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om - 手机访问 m.bookben.com---书本网【qawsedrj】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霹雳人物也清穿 作者:幻,虹殿 大家不知道吧,大爷胤褆低调的太监都能骑在他头上; 康熙太子爷胤礽曾经在毓庆宫潜心修道; 四爷胤禛在自己府邸以教人向佛为己任; 八爷胤禩以华丽无双为终生奋斗目标; 康熙爷曾经只爱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 霹雳: 曾经,整个道境玄宗都是苍的后宫; 曾经,一步莲华养狗、抄家,持家有道; 曾经,疏楼龙宿十分节俭、勤政; 曾经,金鎏影将异度魔界阴的差点儿全灭…… ************** 总之这一时期真是混乱啊混乱…… ****************** 说明: 一:本人心理承受能力较弱,不喜欢可以点X离开,勿拍、勿掐!谢谢合作。 二:本人会改动剧情,不尊重历史……可以将之看成架空文!不喜欢可以点X离开,勿拍、勿掐!谢谢合作。 内容标签:清穿 霹雳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康熙;胤礽 ┃ 配角:苍;莲华;疏楼龙宿;银煌朱武;霹雳众;胤褆;胤禛;胤禩;数字军团 ┃ 其它:清穿,父子 卷一:穿之卷 当苍穿成少年太子胤礽   苍穿成太子十天后:      苍眯着眼睛看着浩如烟海的奏章——好困啊~~~~(这是国家大事,事关千万百姓的生计,不能不管。处理这些,他忍了!)不一会儿,三阿哥来见,苍起身笑迎——这是弟弟,不能不见……送走三阿哥后,大阿哥来见,接着起身笑迎、送走;接着xx来见……如此一个白昼过去了。苍回到书房,接着批奏折,回想这十天的悲惨遭遇:寅时就得起床上尚书房读书,接着去御门听政,接着批阅一些琐碎的奏章,然后就是见一个又一个重要人物——为什么要跟这些人虚以委蛇啊……好想念小翠、金鎏影他们啊……苍越想越觉得自己受到了虐待,受了委屈,终于忍无可忍——想当年,宗主云游时,玄宗都没这么多事啊!!——出门。      苍决然走向养心殿:今天说什么也要向这个皇帝说清楚。      苍被宣进养心殿,看着上面兢兢业业的皇帝,很是感慨:有个这样的皇帝也是苍生之福。苍清清嗓子:“皇阿玛,儿臣有话想跟您私下说。”      康熙看他一眼,挥退左右。      苍看着康熙,洋洋洒洒说了一通道德经,中间夹杂着一些道境的奇闻异事,都是一些这个世界的人闻所未闻之事,临了说:“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事件。”      康熙脸上惊疑不定:“你,你不是……”      苍垂目:“在下道境玄宗首徒,苍……”看着上面震惊的康熙,有些悲天悯人,“在下今年400多岁……真不是您的那位太子……”      康熙:“那朕的太子……”      苍:“据我的经验,他大概在在下的身体里……应该很安全。”      一听到自己的爱子没事,康熙顿时放心,看着眼前这个来自异域的道士,思索着怎么用他,于是问:“你以前有什么特长?”      苍:“弹琴、剑术、术法还有观天机。只是这个身体太弱,剑术和术法得重新练。”      康熙听了,沉思了下:“观天机……”      于是苍细细向康熙说了天机、天象、天时、天命等等一干玄宗术语,让康熙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临了道:“皇上乃真命天子,这点毋庸置疑。只是……”      ……      苍:“只是,太子身上并无天命……”      康熙:“胡说……”      苍:“出家人不打诳语!”      康熙还想发怒,看苍一脸淡然,仙风道骨,一点儿没有往日太子的雍容气度,一腔怒火顿时化成了对自己儿子的担忧。“照你的意思,太子还有可能再回来?”      苍:“是。”      康熙又走了两圈,无奈道:“你回去毓庆宫,别的事就不要管了。”      苍行了稽首礼退了出去。      回到毓庆宫安心睡下。终于可以不用扮演别人了!!      第二天,宫里就传出,太子御前矢仪,被罚毓庆宫闭门思过的消息,至于太子要闭门多久则没有个说法。      **************************************************************      苍与一步莲华的会面      苍一闭门思过就思过了两个月,期间康熙不时来看看他,(其实是看太子的身体是否还好,要知道,苍大概习惯辟谷……)这日,康熙带着四阿哥胤禛来到毓庆宫。此时苍正在泡茶,华贵的宫室之间,愣是给他泡的云山雾绕,仙风道骨隐藏其中却昭然若揭。      胤禛一见,道:“好友倒是过得舒心啊!可怜你那些师弟师妹们被胤礽施主荼毒的……”      苍听见熟悉的语调,喜道:“莲华好友,你也来了!”刚要问师弟师妹的情况,看到旁边的康熙神色不虞,转而问道:“太子可好?”      一步莲华:“胤礽施主过得很好……”      康熙:“苍,你有多少师弟师妹?”      苍很莫名:“……少说也有三千。”      康熙俨然被雷劈中,半晌回过神,一脸郑重的对苍道:“等胤礽回来,朕一定好好管教!”然后跌跌撞撞的出了毓庆宫。      苍依然莫名……      一步莲华喝茶:“胤礽施主很有领导才能,他带着玄宗圣域打退了异度魔界……”      苍舒了口气:“这是好事。”      一步莲华一脸悲戚:“好友,接下来,你要挺住……”      ……      “胤礽施主只一点不好……”一步莲华很慈悲,“他太重色相,又男女不忌……”      “宗主怎么说?”      一步莲华知无不言:“宗主只说‘天道自然’就出门云游了。”又言无不尽,颇有些幸灾乐祸,“奇首说完‘双修也是玄宗的课程之一’之后,也去修行了,玄宗上下看胤礽施主比好友有用的多,就没再管这事儿。”      苍点点头,没说什么。隔了一会儿说:“是小翠他们做法招魂出了岔子,才把你送到这里吧……就他们那道行,你也不拦着。”      “我这不是看小翠他们可怜嘛……”      “……”      两人又磨叽了一会儿,到了关宫门的时间,苍提醒一步莲华该出宫了,一步莲华提议两人住一起。苍上上下下大量一步莲华一圈,道:“好友身上有天命在身,一旦出事,恐祸及天下苍生啊!”说完,自己回房,也不理会一步莲华那句逆天宣言。       --> 作者有话要说:无聊之作,人物崩坏! 华丽无双的疏楼龙宿   华丽无双的疏楼龙宿      “爷,快起吧,该早朝了……”高明小声的叫着自己主子。平日主子起得挺早,怎么今天就是叫不起……      ‘怎么今天这么吵,竟然有外人进了疏楼西风!’龙宿不耐的睁眼,眼前之人恭敬地跪在地上,态度还算可以,只是这仪容着装实在是很新奇:衣服质地虽好但颜色暗沉,很不符合他的华丽之风,这个稍稍可以忍,毕竟儒门那些孩子中也有喜穿暗沉色调衣服的……龙宿看着眼前正对着自己的锃亮脑门很是晕眩了一阵儿——好不华丽的脑袋!龙宿痛苦的闭眼……      “爷,再不起,就真的赶不上早朝了……”高明有些想哭,主子今天好难伺候……      ‘怎么没完没了了……’龙宿直接想一掌将这人拍出疏楼西风,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一挥手,发现自己一身功体荡然无存,当场就吓出一身冷汗。脑海闪出第一个念头是被人暗算了,随后立刻否认——自他出了学海无涯,创立儒门天下,天下间能近他身的人屈指可数,能在不知不觉间,坏他一身功体的人更是不存在。龙宿思索间,认真打量所处之处,目中所见只觉陌生……忽然想起昨日遇到的那名道长所说的荒诞之事,龙宿莫名打个冷颤——      “拿镜子来……”龙宿冷静的吩咐,心里默念:子不语怪力乱神……      不一会儿,下人们带着镜子进来。龙宿接过,只一眼就恨不得晕过去。饶是他意志力强悍,看到自己跟华丽丝毫不沾边的脑袋,也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可是目前这情况……龙宿回过神,忍住悲愤的眼泪——别了,吾的白玉钗;别了,吾的南海血珠;别了,吾的金步摇……悲愤一过,龙宿清醒的面对现实,他知道自己大概是遇到那位道长所说的穿越事件了,他现在不仅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就是他自己现在是谁,也是一头雾水。龙宿瞟了眼地上的人,想起先前的事,看样子自己应该是上位者——“还不给爷更衣。”声音带上三分龙首的威严。      于是龙宿提线木偶般的穿戴整齐,接过高明递过来的折子,坐上轿子,去上早朝。一路上,龙宿先是翻看了原主人的折子,压下对原主人字迹的不满,看完折子,倒是知道这个早朝是做什么的了——大概和儒门天下的晨会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自己好歹做龙首百余年,这种事情应该不难应付。龙宿稍稍安心,一边盯着自己万分不满的黑色朝服,恨得直咬牙;一边又向高明套了些原主人家里的情况,得知晨会的主事是自己父亲很是惊讶了一阵,再得知自己有十几个兄弟就有些头疼了,再得知自己不得自己父亲喜爱就有些淡定了,再得知自己与两个弟弟交好龙宿成竹在胸的笑笑——不就是争位么——权当回味一下学海无涯的轻狂岁月。      进了宫门,龙宿带着不亲不疏的笑,跟着各位大臣打招呼见礼。      早朝很快就开始了,一身明黄的康熙帝坐在上首。龙宿跟着底下的官员向皇上见礼,然后分两列站定。龙宿想着,这早朝比之儒门天下的晨会毫不逊色,等级严格不说,单是康熙帝的决断就很了不起。在这么睿智的人眼皮子底下争位可不是明智的选择,龙宿不由想怎么争位才能不被这位康熙帝发觉……      “胤禩,昨天的事,你可想出对策了?”康熙帝两个月之内“没了”两个儿子,皇长子胤褆专长武制,朝廷内的民生事务只能靠这个皇八子了……      龙宿出列,将折子上所陈之事叙述了一遍,又道:“儿臣来时,又想到……”将折子上几处疏漏的地方补上,前后两段话说出,只让人觉得胤禩将此事处理的恰到好处,连意外的情况也处理周到,听的康熙帝很是满意,再一看胤禩,只觉得自己儿子君子端方,温文如玉又贵气天成。于是,当众夸奖了胤禩一番,早朝算是圆满结束了。      龙宿又去衙门,熟悉并安排好衙门的事物。随后回到府上,龙宿立刻着人去找紫色的衣服,哪知道下人说是没有紫色的衣服……这到底是什么世界……龙宿无语问苍天。      “备轿。”龙宿回房,勉强换了件蓝色的长衫,又从帐房拿了大量积蓄,坐着轿子上了街。      夜晚,龙宿趴在床上直想捶床,自己穿的这是什么世界啊!!满大街没有一件自己看得上眼的物件。衣服倒是好办,选好料子,找家成衣铺子让做好就行了,可龙宿实在不喜欢衣服的款式,只好自己设计,用了半个时辰,设计出既不是很另类,又让自己稍稍满意的衣服款式。随后去看饰物,结果没一件入得了眼,不是太贱,就是太俗,最后还得在高明的提示下去了琉璃厂定做。于是龙宿又半天磨在画工上,画了十几种饰物,怏怏的回了府,深感自己亏大了,怎么就穿了个这么个世界,什么东西都得自己做。      京城最近的新闻都与八贝勒有关:听说八贝勒购了很多珍珠!听说八贝勒府换了一批物件!听说八贝勒府进了一批侍女!听说八贝勒把他自己的府邸给拆了!!听说八贝勒好一阵子都没出门了……      八贝勒没出门吗?当然不是,八贝勒只是一路坐轿而已,平民自然看不见他。只是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什么八贝勒恋物成癖,什么八贝勒沉迷女色,什么八贝勒重病……这不这些谣言就把九阿哥、十阿哥招来了。      小九和小十在八贝勒府兜兜转转了半个时辰,才看到紫藤花架下半躺在锦榻上看书的龙宿。      “八哥听说你病了……”小九看八贝勒没事,开心的扑上去。“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病着……”龙宿见了小九、小十只是笑,感慨这三人感情倒是深。      小九也不介意龙宿的话,故作神秘的说:“八哥,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龙宿看看小十手上的匣子,猜道:“莫不是黄金,嗯?”      小十笑:“不对。”      “……猜不出……”除了黄金,他还真猜不出小九会送他什么,龙宿索性放弃。      小九笑着打开匣子,顿时珠光一片……龙宿很是感动,要说在他那个世界,这一匣子的珍珠什么都不算,但是在这个世界,这一盒的东珠却是不易得到,他转遍京城,也没找到几颗。      “前段时间听说八哥你喜欢珍珠,弟弟想着,八哥你难得对一件物什上心,就托人弄了些。八哥喜欢不喜欢?”      龙宿摸着小九的头,笑道:“怎么会不喜欢……”说着站起来,“八哥府上也添了些东西,走,带你们去看看。”      于是右手牵着写着一脸惊艳的小九,左手拉着写着一脸迷恋的小十,参观刚改建完毕的八贝勒府。      小九、小十看了八贝勒府的屏风,惊为天人,搜刮了八贝勒亲手设计的屏风图,高高兴兴的奔向琉璃厂。      一个月后,龙宿看着衣服上点缀着的珍珠,觉着总算有衣服穿了。      龙宿穿上紫色长衫,系上翠玉腰带,穿上月白镶珍珠马褂,带上小帽,拿着折扇,华丽无双的出门是也。      高明心语:主子这么出去,还不得闪瞎整个四九城!      侍卫甲:谁说男人不能穿紫色!!      侍女甲:能伺候爷,我真是太幸福了!!!      龙宿心中舒坦,这才是华丽无双的吾该有的风采啊!!!(作者呐喊:主子主子我爱你!)    -->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继续崩坏! 胤礽幸福的道境生活   胤礽幸福的道境生活      话说胤礽童鞋不幸到了霹雳世界,这不还不算,他还穿到了最近被魔界骚扰的很厉害的道境。      胤礽童鞋刚醒就看见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张口就说:“小美人,谁欺负你了,跟爷说,爷抽死他!”      他话音刚落就见小美人大惊失色,“弦,弦首,你……你等着,我去叫宗主……”说完飞也似地出去了……      胤礽童鞋也呆了,脑子里只有小美人那头绿色的头发……不会是碰到妖怪了吧?!说不定是做梦,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胤礽童鞋倒在床上开始睡觉。片刻后突然睁开眼,眼神在房间内扫了一圈:是间很古朴的屋子,很素雅,屋里的桌椅看着有些年头……胤礽恍然想起,曾经看过的野史,难道自己如《枕中记》那般,入了梦中?胤礽想着,哑然失笑:哪有这么真实的梦。难道是被那个暗算了?难道自己已经死了?想到这个可能,胤礽打个冷颤,自己不在宫中,皇阿玛该多伤心啊……想着便一阵黯然,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胤礽擦擦有些湿意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发愣。这不是自己的手啊……      这时房门被推开,胤礽收回所有情绪,端着多年的太子架子,居高临下的审视来人。      来的是个白发白须的道者,道者进来,看着胤礽,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一脸慈祥:“小施主,我家爱徒就是不省事儿,喜欢研究些乱七八糟的术法,这才让你无缘无故到了这里,贫道代他向小施主请罪……”      胤礽直觉这老道在骗他,又找不到头绪,道:“道长客气了,只要道长能送本宫回去,这件事,本宫可以不追究。”      道长道:“本来是没问题,这件事只需数名高手联手就可办成,只是,最近魔界滋扰不断,我又将权力全权交给原来的你,实在是调不出人啊。”      胤礽:“这么说只要我打败魔界,就可以回去了?”虽然不知道魔界是什么地方,或许和准格尔一样,只是打仗,应该能应付。再说,自己好像是这里的掌权者……貌似不吃亏。      道长闻言很肯定的说:“是的。”      ……总觉得被算计了……但是能掌握这里的权力,成为人上之人,这个险值得冒。“我可以帮你打魔界……但是,我要这里所有人都要听我的。”      道长笑道:“这是当然,整个玄宗都是你的,怎么会有人不听你的话。”道长又道:“我找人给你说说这里的情况……小翠,去叫你师叔们过来,就说你师兄有事相商。”鱼儿上钩了!!      于是,六个道长鱼贯而入。大家看了一眼恭敬地站在宗主边上的苍,有面面相觑,其中一位问:“他真能改变玄宗的命运。”      宗主微微颔首。      道长们长叹一声,分别讲述了,道境与魔界的战事。胤礽这才得知,原来玄宗竟是道境的支柱,俨然他们大清朝之于天下一样,那他岂不是就是道境的皇帝了……想着便有些兴奋,在心里默默起誓,一定要干好这个宗主,决不能丢了皇阿玛的脸!      翌日,胤礽依着前宗主的指示,去找四奇之一的赭衫君切磋剑艺,又向金鎏影请教术法。胤礽明显感觉到这位金鎏影道长对他怀有敌意,这位只怕是想要得到宗主之位,看来以后得防着他。这种感觉很微妙,就想他大哥给他的感觉一样:处处与自己攀比,想要得皇阿玛欢心。胤礽用手指敲着桌子,看着对面的金鎏影就带了些怀念的色彩。玄宗这些人一个个都太听话了,那里像他的那帮兄弟有意思。还是得留着他,不然玄宗这无趣的日子可怎么过。      于是胤礽每天练剑,学术法,挑衅金鎏影,将玄宗这些听话的道子带向八旗军营的军旅之途,日子过得倒也充实。如此过了半个月,异度魔界终于再次攻来……检验自己成果的机会终于来了,胤礽很激动。      战场上两军站定,魔界那边喊话,要求将领一对一打。      胤礽一听,笑的温和,“好啊,一对一就一对一。”      于是派了赭衫君去和阎魔旱魃对打,墨尘音不同意了。      胤礽抬眼,“怎么,想抗军令?”      紫荆衣拉住墨尘音,挑眉问胤礽,“要不要准备弓箭?”      胤礽抬头,笑的狰狞,“当然要,爷要让他魔界有来无回!”施施然出了营帐。一对一,鬼才要和他们一对一的打架,爷一向玩的都是群殴!      走到战场前,看着正在打斗的两人,随手化出弓箭,对着阎魔旱魃射了过去。      要说,康熙爷十多年的教育真的很有效,太子爷的骑射在他们兄弟里也是排得上名号的,穿到苍身上,更是得了苍的一身功体的好处:箭是苍的精纯道力所化,射箭时,更是凝聚了苍的全部力量。于是毫无防备的阎魔旱魃童鞋中招了,在精纯的道力和精纯的魔力碰撞之下,这位童鞋很壮观的暴体了。      胤礽童鞋撇撇嘴,‘人长得丑,死的也这般恶心,存心让爷不痛快。’伸手向天,看着激愤的魔界士兵进了陷阱,下命令:“放箭!”      前排的魔界士兵被飞来的箭羽挡下,四奇联手做法,做掉了十分之九的魔兵,剩下的十分之一,被从后包抄过去的六弦全部砍杀。当真是没留一个魔界士兵回魔界。      以为魔界有多狡诈呢,不过如此!胤礽站在原地,颇有些寂寞如雪的味道。      ************我是数日后的分割线***********************      最近道境的小道子人人自危,为什么呢?偶们新上任的,偶们很尊敬的,偶们很崇拜的新宗主最近行为很怪异。比如,让六弦天天给他弹曲儿,这也没什么。可是他要求的曲目越来越……咳,越来越缠绵,这也没什么;他还要求同修们给他捶腿捏肩,这依然没什么;他要求女道友温文端庄,含羞带怯,最好再飞个小眼神……这,这,这其实很影响偶们修行的……偶们只敢在心里抗议一下,所以表面上看,这也没什么;他要求偶们小道子要乖,偶们很乖的:他摸偶们的脸,偶们很乖,任他摸;他左捏捏右捏捏,偶们也任他捏;可是,他拖偶们上床,要行那双修之事,可是偶们是玄宗,不是那种下三滥的道门啊……偶们用他最喜欢的小眼神看他,希望偶们尊敬的宗主能放过偶们,可是事与愿违。      “宗主……”放过偶吧。      “怎么,不愿意?”宗主笑的很温柔。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好悲催……      “那就是愿意了,乖,爷不会亏待你,会让你很舒服的……”宗主更加温柔了……      ……好想哭……      这时门外想起天籁般的声音,偶们伟大的金师兄来救偶了……      “宗主,金鎏影有事相商……”      宗主脸色难看的放开偶,“你先出去。”偶飞快的跳窗出去。为什么要跳窗呢?要是被偶们金师兄发现这事,偶就完蛋了,金师兄会狠狠地狠狠地罚死偶的!!!      “这么玩很有意思……”      “是很好玩,玄宗真是太无聊了……”      “小翠他们找了圣尊者,说是在大殿做法,说不定能送你回去。”      “哦,真的。”胤礽很惊喜,能回去是好事啊……皇阿玛啊,儿子回来了……于是奔向大殿。      事实证明,人千万不能高兴的太早,否则就会乐极生悲……      胤礽童鞋不仅没被送回去,反而迎来了一位迷茫的圣尊者。当然迷茫只是暂时的,这位圣尊者很快就成为自动制冷机,冻得胤礽童鞋一个哆嗦,下意识就喊了声——      “四弟……”      圣尊者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位眯眯眼紫衣人叫自己‘四弟’一下子惊到了,半晌没反应。      胤礽也不管大殿上有多少观众,一个猛子扑过去,抱住圣尊者就是一场兄弟情深的戏,“四弟啊,我是你二哥啊,你看看……”      圣尊者挣开他,“不可能,太子在毓庆宫闭门思过……”      胤礽大惊失色,“什么,皇阿玛把我圈了?!”      圣尊者也变了脸,“真是太子二哥?”      胤礽好歹是太子,马上维持住自己的太子形象,“老四,皇阿玛为什么圈了我啊?”      胤禛:“也不是,皇阿玛说你御前失仪,只是罚你闭门思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胤礽道:“御前失仪,他一四百多岁的老妖怪,竟然会御前失仪,肯定是不想好好做本宫……哼,本宫的身份还委屈他了不成……”在大殿里走了两圈,大概越想越愤恨,狠狠地道:“他不好好做本宫,本宫也不好好做他,他不让本宫好过,本宫也不让他的道子们好过……”      胤禛不敢说话,由得他发泄怨气。      金鎏影很喜欢看他困兽一样扑腾,但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只得道:“先别说这些,先想想怎么安顿你弟弟。”      胤礽:“他当然是跟我一块儿,还能去哪……”说着就拉着胤禛走了。边走边说:“我跟你说说这边的事……”      金鎏影想提醒他,圣尊者迟早是要回去的。他家那位即导师可不好惹……    -->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继续崩坏…… 圣尊者的新爱好   圣尊者的新爱好      话说胤禛到霹雳世界五日后,盛怒的善法天子驾着祥云风尘仆仆而来,一进玄宗就听见靡靡的丝竹之声,入了玄宗后殿,就见苍斜靠在椅子上,左手一人打扇,右手一人按摩,身前还跪着个奉茶的,五弦安静的弹奏乐声,而他要找的圣尊者正一脸泰然的喝着茶……善法天子额头就有些抽……      胤礽抬眼打量着刚进门的美人,心里只可惜,这美人儿一看就是个性子烈的,要是温柔点儿,还能值他费点心,让小美人儿弃佛从道。胤礽坐正了身子道:“即导师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斜眼瞄了下胤禛的皮相——这个世界的和尚都这么漂亮么?      “宗主说笑了,我是来接圣尊者回去的……”善法天子挑眉,我的来意你会不知道。      胤礽看向胤禛,“你看……”      胤禛从善法天子进来起,就一直在观察他。倒是真跟翠山行说说的一样,是个火爆性子,对事认真,一丝不苟……倒是个着调的。胤禛想着这几日的经历,直觉得他这个二哥越发的嚣张了,看看这好好的道门,被他调/教的乌烟瘴气。他有心想劝几句,觉着没立场。什么都不说吧,又觉着没帮衬好太子二哥,对不起皇阿玛……真是左右为难啊。干脆,眼不见为净!胤禛微闭上眼,道:“既然天子来寻我,想必万圣岩有事需要我处理,好友,我这就告辞了……”      胤礽也不挽留,“嗯,”递过一面镜仪,“有什么事用这个这我,怎么用我教过你了……”      胤禛:“谢谢二哥。”      这边两人做的自然,那边的善法天子看的有些心惊:苍性情大变也就罢了,怎么圣尊者的性子也变化这么大,难道他又有了新的爱好?又迷上了什么?善法天子细数圣尊者的履历:开始时是个好和尚,没日没夜的专职念经,这是个好习惯,可惜没坚持多久;然后爱上了云游,这也没什么。后来认识了苍,没事就往道境跑,一到道境就是数十年不见人;好不容易将人逮回来,严令不许与苍来往,这才消停了段时间;后来又认识了一莲托生,迷上了渡化魔物的行当,当然这是造福于人好事,自己就更不能拦着了,只是想想万圣岩上的百八十号魔物……善法天子真想将这个不务正业的圣尊者抽一顿——木然的看着苍和圣尊者的交流,善法天子暗暗给自己打气:没关系,管他有什么新爱好,只要不合教义,统统抹杀!回去之后,一定要牢牢看着他!      胤禛收了镜仪,对善法天子道:“天子,我们走吧。”      于是胤礽带着众随从将胤禛、善法天子送出玄宗,临了挥挥手,道:“四弟,要不要二哥送两个可心的人给你,毕竟,万圣岩可是佛门组织啊!”      胤禛压着抽搐的嘴角,咬牙道:“您也知道那是佛门清净地!”      胤礽讪讪笑笑,“走吧。”      ******************我是到达万圣岩后的分割线***********************      胤禛很气愤,原以为做和尚只要念念经就可以了,没想到,万圣岩的圣尊者有这么多事要做:僧侣的早课,自己的功课、修行,万圣岩的账务、每天的各个院的大小事务,万圣岩辖区百姓的大事小事,这些事统统都要处理。别的事也就罢了,胤禛在大清管的事也不比这少,倒也能处理得好。只是这账务问题,委实严重。原圣尊者本身不在意身外之物,别人来要钱,只要万圣岩拿得出,他从不吝啬。结果,一部分贪得无厌的民众顺杆子爬,使得万圣岩财务紧张……要照胤禛说,这种人就该抄家问斩,可是佛门的教义不允许……胤禛考虑再三觉得问斩不行,抄家确是可以的,至于那些人嘛,让他们披甲流放,开荒种田去。这样不仅省了一部分开销,还能为万圣岩创出新的收入。      于是第二天,胤禛带着一队武僧,进了村镇。      胤禛先是历数那几家富户的罪行,指责他们骗取佛祖恩惠却不加自省,好吃懒做有碍天常,只顾自己享受对民众毫无爱心等等。村民们看到原本如佛祖般慈悲的圣尊者突然化身阎罗王,顿时也觉得那几家确实不像话,就该被惩罚,就是被杀了,也是为民除害,一时民情激愤。那几家人一看这情形,哪里敢犯众怒,圣尊者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于是乖乖交出家产,往荒芜之地开荒种田去了。      万圣岩对圣尊者的这种行为看法不一,大多数和尚认为这种做法太不慈悲了,于是胤禛被叫到了执戒殿。胤禛黑着脸给自己辩白说,佛爱众生,就应该让他们自食其力,而不是让他们一味靠旁人救济,这样并不是爱护,而是宠杀。      众人沉默。      胤禛又说,我要整顿万圣岩,万圣岩的隐患太多了……执戒殿诸位长老默许。      于是,胤禛带着武僧,对着万圣岩关押着罪人和魔人道:“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乱棍打死……”反正都是该死的,胤禛这命令下的毫无压力。      于是,万圣岩内外皆知,万圣岩有个新的部门,名叫“粘杆处”,专门监视所有人的行为。      连着看了几天典型事例,圣尊者扬言再遇此类人种依此法处置,绝不轻恕。于是,他们很清楚的知道了他们圣尊者对不劳而获、投机取巧、谄媚无能的人的深恶痛绝。      慈悲的如佛祖一般的圣尊者发怒了……一时间老实的不老实的全都老实了。      ************************************      善法天子最近很轻松,万圣岩上下基本没有违纪的了,辖区那些人来许愿、告状、诅咒的人也少了,最让他高兴的是,万圣岩的财政危机彻底过去了,善法天子无比庆幸当初没有阻止圣尊者的行为。      抄家也不是什么不好的爱好!!善法心语。      最近圣尊者又有了新的爱好,圣尊者喜欢养狗……想到圣尊者刚带来那只小狗的时候,执戒殿的几位长老以为那只狗是只魔物,反复鉴定了好几次,确定不是什么魔物,或者不是什么魔物的变种后,这才安心的让圣尊者养着。      于是,日子在圣尊者的八卦中流过……      听说,圣尊者爱狗成癖,恨不得和狗同寝同食……      于是,万圣岩辖区的村落里一时养狗成风,鸡飞狗跳的小日子过得也还欢乐。      听说,圣尊者说众生平等,人可以穿衣服,小狗也可以穿衣服,所以,圣尊者要给小狗做衣服……      一时间,村上的小姑娘狠学女工,上万圣岩不为许愿还愿,只为送狗衣。村上的小伙子们恨不得化身小狗,只为心上人的一件手工衣……      听说,圣尊者的小狗病了,急的圣尊者发作了好几个尊者……      村上的兽医们赶紧出动——别耽搁了圣尊者的心肝儿,别急坏了圣尊者……      听说,圣尊者将头发拢在后面编成辫子,那样子真好看……      小姑娘们脸上羞红的看着自己满头的小辫……      ……      流言啊流言,万圣岩在纷飞的流言中万分的清圣庄严……       --> 作者有话要说:想想觉着万圣岩的和尚们真可怜,碰上了冷面王!! 儒门天下的新龙首   儒门天下的新龙首      流言啊流言,万圣岩在流言中迎来了三教磐石盛会……      圣尊者看着飞到手上的请帖,琢磨着道教也会有人去,相信他那位好二哥也接到请贴了……去见见也好……      于是胤禛带着光明尊者按日子去了三教磐石盛会。      刚到那里,就见上首位上坐着位——贵人,还真是位贵人,头戴龙首血珠金冠,又有金步摇为陪;一身紫雪纺纱衣,外缀珍珠成帘;手摇紫纱团扇,扇柄的珍珠流苏琳琅有声,就连鞋子也是珠玉点缀……胤禛琢磨着万圣岩的金库能为这位买几身行头……万圣岩还是太穷了啊!胤禛得出结论。又不由思索,能在三教磐石盛会上坐上上首位,大概是三教的领袖之一,这一身富贵的打扮,必不是以寒酸著称道门——应该是那位自称华丽无双的儒门龙首了——果然是华丽无双啊!进而深思,疏楼龙宿的儒门天下究竟是个什么组织?可以让龙宿如此招摇!      “圣尊者来得好早……”疏楼龙宿将扇子交予身后的侍女,冲着胤禛温文笑语。不矢身份又不矢和气的起身迎了下来,看样子是给足了万圣岩圣尊者面子。      “龙首客气了!”胤禛随龙宿步上高位,在龙宿身旁的位子上坐下。      疏楼龙宿带着笑,又慢慢摇着扇子,开始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胤禛转着佛珠,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没一会儿,就听到一声“道境玄宗宗主到——”      胤禛嗤了一声,旁边的疏楼龙宿面上带了些惊讶——就见一顶三十二抬的轿子、前呼后拥地稳稳地进了磐石盛会——最前面的金鎏影看了龙宿两秒,率先跟胤禛、龙宿打了招呼,就退到轿旁,扶宗主出来。      胤礽一出来先是给了与会人士一个太子的招牌笑容,接着看着眼前的龙宿笑的意味深长。俯到金鎏影的耳边,一阵耳语,金鎏影点点头。胤礽这才对疏楼龙宿与胤禛说有事相商,要求儒门龙首、圣尊者屈尊移驾。于是胤禛留下光明尊者,疏楼龙宿吩咐儒门教母楚君仪主持三教磐石盛会,接着三人去了别处。      *************************我是身处幽林的分割线**********************************      “老八,没想到你也来了……”胤礽笑吟吟看着疏楼龙宿。      胤禛一听这话,惊得差点没扔了手上的佛珠。这老八也太好命了……他二哥穿过来时,好歹要面对异度魔界对道境的侵扰,立下赫赫军功后,才得到道境的大权;自己虽然是万圣岩的最高掌权者,但一者万圣岩权力分散,他也未必说了全算;二者,万圣岩库银亏空,内里隐患不少,他没少折腾,才换来今日成果。可是,儒门天下是疏楼龙宿一手创立,这权利自然在疏楼龙宿手上,这点先且不谈,就单单儒门体制与大清朝廷体制最相似这点,就让胤禛羡慕的眼红……再看老八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胤禛想到自己在万圣岩苦哈哈的经历,郁闷的直想将一腔热血喷出,不由内心狂喊:苍天不公啊!!      胤禛掩着自己的心情,“老八,这是太子二哥!”      疏楼龙宿惊,“圣尊者……”      “什么圣尊者,那是你四哥……”胤礽含笑斥道,“没想到咱兄弟能在这里相见……老八,你什么时候来的?皇阿玛可好……”      “二哥,四哥……”胤禩如迷途的孩子遇到亲人般扑入两个哥哥的怀抱,倒豆子般将这些天的委屈哭诉了出来……      原来胤禩来这里不过十天,刚醒来时就见满目珠光,身处椒兰桂室,紫幔纷飞,一时间直以为自己入了仙境,懵懵懂懂间就参观起仙境来——入眼是亭台楼阁,侍女皆锦缎华服、朱环翠玉、环佩叮当,侍卫尽忠职守,对人恭敬有礼;接下来有人服侍自己穿衣,用膳,一切用度皆是自己前所未见的奢华。这日子本来过的不错,可是两天后,他终于发现不对劲儿,这些人似乎想要让他长住这里!这怎么行,皇阿玛交代他处理的政务还没处理完,明日早朝他还要向皇阿玛禀报解决灾情的措施……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可以在这里盘桓!于是隐晦的问身边的人,他什么时候能回去?结果被带到了儒门天下,然后看着满宫室跪着的人彻底懵了——他似乎成了了不得的人——不解迷茫中小心翼翼的扮演着疏楼龙宿:疏楼龙宿要参加晨会,他去主持;疏楼龙宿要视察诸学子学习进度,他去视察;疏楼龙宿要处理诸分部事物,他小心翼翼的处理,唯恐出错;疏楼龙宿要听六位监司汇报近百年的儒门事物,他愣生生陪听了五天才听了一半,要不是有这个三教磐石盛会,他只怕还在儒门天下里泡着……      “呜呜呜……哥哥,弟弟好痛苦,弟弟已经七天没合过眼了……”胤禩哭诉。      胤礽咳一声,安慰道:“七天不睡算什么,你这不是好好的么,哥哥我一个月没合眼还不照样打胜仗……”看着胤禩惊恐的眼神,又说,“这个世界和咱们那不一样,你这身体的岁数估计超三百了,而且,”胤礽笑,“据玄宗的资料显示,儒门龙首已经近百年没管过儒门天下的运行了……大概你突然巡视,才惹得你那些下属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向你汇报这些琐事。”      ‘合着爷这些罪都是自找的……’胤禩看着过得很好的两个哥哥,对自己的小心翼翼深恶痛绝。自己要是耍性子,估计儒门这些人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      “老八,你也别难过,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胤礽很有兄长风度的安慰。看着胤禩这身着扮,想着他的日子大概也不难过。以胤禩的本事,处理儒门事务应该还是可以的……哎,他们三个都来了,皇阿玛那里就剩下大哥和老三可堪重任了,想到这里,到底是很担心自己父亲,正色道:“老八,皇阿玛怎么样?”      胤禩:“皇阿玛很好,只是朝局有些动荡……”胤禩看着两个哥哥,有些犹豫……“皇阿玛将二哥软禁在毓庆宫,不许任何人探视……三个月前又将四哥禁在四贝勒府……之后又将二哥四哥的孩子接进宫内教养……”当时胤禩还很在意这些,现在看来是穿越成自己哥哥的两个人无法任职,皇阿玛才将他们软禁起来;至于将侄子们接进宫……胤禩看着道、佛装扮的两个哥哥,突然就懂了——真是好同情二哥和四哥啊。      胤礽、胤禛一听自己儿子被接进宫,舒了口气,心里将穿越成自己的两个不着调的骂了个半死,又感慨皇阿玛思虑周详,皇恩浩荡。这些天的忧虑一扫而光,兴致勃勃的将这个世界的情况讲解给胤禩听,胤禩一边惊奇,一边暗暗记在心里,思索着日后的打算。最后,胤禛对胤禩道:“只怕你也要被禁在家里了,就不知道这位疏楼龙宿先生是不是适应得了咱们那里清苦的生活……”      胤禩也不关心龙宿在那边如何,只是很怀念他的福晋,想念小九,想念小十,想念他桌上的折子,想念他额娘,更想念他皇阿玛……      龙首,你要好好待他们啊!!!       --> 名为金鎏影的‘洗碗机’——上   名为金鎏影的‘洗碗机’——上      唉,说到这位金鎏影童鞋,本人就很想为他掬一把辛酸泪。要说起来,这孩子从小就很有理想,立志做一位有作为的好宗主,当然如果有人比他更有才能担当此职位,他也愿意成为此人的得力助手。唉,可惜这么有理想、有抱负、有担当、有能力的人才,实在和道境无为淡定的培养目标相差甚远。于是金童鞋在道境算得上是个异类,很不得宗主大人喜欢。这还不算最悲催,最悲催的是,玄宗由于以无为为终极目标,所有的道子都向着之一目标努力,导致的结果是,玄宗的日常琐事无人处理。于是,有一日,宗主看到这么一位有能力的道子,很是欣喜,将这些琐事一股脑给了金童鞋。金童鞋当然很高兴,认为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肯定,兴高采烈、任劳任怨的干活,恨不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好景不长,金童鞋知道了自己不得宗主喜欢,但他又想不出原因,只得自己憋在心里郁闷,久而久之,金童鞋眉宇间就带着一股戾气,宗主见了越发的不喜,金童鞋的戾气也越来越重……日子一天天过去,金童鞋的胸口也一天天胀痛。      后来,宗主说他属意自己的得意首徒苍童鞋。金童鞋想着苍童鞋要是比他强,他就心服。可是,这位苍童鞋比宗主还无为,这位恨不得天天闭目观想天机,管你柴米油盐从哪来。金童鞋一看,恨不得吐血三升,但是还是忍着内心不平,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去劝苍童鞋励精图治,苍童鞋回曰:天命如此,吾也无法可想!金童鞋一口血喷出来,在苍童鞋悲悯的眼神中败退回房,回房后强压着钉小人儿的冲动,卧床了几日。      本人无数次想,要是这时段给金童鞋一条手帕磋磨,他估计会先把手帕绞成麻花,再将麻花撕成条儿,然后将条儿弄成碎片,最后将碎片拍成粉儿,让它随风飘远……可惜啊可惜,玄宗没有手帕给金童鞋发泄,所以他只能憋着!      本人觉得憋着火的金童鞋很可怕啊很可怕,这是玄宗最大的隐患啊!!可惜玄宗无人问津……要按原来的剧情发展下去,就活该他玄宗倒大霉!无比庆幸的是,这不是原剧情!      后来,苍童鞋被换了个名为胤礽的芯子。这位胤礽童鞋甫出现在金童鞋面前,金童鞋就看出端倪,看胤礽童鞋摆出好学生的样子虚心求教,金童鞋有些幸灾乐祸:让你再说天命!天命如此折磨你!!金童鞋内心小邪恶一下,面子上还是道貌岸然的好师傅,详细的为胤礽童鞋讲解玄宗的各种术法。看胤礽童鞋怪异的眼神,金童鞋又觉着苍童鞋还是淡定些好啊,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冷!      接着胤礽童鞋整顿玄宗,第一个被委以重任的就是金童鞋。胤礽童鞋先在众人面前对金童鞋以往的作为给予了充分肯定,又大大赞扬了金童鞋的能力,最后认为振兴玄宗、打败魔界就要靠金童鞋这样的栋梁,让广大道子们以金童鞋为榜样,好好学习,争取成为玄宗的顶梁柱,成为第二个金童鞋。说到激动处连光宗耀祖,光耀门楣都说出来了——好在大多数道子都觉着他们宗主说的‘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肯定事关玄宗大业,一时又猜不出个准确意思,只觉得宗主说的无比深奥,他们只听懂了宗主让他们向金师兄学习的意思,无数崇拜的眼神就齐唰唰转向了金童鞋——不显山不漏水的金师兄好厉害啊,被宗主这么夸奖!      这番话,金童鞋也是受宠若惊,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下赶紧表示自己决不负宗主所托,定当振兴玄宗,驱除魔界。      于是金童鞋前所未有的忙碌起来。胤礽童鞋要训练诸道子,金童鞋按照指示去动员兼现场指导训练事项。胤礽童鞋要设计魔界,金童鞋说,这么阴损的主意,与道义不合。胤礽童鞋挑眉,你觉得道义重要还是玄宗道子的性命重要?金童鞋不说话了。于是两人口头演绎道魔之战,半晚过去,金童鞋带着十套连环计出门,脑门上尽是冷汗:说起来,玄宗武功是好,道术是高,但说起这阴人、黑人、算计人的本事到底还是不行,这位不知道哪里来的生魂随口几个计中计,计外计,连环计,意外发生的补救计策就听得他浑身冒冷汗——还好不是敌人。金童鞋带着满脑子的阴谋诡计吩咐去也。      后来,魔界被打退了,金童鞋无比欣慰,这些骚扰了道境许久的邪魔总算被收拾了一顿惨的,真是大快人心。再想到这大败魔人的计策有自己一份功劳,金童鞋走路都带风,对谁都一派温和。不事生产的道门越发的祥和了……      哎,有些人就不能闲着,闲着这些人一定会出事!以前玄宗只有一个金童鞋喜欢忙,现在的玄宗宗主更是个不能闲着得主儿。金童鞋闲着了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比如,想想那天谁不安分,增加了自己的工作量;再想想宗主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再想想,那个道子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再想想,自己那天的行为不妥当,教坏了道子们。可是现在的玄宗宗主,也就是胤礽童鞋,他闲着了会做什么呢?咳,说到这里,本人就想唾弃——这位童鞋真不是个良人!当然他现在还没露出本性,只是将清宫规矩的冰山一角,小小的带进了玄宗。      这天,一个道子哭着进了金童鞋的房,不一会儿,金童鞋风风火火的去了宗主那儿。      看着被宗主强迫着跪了一屋子的道子,金童鞋压着愤怒说:“这里是玄宗不是儒门,不需要那么多虚礼。”      胤礽童鞋说:“规矩不是人定的?本宫就要让他们跪。”      两人意见不合,开始还据理力争,后来宗主大打出手,扬手就将道力化成的鞭子冲金童鞋挥过去,金童鞋也不甘示弱的动手了,结果么,当然是金童鞋小胜。于是胤礽童鞋偃旗息鼓了几天……几天后,同样的事情又上演了;再后来又来了一场……只是金童鞋越打越吃力,渐渐觉着这个宗主是故意的,目的是锻炼自身的武力。金童鞋一边评估苍的武力,一边与三位同修商议对策,最后金童鞋决定,由其他三位同修带着五弦还有其他有资质的道子去四奇部避难,金童鞋自己留下同胤礽童鞋周旋,最大限度的保存玄宗的纯粹。      果然不出金童鞋所料,没多久,金童鞋就压不住胤礽童鞋,由得他将玄宗改的面目全非。比如,他的住处要金玉满堂,要有美人随侍,要有丝竹悦耳;除金童鞋外,道子们在他面前要如何走路,如何看人,如何说话等,都有一套规定……金童鞋一边耐着性子给他准备,一边严密监视宗主行为,一边随时准备营救落难的小师弟小师妹们。      后来,出了一步莲华穿越事件,胤礽童鞋发了通火。金童鞋小心的应对胤礽童鞋,深怕他有什么阴人的举动,大有草木皆兵之势。好在一步莲华在玄宗住了几天,胤礽童鞋的荒诞行为收敛了很多。金童鞋看一步莲华就带了些惺惺相惜的意味,两人的交情也是一日千里,可是,有一天,一步莲华走了……金童鞋本能地觉着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胤礽童鞋说:“打今儿起所有人道子见了本宫要自称……咳,要下跪行礼,问吉祥话儿;本宫出门要乘轿,前呼后拥……”胤礽童鞋本想让他们自称奴才,但想想还是算了。他这话说出口,估计金鎏影立刻找人把他给做了。      金童鞋怒目。      胤礽童鞋轻笑:“你们要怪就怪苍,谁让他让本宫不痛快。”      金童鞋很不平,“苍的错,为什么要让我们替他受过?”      胤礽童鞋挑起金童鞋的下巴,笑得暧昧:“因为他不在我眼前啊……”      金童鞋觉得很别扭,想躲开,可是又觉得这样气势上就比胤礽童鞋弱,强撑着不动。      胤礽童鞋眼里带着惊艳:倒没发现金鎏影挺俊的。“金师弟不用怕,本宫可以给你特权,不用向我行礼,嗯?”语气上扬,很是轻佻。      金童鞋细想,只是下跪问好,倒也没什么,至于出门……宗主能出几次门……金童鞋自我安慰,就允了下来。      接着,胤礽童鞋三不五时的御驾出巡,沿路调戏良家妇女。金童鞋就跟着一路安慰妇女家属,付账赔偿什么的,倒也不是很忙;胤礽童鞋不出门,金童鞋就忙的不可开交,玄宗大小事务他要处理,宗主的拖人上床他要解救小道子,就这样金童鞋恨不得一人十几化,好应付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务。      金童鞋很想哭,他虽然想要有番作为,但可不可以不是这些小事啊,他想做的是可以泽被苍生的大事啊~~~(金道长,你就是个遍寻S而不得的M啊!!!)      三教磐石盛会后,金童鞋从光明尊者和楚君仪那里得知,他们两个的顶头上司性情大变后,他们的工作少了好多,日子也轻松了好多……金童鞋就更纠结了,为什么只有他的事务会多这么多啊~~~~~      于是纠结啊纠结,金童鞋在纠结中穿越了……       --> 作者有话要说:偶想说,金鎏影童鞋真的是很M的,他毕其生都在霹雳里寻找一位称职的S,但是没找着,或者说霹雳里压根儿就没有这么一位S。这点儿让金鎏影童鞋很不爽,让金鎏影童鞋不爽的后果极其可拍,看看玄宗,看看六弦,看看四奇,在看看后来的长生殿~~~~再看看被他自己玩掉的公法庭…… 偶替他掩面~~~偶替他说,找一个好S好难………… 名为金鎏影的‘洗碗机’——下   名为金鎏影的‘洗碗机’——下      大概金童鞋悲催的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大概上天是觉着手底下无人可用的康熙太悲催,可能是金童鞋一直呼唤的理想上司太符合康熙的做派,也可能是康熙现在急需金童鞋这样,只要夸两句就能为他鞠躬尽瘁的栋梁之才。于是在这两位的双重呼唤下,金童鞋很幸运的穿到了康熙手下,成为大清皇长子胤褆。      要说起来,金鎏影穿越后的表现如果被前宗主看到,他一定会很欣慰。这位实在是太淡定啊太淡定:他的穿越形式和前三位不同,前三位都是一觉睡醒,然后发现自己穿了,金童鞋是在房里纠结时,很入戏的闭了下眼,再睁眼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子的公文,深吸一口气,晃到房里的镜子前,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在那儿了,又回到桌前看公文。看着公文上的军政要事,随手就批。这事儿他在玄宗做多了,该怎么处理熟门熟路得很。批完折子,去巡视军营。看着羸弱的八旗子弟,金鎏影想起胤礽的一句话‘我八旗子弟要有玄宗道子的功体,那儿轮得到葛尔丹嚣张’,他虽然不知道葛尔丹是什么人,但是现在看来,八旗确实很羸弱。金鎏影琢磨了一下,用了两个时辰画了本玄宗入门道子强身的拳脚之法,吩咐让所有八旗子弟照着演练。这天的事儿算是解决了,金童鞋很纠结,要不要去看苍?最后还是决定不去,何必给自己找气受,就让那个喜欢天命的天命到死好了!金鎏影无比阴暗的想。      当晚,这本画册和金鎏影批的折子就摆到了康熙的养心殿,康熙爷看了肝儿颤,这折子怎么看怎么带着太子的做派——这画册……康熙爷心里直骂娘:爷爷的,这一个一个的穿,还让不让爷活了啊!再仔细看看新来的这位批的折子,嗯,好歹比那两位强,是个能干活的。叫过来看看,只要野心不大,用用也无妨。      “去,把直郡王叫来!”康熙爷很闷。      不一会儿,金鎏影进来,行了个标准的清宫礼。      康熙爷眉头一跳,难道猜错了?!      紧接着,金鎏影道:“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康熙爷闭眼:果然不放过朕!“你是什么人?”      “道境玄宗四奇之首金鎏影。”金鎏影依旧跪着。      康熙爷又问,“你认识苍。”      “认识。”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起来吧。”康熙看金鎏影起身,退到一旁,又道:“你的礼仪不错,谁教你的?”      金鎏影抬眼看康熙:比那位自称本宫的少了份浮躁,多份沉稳,王者之气浑然天成,不怒自威,不由让人臣服。这就是所谓的天子之剑!!金鎏影心念急转,答道:“太子教小师弟们时吾就在旁边。”      康熙一听太子,立刻就红了眼眶,“太子在玄宗可好?可有受委屈?”      金鎏影强压着想要吐糟的心思,道:“他很好,吾等不敢让太子受委屈……”说道‘受委屈’三个字,金鎏影咬得特别重,倒有些受委屈的意思。      康熙是什么人,当然听出些端倪,于是笑吟吟套话:“朕的太子从小娇纵了些,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上仙多担待。”      金鎏影一听‘骄纵’嘴角直抽搐,在听康熙说到‘多担待’,一下子炸毛了:“骄纵,他那里是骄纵,简直就是……”噼里啪啦将太子在玄宗所作的荒唐行为历数了一番,然后又说自己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      他说的义愤填膺,康熙爷却吓了一跳。只觉得这位道爷很有趣,刚才跪在地上时,康熙觉得他像个普通人,恭敬有礼挑不出半点儿错,丝毫不觉得他是位数百岁的高人。可他突然爆发的这一下,看着真是有些吓人——原来道士也有这个样子的,这性子火爆的,比小十还厉害。康熙温和的浅笑着,比起那位整天泡茶打瞌睡的道士,他更喜欢这个,有情绪波动就有弱点,有弱点就能被他利用。他现在也不强求,只要来的人能被他所用就好。加上这位说,太子在玄宗很倚重他,看来,这位在那边没少被太子调/教。康熙暗暗打定主意,安慰了一通金鎏影,又赐了些物件,就想让他回去。      金鎏影被康熙安慰的很感动,要知道他几百年都没被人这么柔声安慰过,又感念太子对他父亲的一片惦念之心,又想到他与胤禛的相惜之情,于是将康熙的另两个儿子的处境也说了出来。      说道胤禛整顿万圣岩时,康熙很感慨,他的儿子果然能干啊……康熙又细细问了万圣岩的详细情况,金鎏影一一解答,并无半点儿不耐。康熙感慨霹雳世界奇妙之余,也放心了,至少两个儿子过的都不错,不至于被人欺负了。      然后金鎏影说到了胤禩……      “什么,胤禩也穿了?”康熙很惊讶,他怎么一点儿没发现!!连忙问他穿的谁。      金鎏影依然很耐心的介绍儒门天下、儒门龙首以及疏楼龙宿。      康熙感慨胤禩好命的同时,也对疏楼龙宿的能力暗暗惊心。感谢金鎏影全了他一片慈父之心之后,将人送走。康熙立刻派人严密监视八贝勒府和直郡王府,然后去了毓庆宫。      一进毓庆宫,康熙也不让人通报,直接进了太子寝宫,将太子摇醒,问:“金鎏影为人如何?”      苍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摇醒,耳边又听到‘金鎏影’三个字,张口就说:“很有趣……”然后看到坐在床边的康熙,立刻清醒了。一本正经的将金鎏影从小到大的所作所为历数了一遍,最后说:“金师弟的性子实在不适合道境,在您这里,应该会有一番作为。作为我们玄宗对您的亏欠,金师弟您就拿去用,他要是不听话了,您就告诉我,我去劝他……”      康熙怪异的看苍一眼,不置可否的走了。      苍也不管他,倒头接着睡。      康熙很不能理解玄宗人的思想,他手上要有一个金鎏影似的人,他一定牢牢抓着不放。不就是立志干活,想干活,有能力干活么,这种人才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哪儿还有人往外踢……康熙决定明儿就将胤褆表彰一番,委以重任——真是个好孩子啊,他的孩子虽然也很有能力,但是都不让人省心啊!      于是第二天,金鎏影在大殿上得了皇上表彰,又被皇上派了两个旗,又领着户部的差,接着又指名他多照顾照顾八贝勒。于是朝堂风向立转,所有人都知道直郡王得了皇上宠爱,大半的朝臣都往直郡王府跑……      直郡王呢?直郡王很忙,忙着军务,忙着户部事务,忙着照顾弟弟……      直郡王也很高兴:看看军务,嗯,事关百姓是否安居,很重要;看看户部公文,嗯,事关民生大事,也很重要——这个皇帝真是深得吾心啊!!      满意之余去了八贝勒府,八贝勒正看着公文,看见直郡王拱拱手,“道友好啊~~~”      金鎏影:“龙首客气了,吾道号金鎏影。”      “原来是四奇之首……寒舍简陋,道友随意。”也不管金鎏影做什么,看着他的公文。      金鎏影很平淡的将他所知道的儒门的近况说了一下,说到胤禩听了五天的琐事之后,疏楼龙宿似笑非笑,“伊们倒是会折腾……然后呢……”      金鎏影又接着往下说,说到最后胤礽从疏楼西风搬了一批东西时,疏楼龙宿轻斥,“伊倒是有些见识,净搬吾多年的珍藏!”神色淡淡,看着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抿了口茶,“这个世界确实是清苦些,却也不是不可忍受……人敬吾一尺,吾自然还他一丈,”疏楼龙宿笑,“弟弟手上有些小玩意,希望大哥喜欢。”      于是,金鎏影带着些小挂饰出了八贝勒府。看着华丽的木雕、石雕物件,金鎏影很佩服疏楼龙宿的气度:这种枷锁重重的世界,他依然活的如此随性,如此华丽,实在非常人所能及。      接着又去了四贝勒府,向一步莲华说了万圣岩的近况,一步莲华神情一直没变,还是万年不变的慈悲。金鎏影没说两句就出了四贝勒府,出去忙他的公务了。      至于苍,等他回去了就知道玄宗的状况了,用不着他好事了。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金鎏影童鞋在这边过得很幸福…… 康熙爷问政   康熙爷问政      四九城最近很热闹,大街上人潮汹涌,大家漫不经心的晃悠,手里摸着路边小摊上的小物件,眼神不住的往街口瞅,就连小商贩也是瞅一眼街口,叹一口气,“八爷怎么还不来……”语气幽怨的直逼被丈夫抛弃了的小怨妇!小姑娘路人甲和道:“是啊,风流倜傥、华丽无上、温文尔雅、潇洒不羁的八爷今天怎么不出门了……”小伙子路人乙凑过来,“不会是被八福晋禁在家里吧……”徐娘路人丙恍然大悟:“是啊,听说八福晋是个河东狮,八爷很惧……”徐娘旁边的小姑娘狠厉的眼神杀过来,徐娘立刻转话,“咳,八爷很爱护八福晋,从不忍拂她的意。”小姑娘眼神变得柔如春水,“八爷要是这么对我,我死也值了……”众人神色不一的在心里吐糟:做梦吧你!八爷啊八爷,您今儿到底来不来啊……      被众人惦记的八爷这时候正一身朝服,端坐在养心殿的椅子上,喝着热茶,一派悠闲。也是,康熙爷既然知道了龙宿的身份,龙宿索性不再扮儿子回归本性做他的儒门龙首,好歹记得在人屋檐下收敛了些。      康熙爷看着一身朝服仍然难掩其华丽气度的疏楼龙宿,深深鄙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又埋怨四九城广大民众的定力太小——不就是华丽无双,贵气天成嘛,至于万人空巷的去街上堵人嘛!轻咳一声,“朕听金鎏影讲过你的事了……”康熙爷很为难,“虽说华丽是你的本性,朕无理由强求你改变,但是,朕的国人实在是见识短浅……”      龙宿也想到自己前天上街时的囧况,冒了滴冷汗。适时接话,“陛下顾虑的是,是吾思虑不周,才造成京城治安上的混乱,吾为吾的行为向您致歉。”他也没想到京城的人这么热情,将他堵在街上数个时辰,前赴后继的前来围观。他不愿与人推推搡搡丢了自己华丽无上的格调,吩咐高明去府上叫人。结果高明还没叫来人,九门提督因着金鎏影的命令,带了一队官兵为他开道,这才让他平安回府。      康熙舒了口气,“你能理解那再好不过。”接着康熙又问:“听说你一手创立了儒门天下?”龙宿含笑点头。说道儒门天下只是一个文人组织,所管辖的只是天下儒生,相当于大清的国子监所辖。然后康熙就问儒门天下如何管理的天下文人,如何运行,如何选拔人才?龙宿一一回答。儒门天下上设龙首位,下有护法,护法之下是六监司和御史,监司为文,御史为武,监司之下有文书,文书之下……至于其他分部,一般由监司、御史负责……康熙听到这里,觉得儒门天下比之玄宗、万圣岩要严密许多,俨然是朝廷体制,难怪疏楼龙宿到这里十多天,他都没发现半点迹象。接下来龙宿又说道人才选拔,龙宿先是轻笑,说儒门的选拔大概是大清科举与举荐制的综合,只是考试的强度要比大清大的多,他们要联考十七天之久。而在举荐上,儒门天下内部在收留门生时,就进过层层筛选,所入者皆是其中佼佼者,后又经儒门教母教导,然后分派六司及诸御史部,生员的能力自是有保证。分部举荐的部分生员进入儒门依然要经过教母、六司、御史的审核,然后才能在儒门立足。最后又说,这种选拔制度在他那个世界可行,但在大清实施,受掣颇多,所以,在人才选拔之上可供康熙借鉴的实在有限……      康熙听着觉得儒门的选拔与大清却是相似,只是大清选拔总不尽人意,中间经手人员过多,又有腐败之风,科场舞弊,实在是一大毒瘤。烦闷之下便问儒门可有此种事件发生。龙宿说天下学子考到儒门后,儒门天下将他们集中到一起,衣食住行,琴棋书画等考试必须皆由儒门全权负责,让他们全心全意应对十七天的大考。最后龙宿笑道,他们没精力,也没机会作弊。      看着疏楼龙宿自信的神态,康熙很为这样大考的经费发愁——实施起来确实难度颇大……      正想着,就听人报,金鎏影来见,康熙宣进金鎏影。原来金鎏影接到黄河流域水患的折子,与诸位大臣商量出个大概,过来请康熙定夺。康熙看着恭恭敬敬走进来的金鎏影,想到最近收到的有关胤褆的折子,只觉得头疼。要说金鎏影所作所为并无不对,对人谦和,又擅长做和事佬,来了头一个月就将朝堂上斗了十几年的索、明两派劝了下去,然后又联络诸大臣,将朝堂弄得铁板一块,让康熙省了不少事。开始康熙还很高兴,可渐渐发现,这位金鎏影道长对谁都很恭敬,整的现在小太监看了他都觉得比他高一头,康熙看着也觉得小太监都比他儿子高贵——康熙爷不乐意了,你好歹是朕的儿子,能不能有个龙子龙孙的样子啊!!于是康熙爷劝了几次金鎏影道长,让他为人有点儿骨气,待人多点儿傲气。金鎏影道长应下,可为人处事上没半点儿长进。几次之后,康熙爷就认了,这个人特色,强求不来!      康熙默默看着折子,随口就问了霹雳世界是如何处理这事儿的?      下面的两位很沉默——这种事儿在他们的世界还真不是个事儿——这么跟皇帝说肯必定是不行的!难道跟皇帝说,就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沧海桑田发生在他们面前,他们都能一笑而过?难道跟皇帝说这种小事儿,真轮不到他们处理,所以他们不知道怎么办?龙宿琢磨着怎么回答,可以让康熙受刺激的小些儿……那边金鎏影很老实的道:“玄宗会派人将多余的河水移到深涧中,先解燃眉之急,然后做法停雨数日,从根本上根除水患……”      康熙听得目瞪口呆,“做法……停雨……”突然变得很亢奋,“现在你能不能做法移水停雨……”康熙眼巴巴看他,深怕他说不。      龙宿在一边以手掩目,一边吐糟:这个金鎏影真是自找苦吃,这个世界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何必说出来,白白让皇帝失望,对他有好处么!!      金鎏影道:“不能,吾现在没什么道力,无法做法。”      康熙失望的坐回椅子,这种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的巨大落差,直让康熙想砍人。要不是知道金鎏影这人没什么心眼儿,他真怀疑这人是在耍他——真真可恨。      康熙揉着胸口问龙宿儒门怎么处理此事。      龙宿道:“儒门一般管不到此事……”      金鎏影一脸你在说谎地抬眼看他。      龙宿又说:“但是,也知道别派是怎么处理的。有的将两岸居民迁徙高处避难,等水患稍平,再迁徙回去……”龙宿想着他在八贝勒府上看的有关水患的记载,思索着怎么说出可供参考的解决方案,“有的疏浚河道,保证河道畅通;还有的加固河堤,确保河水不会冲出堤岸……”      康熙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有心,尽捡些可行的说……”      龙宿也笑,“慢说水患这种小事摆不到吾面前,就算是发生在吾面前也是一挥手的事儿……吾一掌可以沧海桑田,只是这法子,吾现在做不到,对您也没用,还不如捡些有用的说……”龙宿看康熙依然气鼓鼓的,也知道上位者最痛恨手底下人敷衍他,叹了口气,道,“吾来之后,将大清所收典籍看了一遍,上面记载水患以及治理水患的法子也不少,吾留心到,两江流域的水患和黄河流域的水患发生的时间颇为固定,两江较早,而黄河较晚……”      康熙眼睛一亮,细细听龙宿分析,然后三人一起研磨出可行的法子,当晚就将差事派下去,这件事算是解决了。      最后走的时候,康熙拍着龙宿的肩,“真不愧是天下儒生的龙首,果然博闻强记。”又对金鎏影说,“鎏影啊,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先去找龙首,和他商量好了,再报到朕这里。”然后一边大笑,一边说着祖宗保佑,天佑我大清之类的走远了。      龙宿看着心满意足的康熙帝的背影,深感自己自讨苦吃。      金鎏影淡然一笑,很虚心,“以后请龙首多多指教!”行了一礼,也回府了。      龙宿将最近的事前前后后想了三遍,十分肯定自己被人算计了。狠狠地瞪着养心殿,心里将康熙的评价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将名不见经传的金鎏影也在心里转了两圈——金鎏影对自己的事情所知颇多;对自己的性情也摸得很准——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调查的吾?      龙宿并不知道,调查他的是玄宗的现宗主,胤礽。提供龙首资料的是儒门天下的儒门新龙首,胤禩。而详细分析龙首性情的是胤礽、胤禛、胤禩三人,金鎏影只是旁听。金鎏影到了这边之后,将胤礽、胤禛、胤禩的分析结果告知康熙,康熙又根据金鎏影所说的儒门之事,对龙首的性情作了补充。于是,在康熙完美的策划下,在金鎏影百分百的执行力度下,龙宿中招了。这真的一点儿也不奇怪啊。       --> 龙宿中招的多米诺效应(伪更) 作者有话要说:偶发现,将之改过来,内容上倒是没变!! 由于偶的失误,给大家带来麻烦。真的很抱歉!  龙宿中招的多米诺效应      龙宿现在很毛,想他几百年来什么时候被人看清过,什么时候被人算计过。一到这边就被人设了这么大的套儿,还一点警觉都没有,直到最后一刻才发觉——这实在太可怕了。      龙宿现在很烦,看着桌上颜色不一的折子,虽然这些只是朝上的一部分,但是他还是觉得多。这些人怎么办事的,事情不分大小轻重缓急就送上来,存心增加他的工作量。      龙宿放下手头的活,觉得不教育好这些手下,以后简直就没法活了。于是一帮大臣小臣被叫到了八贝勒府办公,龙宿也不和他们多说,直接一一指使着人干活,并告诉他们以后在衙门把这些干好了再送到贝勒府来,不然就另谋出路吧!一帮臣子吓的唯唯诺诺,用心干活,唯恐被这位正在气头上的爷抓了典型。龙宿一边喝茶,一边嘱咐他们,“以后做好自己的活儿就好,爷也不给你们多派,每人手上只有一点儿,做好了,大家欢喜。要是做不好,就是你们能力有问题了,到时候,爷也只好另找得力人手了……”顿了一下,又笑道,“当然,要是多干了,可不是你们能力好,而是手太长,到时候,爷少不得要处理些不听话的奴才!”众臣们连连称是,火速干完龙宿吩咐的活儿,得了龙宿的准儿,回衙门去了。      龙宿又去了衙门,将手底下的人一顿敲打,该放权的放权,该收权的收权,总之既要手握大权,又不能事事都让自己亲为。一番整顿,不出三天,吏部上下气象一变:官员做事井井有条,办事效率大大提高,职务纠纷销声匿迹……官员们政绩多了,事务少了,矛盾没了,和和气气的做事,高高兴兴的回家。对于八爷雷厉风行的这番作为感恩戴德,恨不得终生侍奉左右,以表他们心悦臣服之心。      其实他们表不表忠心于龙宿关系不大,龙宿也不在乎他们有什么小心思。龙宿现在只想学一把纨绔,打着扇儿,提着鸟笼,磕着花生米去户部炫耀。      户部自然也很忙,但户部忙的有条不紊。金鎏影这人从小就一个人在玄宗处理琐事,这拖人干活的本事也是一绝,后来在胤礽身边耳濡目染,将这功夫磨得更是炉火纯青。来了这边后有明相帮衬,又有直郡王的人脉,后来康熙爷又很“宠爱”他,这哭着喊着给他干活的人是一打一打的。所以户部事多,可也挡不住人金鎏影这里人多啊。所以,咳,户部真的不忙,事情早早就做完了。可龙宿去时,户部人依然很多,而且大家貌似很忙——这是为什么?其实,原因还是金鎏影本人。众所周知,金鎏影这人姿态低的让所有人都觉得比他高贵,在他手底下干活那叫一个趾高气昂啊,大家打招呼都恨不得改成“我骄傲——”。在这个全民自称奴才的现实中,金鎏影这户部就成了大家寻找自信的好去处。大家忙碌的沉浸在自信心之中,不愿意出去面对现实。      龙宿看了没半刻,就发现端倪,很快也就领悟了其中真谛,叹口气:真的不好评价金鎏影这个人是强是弱。想炫耀的龙宿没炫耀到,无比郁闷中,就听到金鎏影道长无比怀念的说他很想念苍师兄,也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赶上吃早饭,别是又睡过去了,错过了饭点儿。龙宿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两个什么都不干的闲人。龙宿想想自己起早贪黑,累死累活,那两位却夜夜安眠,无所事事。心里立刻不平衡了,打着扇儿,琢磨着怎么拖人下水。那边金鎏影漫不经心的说他家苍师兄祭祀祭的如何的好,苍师兄的好友一步莲华如何的慈悲,当年那处大灾,他是如何如何的救济苍生的……      龙宿看金鎏影一本正经的看着黑黝黝的桌面发呆,万分严肃的聊着这两人的八卦,再看看忙碌的户部闲人——深感人不可貌相——      “汝就这点儿出息……”龙宿指责。      金鎏影眨眼,无比无辜,“从吾这儿拿东西,都要付出代价的……”吾都这么低姿态了,你们自然得忙点儿。吾不离开衙门,谁都别想走。      “吾并没招惹汝,汝何必拖吾蹚浑水……”龙宿很气愤。      金鎏影接着无辜,“龙首的事儿,真不怪吾,吾只是听皇上吩咐……”      龙宿想吐血,“没汝多事,皇上会发现吾?”      “吾只是将苍师兄所说的话转述给皇上……”      “太子胤礽!”龙宿咬牙。      第二天早朝,八贝勒请求皇上释放太子和四贝勒,理由是太子殿下温文尔雅、谦冲温和对朝中事务所知甚详,上孝尊长,下悌弟兄,堪为众皇子榜样,执掌礼部,必能使天下人臣服。又云四贝勒刚正不阿,面冷心热,心怀佛家慈悲之心,念念天下苍生,这次黄河水患,使得黄河流域居民流离失所,若由四贝勒前去赈灾,必能使百姓感受朝廷一片爱护之心……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在在都是让康熙同意放太子与四贝勒出来。康熙不说允,也不说不允。下朝后,将龙宿、金鎏影宣到养心殿密谈。没一会儿,就下令宣太子和四贝勒进宫。      苍与一步莲华进了养心殿,就见三个人在里面,皇帝他们认识,下面两个大概是皇子了,苍一眼就在两人中找到金鎏影——不会是他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吧——苍心里暗惊,不动声色的行道门礼,一旁的一步莲华也行佛教礼,又向金鎏影见礼,在旁边站定。      康熙开门见山,直接说出此次邀他们过来的目的。“苍道长,朕想让你执掌礼部。”      “贫道山野之人,实难当大任……”苍佯惊道。      “皇阿玛,人非生而知之者……不会可以学啊,儿臣自请兼礼部虚职,辅佐二哥打理礼部事务。”龙宿道。      “嗯。胤礽,有你弟弟辅佐你,应该没问题吧!”康熙态度强硬。      苍淡定道:“儿臣领命。只是可否请大哥也帮帮我……”      龙宿又道:“皇阿玛,儿臣觉得大哥掌两旗军务,兼理户部,再兼理礼部,于理不合。不如让大哥监督二哥礼部事务,万一儿臣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也好让大哥提醒一二。”      “朕准了……”康熙很干脆的答应了。      于是康熙将公文发布出去。      呜呜呜~~~被算计了……苍悲鸣。      然后,之前没说一句话的金鎏影说话了,他说的事与太子毫不相关,他说的是黄河流域的灾情如何严重,百姓如何凄惨,苍生如何无辜……      金鎏影还没说完,慈悲的一步莲华撑不住了,自请去赈灾。康熙很干脆的允了,怕一步莲华一个人不行,又派了得力的户部大臣随行。不一会养心殿出去两道公文,一道放了被禁的四贝勒,一道去了户部。      然后,康熙披着奏章,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说:“现在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苍郁闷的回了毓庆宫,以后不能天天观天机了……      一步莲华心系苍生,恨不得立刻化光而走,奔赴灾区,以解苍生之苦。奈何自身条件限制,只得飞奔回四贝勒府,连夜收拾东西,想要尽快到灾区。      而龙宿和金鎏影则慢慢晃出宫,分开时,两人互看一眼:合作愉快!      “苍啊苍,等着爷怎么教你办公吧,哼!”龙宿心语。      翌日早朝,大臣们看到了许久未现身人前的太子与四贝勒,然后大家都知道了太子要和风头正劲的直郡王和八贝勒共理礼部,四贝勒被指派黄河赈灾。       --> 太子二爷苍的礼部生活(伪更)   太子二爷苍的礼部生活:      龙宿坐在礼部下手位的椅子上,告诉苍要如何打理礼部公务,他严格按照向康熙申请的虚职标准执行,只说话,不干活。      苍按着龙宿所说忙得团团转:吩咐礼部官员清点祭祀物品,自己从旁看着;了解各个等级的礼制规格;跟着带领他的官员上蹿下跳,演习礼仪;了解大清开国至今的历史;倾听萨满的各个动作所喻有的含义……到了后来只是机械地一命一动……      “八弟,你帮哥哥干这个吧……”苍很困,很可怜。      “二哥,弟弟只是兼礼部虚职,这可是皇阿玛嘱咐的。所谓虚职就是没有事干,弟弟岂敢违背皇阿玛命令。”龙宿很为难。      苍想吐血……忍啊忍,忍到下午的下半段,金鎏影风尘仆仆的来了,苍一见金鎏影如见救星,奔过去拉着金鎏影就让他去处理公文。金鎏影虽万分不愿意,但数百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坐到了主位上,拿起笔……      “啪”龙宿放下茶碗,茶碗在桌子上发出声响,在静谧的空间内异常响亮。金鎏影浑身一哆嗦,扔下笔,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先是不知所以的看看苍,苍也不知所谓,两人又一起看向龙宿。      只见龙宿大惊失色,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来着金鎏影的衣袖,哭道:“大哥,皇阿玛只是让你监督礼部,并没有让你打理礼部,你要是帮二哥干了礼部的活儿,皇阿玛会以为你觊觎太子位,到时候降罪于你——这可是要被圈禁的——你我是一个额娘名下的孩子,你要是出事,让弟弟怎么向额娘交代,弟弟以后没有大哥的庇护可怎么活啊!”一大段话说完,眼里从一开始就噙着的泪珠愣是没掉下来,就这么在眼里晃啊晃,直晃得金鎏影也心酸了。      “好弟弟,大哥为了你,也要保重自己啊。”金鎏影郑重其事。      龙宿破涕为笑,“大哥真好。”然后看太子,“二哥,不是我们兄弟不帮你,而是皇阿玛的皇命难为啊,二哥英明睿智,一定理解的……”眼巴巴望苍。      苍能不理解吗……苍恨不得吐口血,以手捂心,垂头,踉踉跄跄倒退三步来表示自己的不理解,但是他能吗?苍当然不能,他再拖着金鎏影干活,这位八贝勒指不定会指责他谋害他大哥性命,居心险恶到直想害死他全家……于是苍顿悟了,了然的点头,乖乖趴在案上处理公务。      看这情形,龙宿也知道这位不会再闹了。于是,龙宿与金鎏影一边一个坐下,一个带着温和的笑,一个正经严肃,十分尽职。十分尽虚职与监督的职啊!      两人坐着看苍干完今天的公务,又嘱咐苍安抚一下辛苦的礼部官员,龙宿对今天的成果很满意,看着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金鎏影,道:“大哥,天晚了,你早点儿回去休息,你明天还有军务和户部的事要处理。”又斜眼看着忙碌的苍,委屈的用不大不小声音道:“弟弟跟二哥再看看礼部有没有遗漏的事儿,要是没干好差事,皇阿玛怪罪下来,二哥甚得圣心,自然无所谓,弟弟可是吃不消的。”这话说得太直白,听的苍后背一哆嗦,更加尽职的安抚官员,然后回到龙宿身边,看他还有什么吩咐。      金鎏影看这情况,道:“太子还没走,我这个监督的怎么能走……”      闻言龙宿看向苍,苍一哆嗦,“大哥先回吧,我跟八弟说些琐事。”      金鎏影面无表情的点头,打马回府。      金鎏影走后,龙宿看看空荡荡的礼部,道:“嗯……今天的事算是干完了,太子二哥第一次处理这些事,做到这份儿上已经很不错了,以后熟了就好了。”说完一笑,“二哥快进宫吧,要不一会儿宫门就要关了……”      苍闻言,如遇大赦又如临大敌,连寒暄都顾不上,飞一样回宫了。      龙宿看他走远,轻笑一声,也回府了。      第二天,苍睡眼朦胧的进衙门,看到龙宿给他请安,很是吃惊,“吏部的事不用管?”本来还想着到了衙门能休息一阵子的,现在泡汤了。苍心里泪奔,这个弟弟很可怕啊很可怕!      “谢二哥关心,吏部有诸大臣在,弟弟的作用其实不大。”龙宿很惭愧。(主子你骗人啊~~~)      作用不大等于不用干活么?!苍很惊喜,十分认真的想让自己也作用不大。但看龙宿坚定认真的看他,好像很想干好这个礼部虚职——这么认真的弟弟,自己真要让他失望上心?苍的道德很不同意他这样做,苍哀叹一声,很认命的问:“嗯……我今天要做什么?”      “弟弟昨天回去想过了,昨天二哥那么晚才办完公务,肯定是弟弟指导有失……”龙宿跪下,“弟弟甘愿领太子二哥罚……”      怎么这个世界的人动不动就跪,也不嫌烦!苍扶起龙宿,道:“二哥不怪你。”      “谢太子二哥恩典。”龙宿感激的笑道。      “二哥今天要怎么做?”苍笑问。真是个好孩子啊!      “弟弟昨晚想了一夜,觉得二哥应当先熟悉过去数十年的礼部情况,所以,从礼部调了些典籍,二哥先看着吧,等看完这些,办起公务来也就快了。”龙宿笑。      苍看着地上堆着一人高的五摞书典,心道:还好不多。“二哥知道了。”于是开始看书,翻开第一本……      不一会儿苍就开始迷迷瞪瞪,然后进入睡眠……      “二哥,二哥……”龙宿魔音穿脑,好不容易叫醒苍。      “对不住,二哥睡着了。”苍赶紧认错,深怕龙宿给他扣个大帽子,再讲一通人伦之情。      龙宿咬着唇,很为难的思索,“一定是看书太无聊,所以二哥才会困,弟弟有罪!”龙宿又跪下了。      苍无语问天,扶起这个谨慎过头的弟弟。“是二哥的错,不是你的错……”      “弟弟谢太子二哥恩典,”龙宿又道:“看书确实太无聊,不如让人念书给二哥听,这样二哥就不会困了。”      听书也很无聊啊,吾照样会睡着……苍不忍拂这个弟弟的意,点点头。      龙宿随手指了一个礼部官员,让他过来给太子念书。那官员受宠若惊,过来后就跪着一通谢恩,直说是自己祖坟冒青烟才得此荣耀,为太子殿下效劳。      祖坟冒青烟,那肯定是尸变。苍直接想到曾经的大战尸魔经历,恶心的直想吐。再看到跪倒地上的人……苍腻味的不行,让他起来。将书交到那官员手上,嘱咐他快念。      那官员恭敬地接过书,恭敬地跪下后,才开始念书。      苍与龙宿心里都很吃惊,没想到给太子念书,也是要跪的!不由感慨此界等级制森严。      没一会儿,苍又睡着了……      龙宿万般无奈的叫醒他。又是一通请罪,连带着那官员也是一同惶恐,直说自己办砸了差事,罪该万死。苍只能说是自己的过,与人无关。于是,龙宿又想法子……装模作样的问身边官吏,可有解决困顿之法,大家一阵献策,最后龙宿觉得这个头悬梁、锥刺股最是有效,想要敲定了这个法子。只是旁边的官员哭着喊着不同意,说是太子千金之躯,岂能受损,如若受损,自己就算是万死难辞其咎啊。一时礼部哭声震天,龙宿想想也是,太子要受伤,不知道康熙会怎么生气,只得作罢。选了其中的头悬梁一项,作为最后的有效可行方案。于是,苍开始了头悬梁的听书生活。      金鎏影来到礼部的时候,就见苍的辫子高高竖起,被细绳儿固定在梁上,身前跪着个官吏给他念书。一看就知道是龙宿在整他,也不说话,一脸严肃的在龙宿对面坐下,直到龙宿给苍今天定下的任务完成。      苍一听龙宿说今天可以回去了,什么都没说,飞一样的回了毓庆宫。      金鎏影与龙宿到了礼部门口,看着稀疏的行人。龙宿道:“金道长真是好定力。”      金鎏影:“那里,龙首才是个中翘楚。”      然后两人相视,笑了……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苍道长办事能力也是很强的! 直郡王府的意外来客   直郡王府的意外来客      金鎏影很想学康熙仰天大笑,但到底是数百年的道门修养占主力。一路傻笑着回府,一到府门,就听门房说九阿哥胤禟到访。金鎏影很奇怪,要说这个九阿哥跟大阿哥真没什么交情,唯一的交集,就是八贝勒了,他这时候来直郡王府做什么,金鎏影还真猜不出来。      十分不解的进了客厅,就见九阿哥一脸恼火的冲下人道,“你们先下去,爷有事跟你们爷说。”      好嚣张的态度!金鎏影暗惊,挥退下人,和蔼的问道:“九弟要说何事?”      “木头,看你过得不错嘛……”胤禟似笑非笑,上前揪住金鎏影的耳朵,“嗯,胆子大了,敢不声不响就给道爷跑得没影儿,害道爷白白提心吊胆的数日,深怕你被人欺负了……”胤禟越说越气,金鎏影都听到了磨牙声,赶紧解救自己耳朵,打着哈哈,“荆衣,你怎么也来了?”      紫荆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怎么来了,当然是找你啊,你不在,胤礽、胤褆那两个小子,都快把玄宗翻个底朝天了……”      原来胤褆穿过去当天就被人发现,胤礽对这个处处和他作对的哥哥很不待见,铁了心的不认他,一边收回放在金鎏影手上的权力,一边嘱咐小道子们说,这不是你金师兄,是你们宗主我的死敌,谁要是在他耳边说些有的没的,当心你们的小命儿。道子们被胤礽一番威胁,自然乖乖的胤礽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大伙儿看热闹似地看胤褆自己折腾。只是胤礽这家人实在都是强人,没几天功夫就摸清了玄宗的底儿,然后去了四奇部,见了自己的几个师弟,知道了自家二弟、四弟、八弟的事儿。这位爷很绝,当时就跟四奇五弦达成协议,帮玄宗对抗胤礽这个不着调的,并抵抗异度魔界的侵犯。玄宗这边得为他在玄宗行事提供方便之门,并向圣尊者、儒门龙首传递他来这边的消息,拉拢他这帮兄弟。很快万圣岩与儒门表示他们与玄宗境界不同,实难插手玄宗之事。胤褆听了也没说什么,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很快就与胤礽分庭抗礼,双方开始长时间的拉锯战。      道子们看戏看的目瞪口呆,这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手底下小动作不断,几个不长眼的小道子无辜受累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的浑水实在是太难趟,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难怪他们的那两个弟弟一致缄默,对他们的事不闻不问。于是,玄宗也了悟了,随便他们斗,他们不参合就是了,一时间整个玄宗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被底下的暗流搅得粉碎。      紫荆衣对这些浑不在意,只是专心研究穿越之法。功夫不负苦心人,还真给他研究出来了。      于是紫荆衣顺利的悄默声的穿了……紫荆衣到底是有准备穿越,又对清朝事情所知颇多,来了之后,也不与人废话,冲着直郡王府就来了。      “这么说你找到穿越的法门了?”      “嗯,我在玄宗设了阵法,那阵法所需之物也是寻常,只要与阵法法印相合,就能使法印中的人穿越。”      “我们在这边没有道术,怎么启动阵法?”      “这个我想到了……”紫荆衣一笑,“我来时在玄宗的阵法上设了时间,那阵法一个月后后再次启动,这段时间,我们只要准备好阵法所需之物,画好法印就可以了。”      “只要这样?”      “嗯……”紫荆衣疑惑。“木头,你不会不想回去吧?”      金鎏影笑,“怎么会。”      “木头,别人不知道你,我会不知道……”紫荆衣咬牙,“你就是不想回去,这里有这么好?”      “……”金鎏影默。      紫荆衣冷哼一声,“道爷让你回去,你就得回去!”      ******************我是一个月后的分割线***********************      金鎏影、紫荆衣、龙宿三人在直郡王府窝着,龙宿看着院子里的法印,“这个,真的可以将吾等送回去?”      不是龙宿不相信玄宗术法,而是这一个月的相处,龙宿深感紫荆衣这个人的随性,这个人办事能力是有,只是不走寻常路,常常让人心惊胆战:在礼部时,说人礼器不好看,硬要让礼部重新做一个好看的来。好吧,他是知道紫荆衣有心劳累苍,也没说什么,哪知道这位做事狠绝,当场就砸了那件礼器,气得礼部官员直哆嗦。还是苍发挥自己寥寥无几的口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礼部官员安抚下来;后来户部传来一步莲华赈灾的折子,上面说,四贝勒干事十分精炼,让灾民们深感朝廷恩泽,差点儿没把四贝勒当佛祖拜了;又云,四贝勒沿途感化数名贪官污吏、无数街头恶霸、奸商恶仆,直劝的这些人痛哭流涕,改过自新,直言朝廷英明高德,佛祖慈悲感召,给自己这恶贯满盈之人重生的机会,让自己被污秽的灵魂再次清明,让自己一直颤抖的良心重新安稳……龙宿对此效果表示惊奇,紫荆衣言,圣尊者一段段佛经念下去,强悍如龙首,也不得不感慨佛法无边,回头无岸啊,这不奇怪。接着上疏:四贝勒如此有功,不如让他巡视江南,定能将江南人心也笼罩在朝廷的恩泽之下……康熙很欣慰的允了,对这个穿来的道爷也很满意——是个懂事的,能急人所急。龙宿这边想着,对紫荆衣的自夸之词不甚赞同。      眼瞅着时辰就要到了,直郡王府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三人没法,只得接驾。      康熙说,“听说你们要回去了,朕来送送你们,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们啊。”我的儿子们要回来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总要来接接的,这话自是不能说。      龙宿道:“那里,陛下对吾等也照顾良多。”      康熙看着地上的鬼画符,道,“这个就能送你们回去?”说着就碰了碰阵法外的法器,一个踉跄就要摔倒,龙宿、金鎏影、紫荆衣眼明手快,赶紧扶住:让皇帝摔倒可是要砍头的!      康熙很迷茫的抬头,身上气场全变……      三人心理咯噔一下,“坏了,不会被谁穿了吧……”金鎏影很谨慎,轻声唤了声,“道友……”      康熙一听这声“道友”,立刻浑身哆嗦,一把捂住金鎏影的嘴,厉声道:“你敢出声,我就杀了你!”      三人对视一眼,金鎏影不说话,紫荆衣让开身,龙宿上前柔声道:“你不要怕,你看看,这里不是玄宗……”      康熙这才凝神看四周,发现周围翠意盎然,宫室林立,自己显然到了室外,只是自己刚才明明进了一间小屋,怎么突然就——难道中了术法——再看看四周的人,衣着打扮接超出所识,但明显不是道士打扮,顿时安心了大半——在哪儿都比在玄宗好。      龙宿看他放下心防,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康熙道:“银煌……不,我叫九祸。”      康熙此话一出,金鎏影和紫荆衣开始上三路下三路的大量他,龙宿不知道九祸是谁,只是纳闷。      半晌,紫荆衣喷笑出声,“我看,你是银煌朱武吧,九祸的戒心要是如你这般轻,我们玄宗也不会惨亏在魔界手上……说吧,你怎么跑到道爷的房里去了……”      银煌朱武一听这话,自然明白自己还在玄宗的手上,下意识就想运功,先打了再说。结果试了几次都没有效果:自己一身功体就这么没了!!!      龙宿看他可怜,想起自己刚过来时,也很心慌,很感同身受,提醒他说:“行了,别试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不是你的身体。”又对战栗着的李德海道:“李公公,去拿镜子来……”李德海看这架势也知道现在大清得仰仗龙宿,得了命令,一边心里哀叹着他可怜的万岁爷,一边去找镜子是也。      银煌朱武看着镜子里的人,时喜时忧:喜的是,总算离开玄宗了;忧的是,自己的身体还在玄宗,不知道苍会怎么对他的身体。想到苍男女通吃的传闻,打个哆嗦,就将心中所想絮叨了出来。      龙宿一听这话,心里很同情苍,也很同情道境之人,捎带着连这个不认识的银煌朱武也同情上了,安慰道:“放心好了,那个苍不敢碰你身体里的那位的。”      金鎏影深表赞同,紫荆衣则十分向往现在的玄宗,一定有很精彩的好戏看。遗憾之下就问了道境这一个月的变化,怎么银煌朱武都进了玄宗了。      紫荆衣这一问,银煌朱武就炸毛了,张口就骂玄宗奸诡、金鎏影阴险、疏楼龙宿狡诈……      一听这话,玄宗两人倒没什么反应,龙宿挑眉冷冷的看银煌朱武一眼,也不说话。紫、金二人后背一个激灵,坐端了大气都不出,生怕这位迁怒无辜。       --> 被算计了的银煌朱武   被算计了的银煌朱武      那边银煌朱武还在历数这些人的罪行,说阎魔旱魃之事,本来就是两军打仗,败了也没什么好怨的。异度魔界也只是励精图治,期待下次一雪前耻。没几个月,就传来消息,说是玄宗内部夺权,斗得十分厉害。伏婴师一听觉着有机可乘,于是私下找了金鎏影,许他玄宗高位,只要金鎏影能帮魔界立足道境。金鎏影当时也是一口应下,当场就说玄宗机密,说玄宗四奇之三正在月华之乡,紫荆衣又不在,所以只剩下两位,想要对付他们很容易;还说了玄宗总坛的守卫情况,方便魔界来袭。两人再对了时间地点什么的,然后才散了。本来魔人就狡诈,自然不会完全相信金鎏影所说,于是就于相约时间推迟几日,以测金鎏影心态,结果金鎏影气急败坏,直说他差点儿暴露,被宗主严惩。伏婴师虚情安慰,两人再约。后来玄宗探子来报,玄宗宗主果然有过严惩金鎏影的言论,诸小道子求情,这才免了他的过,只是权力全被收回;并言,这时的金鎏影可谓孤立无援,只能仰仗魔界了。魔界这才觉得有了保障,于是约金鎏影详谈攻打道境一事。等到双方对垒,魔界也是仗仗全胜,很快就打到了玄宗的封云山。玄宗宗主急忙叫了他的好友万圣岩圣尊者一步莲华,一步莲华带着正在万圣岩做客的疏楼龙宿一头雾水的来了玄宗。这一举动,让魔界更加确定了金鎏影说的玄宗已无人的消息。于是点好了所有将领,斗志高昂的准备群殴苍、一步莲华和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疏楼龙宿……      说到这里,银煌朱武深深叹气了,“本皇真不该由着晦王猫捉耗子啊,应该在第一战时就将那些人赶尽杀绝啊……”      “哦,这些人怎么了?”龙宿目带悲悯看他。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活该你打败仗啊。      银煌朱武又接着上面说,第一战时,一步莲华和疏楼龙宿明显就不会打仗,他们只会近距了打斗,貌似不会武功。所以四大天王在晦王的提一下,都觉得应该再玩他们一阵子才会过瘾,于是,这仗又再拖了几天。后来魔界将兵士分好,九祸和逃山补剑缺带着邪族对付一步莲华,华颜无道和晦王歼灭金鎏影,断风尘和暴风残道除了疏楼龙宿,银煌朱武和他弟弟着应对苍。这阵容很强大啊,基本上都是群殴,而且都是稳赢不输的。哪想到,当晚金鎏影又来信说,苍发觉伏婴师去了月华之乡,让他过去支援,问魔界要不要过去个人支援伏婴师。于是所有计划都乱了,可是没关系啊,让华颜无道和晦王去支援。大局还是不变……第二天,大军如期开拔。银煌朱武和他弟弟想的很好,认为站在他们面前的会是一只孤零零的苍,可是当他们看到五光十色的玄宗版七彩葫芦娃时,愣了。本来想着二打一,没想到碰上的是一对五的场面——他们的老对手,玄宗十道子一个不少。      紫荆衣发话了,“你们打仗怎么这么磨蹭,再好的战机也被你们错过了。懂不懂兵贵神速啊,兵书都读狗肚子去了。让爷白白在这寒酸的地方吃了十几天草根,爷饿瘦了你负责啊!!”      苍安抚道:“老九,稍安勿躁,很快就放你和老八回去,乖啊,先让本宫把正事办完。”      苍咳一声,说:“这仗儿本宫真不想打,五个打一个,是输是赢本宫脸上都没光。所以咱还是先看场戏,这打不打的咱再合计?”也不管魔界反应,随手就画出屏障,上面是各个战场的现况。月华之乡那边,伏婴师去了后,没找着一个人影,立刻就发觉自己上当了,就要往外退,这时,苍一挥手,埋在地底的炸药就爆炸了,好在伏婴师功体深厚,只是断了腿,毁了容,也没什么其他更深的伤害了。      苍咳一声,对金鎏影道,“哎,咱们玄宗的小道子就是心肠好,要在咱那儿,怎么也得粉身碎骨啊。”      金鎏影点头,“太子二弟说的是。”顿了一下,咦了一声,“怎么不见华颜无道和晦王?”      “是啊,那两个去哪儿了?”众道子问。      苍一招手,立刻有两个声音传来:“回爷,那两个魔人路上碰到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就跟这两个路人打了起来,哪想到那个和尚太暴力,不小心将人全打死了……”一句话说得犹犹豫豫,哆哆嗦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笑的。其实,他们是害怕宗主怪罪,没看着这些魔人高达目的地——宗主说,军令如山,没完成好任务,是要被砍头的!!!呜呜呜,我们不要死,人又不是我们杀的!那两个路人甲,我们恨你们……      你直接说死在路上了不就好了。存心浪费爷的时间……这是苍。      咦,什么和尚这么厉害?这是紫荆衣。      这么没用的魔人,还敢派来对付爷,不带这么小瞧人的,爷一会儿让你们看看爷的厉害。这是金鎏影。      “……”这是诸道子。无语啊!      “……”这是魔界。惊得!      然后是疏楼龙宿那边。      那边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还没开始打,就强弱悬殊了。正在对峙,就见草丛里蹦出两人,一个一身白衣的道士,一个赤膊和尚。那道士跳出来,就道:“好友,你也碰上魔人了,别怕,我跟佛剑来救你。”      疏楼龙宿默,不会是认识的吧?怎么一点印象都没?难道儒门的资料不全?疏楼龙宿满脑子问号,就被冲过来的魔人划到了手臂。      那道士一见,立刻就火了,一跳就跳到半空,朝气蓬勃的喊了句“万引天殊剑归宗”,就见无数剑气从天而降,一大半魔人没了。      道士再打,和尚也不闲着,挡到龙宿身前,拦住断风尘,就地搬了块石头,对着断风尘的脑袋“啪叽”这么一下,断风尘倒地了。和尚回头,“你没事吧。”      疏楼龙宿恍然,“没事。”      抄起把剑,就是一招“一荡山河满江红”,于是全部解决。      和尚说,“这么曝尸荒野的不好……”当场来了个“往向佛印”,于是,魔人们连灰都没剩下。      龙宿舒展了眉头,道:“原来仗可以这么打的!”      在观看的苍、紫荆衣、金鎏影也恍然:这么打仗确实省事啊!怎么以前没人提醒呢?      那边魔界不同意了,说玄宗又是埋炸药,又是埋伏兵,胜之不武!      苍心说,爷只要胜利,管你武不武。再说那伏兵的事儿还真不知道,回头问问老八。      他这边想着,一步莲华那边得到龙宿那边的启示,也提前开打了。      一步莲华将佛门密式,一招一招往外拍,所过之处无(魔)人生还,拍到兴高采烈出,一掌拍到人小姑娘的胸口。      观看的道魔无不惊讶:      “九娘啊……”这是银煌朱武。      “九姐姐……”这是银煌朱武的弟弟。      “老四是禁欲禁久了吧……”这是金鎏影。      “一会儿问问四哥,那个妞儿手感如何……”这是紫荆衣。      “真是美人啊,老四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这是苍。苍道:“老四,手下留情,伤了美人儿,本宫不饶你。”      全场皆抖……      色令智昏!!鄙视他。这是玄宗众的心声。      这样也能做道士??这是魔界众。      “咳……”苍咳一声,“还打不打了……”      “不打了,我要救九娘。”银煌朱武道。      “嗯,美人儿,本宫会救,你先回去吧,记得向玄宗称臣,每年进贡品。”苍道。      银煌朱武心乱如麻,道:“先把九娘还来!”      苍怒了,“我救还不是一样。”      “道魔不容,你怎么救他?”      真不能救?苍无言询问诸道子。      众人点头。      “你要带回去也成,把你弟弟送过来,等美人儿伤好了后,记得来换人。”苍很宽宏大量。      于是,数日后,银煌朱武化成九祸的样子,换走了他弟弟,但是他留在了玄宗。      **************************我是讲完故事的分割线*******************************      银煌朱武觉得很委屈,觉得自己受人欺负了。      另外三人也觉着这人被欺负的太狠了,委屈是应该的。可还记着他骂他们的话,让他发泄一下吧。也不理会他,龙宿想了一阵儿,对李德海道:“皇阿玛要带着太子二哥南巡,让礼部、户部准备下。”又对金鎏影道,“大哥从骁骑营调些精锐保护皇阿玛,让四哥,在江南候着,等皇阿玛过去……”然后又和金鎏影商议朝局的变动。让李德海以皇上的名义发出去。      数日后,御驾就出巡了,临走前,龙宿嘱咐金鎏影将银煌朱武的事告知苍,顺便将银煌朱武描述苍的话也一并告知。      然后龙宿亲自写信给一步莲华,说了银煌朱武的相关,说此人是极品魔物,让他好好渡化,千万别半途而废……      看着飞出去的信鸽,龙宿笑:魔皇啊魔皇,你可千万要挺住啊,千万不能输给万圣岩的圣尊者,不然可是会成为万圣岩的后院宠物之一啊。      **************************我是小剧场的分割线****************************      剑子小剧场      其实这场战役之前,剑子只见过一次龙宿。      在他穷的没饭吃的时候,他在河边捡了颗珍珠,于是他逆流而上,在河上游看到间华美的屋子,屋子的窗子口上坐着个人,这人就是龙宿。      当时剑子就想,要是能让这人做自己朋友该多好啊,于是就把龙宿当自己的未来好友了。反正,迟早都是要认识的,认识了不就是好友了……这是剑子的自信。      数日后就被他碰到这么个机会,他跟佛剑两人听说道境有很多魔人,于是晃到道境练练手,刚灭了一队,往前走了一段儿,就看到他的未来好友被无数魔人围炉。他那未来好友在一帮凶神恶煞的魔人中显得无比娇柔——太可怜了——直觉得魔人毫无人性,这么可怜的人儿也欺负,一下子正义之心爆棚,万般激动之下就省略了未来二字,直接喊了声“好友”,拖着佛剑,从草丛里冲了出来。      这时的龙宿并不知道这些,看这人喊得亲切,也就只当他是真的朋友,于是……      只能说是缘分啊……      PS:剑子先生是不吃饭的,我其实很想写,剑子是受到了龙宿气质的感召,下决心要和他成为朋友的!       --> 囧囧有神的父子两   囧囧有神的父子两      苍现在很悠闲,没有龙宿,没有礼部,没有公文,世界终于安静了。冲这点儿,也给银煌朱武记一功。等莲华好友来了后,他顶多不在好友念经的时候弹琴。苍裹着棉被,淡然的看着在船上玩得不亦乐乎的银煌朱武,想着,这小东西大概没坐过船,让他玩吧,等到了江南,将这个可爱的小东西送给莲华好友,让他再感受感受佛光的温暖。苍打定主意,安稳的睡下。      玄宗这边,胤礽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心里百味具作:那晚就是这只手亵渎的皇阿玛,厌弃之;那晚也是这只手解救的皇阿玛,该表扬它吗;那晚也是这只手给皇阿玛快乐,该感到荣耀才对?那晚皇阿玛的脸上好美……不能再想了,胤礽狠狠地揉揉脸,摒弃那晚的记忆。      胤礽不安的在天波浩淼走动,皇阿玛回魔界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被魔界软禁了吧?不,不可能,皇阿玛是真龙天子,魔人岂能动他分毫,再说还有大哥和小九护着……说不定是皇阿玛自己不想回来;说不定是皇阿玛厌弃我了,不然也不会不让我陪着……当时自己再坚持一下,说不定皇阿玛就让我随驾了。怎么就没坚持呢?胤礽无限鄙视自己当时的怯懦。要是厚着脸皮,说不定现在皇阿玛就在这里了……      胤礽坐立不安,让人密切关注银煌朱武的行踪,一经现身,立刻来报。自己在玄宗催动术法,关注着道境的一切,生怕错过了他皇阿玛的踪迹。      我们的康熙帝这时正在戒神宝典前,看着魔界的点点滴滴,熟悉这这个身体的事迹。就此,他彻底了解到,这位魔皇是个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主儿,被九祸迷得晕头转向……想到这里,突然想起,自己儿子也对这个九祸一片痴心,不惜对自己……康熙老脸微红,暗下决心,就算不为魔界,为了自己儿子,也要立刻给九祸指婚,让她嫁给朱武的亲弟。(康熙爷,太子爷那一夜看在眼里的可全是您啊!!)      于是康熙会见魔界诸位长老,安抚战败的诸位将领、将士,补偿烈士家属,晋爵的晋爵,给金钱的给金钱,又见了自己的亲弟,表示想要将九祸许配给他,让他做好迎娶准备。又去见受伤的表弟,将银煌家的养女指给他,以示恩宠。鼓励整个魔界开荒种田,男耕女织,并许诺,等国力允许就攻打玄宗,以雪前耻。又云,为了为魔界赢取修养生息的时间,他甘愿赴玄宗为人质。最后,恳请诸位魔人照顾好自己,多生男丁,就是为国出力,报效魔界。临走前有深深鞠躬,感谢诸魔人多年对银煌家的支持。这番安抚、鼓励、交代后事,将哀国气氛渲染到了极致。魔人纷纷表示,为魔界肝脑涂地,死不旋踵。康熙道,打仗时这样是理所当然,但现在,应该留着有用之身,壮大魔界人口。魔人又纷纷称是,依依不舍得送康熙出了魔界。      魔界外,胤褆与胤禟正等得心急,看到康熙出来忙迎上去,下跪行礼。      康熙挥挥手,示意他们免礼。一行人急匆匆回玄宗。      后面的小魔人道:“玄宗对魔皇很恭敬啊!”      大魔人说:“你懂什么,再恭敬,魔皇在玄宗也是人质,不知道玄宗的道士会怎么对付魔皇。”想了下,神色哀戚,又道,“魔皇自愿在玄宗受苦,可都是为了我们,你们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效忠魔界,效忠魔皇。”      小魔人含泪说是。从此立志做对魔界有用的人!      康熙想着他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不知道胤礽有没有胡思乱想。那孩子自那晚后就有意识的躲着他,看他的眼神也躲躲闪闪,含羞带怯的。赶快回去安抚一下太子,省得他想岔了。脚下加快了很多,恨不得一步当十。      “皇阿玛,我们可以化光而走,到玄宗总坛很快的,不用一步一步走。”金鎏影适时提醒。      “怎么不早说。”康熙有些埋怨这个儿子,要不是他算计胤礽,给化成九祸的银煌朱武下药,他会向胤礽作出求欢的举动……      “皇阿玛……”胤褆也很委屈,他怎么知道银煌朱武成了皇阿玛啊!看康熙眼中含怨,他就知道,他皇阿玛又想到那晚了。他第二天得知那是他皇阿玛后,无比庆幸昨晚没有成功,还好胤礽定力够,只是用手……想到这里,胤褆打个冷颤,觉得皇阿玛把他剐了都是该的。皇阿玛,儿子错了,你别这么幽怨的看儿子了,儿子回去之后,绝不和太子二弟争什么了,现在也不争了。      胤禟看着他的皇阿玛和大哥,总觉得大哥变了好多,皇阿玛看大哥的神态也很不对劲儿,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索性不管。反正他还小,什么事都算不到他头上。等到了玄宗,想办法让赭衫君送他去八哥那里。大哥和太子争成什么样,他都管不着。      康熙道:“那还不快化光而走……”      “儿子得罪了。”胤褆扶着康熙化光而去,胤禟尾随其后。      封云山上,苍早就得了消息,在玄宗总坛门口等着。众道子看他们宗主难得正经,纷纷出来围观,见苍立于玄宗门派下,虽然神态焦急,但也是雍容贵气,浑然天成,风流云转之间就是翩然欲仙之态,让诸道子觉得他们这些那野花野草,看一眼这只坠落凡间的凤凰也是三生积下的福德。      这边正在感慨,那边康熙他们就到了,胤礽看见康熙平安归来,喜极而泣,连忙下跪行礼。      康熙扶住胤礽,“快起来,朕不在这几日,急坏了吧。”      “皇阿玛……”胤礽听到这声安慰,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眼中酸胀,眼泪就流了下来。      康熙柔声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哭,白白让人看笑话,也不羞得慌。”      “谁敢,儿子宰了他……”      “是,保成也长大了……”康熙很高兴,对着胤褆、胤禟道:“大家进去吧,来,给皇阿玛讲讲你们在这里的事儿……”      于是,三人将自己穿越以来的所作所为向康熙汇报,最后康熙让他们总结这个世界的特点。胤礽说道,这个世界的个体都很强,动辄地动山摇,劈山填海,虽然很方便,但也少了很多为人的乐趣。胤褆说,此界中人毫无军纪,打起仗来毫无章法,若是没了武功,他们的仗,简直就如街头流氓打架一般。胤禟说,此界中人很有钱,以儒门天下为最。      康熙沉吟了一下,道:“你们休息两天,然后准备去儒门天下。”      胤禟道:“皇阿玛,儿子去给八哥说一声,让他准备接驾。”      康熙点头。      胤禟告声退,化光走了。      胤褆看大殿就剩下他父子三人,生怕康熙在迁怒他,道:“皇阿玛,儿臣这就去准备出巡事仪。”      康熙自然知道这个儿子为什么告退,“嗯”了一声,让胤褆去忙。       --> 灵犀一点   灵犀一点      康熙对端立在旁的胤礽招招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道:“保成,你来这里最久,刚来时可害怕?”      胤礽道:“开始时,是有点儿怕,但后来事情太多,就忘了害怕。等到魔界攻势稍退,这才闲下来,只是这时已经习惯了这边的生活。”      “朕听金道长说,你在这边大肆改动玄宗祖制?”      胤礽在心里将金鎏影骂了几句,道,“儿臣只是捡些无关紧要的变动,并没想着要大动玄宗……”想了一下又解释道:“儿臣只是太过无聊了……这些道士都太听话了,说什么就做什么,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怎么,听话你还不乐意?”康熙笑骂。      胤礽看康熙没生气,大着胆子撒娇,道:“他们太无趣了嘛……”      康熙道:“他们修道人也不容易,你没见苍道长在宫里苦修的场景,朕有时真为你的身子担心,生怕你撑不下来。再看看这边,才觉得苍道长已经是尽他所能的在照顾你了,你在这边闹,怎么对得起苍道长?”      胤礽道:“儿臣知错了。”      康熙如往常一样拍拍胤礽的肩,“以后要替苍道长遵守戒律,洁身自好。知道么?”      康熙一碰到胤礽,胤礽就浑身僵硬了,眼前闪过的都是那晚的场景,强忍着立刻化光而走的冲动,红着脸应下。      康熙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又想起那不该想的。他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晚,一时也红了脸,就算胤礽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色,康熙自己也觉得又囧又羞。他毕竟做了多年的皇帝,以往碰到这种情形,直接发怒也就盖过去了,只是眼前是自己最喜爱的儿子,所因之事更是上不了台面的羞耻之事,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想好好与儿子说,将这事在这里揭过最好,要把事闹到大清朝堂——想到天下人会怎么评论这事——康熙想到那个场面,闭目。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做了 。于是,道:“保成啊,那晚的事只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忘了它吧,嗯?”      胤礽不抬头,“儿臣遵命。”胤礽心里明白这事决不可外泄,否则对大清,对皇阿玛都十分不利,可听到他皇阿玛如此吩咐,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这答话的语气上就有些怏怏的,听在康熙耳中,就带了些不甘不愿的意味。      康熙以为胤礽不愿意忘掉九祸,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怒道:“怎么,你还真的对那个九祸念念不忘,朕告诉你,朕已经将她指婚给别人,你这辈子别指望能和她在一起。”      胤礽奇怪怎么一下子说到了九祸,但见康熙发怒,赶紧跪下来,“请皇阿玛息怒,儿臣对九祸并无他想……”      胤礽这话并没有让康熙的怒火降下去,反而让盛怒的康熙想到了别的地方:那晚就他父子二人,只是他顶着九祸的外貌,胤礽对九祸无他想,那岂不是就对自己有他想了……要在平时,康熙就算有这个念头,也会直接掐灭,但在盛怒之下便将这想法说了出来,“你对九祸没他想,那你是对朕有他想了……”康熙话音一落,父子两个都惊呆了……      胤礽在康熙手底下生活多年,很多事情都形成条件反射,立刻惶恐的俯下身,“皇阿玛……”虽然还没弄清康熙这话是让他如醍醐灌顶,还是如天雷击顶,脑子一阵阵发晕,一会儿如在云端,一会儿如临地狱,立刻就出了一身汗,该对康熙说什么更是顾不得想,只得重复唤了几声“皇阿玛”。      康熙自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这是父亲对儿子该说的话吗?心里乱成一团,百味俱全。听胤礽一遍遍唤他,希望他说什么,又害怕他说什么,烦闷之下,只想什么都不听。踹倒桌椅,佯怒道:“滚,滚出去……”      胤礽不敢待,也待不下去,说声“儿臣告退”,仓皇退了出去。      确定胤礽走远,康熙这才敢细细理清自己的心绪,康熙抚着额,无比鄙夷自己在那话说出口的瞬间所感到的轻松。那阵轻松无比清晰,让他想否认都不能,随即才是对父子本分考量后的惭愧,再接着是想天下人会如何看他这见不得人的心思。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想过胤礽要是矢口否认了,他该怎么样……难道,朕从心底希望胤礽对朕抱着这种心思……康熙颤颤悠悠的将这个念头压下去,又想到与胤礽的点点滴滴,胤礽是他最爱的儿子,是他一手教导出来、值得他骄傲的完美的继承人,当年知道胤礽嗜好男风时,与胤礽有染的人很多,他为什么只打死索额图家的儿子,而没有处置其他人?康熙记得当时胤礽与那人形影不离,才惹他厌恶那人,觉得是他带坏了他的宝贝,找个由头就处置了他。难道朕是嫉妒有人抢走了胤礽?康熙想着这些,一阵儿喜,一阵儿忧,一阵儿惊心,一阵儿恍然……朕该怎么办?英明神武的康熙帝迷茫了。      胤礽这边比康熙还混乱,如果说康熙只是在“灵”这个层面上察觉到了自己对儿子的感情,那么胤礽则发现他对自己父亲的感情则是“灵”与“肉”的综合。康熙的话现实让他觉得豁然开朗,然后才能想到世俗的阻挠,而无论是高兴前者还是思考后者的对策,他都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父亲这样那样了无数次了。胤礽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欲罢不能。脸上是一阵儿鄙夷一阵儿傻笑……      “别傻笑了……”胤褆突然出现。      “大哥你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多吓人。”胤礽拍着胸口。      “有你和皇阿玛吓人……”胤褆顿了一下,又道:“你对皇阿玛有没有心?”      ……胤礽垮下脸,“我有没有心,有什么用,皇阿玛他……唉!”      “你有心,大哥就给你看个东西,你没心,我就要回去了……”      “有,有,当然有。”胤礽赶紧道。      胤褆看他的样子:你总算求我一回!拈了手诀,将康熙刚才的所作所为展现在胤礽面前。      胤礽反复看了几遍,哪里还能不明白康熙所想。嘿嘿傻笑了一阵子,冲胤褆道:“大哥,弟弟承你的情了。”      胤褆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不忍皇阿玛伤心,你以后洁身自好些,别在这事儿上让皇阿玛劳心。”说完就要走。      胤礽笑嘻嘻拉住胤褆道:“大哥,你帮我这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本来我准备死都不说的……”      胤褆看他的样子,冷哼一声,“你会观天机,我也会窥天术……你要是想说皇位的事,就免了,我们都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命。”      胤礽松了手,笑道:“大哥想得开就好。”      胤褆走了几步,回头道:“你不如拿这些去换弟弟们的心,总能让你和皇阿玛好过些……”      胤礽诚心谢道:“多谢大哥指点。”      胤礽看胤褆离去,随后亦回了天波浩淼,细细思索日后如何与父亲相处。他们虽不是在意世俗舆论的人,但身份特殊,顾忌也就比一般人多些,加上康熙又事事以大清为第一考量,就算他这时发觉对胤礽的心思,要想让他对胤礽如一般情侣那样,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胤礽叹口气,就算两人情愫暗生又如何,两人之间的相处稍有不甚,那自己的境遇只怕还不如普通皇子……想到会被康熙厌弃,胤礽就觉得眼前发晕,心里比不知道这感情时还要痛苦千百倍——父子总比陌路好。胤礽打定主意,以父子之情为基础,慢慢磨着康熙,总能让他看到自己的一片痴心,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何况,康熙对他也有情,日后想要双宿双飞并非不可能。等到康熙六十岁退位,他剩下的时间还不就是自己的。想到这里,胤礽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仗着这些日子测算推演出来的康熙、自己和大清的未来,为自己的日后做了打算:皇阿玛的身体要悉心照顾,兄弟们也要多多提点了,不能让他们整出什么让皇阿玛伤心的事,朝堂政务上也要多用些忠心且有能的人,而自己,就好好做四十年的太子……       --> 作者有话要说:父子阿父子,话说这两个好难掰成一对儿啊,康师傅一直不听话…… 偶写的好痛苦…… 被粉红气场笼罩的父子两   被粉红气场笼罩的父子两      翌日,康熙父子三人一同用膳。胤褆本来打定主意,不管看到什么场面,他都装柱子,管他们两个怎么漠视对方,怎么甜蜜,只是视而不见就对了。可看到那两人一派自然的用膳,他心底还是发毛了:难道昨天的一切是我在做梦?再看两人安静的吃饭,气氛很是和谐:他们不该是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吗?不是的话,也该一脸尴尬,羞于看对方一眼才对,怎么这么安静?胤礽,你的眼神不是应该含情脉脉的吗,怎么还是一脸孺慕!皇阿玛,你不是应该对胤礽一脸爱恋吗,怎么这么坦然的接受胤礽夹过去的饭菜……胤褆再看了半晌,突然就醒悟了:怎么觉着这顿吃的别扭,这两人根本就视他如无物,一本正经的在这儿上演父子情深。康熙想要什么,刚露信息,胤礽就给递过去;胤礽送的东西,康熙也照单全收,不让儿子失望伤心难过。胤褆看着冒着粉红气场的两人,无语问天:我还在这儿呢,能不能收敛点儿,不知道我是孤家寡人么,还在这儿刺激我。又唾弃自己隔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自己做了电灯泡,不知道这两个有没有给他记仇……      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饭后,康熙在两个儿子的带领下参观了玄宗。又让玄宗的道子表演了停雨的术法,接着详细问了其中的窍门,随后就自己沉思,想着这法子在大清的可行性。胤礽在一旁尽心的伺候着,端茶送水,揉肩捶背,让康熙尽量舒服些。      诸道子看着跟过去完全不同的宗主,下巴掉了一地:真没想到宗主也可以这么纡尊降贵,而且看着架势,这种事他似乎没少做过,做的这么轻车熟路的。再看他一脸温和幸福的浅笑,让人觉着这活儿他干的不仅没一丝儿屈辱,反而有着莫大的荣幸,让他感到无比幸福。小道子们恍然,原来他们没个正行的宗主还可以这么乖——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儿出来了,才让他们看到如此盛况!!      胤礽手上给康熙按摩,口里说着玄宗秘辛,将他所知道的玄宗、魔界以及道境的所有事情,一点不落的说与康熙听。康熙闭着眼,对于胤礽的服侍很是受用,对于道境的一切只是听着,并不发表言论,直到胤礽说完,康熙才问道:“玄宗的道术在大清一点都不能用吗?”      胤礽道:“这个问题,儿子也想了很久了……这里跟咱们那里不太一样,这里妖魔丛生,皇阿玛之前可曾听过咱们大清有什么灵异事件发生?”      胤礽这么说,康熙也意识到,这些鬼神之事在大清确实不曾耳闻过,“莫非,鬼神之力在大清皆无法运用?”      “儿臣,是这么认为的。”胤礽停了一下,又道:“儿臣发现玄宗的道术虽不能用,但玄宗的养生之法和一部分武力或许可以让获益八旗……苍道长的这身修为儿臣无法带回大清,但是,儿臣的记忆却不会有失!”      康熙手指轻叩桌面,想到金鎏影所做的拳脚之法在八旗产生的影响,沉吟道:“嗯……此法确实可行……”轻轻拍着胤礽在他肩上揉按的手,道:“难为你在这边还记得大清……辛苦保成了。”说着便笑了出来。到底是自己养出来的儿子,知道为父分忧!      胤礽诺诺着,“儿臣是想着皇阿玛,想为皇阿玛解围,可不是为了大清……”      康熙笑骂道:“胡说什么,这大清迟早都是你的,为它辛苦些,也是你该的。”      胤礽心道:这大清迟早是老四的。只是这时不能对康熙说出心中所想,免得他再发火,徒惹他伤心。只能满嘴说是,安抚康熙,两人一起倒比之前还要平和。      之后,胤礽又讲了他对万圣岩和儒门天下的感观,只说万圣岩是高高在上的佛门组织,相当于大清的寺庙,只是胤禛过去后平白带了些世俗上去,但万圣岩总体还是不错的。再说到儒门天下,胤礽对儒门天下的运作本身就很感兴趣,胤禩来了后,就没少去儒门参观。对儒门之事也还算的是上了解,当下,就为康熙大致描述了入门的基本构成,部门管理等内容。康熙这才知道,龙宿给他说的儒门情况只是儒门的冰山一角,而且是儒门最浅显的皮毛——儒门是管着天下儒生,康熙给当时只认为儒门是管着天下文人,却不曾往深处想,听胤礽一说儒门如泱泱大国般的规模,才想到这儒门掌天下文人,岂不是握着天下子民的教化大权。想到这里,突然想到龙宿曾说过,儒门相当于大清的国子监……康熙心头一震,自己当时怎么就忽视了这句话!暗斥自己轻视对方之余,更加坚定了要去儒门的决心。      胤礽知道康熙对儒门多少有的忌惮之心,只是在一旁说,“儒门龙首并无称霸天下的野心……”看康熙不为所动,就没敢再说儒门的财力情况。胤礽心里也有些冷汗,好在大清没有一个儒门天下,没有一个疏楼龙宿……不然,他们爱新觉罗家就真的要食不下咽、夜不安寝了。掌管天下万民教化,就等于掌管天下民心,再加上这惊天的财力,想要招兵买马还不是说话的事。      康熙打定主意,儒门真相如何,等明日看过之后,自见分晓。看着胤礽也是一脸的不安,以为是自己的焦躁吓到了他,安抚胤礽道,“朕知道这点儿,龙宿能力不凡,朝堂事务处理得好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他能拖着苍道长与一步大师为大清效力……”想到苍与一步莲华在大清的经历,康熙大笑起来,拉着胤礽坐下,将他如何和金鎏影定计暗算龙宿,龙宿如何暗算苍与一步莲华的事情经过说与胤礽听。胤礽听到苍在礼部的经历,黑线无比,想像自己头悬梁的场景,狠狠打个哆嗦,哀怨的看笑的不顾形象的康熙,“皇阿玛,你不疼儿臣,儿臣这么受罪,你还很开心。”      康熙止不住笑,想着当时的场面,捏着胤礽的脸,道:“你从小就很有储君气度,别说趴在公文上睡觉,就是打瞌睡,朕也很少看到。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还不许朕笑笑了。”      胤礽苦着脸撒娇,“皇阿玛……”一脸哀怨,直让康熙以为他欺负儿子欺负狠了。      康熙渐渐忍住笑,又断断续续讲完那些先天人的趣事。“朕一直想着这些先天人是什么样子,没想到会有亲眼看见的一天……金道长倒是很符合朕的想象,严肃正经,英俊不凡;紫道长确实出乎朕的意料,本以为会是刁钻刻薄之相,没想到却是俊秀可人的……”      “咳咳咳,”康熙话没说完,胤礽一阵猛咳打断了……      康熙看他咳的辛苦,递过茶碗,凑近胤礽,笑道:“怎么,这就吃醋了……你将你那一宫的人弄进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阿玛我,嗯?”      胤礽抬头,满脸满眼的惊喜,激动的手直抖,茶碗在他手里发出声响……      康熙觉得自己那话说的有些孟浪,本来还不好意思,但看胤礽的反应,又觉得这话说得好——真是个可爱的好孩子啊!笑着夺过胤礽手里的茶碗,“好心给你茶喝,可不是让你撒的……”      胤礽一听这话,像是解冻了一般,从康熙手里拿过茶,倒进嘴里,吃吃笑道:“儿臣回去就将他们统统赶走,决不让阿玛碍眼。”      康熙又笑骂了一句,吩咐他下去。胤礽跪安,一路傻笑着回了天波浩淼。路上的小道子看他这样,都以为他们宗主疯魔了,一路报到了胤褆那里。      胤褆屋里都是玄宗各处的实时画面,听到道子们来报,只是隔着门说,“宗主得偿所愿,太高兴了,你们不用管他。”吩咐他们去做事了。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偶觉得气场还是不够强啊…… 巡视儒门天下(过渡章)   巡视儒门天下      按着康熙的吩咐,胤禩与胤禟一大早就在疏楼西风门口等着康熙的到来,结果康熙没等到,等到他的两个好友——剑子仙迹与佛剑分说——这俩个人也是在疏楼西风附近晃悠,远远地就见道境之战时的那位好友,剑子一见就很兴奋,拖着佛剑就跟人打招呼。胤禩想着这两人是龙宿好友,看样子三人关系很不错也,不好推辞,只得在疏楼西风的院子里款待贵客。好在疏楼西风什么东西都有,也不至于让胤禩又忙搅乱,只是,康熙巡视在即,他强压下内心焦急,小心应对剑子与佛剑。胤禟年纪小,对康熙的到来十分重视,虽然面上也是笑着,却多少显得有些焦躁。      剑子看这情形就知道他们来得不巧,只怕龙宿有什么事要做。于是问道:“好友,有事要做?”      胤禩点头。      剑子道:“那好友去忙吧,我与佛剑自便就好。”      胤禩看他这样子,以为他们三人之间经常如此,于是点头,起身就要出门。这时,康熙到了——胤禩一见康熙,便迎上去行礼,被康熙扶住,示意他后面还有外人。胤禩领会,借势扶了康熙在疏楼西风坐下。康熙刚要说话,剑子仙迹“咦”了一声,惊道:“苍,你是不是碰到一个蓝衣蓝发的和尚?”      胤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点头,道:“有什么不对么?”      剑子看胤禩对康熙的态度,又见胤礽、胤褆、胤禛面带恭敬,就知道眼前的康熙非比寻常,用力拉着佛剑,不让他冲到康熙面前‘灭罪斩业’,冲胤礽强笑道:“你带着那位……”示意了一下康熙,接着说“肯定让善法天子施展天之罚了……”剑子笑嘻嘻划着自己左颊。      胤禩这才看到胤礽脸上极淡的鞭痕。      胤礽笑道:“嗯,没想到善法天子脾气这么火爆,只是叫一步莲华好友出来而已……”胤礽摸着脸上的伤,心里庆幸:还好替皇阿玛挡了这一下,要是善法天子伤了皇阿玛,他一定将整个万圣岩满门抄斩!!      剑子道:“嗯,善法天子脾气是不好,一点儿也不像和尚,当年我与佛剑去万圣岩游玩时遇到他,他看到佛剑好友就是一通呵斥,我看不过就和他打了起来,对他的‘天之罚’心有余悸啊……”      这边道门、佛门中人聊成一片,那边康熙观察着疏楼龙宿本人及疏楼西风的布局。越看越觉得大清亏待了疏楼龙宿,看胤禩这一身服饰,再看疏楼西风的吃穿用度……龙宿在大清的作为和眼前这个疏楼龙宿的样子渐渐融合,康熙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灵与貌可以如此相通——龙宿先生就该是眼前这个华丽无双的样子啊——在大清真是委屈他了。      胤礽看康熙一人坐在那里,突然就在康熙身上体会出寂寞的味道,想着康熙在大清时几乎天天这样,下面一帮大臣为些大事小事吵闹,而康熙自己只能在上面看着听着,只是尽职地扮演着皇帝的角色,只怕他连自己名字也记不清吧。大臣们知道他是皇帝,儿子们知道他先是皇帝然后才是他们的父亲,有什么心事也不能与人说。高兴了痛苦了,冷了暖了都只能自己体味。个中滋味,只怕康熙自己也说不清楚……‘玄烨,玄烨……’胤礽在心底默默叫着父亲的名字,面上带着笑,道:“左右大家闲暇无事,不如带吾等去儒门转转?”      胤禩欣然应允。      胤礽扶了康熙,七人一起去了儒门天下。      儒门天下早就得了胤禩的信儿,礼监司早早的带人候在龙门道,恭迎龙首到来。康熙一行人一到,他们便向龙首行礼,并一一见过众人。看的剑子直咋舌,慨叹儒门繁文缛节,十分无趣。胤褆说他好歹来过儒门几次,可以带着剑子、佛剑两人参观,于是领着两人去了别处。康熙则随着胤禩去了儒门晨会大堂,看着忙碌的儒生,却很少见儒门高层,于是就问其他人员的动向。礼监司回道说,儒门最近事少,其他监司或游学或出巡或进修去了,龙首若是有事召集,他这就去安排。胤禩忙说不用,开始让礼监司详细汇报儒门之事。礼监司所说与龙宿所说无太大出入,只是礼监司说的详细,而龙宿说的轻描淡写。康熙心里对儒门早有了主见,礼监司说一句,他会往心里转上三回,生怕有所遗漏,放过某些细节……当礼监司说道儒门的选拔时,康熙才发现,龙宿所说在大清实施的受制究竟有多大。原来儒门所选之人,从小就开始进行全方位的培养,让其符合儒门需求;而举荐而来的人更是要进行长达十年之久的监视,对此人待人接物、性情喜好、交友应酬、办事能力等都有严格的标准要求。通过这些的人才会进行十七天的大考。而这个大考,也大大出乎康熙预料,这十七天,那些儒生要不吃不睡,日夜忙碌才能达到儒门的要求。康熙这才明白龙宿当时的笑是什么意思——他们果然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作弊!      随后,康熙一行又与礼监司去了儒门教母的六庭馆,在那里看了小儒生的教学情况,有查看了这些小孩的品行。果然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经过入门者一番教导,日后必成人中龙凤,儒门栋梁。康熙正感慨着,就听外边儒门教母与剑子、佛剑的对话。他们这才知道,这两个丝毫不显眼的道士、和尚竟然是和疏楼龙宿齐名的,苦境三教高层十分看好的三教顶峰人选之二。剑子依然故我,笑嘻嘻的同儒门教母打太极,明褒暗讽了儒门的奢华和迂腐多礼。儒门之人也不生气,只是说这时各教风格,毫不客气的批评道门的寒酸和惹事体质,语气温和,言辞犀利,倒也很符合儒门怨而不怒的评事准则。康熙一行在一旁也乐得听热闹,就当是辛苦了几天的调剂。      正说着,胤礽忽然收到来信,说是玄宗前宗主回归,让宗主速归。胤礽一看是赭衫君的字迹,知道不回去不行了,向康熙告了退,和金鎏影、紫荆衣回了玄宗。临行前,嘱咐胤禩好好照顾康熙,保护好他的安全。剑子这才发现,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胤禛没了踪影,于是就向胤禩问圣尊者的行踪。胤禩说他被即导师召回了,接着带着康熙去看儒门的其他地方。      康熙这一巡儒门,就巡了两个月。儒门天下的运作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六位监司的工作额外多了一项:日日向康熙汇报自己及儒门的工作情况。这事儿说忙不忙,说闲也不闲大家就这么适应着,直到儒门天下突发的意外火灾之后,六监司的这一额外工作便停了下来,此后再无人问津。       --> 突来的惊喜——回归(上)   突来的惊喜——回归(上)      礼监司正在给康熙汇报今天的工作进度,突然就看到康熙一头栽在桌上,接着就见他一脸迷茫的抬头看他,再接着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头,拉着的自己的头发看了半晌,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摆脱了那个以渡化魔物为乐趣的和尚了,再也不用听他一遍遍的在自己耳边念经了……”他感慨完,接着一运功,就毁了半个儒门大殿,一路颠笑着奔向道境——“九娘,我回来了!”的余音在火焰中飘荡。      好在礼监司从他行为怪异起就开始戒备,这才捡回一命,清醒过来后,立刻将这件事报与疏楼西风。      疏楼西风这边倒是一片平静,疏楼龙宿突然发现自己坐在疏楼西风中,就知道自己回来了。再看看身边的道士和和尚,略加思索就知道他们是谁,随口扯了些苦境旧闻,只说哪儿件事处理的如何好,哪个恶人得到了应有的处置,一连几个事件都是剑子与佛剑的杰作,龙宿一路夸奖。说的剑子与佛剑难得的脸红,直说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哪有儒门龙首约束天下儒生,教化万民来的功高。龙宿直说自己受道教高人夸奖,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三人一时言笑晏晏,很是和乐。不一会儿,礼监司就将儒门的事报了过来,龙宿也不在意,只说让礼监司自己联系儒门各部,协商处理此事,不用管银煌朱武去向。自己接着和剑子、佛剑闲扯,对自己这半年的离奇经历绝口不提。      再说一步莲华,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回了万圣岩,看一眼身旁一脸祥和的善法天子,估计自己这时候说自己离奇的换魂事件,肯定会被一鞭子抽死。于是,满心遗憾——那个极品魔物啊,吾还没渡化好呢——下定决心苦练渡魔之法,合上目,禅定去了。      道境这边说平静也平静,说不平静也是一点儿不平静。苍回归后,看着满大殿向他飞小眼神的小师弟们,十分淡定,说他在大清无法研习道术,修为大退,要求辞了宗主位,闭关修行数百年,不然就不够资格接任宗主之位。也不等宗主说话,就化光去了天波浩淼,设了结界,闭关修行了。宗主那里见过苍能说会道、行动力这般强悍的时候,没来得及拦人,就已经大局已定了。转着僵硬的头颅看向金鎏影,金鎏影也不说话,由着宗主吩咐。第二天,金鎏影当着全玄宗的面,递给宗主一张纸,上书:爷要还俗!看着宗主等他发话儿。宗主看着这纸,手抖得跟筛子似地,惹得他那帮师弟们过来观看,四奇的师傅将纸上的字儿念了出来。全玄宗都哗然了,齐刷刷看着金鎏影。      金鎏影慢慢脱了道袍,学着紫荆衣说话的表情,一挑眉,道:“道士不适合爷干,爷要转行。”说完看着气的抖成筛子的玄宗高层,又道:“吾不是一时冲动,吾想了很久了。这次不是征求你们同意,只是跟你们说一声……”说到这里,想到就要离开玄宗,红了眼睛,“以后需要吾帮忙,就来找吾吧。”说完,就要离开玄宗。      紫荆衣拉住他,冲宗主道:“吾要跟金鎏影走。”      紫荆衣这话一出,他们师傅怒了。直说他们要敢走,就除了他们道号……      金鎏影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紫荆衣匆匆行了一礼,追了出去。      宗主一看这样,奔到天波浩淼,拂尘一挥就破了苍的结界,冲进去,揪出苍就是一通狂吼:“金鎏影跑了,你得出去干活儿!”      苍一脸不赞同,不理宗主的狂悖行为,“他跑了,你不会把他抓过来?再说,玄宗这样,还不是师傅一手造成的。”      宗主气结,怒极而笑。突然就平静了,施施然出了天波浩淼。      第二天,六弦之五便到了天波浩淼,说是前宗主连夜来告,自己天命已归,要外出寻找新的道门经意,以后玄宗就交给苍宗主,让他们来辅佐宗主管理玄宗的。苍吃了宗主的闷亏,欲哭无泪,玄宗能主事的也就只有他了,突然就想到了大清的经历,于是嘱咐翠山行去做事,争取尽快将翠山行培养出来。      于是玄宗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慢慢上了正轨。几天后,玄宗收到一个好消息,说是银煌朱武不知怎么的在苦境迷了路,好不容易回到异度魔界,又很不凑巧的赶上了天雷,匆忙之下就以身为魔界挡劫,现在死生不明……      苍听了这消息,心里很感慨——真是个倒霉孩子。      ************************我是后来的分割线***************************      后来,道境与魔界互不侵犯,安宁了近百年。      后来,魔界的年青一代成长起来,他们吸取前人的教训,变得异常坚韧、异常狡猾、异常残忍。让道境玄宗在战场上吃尽苦头,最后,不得不以自身为代价封印魔界。      后来,苦境儒门天下的儒门双宿:昭穆尊、尹秋君,过得倒也舒心,听闻道境道魔之战,玄宗损失惨重后,心里难受,便退出儒门。在苦境建立六极天桥,隐居在内,数百年没管过俗世。      后来,半斗坪出了一对师兄弟:素还真与谈无欲……       -->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数 突来的惊喜——回归(下)   突来的惊喜——回归(下)      话说胤礽他们收到赭衫君的信件,匆忙赶回道境,就见玄宗宗主等在玄宗总坛。宗主见他们三个,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要送他们回去。胤礽将此事通知了康熙,康熙也是点头答应。胤礽这才同意,并说道,他们兄弟可有六个人在这边……宗主只是点头,说一定将他们全都送回去。于是,玄宗准备了两个月将法事所需的东西准备好,两个月后开坛做法,将这些大清的大爷们送了回去。      胤礽第一个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一回神,就看到无比熟悉的宫室,再一感觉,就知道自己在船上:难道是御驾南巡?正在迷茫间,就见康熙撞开房门,泪流满面的扑到自己身上,紧紧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怀里,直摇着头,嘴里直喊“我不要听我不要听……”胤礽一时惊呆了,他何时见过康熙这样——再一想就明白,这是那位不着调的魔皇。虽然不知道他这样所为何事,但看着自家皇阿玛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真是万分满足,万分激动,于是就做了个大胆的举动。他挑起银煌朱武的下巴,十分柔情的道:“玄烨乖,不哭哦……”一边给他擦泪,一边狠吃康熙的豆腐,恨不得将唇贴上康熙的脸颊。他这边安慰的起劲儿,全没留意到,紧随朱武而来的一步莲华正一脸见鬼的看着他们,惊讶的半天没说出话。这时,朱武倒在胤礽怀里不动了,胤礽猜到可能是康熙回来了,于是收敛了花花公子调戏小姑娘的做派。向那边刚回魂的胤禛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胤禛刚从万圣岩清圣的佛门之地回来,就看到这么惊悚的画面:自家二哥对他皇阿玛上下其手,柔声细语的安慰他皇阿玛,惊得魂飞天外,恍惚中看到康熙突然倒在太子二哥怀中不动了,也猜到康熙可能也回来了。又看到太子二哥向他挥手,示意他出去,于是赶紧出门。将刚才看到的画面埋在心底,撒上土,在踩上两脚,将地踩实了。这才擦了额上的冷汗,无比悲愤——为什么这么天雷的画面,要让爷看见啊。爷宁愿再穿越一百次,也不要看到这个场景!!!      胤礽将康熙抱在怀里,一步步走向床铺,慢慢将康熙放下,轻柔的擦掉康熙眼角残余的泪珠,虚握住康熙的手,轻声说道:“玄烨,道境的事我不后悔……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声音低沉性感,语调缠绵悱恻。又温柔的给他盖好被子,看了一阵儿康熙的睡颜,在他额上印上虔诚的一吻,这才悄悄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胤礽刚出房门,康熙就睁开眼,脸上惊喜莫名,轻轻抚着胤礽刚才吻过的地方,又看着自己被胤礽虚握过的手:朕也不后悔!再想着刚刚胤礽的态度,心里又是满足,又是甜蜜——朕的儿子心中也是有朕的——边笑着边回忆,很难得轻松的入睡了。一夜好眠……      康熙倒是一点儿不担心自己的窘态被人瞧见,他很自信,他的太子会将这事处理得很好。      事实上,与胤礽的确处理得很好。他出了康熙安眠的房门,才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他很清楚康熙一直都醒着,自然也听到了他所说的话。他一直很紧张,生怕康熙会开口斥责他,那样他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一边紧张着,小心翼翼的说着对这段感情绝不后悔的话,以便郑重其事的向康熙许诺一生不弃——还好皇阿玛没有斥责他——想到刚才大着胆子在康熙头上印下的一吻,胤礽轻抚着唇,嘿嘿傻笑。      那笑声惊得不远处的胤禛一个激灵,强压着心中大逆不道的猜测,努力让自己别一个冲动就从船上跳下去——佛祖啊,你快收了这个不着调的二哥吧!      佛祖显然很忙,顾不上他的祈祷。胤礽走到拐角处,就看到胤禛在这里咒他,也不生气,拖着胤禛将穿上的奴才们敲打了一翻,将这几个月贴身伺候他们的奴才召集起来,许诺会好好照顾他们家人,让他们找个远点的地方——自裁。又连夜调动沿路府衙、驻兵,从中选出佼佼者担任护卫职务;又派亲信去询问朝廷的动态,一有异动及时来报。如此一番动作,折腾的方圆五百里没一人清闲,大家忙到了辰时才安稳下来。      翌日,康熙神采奕奕的出了房门,就见船上的侍卫和下人统统换了人,也没说什么话。直接召集随行人员,说是转道运河,去巡江苏一带。      再说京城那边,胤褆、胤禟一醒来就见他们和胤禩在养心殿,仔细一看,只见胤禩惊异的看着他们,那一身华丽无双的雍容气度,让人想错认也不能,胤褆行礼道:“龙宿先生……”      龙宿笑道:“直郡王……”龙宿突然皱眉,莫名其妙的说:“书房第四阁……”然后就没了声息,在抬头就是胤禩的声音了。      三个兄弟面面相觑,同时舒了口气:总算回来了。      然后看着眼前的朝廷公文,都有些傻,没想到,这些事也是他们处理的?难道皇阿玛不在京里?连忙唤来李德海询问宫中现状。      李德海看到三个阿哥都回来了,哭着诉说康熙的经历,又说康熙被龙宿先生安排去南巡了,又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详细说与三位阿哥听。      随后三人一商量,觉得有些事情龙宿能处理,但是他们要是处理了肯定会吃罪,决定将超出他们职权范围的公文,照往年御驾南巡处理,八百里加急送往康熙处。让后又是一番忙碌,到了宵禁时才回到各自府邸。      胤褆回到直郡王府后,直接去了书房,一眼就看到书架第四阁上放着手写的一摞纸,胤礽将之拿下来翻阅,发现上面写着的都是金鎏影到这之后所见的人、所处的事以及朝廷的变动,人事的安排,朝廷的隐患以及处理这些隐患的办法也包括金鎏影对朝中人员的评价,总之金鎏影每日所做之事全部记录在案……胤褆看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最后只得喟叹一声:不愧是先天人!      胤禩的情况和胤褆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府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胤禩看着暗夜下,被宫灯照的通红一片的八贝勒府,觉得有点儿头疼——爷真不是个贪财的人——胤禩期待的进了府,看到满府清新雅质的设施,舒了口气:还好没到处挂珍珠。      凭着在儒门的记忆,熟门熟路的穿过设有儒门术算之术的院落,进了寝室。看着淡雅中透着华丽的屋子,自嘲笑了:怎么会怀疑那位先天人的品味!胤禩脱下朝服,突然,从朝服中掉下一张纸,上书:床头暗格四字。胤禩摸到床头,将暗格中的东西拿出来——原来是一本笔记。上书龙宿半年来的所作所为。胤禩将之看完,对当今朝廷的局势也了如指掌,对龙宿的能为更是佩服:难怪皇阿玛要重点巡视儒门天下。      虽然京城的高层突然发生变化,但因为处理得当,并没有引起人们注意。该上朝的上朝,该办公的办公,生活还在继续……      没几日后,南巡的队伍收到京城的急报,说是几件公文,直郡王与八贝勒无法拿定,让皇上定夺。康熙作了批示,让人送回京城。      如此,三个月后,南巡的队伍回到京城,大清开始走向往日的轨迹。      康熙回到京城后,封直郡王为直亲王,四贝勒为雍郡王,八贝勒为廉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礻我)为,九贝勒、十贝勒,皇太子胤礽掌礼部……又封,直亲王恪尽职守,训练八旗有效,命其执掌兵部,户部暂由雍郡王兼理。      之后在养心殿召见几位皇子,期间胤褆、胤禩、胤禟将金鎏影、疏楼龙宿、紫荆衣留下的日志交给康熙御览。康熙看着龙宿记录的朝堂近一年的运作情况,叹道:“龙宿先生果然非常人也,如是没有这些,朕要了解朝廷这半年的情况,怕是要费些时日。”      众人点头称是。然后胤礽道,“儿臣这三个月将所记玄宗的养生之法及武功典籍整理成册,希望皇阿玛将此分发诸位皇弟,也让他们沾沾先天人的福泽。”      康熙点头,算是应允了。之后,胤褆、胤禩、胤禟也都将之前所记典籍的成书献于康熙。只有胤禛没有,也不是他不记得什么,只是他这三个月实在太忙,胤礽像是跟他有仇一般,什么活都派给他干,没事还来他这里将太子平时所做之事一一说与他听,让他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回来了,想歇几天,结果,皇阿玛又升了他雍郡王,将户部与工部的事交与他打理——他以后是不是连睡觉的时间都得赔上啊——为什么兄弟们回来后都轻松了,就他一人忙得跟陀螺似的,这不公平……胤禛真的很想哭。      康熙对胤禛的处境知道的很清楚,也知道他天命在身,胤礽现在锻炼他也是为他好,但看到儿子形容憔悴,很不忍心,只得嘱咐道:“老四,你平时事多,闲暇时多练练佛门的武学,就当强身健体了。”顿了一下,又道:“你看朕,事儿这么多,身体不好可不行。”      胤禛一听,当场就跪下,这个比喻,堪称诛心之言,惶恐之间只得称是,说是决不让康熙失望。      康熙看他可怜,先让他跪安。然后又嘱咐了胤褆、胤禩和胤禟几句,让他们不要荒废了曾经的武学,又言明他有意让老四继位,让他们回去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做,也让他们跪安了。      随后康熙挥退下人,对着胤礽道:“有你这么折腾兄弟的?看看老四可怜的……”      胤礽笑道:“四弟他身带天命,自然要劳其筋骨啊……这可是圣人说的……”      康熙笑骂:“你倒是有理……”      胤礽看着康熙手里看着的玄宗武学,笑道:“皇阿玛,这些玄宗武学您倒是要好好练练……”练好了才能和儿子天长地久。      康熙心里知道他想什么,只是看着这些典籍不知道从何下手……      胤礽看他半天没说话,道:“皇阿玛,要不以后由儿臣陪皇阿玛练……”      康熙点点头,两人又说些话儿。康熙放下手上的书,让胤礽也跪安,开始批公文。      之后,胤礽天天陪康熙练玄宗武学,天天为康熙讲养生之道,天天为康熙准备养生之法;      之后,胤礽注重兄弟感情,经常邀兄弟们过府叙情;      之后,天家兄弟和乐融融,一心为朝廷办事,属皇四子最为尽心;      康熙六十年,康熙传位雍亲王胤禛,令皇太子胤礽终身伴驾;      后来,民间出现传言,说是其实康熙爷早就属意当今圣上,前皇太子胤礽是当今圣上的挡箭牌,康熙爷怕前皇太子篡权,这才将其带在身边……      后来,直亲王带着一旗人马去了西方,说是要寻找古丝绸之路;同时廉亲王和九贝勒、十贝勒带着数千人,从泉州出海,说是只赚大清的银子没意思,要效仿荷兰海商,去他们那里赚银子去……      后来,承德出现一个新的村镇,里面住的都是黄带子……      本文正文结束! --> 番外1:繁华纪事      番外1:繁华纪事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道境玄宗于世不存;久到紫、金二人反目,一死一隐;久到一步莲华天命归去;久到十道子仅余一个苍;久到银煌朱武毙命于苍之手;久到疏楼龙宿于修罗道诈死脱身,为求自保而退隐江湖……久到世间在无人忆起这一场光怪陆离的穿越事件。没有人知道苍曾经是道境大色魔,道境人谈苍色变;没有人记得万圣岩圣尊者的辫子和小狗;也没有忆起儒门龙首身边的紫衣道子和他脸上温和的笑靥;没有人想起那一年,发生在道境的种种……      龙宿于修罗道一战功体受损严重,不得不闲居在家,无聊之余翻了《儒门纪事》,看着年少时的轻狂行为解闷。偶然注意到《儒门纪事》上平平无奇的话:繁华年间,龙首两巡儒门。      “两巡儒门……”龙宿沉吟。自儒门天下建立来,龙宿去儒门的次数可以数的过来,他百年去一次儒门就不错了,怎么会在一年内去两次呢?何况还是“巡”视?龙宿开始往前数他上次去儒门是什么时候:上一次是为了查妖世浮屠而去了书部查阅典籍;再上次是儒门重组的时候,那时候,在儒门待了三个月之久;再之前是嗜血者之祸时卸下龙首之位时;接着是……接着有七百多年没去过儒门,有什么事都是以龙令示下。再往前……龙宿忆不起,繁华年间有什么事值得他“两巡儒门”。繁华年间,该是他三百岁左右的时候,那时候儒门天下建立不过百年,有什么事值得他去“巡”!      龙宿再查典籍,只在儒门教母的纪事公文上看到“繁华年间,三教磐石盛会龙首出席。”字样,再无其他……龙宿想了又想,还是忆不起当年之事。于是决定找人问问,思来想去只有他那两位好友可以询问一二。      于是去了剑子、佛剑养伤的地方,三人闲话一阵儿,龙宿笑问:“好友可记得繁华年间的事儿?”      剑子、佛剑对视一眼,同时绽出笑颜,“当然记得,怎么会忘记?”      龙宿心下一惊:难道真的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怎么自己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于是问道:“有趣事?说来听听……”      剑子神色轻松,似是这些日子的重担一下子卸了下来,佯惊道:“阿龙,再装就不像了……”      佛剑在一旁点头,难得的赞同剑子的话。      ……龙宿还是询问。      “剑子笑道,那一年可是我们相遇的一年啊……”剑子很怀念。      龙宿道:“少扯,吾知道两位好友可是在少年时……”      剑子不甘示弱,“吾对好友也是早有耳闻,只是咱们见面确实是在那一年……”剑子摩娑着茶杯,“那一年……”剑子开始讲发生在道境的那场奇遇。      龙宿只是皱眉,他对剑子所说之事毫无印象,但一点儿可以肯定,他那一年绝没去过道境!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龙宿暗想,于是又问:“那一年,吾有去过儒门?”      剑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凑过来问龙宿,“你问这个,我突然想到一个疑问,我想问很久了,只是想在才有机会……”      龙宿示意他问。      剑子道:“你觉不觉的银煌朱武很像一个人?”      龙宿疑惑,示意他接着说。      “那人我只于繁华年间见过一次,样子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有一头红发,身带魔气与九龙之气……”然后说,与那人一道而来的有三个人,说是来看看儒门天下,于是龙宿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儒门。剑子笑道:“这是我与佛剑第一次见儒门啊……”语气中充满了怀念。      龙宿很惊讶,“这么说,吾一次带了六个人进儒门?”      剑子道:“非也,是七个。还有那年和你形影不离的……”剑子看看佛剑,禁言。      佛剑道:“紫荆衣。”      尹秋君……龙宿皱眉,确实,那时候他们开始认识的。脑子里闪过些思绪,快的抓不住。龙宿知道,他想知道的事就在眼前了,可是还差临门一脚。“可知道那人的姓名?      剑子道:“这倒是有些难度,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和他来的那些人倒是都记得……”      龙宿挑眉。      剑子道:“说来巧了,他们的名号都很熟——苍、一步莲华、金鎏影……”      龙宿的眉头皱的紧死,“要说金鎏影……吾还相信,我与他相交数百年,虽然后来来往不多,但那时候,却是相交甚密。至于苍与一步莲华……吾对此毫无印象。”      “免烦恼,免烦恼……”剑子斟茶,道:“你也不用烦这些,我记忆中的这些人的性情与后来江湖传闻中的相差甚远,如苍,那时候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大色魔;圣尊者更是养狗、抄家,持家有道……与我们后来认识的,不可同语啊……”      龙宿还是沉默。      佛剑这时说:“吾记得,那时候好友唤那人‘皇阿玛’!”      这声“皇阿玛”将龙宿尘封的记忆打开,龙宿如遭雷击,想起繁华年间他经历的一场光怪陆离的换魂事件——龙宿低低沉笑,笑声沧桑。难怪他会不记得这些,霹雳里发生这些的时候,他正在大清的世界里沉浮。      “龙宿……”剑子、佛剑很担心……      “吾无事,想想这些旧事,再看看现在,只觉得浮生一梦,不可妄测。若是当年有人对吾说,吾会有今日处境,吾定认为伊痴人说梦……”龙宿苦笑。      “一梦如是……”佛剑沉吟。      ……      三人又坐了一会儿,龙宿借事告辞。又在儒门天下盘桓数日,吩咐门人去找金鎏影下落。拎了壶酒,去了天波浩淼。      入了天波浩淼,远远就苍一人抚琴,琴音清澈,音调超尘,无悲无喜,纷飞的衣袖衬得他直欲登仙。龙宿想到那个趴在礼部公文上睡得昏天暗地的苍,心里一阵酸楚,慢慢走近,于琴音中强笑道:“太子二哥……”      苍按下琴,看着龙宿,半晌之后,脸上慢慢现出笑容,道:“是八弟啊……”      苍这声“八弟”,将龙宿心中的酸楚去了大半——还好,这个世间,不是自己一个人记得这些事儿——龙宿起了玩心,道:“太子二哥与弟弟相遇这么久,也不知道相认,真是其心可诛。”      苍化出茶具,为龙宿斟上茶,道:“这可不能怪我,当年在大清,我就不知道八弟是谁穿的,回到玄宗之后,玄宗见我人人自危,加上金鎏影与紫荆衣两人离开道境,玄宗大小事务就落到我头上,忙的□乏术,也没时间想这些事……再后来,就将这些事淡忘了。”      龙宿也说自己将这些遗忘在那一年……      然后,苍说到当年之事的始末。      原来玄宗宗主观想天机,发现玄宗会因金、紫二人而毁灭。宗主不愿为莫须有之事处置两人,于是便想将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四境,那里想到中间出了失误,金、紫二人无事,反而将苍与另一时空的一人对换,宗主观察此人后,发现此人身兼龙气,虽不足统一一境,但应付玄宗当时的窘境却是绰绰有余。于是决定将错就错,将人留了下来。又因为那一时空缺少一个支柱,宗主怕引起那一时空的混乱,匆匆交代了些事务,出玄宗寻觅有缘人。      “那人就是吾……”龙宿笑道。“吾就说,吾怎么无缘无故就碰上这种事。”      “抱歉!”      “算了,吾当年可是玩的很开心。”龙宿又说,“当年之事也算是阴差阳错,吾依稀记得魔界不是被打败了吗?怎么还有后来的道魔封印之战……”      苍苦笑,“最后是康熙皇帝和银煌朱武灵魂互换,康熙皇帝到这里不过三月,所做之事也不多,前七天在魔界,只这七天,就奠定了后来道境的苦战……”      “这就是真命天子的威能……”      “算是吧。”苍道,“也许真的是天命难违……道魔封印破除后,封印之战的传言你也听说过……”苍笑得很苦,“这传言,与当年宗主所见之天机惊人的相似!”又轻笑,“逆天之路,恐怕只有由佛剑大师来做,才能见效。”      “弦首何必过谦呢,玄宗不是免于危难了吗。”龙宿戳穿苍的谎言,“六极天桥可还没塌。”让汝打趣吾好友!      “龙首消息果然灵通……”苍神色淡然,摸着浮尘,语调平静。      “吾可有多年未见昭穆尊好友了……”龙宿看看苍,“太子二哥,不如与弟弟一同看望大哥?”      苍想了一下,确定不会给同修带去麻烦,道:“好,正好我也很久没见他们了。”      龙宿起身,与苍并肩而行,“他们?莫非荆衣还活着。”      “我与金、紫二位师弟无冤无仇,怎会杀他们。”      “那……”江湖上那些血淋淋的事件……吾的纸钱白烧了……龙宿痛心。      “将计就计而已,我与金师弟约好,他帮我保护五位师弟,我还他半生安稳。”      太奸诈了……      “八弟觉着此事不妥?”苍故意问。      “没……”吾要是敢说不妥,苍一定会传到金鎏影耳中,那个小心眼的不知道又会怎么发疯。龙宿笑,还好大家都在……突然又想到一步莲华,不胜唏嘘了两句,看苍脸上不见悲戚,龙宿恍然道:“这不会也是场戏吧。”      “这倒不是,好友确实是拖他的半身回家重新教育去了。”      咳咳咳,龙宿连咳三声。江湖传言真是信不得了!也是,连他都诈死了,还有什么是不会发生的。改天让剑子、佛剑也玩一下诈死。(主子啊,诈死很好玩吗?!!你们玩得高兴,偶们在底下可是伤心的肝肠寸断啊!!)      “不知道,大清那些兄弟们怎么样了……”      苍笑道:“咱们都有所改变,相信他们也会脱出命数,走出新的人生……”      “也对,伊们活得可比吾等精彩……”龙宿以扇遮面,笑道:“听闻,当年整个玄宗可都是太子二哥的后宫啊……”      “这种事……”苍对此很是气愤,对着龙宿数落胤礽的所为。      龙宿低低笑着。      两人渐走渐远……       --> 番外二:雍正四十三年   番外二:雍正四十三年      雍正四十三年,第八次远洋的廉亲王要回来了。看上去四十开外的雍正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朝臣的汇报,听他们讨论用何种规制来接待这位归来的廉亲王,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前几日看到的民间畅销书籍《雍正纪年录全集》。此书收录了民间关于雍正皇帝的各种传闻,其中就说了一件关于廉亲王的事,说是雍正皇帝残害兄弟,将廉亲王改名“阿奇那”圈禁至死。雍正皇帝想到这里,怒火中烧,也不管场合,掷地有声的对满朝文武说:“将所有典籍中的‘允禩’二字,统统改成阿奇那!”他话音一落,乾清宫立刻鸦雀无声,反应快的立刻装柱子,反应慢的又是惊恐,又是怜悯的看皇帝。过了好半晌,才有御史大着胆子谏言:“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廉亲王对大清贡献良多,皇上此举定然会让天下功臣寒心。”      雍正面无表情的道:“廉亲王是廉亲王,跟阿奇那可不相关。阿奇那不是死在高墙内吗,廉亲王可活得好好的。”      得,皇上这是又跟民间传闻置上气了。满朝文武心语。      诚亲王允祉道:“皇上再写个《大义觉迷录》,驳斥如此荒谬的乡野传闻,以正天下臣民视听!”      雍正听到‘大义觉迷录’五个字,面上现出痛苦之色,他继位以来写过多少‘大义觉迷录’了:第一次是驳他弑父篡位的传言,这些草民也太愚蠢了,他皇阿玛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他怎么弑父了啊!!!第二次是驳他与吕X娘不得不说的事,靠,朕是武功高强,但朕连宫都没出过几次,怎么认识那位吕X娘啊!!!又怎么会跟她有这样那样的传言,还先X后杀,后流落民间……第三次是驳他因与亲女XXOO,羞愧而死的传言,这更是无稽之谈,想他雍正生活自律严谨,私生活更是谨慎,怎么会弄丢自己女儿,又怎么会和自己女儿……退一万步讲,朕还活着呢!!!怎么就羞愧而死了?!要是让朕知道谁是二XX,朕一定将他满门抄斩!!!!第四次是驳弘历抱养说,就弘历那张爱新觉罗家的标准长相,他能是抱养的?!!这帮民众到底有没有脑子啊,这种漏洞百出的东西也相信,还听得不亦乐乎……雍正无比悲愤!很想死一死,更想看看这帮愚民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草!朕的名誉啊……      朝堂上的官吏们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定力够的立在朝上当柱子,定力不够的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肩膀不住抖动。      雍正皇帝正在哀叹自己名誉,对于这些从承德传出的流言深恶痛绝,又毫无办法:皇阿玛你就看着儿子被这么黑么,就算你不关心儿子名誉,你也不关心皇家的脸面么!!!      雍正十分悲伤,觉得自己就是那没爹疼的孩子,委屈的说:“这次的《大义觉迷录》就交给诚亲王写……”并交代说,将《大义觉迷录》和《雍正纪年录全集》一起刊印发布,将《雍正纪年录全集》的价位提高一倍,凡购买此书者赠送《大义觉迷录》一部。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些,道声“退朝”,回后宫找他的十三弟,抚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去了。      满朝文武看雍正这般伤心,不知道是谁说了句“皇上真伟大”,满朝文武就开始附和,别的不说,能从这一年年的流言中挺过来,就很了不起。然后开始八卦坊间最新评书——宝亲王之大明湖畔遗事……      雍正年间,朝廷为什么会无法制止这些流言呢?原因其实很简单,这些流言都是从一个地方传开的——承德。而之所以会有这些流言,说起来,这其中也有雍正自己一半的功劳:      话说雍正继位两年后,有一天雍正找允礽商量些事儿,允礽给雍正递来折子,指点他处理这些事儿,雍正一看大喜过望,直接回了折子,人品爆发之下,写的尽是些宝贝啊、可爱啊、疼你啊之类的词。这本写满了雍正玻璃心的折子好死不死的落到了康熙爷手上,康熙爷退位在家,正是跟允礽情感升温的时候,独占欲更是升到史无前例的地步,看到这个折子,当场就炸毛了,立刻就觉得自己儿子魅力太大,连老四这样的都忍不住要疼他,要是放在外面还了得。于是,急忙派人召回在外面经商玩儿的允礽,回到家里就把人拖到屋里那啥那啥去了。      允礽在床上躺了三天,愣是没想明白他皇阿玛抽的什么风,机缘之下才得知雍正折子的事。虽然康熙在意他,让他很开心,但是惹得康熙这么没有安全感,更让他这般受累,那就罪无可恕了……      允礽烦闷的想怎么整治雍正才能让他腻味又无可奈何,偶然于茶楼听到说书先生说书,于是允礽笑了。几日后,坊间就有了雍正弑父篡位的传言。朝廷开始抓了几个人,但没多久就被放了出来,更有人说,此事乃是康熙爷默许的。说是康熙爷有天听到这评书,直说说书人说的太幼稚,他能被这么幼稚的把戏给害了,当场提点了说书人几条阴谋诡计,临走又嘱咐说书人将这戏说的精彩些,别尽说些小孩子玩的把戏,没的拿国人当傻子。之后那些说书人的胆子就更肥了,什么话都敢说,反正上面有人罩着。      于是流言越传越烈,说要禁此类评书的人也越来越多,没多久官员们就收到前太子的来信,说是最近文思枯竭,邀诸位集思广益一下,提不出好点子或者提出点子而不被采纳的统统以无能处置。于是满朝文武都想方设法的想点子,属上自己的名儿,为说书事业做贡献。等到雍正听到传言并决心处理此事的时候,大清上下都连成一体反对处置此事。有人说,处置此事只能将事情越描越黑,不要管他最好;有人说,太上皇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驳斥,朝廷不必再说什么……言里言外都是让雍正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算了。可是雍正能坐等自己被人抹黑吗?当然不会,所以他写了篇《大义觉迷录》来反驳。可是,他这篇一出,不仅没反驳成,反而让他那帮兄弟们找到了新的乐趣,大家上杆子的为抹黑雍正做贡献。于是本来一部十天讲完的评书,愣是让他们加的讲了两年多。由于此评书内容驳杂,人物众多,再加上关系复杂,人们听完一遍后,愣是没记住几个人,民众纷纷要求再讲。说书人说这事他们不能做主,得向上级反映。于是这事儿落到了允礽身上,允礽说,既然是民众的呼声,自然是要采纳的。他还没说同意,那边雍正来信了,说是再讲可以,只是每次讲书之前先得说《大义觉迷录》,必要时还要为朝廷传递政令,解释公文等。允礽想想也就同意了,提出了要求朝廷联合出书的要求。于是,不久就有了刊印版的《雍正纪年》第一部。      如此数年安宁,雍正八年的时候,雍正皇帝不小心又故态萌生,又把这满是爱心的折子扔到承德去了,于是有了《雍正纪年》第二部,连带着《大义觉迷录》二也出炉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就走到了雍正四十三年。      说起来,康熙允礽这四十三年过得相当幸福,朝廷上的事不用管不说,还有人送上门来给他们折腾解闷,当真是快乐似神仙啊。      允礽剥好了橘子,一瓣瓣的送进康熙嘴里,“听说老八他们要回来了……”允礽一边喂康熙,一边说着朝中大事,“满朝都在商量怎么迎接他们……”      “大家也是闲太久了,这朝廷一点儿内忧外患都找不着,老八这次回来,也算得上是今年唯一的大事,这帮朝臣还不得将这事捧到天上去……哎,老四这天下做的真舒心,那像朕当年……”康熙数着他当年的丰功伟绩,吃着儿子递给他的橘子。斜眼看地上扔着的折子,转了话题,“这个老四真是不长记性……跟他说过多少次,折子上不要有什么可爱啊,宝贝啊之类的词,他就是不听……哼,还想着退位,”康熙好像有些火,一下子坐起来,“保成,你去告诉他,没做完六十年,别想退位这种美事。”      允礽默默看着地上的折子:这次老四可没说谁是宝贝,他只是自称宝贝而已……想象一下,雍正对康熙说你的宝贝儿臣怎么怎么着,允礽就满头黑线。这也太天雷了,所以,四弟,你还是在皇位上呆着吧。允礽心里这么想,手上还得安慰自己的皇阿玛,“老四这不是苦中作乐吗,他也就这么个爱好,咱们要是抹杀了,那老四也太苦了,国家虽然没有大事,但也是小事不断啊……他也是操劳的。”      康熙听允礽为雍正说话,不高兴了,“怎么,他心疼你,让你这么感恩戴德?”      允礽闻言也不怒,邪笑道:“皇阿玛这话说得诛心……”慢慢靠近康熙,在他唇上轻吻,“儿臣的心,儿臣可以再证明给皇阿玛看……”慢慢撩拨康熙,“在这个地方也不错,皇阿玛你没试过吧,很刺激的……儿臣会好好疼爱你的……”      康熙对这个儿子近来随时发情的行为很不满意,这孩子最近不知道被什么影响了,总想着要反攻,随时随地准备压倒他,让他时时堤防,很是劳累:嗯,近年太宠着他了,让他失了本分。康熙决定给允礽一个教训,他不是喜欢这里么,那就让他在这里享受一下,反正很刺激不是吗!康熙不管允礽在他身上作乱的手,一手按住允礽的后脑,压向自己,深深吻住允礽的唇,与他唇舌共舞,一手探向允礽下身,直奔主题。      允礽大概没想到康熙会突然这么主动,稍微一怔,就失了大半疆土,被康熙牢牢制住,康熙笑道:“保成,这里可是你最喜欢的地方,你可要热情些……”手底下一点儿不慢,不一会儿就看到允礽的胸膛……      “皇阿玛,这里会有人来……”允礽哀求。      “这样才刺激嘛……”康熙闲暇之余回道。吻吻允礽的嘴,道:“保成乖,阿玛疼你啊……”      允礽这时已经衣衫尽退,康熙在手上抹了润滑用的膏药,就要送进允礽体内……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康熙先是扯了床单覆在允礽身上,接着掷出茶碗盖和茶碗向两扇门上,将门撞得“啪”的关上,这才安慰允礽,“果然很刺激……咱们晚上继续……嗯?”康熙啄吻着允礽的唇,慢慢平息身上的□。      允礽也是默默安抚身内的野兽,想到晚上可能会有的经历,深深吸了口气,□立刻消弭。两人这才快速整理衣衫。等到那人到的时候,书房内已经恢复如初。      到的是府上的管家,管家说,“门房来报,说,门口有几个人在闹,本来只要赶走就行,可是其中一个给了这个东西……”管家将手上的玉佩交给允礽。      允礽看了交给康熙,道:“是,老八他们,儿臣出去看看……”      康熙点头。      允礽出了府门,就看见允禩、允禟、允俄在跟一个歌女装扮的人纠缠。四个兄弟见了,只稍稍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允礽看这样子,佯怒道:“怎么刚回来就拈花惹草的,还在这里闹开了,真的是觉得天高皇帝远,别人都管不了你们了?”      允禟被那歌女纠缠的十分不耐,听到允礽这么说就觉得十分委屈,道:“二哥,这不能怪我们,爷在酒楼吃个饭也能招来这个,四哥是怎么管的大清,让这民风变得比不列颠还开放……”允禟边说,便将扒在他腿上的歌女扒拉下去。那歌女十分顽强的扒住允禟,嘴里说着要做允禟的小猫小狗,引得无数路人围观。允禩与允俄一边窃笑,一边离允禟远远地,生怕人们将他们看成一伙的。      允礽看这样不像话,他虽然很想看热闹,但不代表他允许别人看他的热闹。于是示意守卫去拉来开那歌女,好让他们九爷脱离魔爪。      侍卫们刚要拉开那女的,从人群中窜出一人,那人一路狂吼,“吟霜……我可怜的吟霜,谁欺负你了……”那人冲过来,推开侍卫,一把抱过那歌女,上下摸索,“吟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又冲允禟吼道:“你真是太恶毒了,吟霜这么善良柔弱的女子你也欺负,你到底是不是人……”说得十分义正言辞。      允禟被吟霜抓过得腿现在还在疼,他忍着疼,心里吐糟:这要是弱女子,那强悍的女子还不要了爷的命!      允礽一看是硕贝勒府的皓帧阿哥,当场气笑了,对侍卫道:“怎么还愣着,让人看爷府上的笑话!”      侍卫知道这位爷生气了,赶紧上前将两人塞了嘴,拖出这条街。      兄弟四人这才进府去给他们皇阿玛见礼。      康熙让他们坐下,说道:“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      “儿臣这次出海将海外的生意做了梳理,每个地区都有专人打理,只要每年将所赚银两运回即可。这样儿臣就不用两边跑了,所以可以多陪皇阿玛几年。”允禩答道。      “嗯,你很有孝心。”康熙看到儿子回来,知道儿子惦记自己,很是高兴,当场就说要留他们几个吃饭。      兄弟三个道了谢,看着允礽吩咐府上下人全排这些那些的,俨然府上女主人,很是贤惠。允禟叹道:“二哥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允礽一愣,随即笑道:“九弟要是羡慕,哥哥让皇阿玛给你指个贤惠的……刚才那个歌女就不错。”      允禟大惊失色,急道:“二哥,你可不能这么害弟弟啊,那女人太恐怖了,弟弟只是赞一声她好相貌,没想到她一路从酒楼跟过来,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爷是色中恶鬼呢……”      康熙问:“什么歌女?”      允礽笑着将刚才事说了一遍,康熙道:“朕道是什么事,原来碰上了碰瓷的。”从桌上找了本折子,道:“你们看看这个……”      众人一看才知道,原来那歌女叫白吟霜,与他父亲两人相依为命,在各大酒楼卖唱为名,实为寻找冤大头……上面写道,这个白吟霜最近遇到了皓帧阿哥,两人打得火热……到了这里折子就停下了。兄弟几人看着允禟发笑:看他以后敢不敢再纨绔下去。允禟诺诺的道:“弟弟受了委屈,你们也不替弟弟出头……”      众人笑笑就过去了,然后允禩他们又说些远洋沿路的见闻,将从西洋带回来的典籍也一一给给康熙说了。说是等到了朝廷,在组织人手刊印,之后才能让康熙看到成书。说到这里允禩顿了一下,道:“儿臣有一个疑问……”看康熙示意他问,才接着说:“那些译过来的西洋书籍上,怎么都有‘阿奇那’或者‘赛斯黑’的字样……”允禩当着康熙的面没敢直接问怎么他和小九成了‘阿奇那’和‘赛斯黑’了……      康熙也奇道:“这不是你们自己改的名么?”      “啊!!!”允禩和允禟惊讶。      允礽道:“雍正四年时,不是让你们给自己编自己在《雍正纪年》的后续么,你们写信说‘阿奇那,圈禁至死’、‘赛斯黑,圈禁至死’,皇阿玛和我虽然觉得这个结局,有点儿太狠了,可还是尊重你们的意愿,给你们写了这个结局……前段日子,老四不知道怎么就抽风了一下,将所有‘允禩’、‘允禟’的字样,统统改成‘阿奇那’和‘赛斯黑’,他大概对你们十分不满吧。”      允禩、允禟两人想吐血,这件事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就不说了,说不定是当时忙碌之下出的乌龙。可是老四他不满什么啊,要不满也是他们不满才对……      允礽看他们愤愤不平的样子,安慰道:“最近我这里出了本书《雍正纪年全集》你们拿去看看吧,看完你们就明白了……”      于是,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完晚饭,允禩三个带着很厚的《雍正纪年全集》回京城去了,一路上翻着这本众人无聊之下的巨著,越翻越兴致勃勃:四哥这四十几年伴着这些流言,也真够他受的,难怪会对他们这么不满。看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就不与他计较了。再想到近日在酒楼听到的“大明湖畔遗事”,不由感慨,还是大清最热闹啊!!      晚上,承德下起了小雨,允礽将他的三个兄弟送出承德,这才慢慢溜着马回到府上。想着曾经看到过的天命,他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可是,那本《雍正纪年》第一部上的内容……这可能就是玄宗所说的天命吧。允礽叹一声:天命难违……又不由庆幸,还好他们现在过得真的很好!又看向近在眼前的房门——要是能压倒皇阿玛就更好了啊!!!允礽只得哀叹:革命尚未成功,本宫还需努力啊!!!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相信,不管这些人真实年龄如何,他们的外貌还是四十左右的,不要脑补成八九十岁的老头子了!! 偶是个颜控!不是老头大叔控! 番外三:大明湖遗闻   番外三:大明湖遗闻      宝亲王现在很烦,满大街的人都在议论他的风流事迹,说什么他在雍正二十五年的去济南视察民情,然后和一个名叫夏雨荷的女子雨中邂逅,然后与之情愫暗生,互许终生…… “呜……”宝亲王烦的不行,这都是什么事啊,他什么时候去过济南了,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了,要了人闺女不说,还留下罪证……这不是自寻死路么,谁不知道,他家皇阿玛最讨厌行为不检的人啊!      “二伯,你也太不厚道了……侄儿不就是惹了你的宝贝孙女小五么,你就找人这么编排侄儿……”宝亲王委屈的只想泪奔,“算了,少不得的给那个丫头赔罪去……”宝亲王准备了几样精致的玉饰,命人备好轿子,往承德王府而去……      到了承德王府,宝亲王就被门口的守卫吓了一跳:这是……皇阿玛的銮驾……皇阿玛不是在秋狩么?怎么到了承德了?      宝亲王带着疑虑下了轿子,向两边侍卫询问情况。侍卫见到他神色都有些异样,但还是恭敬的回答宝亲王的问题。      “回王爷话,皇上在秋狩的途中发现可疑人员,于是……”      “可疑人员?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话,皇上正在内里审问。”      “皇阿玛亲自审的?”宝亲王很意外。想着情况也许很严重,但是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真是太失职了。这么一想,心里便有些急,一边说,一边往里走。他看到雍正的銮驾,知道雍正在里面,也不再询问侍卫情况,疾步向王府里面走。      承德王府大厅里的情况,远远超出宝亲王的意料。大厅里并没有意料中的雍正帝,甚至连康熙帝、允礽都不在里面,里面的人不少,有十二个衣着普通的平民,和他认识的固伦和瑓长公主,也就是弘皙的女儿,当年的小五格格,以及他的儿子荣郡王永琪。      小五一见宝亲王,暗叹一声糟:她是被昂古玛法、玛法、皇叔公、叔公们推出来审问这些人来历的,这才刚刚能敲开这些人的嘴,让他们相信了自己真的有一个和他们中一位长的一模一样的弟弟,就要说出他们的身份时,小四叔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小五看荣郡王给宝亲王见礼,自己只好行礼了,“小五给小四叔请安,小四叔吉祥!”      宝亲王见到这些平民见到他立刻戒备,脸上的颜色也是变来变去,一点儿也没有要行礼的意思,顿时就有些不高兴,对小五道:“小五啊,你屋里的这些奴才也太没眼色了……”      小五看宝亲王沉下脸,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示好的笑道:“小四叔,您误会了,他们那里是什么奴才,只是附近的百姓罢了,大概没见过您这样的王爷,所以惊到了吧……”      荣郡王见状,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王爷行礼!”又对宝亲王笑道:“阿玛,这些人只是普通百姓,不懂规矩,您别在意……”      宝亲王得了儿子的宽慰,心情好了些,坐在客主位座上。看着地下匍匐着的贫民,觉得小五终于做了件可以让他嘲笑的事,笑道:“小五,你怎么想着捉这么一些人来……”眼神很是鄙夷,看着小五,嘲笑她的行为……      小五笑道:“哎,小四叔,您这可就误会了,小五这么做是为了谁啊……”小五拖长尾音,小五觉得很委屈,用眼神瞄着其中一个青年人,道:“还不是秋狩的时候,看到他,人家还以为永琪出京了呢。可以又一想,永琪平日这么乖,怎么会在当值期间出京玩,这么一想,小五便觉得不对,所以,小五一边请永琪过来,一边请了这些人来问问情况……”      宝亲王看了一眼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人,冷声道:“抬起头来……”      其中的一人抬起头,宝亲王看了一眼,果然与他家永琪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他不想承认,他家优秀的永琪和一个贫民长得一样!于是,很没好气的道:“小五啊,这人长得还行,可是比起永琪来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怎么会和你弟弟长得像呢?”宝亲王觉得那个人长得像永琪,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心里恨不得挠花下面那张脸……      小五与荣郡王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那里会猜不到他在想心思,都在一旁窃笑,只是小五是明目张胆的笑,而荣郡王则隐晦的多,只是嘴角抽搐了下。小五看宝亲王恶狠狠的看他,举起茶杯假意喝茶,挡住自己的笑意,省的将她家小四叔刺激的狠了。      下面的人听到宝亲王这么贬低他的形象,顿时一声悲鸣,“皇阿玛……”      “噗……”小五一口茶就喷了出来。皇阿玛???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在叫小四叔皇阿玛么?小五眼神充满疑惑……      荣郡王闻言立刻喝止那人大逆不道的话语,“放肆!”这个称呼要是传到皇玛法的耳中,那他们家还有命么!      宝亲王也被这一嗓子吓得跳了起来,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贱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下人还没来,下面那个和荣郡王长得像的人便跪爬到宝亲王脚下,不住的磕头道:“皇阿玛,是永琪不孝,惹您生气,您不认儿子可以,但怎么可以称儿子为贱民,无论如何,儿子身上也留着爱新觉罗的血啊……”      小五拉住要冲过去解决麻烦的荣郡王,示意他留意后厅的状况……      宝亲王被气得恨不得踹死这个不长眼的贱民,‘皇阿玛’!他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啊!惊怒交加的宝亲王暴跳如雷,“人呢,怎么还不将这个贱民拖出去……”他话还没完,便被其中的几人打断了……      “皇上……五阿哥怎么说也是您儿子啊,您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他的心里一直很懊恼,很想念皇上,皇上称五阿哥为贱民,臣福尔康真是为他不值……”      另一个女的不理跌坐在椅子上的宝亲王,看不见他灰白的脸色,柔声道:“皇阿玛,紫薇知道皇阿玛恼我们放走香妃娘娘,但是这件事情,五阿哥真的很痛苦,请您不要这么说五阿哥,他是您儿子啊……”      “是啊皇上,含香知道,含香的事情让皇上很生气,但是,您也不该这么称呼五阿哥啊,您这样含香真的太失望了……”      ……      宝亲王听到这里,终于缓过神来,他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了:前段日子,小五从石耒那里听到了一个叫“还珠格格”的故事,就用这个故事来嘲笑他,他受不了便对小五说了重话,这才惹了这个丫头,让二伯将还珠的前半段故事发布出去,这才有了“大明湖遗闻”的评书。宝亲王斜眼睨着这些人,感情他们是小五找来来腻味他的?不对,小五虽然顽劣了些,但也不敢让他们称自己皇上……难道是穿越而来的……宝亲王想到这里,回想还珠故事中有没有这一段……含香……难道是他们一起劫狱后,逃往大理的那个时候……宝亲王看着地下的十二个人,挨个数过去:永琪、小燕子、紫薇、金锁、福尔康、柳青、柳红、含香……嗯,他身边的该是蒙丹了,然后……宝亲王看着跪在地上一直没抬头的人……他是那个以杀我为目标的箫剑了……那两个,当是箫剑的好友了,叫什么来着?宝亲王不自觉的看向小五……      小五看到宝亲王的眼神,笑着道:“想必后面跪着的,当时欧叔、欧嫂,还有……方严了。”      箫剑闻言,立刻暴起,解开腰带,便向宝亲王挥过来……      荣郡王早就得了小五的暗示,看到箫剑动作,挡在宝亲王身前,一掌拍出,就要与箫剑肢接。便看到箫剑被小五一鞭子拖到了地上……      小五道:“来人,将这个反贼拿下……”      于是,箫剑便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下去……      小燕子刚要上去解救箫剑,但被福尔康制止,于是,对宝亲王哭道:“皇阿玛,求求你绕了箫剑吧,他也是为了救我们……”      “是啊,皇阿玛,你是这么仁慈大度……”他们也不管宝亲王脸色如何,只顾着给人带高帽。      宝亲王看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康熙帝、雍正帝,以及他的叔伯们,心里顿时有了依靠。不管这些NC们如何想,忙上前行礼,“皇阿玛……”宝亲王也开始哭嚎,“儿臣好苦啊……”      雍正黑着脸,“闭嘴……”      “哎,皇上,宝亲王也是受害者啊……”廉亲王笑道。他今天可是看了场好戏,廉亲王看着地下这些异时空的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小五拉着荣郡王退后几步,在康熙与雍正身边站定,笑着不说话……      宝亲王感动的看着廉亲王为他解围,看见廉亲王脸上温文的笑,宝亲王一个哆嗦,投入了怡亲王的怀抱,“十三叔……”      “咳……”康熙咳了一声,周围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廉亲王道:“皇阿玛要怎么处置这些人?”      愹郡王允(礻我)道:“是啊,好好地狩猎,就被他们给破坏了……”爷还想大展身手呢。      慬郡王允禟没说话,只是上下瞄着几个美人……      康熙道:“这是小四子的家事,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廉亲王道:“皇阿玛,那个永琪有句话说对了,不管怎样,他身体里也留着爱新觉罗家的血……”      雍正道:“咱们家也不缺一个阿哥……弘历,你说怎么处理……”      宝亲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不敢惹他皇玛法、皇阿玛,但也惹不起他八叔、九叔啊……宝亲王心中默默流泪——为什么每次悲催的都是他!宝亲王战战兢兢的道:“圈到王府别庄,皇玛法您看如何?”皇玛法,你这么重皇族血统,一定会砍了这些NC吧!紧接着,宝亲王就失望了,因为他家皇玛法点头同意了,人说:“你自己处置就好。”      于是,宝亲王开始了悲剧的养NC生涯……      不久,廉亲王、愹郡王、慬郡王入住承德,开始了悠闲的看热闹生活。    --> 番外四:NC的战争 上   番外四:NC的战争      话说异度魔界被天雷劈中之后,银煌朱武仓皇中为魔界抵挡天劫,救魔界子民与危难之中,将魔界民众感动的痛哭流涕,觉得魔皇对他们恩重如山,非死无以回报魔皇一片爱护之情。感动之余,纷纷谨遵魔皇先前之言,兢兢业业的为魔界人口增长做贡献。当然这是下层民众的做法,上层们在银煌朱武罹难之前,还是见了他一面的。当时,银煌朱武在苦境辗转许久后,终于回到魔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伏婴师。他一见伏婴师顿时如失群的羔羊见到羊妈妈一般,扑到伏婴师怀里将他这几日受的苦楚全都说了出来:“吾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没有武功,那里的八贝勒很好,什么都让吾用最好的,还让吾去外面玩,给吾准备最华丽的船只;直郡王也很好,派了好多人来保护吾;小九也不错,给了吾好多玩意,让吾解闷;太子也不错……”银煌朱武一边说,一边感动,说到这里突然变得很委屈,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委屈的接着说,声音里带着害怕和怒火,“最不好的就是那个四贝勒了,天天念经给吾听,而且只念七佛灭罪这一段经……吾都说了,吾不要听,他还是不听,就一直念了三个月……表弟啊,表兄真的好可怜……”说着蹭着伏婴师的棉被,一边默默将眼泪鼻涕什么的曾到伏婴师的棉被上。伏婴师一听七佛灭罪,就想到了万圣岩的和尚,在听银煌朱武所说的匪夷所思的事,想到月前那位睿智、英明,救魔界于危难之中的魔皇……要是他能在魔界教导魔界的下一代,魔界何愁不能立足道境?可惜他回去了啊……看着在他衣服上抹眼泪的魔皇,伏婴师恍然间灵光一闪——他不能来,吾可以派人去啊——伏婴师一怕桌子就站了起来,奔到书架前……这时一道天雷劈下来,将反应不及的银煌朱武劈了个正着……好死不死的,银煌朱武承担了大半的天雷之力,让魔界免于危难。      哎,得知真相的伏婴师当然不能明言真相,只好任民间传言将银煌朱武传成魔界的救星,魔界的英雄。他在屋里好好想如何穿越的事……几年后,伏婴师真想到了穿越的法子,着魔界的有志青年试了几次,并言明此举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魔界青年为了能为魔界出力,能为魔界效忠,纷纷来参加此项为项活动。在发生了几十起命案后,伏婴师终于将一名名唤吞佛童子的幸运儿送到了异界……      这名吞佛童子呢,也是该他幸运,伏婴师送穿了几十次都失败,而且次次阵毁人亡,只有他幸运的穿了过去,并顺利的到达异界……但也是该他不幸,他没有被送到那位睿智的魔皇那里,而是被送到了QYNN笔下的乾隆朝,并且穿成了乾隆帝手下的密探。换而言之,此人专为皇帝调查皇家秘辛、朝臣动态。于是吞佛童子于此界十几年间,经历了新月、白吟霜、还珠格格等事件,并十分了解这些事件的前因后果,甚至连事件中各个人物的性情都十分了解。比如,富查皓帧(咆哮君)喜欢咆哮加晃人,有无数智者、文武双全人士败于此招;白吟霜(小白花)特长飞媚眼、唱令人牙酸的曲子,喜欢做人的小猫小狗,兼和人甜言蜜语。此人亦使无数人惨亏在她的特长之下,她的媚眼杀到不少人,她的曲子算到不少人,她的小猫小狗言论,让她在与公主的斗争中成功获胜,她那肉麻的甜言蜜语,让强悍的吞佛童子都吐了好几天;再说新月,此人的绝招是哭加下跪,此招让她心想事成;至于努达海,此人的绝招是‘我的***,我可怜的***,’;接下来是还珠格格,吞佛童子对这个故事下的断言是,这个方案,要两人或者三人一起配合,一个在做坏事(NC燕),一个做圣母(花圣母),一个言天真无邪可爱,证明做坏事无罪(叉烧五)……吞佛童子看着记录在案的满目NC深深震惊了,伏婴师让他来学习终极绝招,难道指的就是这些……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在这里十几年,也就这点儿是异度魔界里面没有的了。吞佛童子想着这些故事的结局,觉得他们的法子是有点匪夷所思,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但是他们也都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他别是那个还珠格格,本以为她一定会被砍头,但没想到她会成为荣亲王福晋……吞佛童子再三分析,觉得学这个对魔界有好处,于是在对自己的笔记加以补充:以上方法如果成功,当对对方加以赞扬,赞扬词无外乎高贵、仁慈、善良、大度,并名之为仙女或文武双全的好男儿。如果达不成目的,就要指责对方,不仁慈、不大度、不善良、不高贵,恶毒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吞佛童子一边想着过去十几年的种种,就觉得自己的胃又受不了了,中途吐了几次,这才断断续续的将笔记想好,虔诚的收起来,郑重的收进怀里,一脸凝重的望着四十五度的天空:这种招数,吾最初都招架不住,更不要是其他人了。只要以此多多训练吾魔界战将的神经,何愁天下不尽归吾魔界。      于是吞佛童子带着满满的NC招式回了魔界,并受到了魔界人民的热烈欢迎,九祸女后亲自迎接,刚见面就言:“吾之爱将受苦了,去之前多么水灵鲜美的少年,回来就变得这般消瘦,你看着脸色……”九祸此言一出,下面的魔众纷纷看吞佛脸色,果然走之前还肉嘟嘟红扑扑的脸蛋变得颧骨高高,颜色煞白,无一分血色:果然是受了虐待啊,想必为吾魔界吃了不少苦吧!看吞佛的眼睛都是这娃受委屈了的神色。吞佛坦然受之,随九祸去了魔殿。      到了大殿,吞佛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魔界与玄宗开战了,貌似战役打得很激烈,玄宗邀了众武林之人来助战,似乎要封印魔界……为此魔界也很发愁,希望吞佛能给他们带来救赎。于是,九祸就问吞佛,“你都学到了什么?”      吞佛很犹豫,但感于魔界存亡在即,NC招式杀伤力过大,只对九祸说:“女后,你一定要撑住……”      九祸以为吞佛学到了终极大招,很高兴,忙让吞佛施展……      吞佛童子闭目片刻,做足了心理准备,想了想觉得还珠的那招应该对敌人用,且分工协作才见效果,不宜此时运用;而其他的倒是能用,只是不能一下子就吓到女后,于是选了个小白花的段数。吞佛童子咳一声,道:“女后,吾要开始了……”      九祸点头。      吞佛童子先是无比娇羞的冲九祸一笑,看九祸如遭雷劈的僵住,也不理会。接着就给了九祸一个无比娇羞,无比幽怨的小媚眼,九祸接到这个眼神,当场就感觉胸口像是被重锤锤了一记,十分窒闷,咳了几声。就听到耳边传来吞佛那令人牙酸的歌声,九祸抚着胸口,怒视吞佛,想呵斥他,不施展所学绝招,唱曲做什么,还这么的……这么的……妖孽。      是的,九祸看到这时的吞佛只想到妖孽两个字。      九祸的话刚要出口,就看到吞佛一边娇羞的浅笑,一边飞着娇羞幽怨的小眼神,一边唱着能酸死魔的曲子,这一串动作做的行如流水,丝毫不做作,那娇弱的姿态,让你觉得骂他一声都是自己欺负弱小了……九祸的话就被吞佛一个眼神给堵回去了,但听他那歌声……九祸忍着心中腻味,扶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一手颤抖着摸索到了王座上的扶手,颤颤巍巍的坐下。      这时,只听扑通一声,吞佛的歌声停了,九祸看去,只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只见吞佛童子跪在地上,膝行想自己而来,到她脚底下,一把抓住她的衣摆,泪眼婆娑:“女后,吾唱得不好么,请女后不要嫌弃吾,吾愿意只做女后的小猫小狗,不会给女后添任何麻烦,吾对女后的一片心意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山水可明,女后你是那么高贵美好,仁慈……咳……善良,一定能感受得到吾这片心意的美好,并为它深深感动,成全吾的一片痴心。”      九祸哆哆嗦嗦的指着吞佛,听到这段话,直觉得吞佛疯魔了,在不就是脑子有了问题,应该赶快就医,但看他,一边流泪,一边满脸孺慕崇拜的看他,眼里、脸上都掩不住脆弱,简直就如菟丝花般不堪一击,有这般娇弱的匍匐于自己膝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样的人怎么能做魔将!道:“来人,将他拖出去……”      等了半天也不见大殿上人动弹,这才看到殿上已经空无一人了……难道要吾一人对付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吞佛童子……九祸暗自运力……      这时吞佛童子突然一个箭步窜起,抓住九祸的双肩,死命摇晃,咆哮道:“吾都这麽柔弱、这么低姿态,吾这么娇弱温柔善良仁慈美好大度的人你都欺负,你还是不是人,你的家教就是让你欺负吾这样娇弱美好的人么,你还有没有心,我看你就是嫉妒吾的娇弱温柔善良仁慈美好大度,像你这么恶毒的人真是不该活在世上,老天真是不开眼,才会让你这种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不仁慈、不大度、不善良、不高贵的毒妇生在世上……”      这一通猛摇,这一通咆哮,九祸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脸上都是吞佛的口沫,浑身都要被要散了,只想敷衍的答应吞佛,无论他什么条件,先让自己清净了再说吧。赶紧连连称是,同意了吞佛所说。      吞佛这才放开手,看九祸忙用袖子擦脸上的口沫,心理觉得十分对不起女后,但他的表演还没完……作恭敬状站在一旁,道:“女后,属下刚才言行无状。女后这么仁慈大度,高贵美好,一定能体会出属下的天真无邪,单纯善良,属下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仰慕女后英明美好的仙子之姿,情不自禁之下,才会有此行为。相信女后也曾有过情不自禁的时候,一定会明白属下的情不自禁,属下绝无半点儿恶意,有请女后看在大家都曾‘情不自禁’的份上,宽恕属下这一次情不自禁所造成的小混乱吧!”九祸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地等他,恨不得眼神能杀人,将吞佛立毙于眼前。吞佛当然理解九祸的心情,当年他差点儿就放火烧了福尔康一家……只是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吞佛心道:女后只剩一点儿了,你千万挺住啊,千万别一掌拍过来……吞佛接着道:“宽恕是世间最美好的美德,女后怪罪属下,也只会给自己增加恶果,多加吾这个悲剧,女后何不宽恕属下,让属下对女后感恩戴德,增加世间一份美好,也为女后这一代明主的美名上锦上添花。女后有了宽恕这个美好的品德,相信吾魔界定会更加祥和!”      吞佛童子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与福尔康一模一样,又是挑眉,又是睁眼,又是含笑,又是信任,又是自傲的神态,看的九祸一愣一愣的……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吞佛童子——吾一定在做梦,还是噩梦——九祸闭眼,提起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吞佛。      吞佛童子也是戒备很久,看九祸闭眼时,就闪向一边。恢复本来面目,道:“女后,以上就是属下在异界所学……”接着将自己的笔录交给九祸。      九祸突然愣住,想到自己刚才反应,再想到吞佛的表现……还好吞佛是自己人,这一招对付那些自诩正道的卫道士绝对不错……九祸接过笔录,心想,要不要应用于全魔界呢?九祸拿不定主意,道:“此事的实施吾再想想……你刚回来,先下去休息吧。”      吞佛道:“是,属下告退。”      九祸又从吞佛口中听到“属下”两字,嘴角抽搐了下。到底没说什么,让吞佛回去了。      吞佛一道大殿外,就闻到一股酸臭,见众魔将全都蹲在地上呕吐,深深地同情他们——心理承受力差,就是吃亏啊!——然后,一脸平静的回了六欲天地。      NC之招是否应用于全魔界?这个问题九祸还没想好,道魔封印之战便打了起来。这场战役,玄宗与魔界都极为惨烈,魔界只出去了吞佛童子。吞佛童子也就是魔界破封的唯一希望了,九祸看着吞佛童子留下来的笔录,想着战场上传来的消息,说是道境做了十足的准备,各个阵地守关的人员都很强悍,魔界苦攻不下……吞佛童子那边对上五弦,以一敌五,胜算确实不大,吞佛打了一阵后,突然收了朱厌,泣涕涟涟,直说玄宗欺负如此娇弱温柔善良仁慈美好大度的异度魔界,实在是太无情太冷酷太无理取闹了……玄宗那边看一向强悍的魔将,既然有如此表现,十分惊异,面面相觑之时,吞佛突然癫狂着狂奔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说这个世界太无爱,太不仁慈,太不美好,他要去找仁慈美好的世界去。冲出了玄宗的阵法,想着苦境一路狂奔而去。他彪出好远,玄宗和阵中的魔人还能感到他那飞溅的滴滴泪珠……      这魔物不是疯了吧???这是玄宗。      战神你一定快点儿救魔界啊……这是魔界众。      九祸想到这里决定,让魔界众人修习此绝招,就算打不过玄宗,也要恶心死他们。于是下令所有魔界人都要修习此笔录上的东西。一时间这本笔录风靡全魔界,魔界人员人手一册,人人修习。大家打招呼的方式也五花八门,有互相飞小眼神的,有互相娇羞浅笑的,有咆哮的,有见人就猛晃的,还有见面就哭得,有见人就称我可怜的***的,还有见面就说人高贵美好……总之魔界从饮食上节省了一大笔开销。      再说众位魔将:      滕邪郎看完此书,冷笑一声,说,让本大爷看到这种货色,别怪本大爷一鞭子抽过去……这个俨然就是NC燕了。      赦生看到此书,觉得哪一个他都做不出来,完成不了母后派下来的人物,十分发愁,俨然幽怨的小白花……      别见狂华看了一眼,就领悟到精髓,将那些女子惯用的伎俩柔和到一起,走在路上都是弱柳扶风之态,就有不长眼的魔人来演习纨绔皓帧了,于是两人开始甜言蜜语,荼毒周围魔人,表面倒是十分和乐……只是那皓帧要动手动脚之时,被小白花手上的拍子扫了一下,于是,光荣负伤了……      元祸天荒倒是十分认真的修炼:哭泣……他努力哭,他逢人就哭,可是眼泪就是下不来……整的一脸便秘样,实在是不好看啊;唱曲……嗯,他一出口,女后赶紧来领,让他练别的就好,最好捡个最有把握的……元祸天荒捡了摇晃大法,这个他最有把握,肯定能做好。于是逢人就练。结果,一路上摇傻了三个,摇残了两个,摇死了无数……      魔界就热热闹闹的过着封印的日子,月余后,九祸感于这样实施下去魔界的伤员太多,对魔界发展不利,着魔人们闭门在家,自己修炼。魔界内绝不能有此类行为出现,违者杀!到了战场上能不能用到,诸位魔界的好男儿自行斟酌。于是,大家闷在屋里研究NC故事,没事儿写个《读NC故事有感》,便于大家交流读书心得……数百年后他们连NC们身上有多少汗毛都经过了数百次的讨论了,对于NC们的招数更是了如指掌啊,在苦境征战的战场上更是运用的熟之又熟。这些好处都是后话。现在的好处是,魔界又正常了……      许久之后,魔界封印终于解开了。      魔界众都想试试自己的NC大法是不是有效,于是这次异度魔界没四处放火烧房子烧人,人只是放出一帮NC出来祸害苦境人民的智商。这帮人一出来,先是说他们魔界如何可怜,如何美好,如何仁慈……总之他们魔界就是那饱受玄宗这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不仁慈不大度不善良不高贵的毒妇残害的小白花……以此欺骗广大苦境百姓,获得不少苦境百姓的同情兼支持。然后,这些被欺骗的百姓和魔人们一起去了苦境要地琉璃仙境,去找苦境最仁慈最善良最高贵最美好的领导人素贤人素还真……      素贤人一看这么多人,而且大家还众口一词的说着善良仁慈美好大度的素贤人,一定能同意他们这些魔人在苦境大地上做小猫小狗……BALABALA说了一通,真是声泪俱下啊……素还真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批魔人决不能入主苦境,但是,苦境这么多百姓……他要是不答应,那他不就是不仁慈不美好不高贵不大度么?这个帽子他能接么……于是素贤人道:“吾不是琉璃仙境的当家人,当家人是这位……”于是拖出了慕少艾,自己化光走了,后面谈无欲紧跟而去……      慕少艾看着这么多崇拜孺慕的泪眼看他,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同意,也不敢说不同意,心里将素还真问候一通,也想化光而去,等这些百姓离开了,再将异度魔界除掉……      这时魔界人说话了,说琉璃仙境也如玄宗一般,是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不仁慈不大度不善良不高贵的毒妇,连他们这些娇弱善良的小猫小狗都容忍不了……      慕少艾莫名的被冠了个毒妇的帽子,气得手直抖,当着这麽多人的面也不能动手,真是无比憋屈,直接化光去找盟友了……      于是,魔界第一战,不费一兵一卒,攻下了琉璃仙境。      魔界人没有被琉璃仙境接纳,十分伤心,直言自己不够美好,不够大度,不够仁慈,所以高贵美好的琉璃仙境才没有接纳他们,都是他们的错,琉璃仙境一点儿错都没有。又言,像他们这样的人就该在魔界的苦寒之地等死。善良的苦境人看不下去他们这样自怜自艾,说,没有琉璃仙境,还有云渡山……于是这帮魔人,让更多的苦境人带着,去了云渡山。      他们一到云渡山,一页书就感到冲天的魔气,接着大梵圣掌就拍向魔人,当场拍死两个魔人。魔人们一看此人强悍,立刻决定启动综合模式。于是立刻就有魔人上前抱住亡者的衣物,痛哭流涕,说他们感情如何深,交情如何笃,亡者是如何善良仁慈,气氛渲染的十分之悲壮,让人觉得杀人者真是太残忍了,但是魔人就是绝口不提杀人者如何冷酷无情。这是一部分。      另一部分前赴后继的去抱一页书大腿,他们当然抱不到。可是还是努力去接近一页书,并说,他们绝无恶意,只想做云渡山的小猫小狗……希望仁慈大度美好的一页书老佛爷能答应……      一页书听的额上青筋直冒,恨不得将这些魔人全怕死,这样世界就清净了……可是苦境百姓对一页书残杀手无寸铁的魔人的行为很不满,而且这些魔人这样也没说一页书半句不好,可见其仁慈大度,对比之下,一页书就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了,看一页书的眼神就慢慢不满了……      一页书也不是笨人,知道此事不宜再动手,于是也化光走了……      于是,魔界第二战,以数名魔人性命,攻下了云渡山。      哎,魔人这次还是没有取得高贵美好的云渡山的接纳,魔人伤心了难过了黯然了……十分伤心的回了魔界……    -->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后续,可能没有…… 所有人都好悲催啊 番外五:NC的战争 下(捉虫)   番外五:NC的战争下      话说,一页书不敌魔界的NC大法,败走云渡山之后,一路去找苦境贤人素还真询问情况: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魔物,这些魔物貌似脑子有问题?素贤人答曰:此事正在调查中……      于是一群人在素还真这里等消息……只是这人是越等越多,消息还真的是没有。于是大家交流了一下是怎么到的这儿:患剑道:“吾正在了无止境浇花,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带着一帮人过来,说是要做吾的小猫小狗……”患剑脸色苍白,神情痛苦,“说吾美好高贵,仁慈大度,一定能体会她的一片痴心……吾说吾这里清苦,不适合女子居住……”患剑痛苦的闭上眼,“结果她就说吾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容忍不了柔弱善良的她……引得旁边的百姓义愤填膺,吾,吾,吾既不能动手,又不能……哎,只好自己离开了……”患剑终于说完了,大家都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拍拍他的肩,对他的遭遇无比同情,可是又想到自己和他差不多的遭遇,深深叹息了。碰到这种脑子有问题的魔,真是无比痛苦啊,想要一掌拍死了事,可是人家又不和你动手,他们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能跟一个看起来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交手,何况人也不和你打……想要不顾武林规矩的直接动手,旁边还有一帮人看着呢……于是大家集体郁闷了。直到有一天,这群人突然接到秦假仙的密报,说是传说中的萍山感于苦境受异度魔界所苦,下来为苦境解围来了……      “真的?!”郁闷中的众人忙凑过去,“真的有人能收拾这帮人……”于是所有人表示要去围观。      素贤人道:“哪里用得着亲自跑一趟,看劣者的术法……”      于是现场出现萍山的实况转播:众人果然看见一个世外高人坐在萍山上——真是无比的高贵美好仁慈善良大度啊——呸,这是什么词,人练峨眉前辈那是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众人擦擦额上的冷汗,真是最近听大家互相抱怨听多了……      众人看着仙风道骨的练峨眉练前辈,无比仰望之……等了许久,才见萍山的山道上出现个人此人带着斗笠,斗笠上是长长的面纱,远远望去,就像一只会行走的蘑菇,这只蘑菇无比壮硕,看起来块头很大,但是走在路上又是一派弱柳扶风之姿,让人不由想,这是不是位身材特别高大的美人,这么飘飘然,娇弱弱,颤悠悠的行走方式,真是让人无比遐想啊!      那位弱柳扶风的蘑菇很快就到了萍山,一见练峨眉就摘下斗笠……      众人一见蘑菇的长相,如被雷击——本来以为是美女,结果是只青面长角的五大三粗的奇丑无比的男魔——算了算了,也是怪他们自己不该脑补……看来这位就是异度魔界派过去的魔人,他们只要看戏就好。众人做好心理建设——可是,现实是无比残酷的——他们刚打起精神,准备欣赏这场战役,就看的这位青面长角的五大三粗的奇丑无比的男魔向他们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的练前辈抛了个含情脉脉无比娇羞的眉眼,这个动作当场就引得众人反胃,众人按着肚子,接着看:只见这位奇丑无比的男魔温柔浅笑,抛媚眼,启朱唇,冲他们道仙风道骨的练前辈无比娇羞的道:“小眉眉,本座来见你了……”动作是行云流水,杀伤力那是极强……      “呕……”众人的胃发出强烈的抗议,众人皆吐……素还真与谈无欲握紧茶杯,闭目坐着,一页书表情也是十分精彩(本人不敢想象梵天反应,大家自行脑补……逃~~~~)。      练峨眉不亏是即将登仙之人,看到此种场景,只是,咬牙道:“阎魔旱魃……”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脸狂喜的阎魔旱魃的抢过话,“哦,小眉眉,我们数百年没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真是太感动了,我真是太幸福了……”阎魔旱魃先是一声感叹,再是狂喜之余对老天的感恩,一手抚胸,脸上又是满足,又是娇羞的看练峨眉,然后头朝上四十五度,十分感激的看着上空道:“噢,上苍,你真是太好了,让小眉眉还记得我……”练峨眉满脸戒备盯着阎魔旱魃,被在身后的手,直发抖但还是死命的掐着自己的背部——千万别上了魔人得当,一定要冷静,不能冲动——      阎魔旱魃似是发现练峨眉的异样,惊喜娇羞感激幸福的道:“小眉眉,你高兴地发抖了,我看到了哦,你也很感激上苍对不对……”练峨眉怒视她,阎魔旱魃道:“小眉眉,你一定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发现,明明你已经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对不对……其实人对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一举一动都会牢记在心的,我虽然身为魔君,但是却和普通人一样会对自己的心上(要杀的)人多加关注的……哎,我真的好感激上苍,是他让我遇到你,才让我的黑白人生有了色彩,是你,让我如枯井般的人生充满了期待……噢,小眉眉,求求你和我回魔界吧,我会好好待你的,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这段话唱作俱佳,逃不出任何毛病,最后仅剩阎魔旱魃无比期待的目光。      练峨眉,咬牙道:“阎魔旱魃……出招吧……”      阎魔旱魃闻言,虎目含泪,一脸不敢置信,捧心,倒退,睁着眼睛,哀怨可怜期待受伤心碎的望练峨眉,“小眉眉,你怎么会这样,你以前明明无比热情的,还主动来找我……”说到这里又是怀念,又是幸福,接着又哀怨了,“我当时十分感动,我,我,我……”说到这里,又一脸甜蜜,“我都把心送给你了,你也收下了。你离开之后,我就觉得我的心没有了……”到这里又变的伤心欲绝,接着看练峨眉,“你这次回来,就找我,我很高兴……可是你变了,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阎魔旱魃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手帕,抹眼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疑道:“小眉眉,你是不是有了新欢了……”然后开始在萍山上踱步,脚步重的震得真个萍山都在晃,然后一脸焦急的说:“小眉眉,你说,你是不是有了新欢,那个姘头是谁?”说到后来,一脸扭曲……      练峨眉忍着恶心,坚决地道:“出招……”      阎魔旱魃突然狂叫着冲过去,练峨眉虽然时时戒备,却还是被他抓个正着,阎魔旱魃抓着练峨眉的肩,使劲摇晃,大吼道:“你怎么可以背着我找别人……”      练峨眉找个机会,脱出魔爪,和阎魔旱魃打了起来,阎魔旱魃只守不攻,一边打一边狂吼:“小眉眉,我对你的一片痴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啊,你不能抛弃我去找别人啊!!苍天啊,你怎么可以这么不仁慈不高贵不美好,这么冷酷无情,从我身边夺走小眉眉,啊啊啊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几声为什么吼得撕心裂肺,直接震塌了半个萍山……      阎魔旱魃见状,又换上娇弱之姿,躲避练峨眉的攻势,道:“小眉眉,你会移情别恋,一定是我不够美好高贵,我以后会好好改掉我冲动的毛病,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看着萍山的惨状,怯生生的道:“我这次是无心的,我刚才只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失去理智,你是这么温柔善良高贵美好仁慈大度善解人意,一定能理解我的情不自禁之举的……”期待的看练峨眉……      练峨眉被阎魔旱魃弄得内伤,一时回不了话。      阎魔旱魃看练峨眉不答,感激娇羞的一笑,柔声道:“小眉眉果然像仙子一样宽容,我烦么这麽大的错,你都能宽容,不愧是我阎魔旱魃看上的人……我一定改好了脾气,再来看你……小眉眉,你要等我哦……”于是依依不舍得下山,回头,抛媚眼,“一定要等我哦……”这才慢慢下了山,带上斗笠,化光而去。      练峨眉在萍山上忙着疗伤,顾不上许多。      正道中人已经吐得心肝肺都快出来了,酸水呕了一地:还好不是这位找的我啊……不然那还有命在!!!      这个异度魔界必须解决……这是日月才子和一页书的心语。      同一时间,别见狂华到了蒿棘居,就见傲笑红尘在弹琴,于是手一挥,空间立变,只见红月下一根浮木凌空,傲笑红尘陡然到了这里,又感到魔气纷纷,伧啷一声红尘剑就出来了,对着虚空,暗暗戒备。不一会儿,就见一名身材削瘦的姑娘娇弱的出现在眼前,傲笑红尘不敢大意,以红尘剑指着这名魔女,这名魔女也不理他,只是一直哭,一边哀怨的看他,一边哀怨看他,一边哭……哭到后来,傲笑红尘实在被看的别扭,放下剑,道:“你……”      就在傲笑放下剑时,别见狂华手的帕子随风吹了……别见狂华十分委屈焦急,“我的帕子……”      傲笑红尘只好去追被风吹走的帕子……这一追,就追到了魔界……      别见狂华又摸出一条帕子,擦干眼泪,哀叹一声,出了蒿棘居。没走几步,就在武林道上遇见一纨绔子弟,名唤恨不逢,此人一见别见狂华,便主动搭讪,别见狂华也不甘示弱,与他甜言蜜语,你侬我侬,没几句就将恨不逢诓到了魔界,此人从此就成了别见狂华的忠犬,不敢违背别见狂华的丝毫命令……      *******************************我是作者的分隔线********************************      当夜,某幻做了个梦,梦中都是飘荡着的小莲华,莲花上坐这个漩涡眉的小团子,十分之可爱,某幻萌心打动扑上去捏……      团子说话了,“前辈……”      某幻闻言尖叫,“不要啊,素闲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我不想中莲花咒,我不想死……”      素闲人说:“前辈怎么会与劣者无冤无仇呢,苦境都快被异度魔界吞了……”      某幻泪牛,“我这就开金手指,把苦境还回去……”      素闲人:“那,那个NC大法……”      某幻坚定说:“我让他们忘了……”      ……      某幻狗腿,“素闲人还不满意……”      “劣者总要给正道个交代吧……不如有个什么法子能克制魔界?”      某幻睡梦中脑子严重不好使,快嘴道:“我给你个布袋,你找人把异度魔界给盖了……”      “异度魔界太大了……”      某幻咬牙,“那只盖阎魔旱魃总可以吧……”      “能彻底解决此问题?”      某幻狗腿的点头……      嗯嗯……素闲人满意的走了。      某幻浑身冷汗惊醒……想到梦中一切……某幻决定破财消灾,去买布袋……      于是某幻跑了整个**市,也没买到布袋。好在某幻有好友一名,丫就是本文灵感创始人之一,也是全程提供灵感的某幻室友某扬……伊提议,将黑色方便袋,也就是垃圾袋缝吧缝吧,交差了事……      于是某幻飞舞着绣花针缝了一天方便袋……话说,某幻这是第一次拿针啊……      于是当晚,羽燕二人组拿着某幻的杰作去盖了阎魔旱魃的布袋……      于是,世界清静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天,偶会修修! 卷二:承之卷(崩坏前夕) 传位   传位:      康熙六十年,一直健硕的康熙帝爱新觉罗玄烨龙体微恙。人在病重也就容易胡思乱想,康熙帝好不容易病一次,这思想就更天马行空了……看着一旁尽心伺候他的太子,十分语重心长,十分内疚,道:“保成,朕在皇位上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是不是影响到你那帮弟弟的成长了,你看看日前小二十四来的时候,那个战战兢兢、哭哭啼啼的样子,那里有你们当年的风采……”说完语重心长的叹口气,觉得自己真的阻碍到了儿子的成长……      胤礽给康熙捏着肩膀,道:“二十四弟年纪还小,上面又有那么多哥哥宠着,性子难免柔弱些,皇阿玛你多心了……”想到小二十四听到康熙生病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跑过来,看到康熙,又不敢走近,只得一脸担忧的看着康熙,看的旁边的胤礽心疼不已,将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了一番……胤礽想到这里便叹口气,真是可爱的小弟弟啊!      康熙不知道胤礽的心思已经跑到他那个最小的儿子那里,只是看着折子道:“朕还要在皇位上呆多久?”康熙随口问着,看看他还要在皇位上呆多久……近来康熙总产生想要退位的念头,他自己权力心一向很重,对于自己这种无端便要退位的心态很不耻:好男儿就要手握重权才对,隐居于一隅,算怎么回事!可是心底的那个退隐念头一直不散,还越来越强烈,特别是看到身边的胤礽的时候,他总觉得他欠了胤礽太多东西……这孩子为了能留在他身边,为了他们的不伦之情,甘愿放弃皇位,只做太子,成为兄弟的榜样,成为诸多想要皇位的人的靶子。每次康熙看到他们兄弟情深的会面时,总会感激胤礽成全他一代帝王的慈父之心。上次小二十四听闻他病了,前来看望他,走到近前,却又碍于规矩,不敢上前。康熙心里感动之余,也对这皇宫的规矩小小腹诽一下,然后就看到胤礽柔声安慰小二十四……康熙这时才下定决心要退位——这个儿子等了他太久了,他也是时候回报胤礽的付出了——嗯,退位之后,一定好好疼爱胤礽。到时候他不是皇帝,看谁还敢说什么!      胤礽听了康熙的问话,掐指算了算,笑道:“快了,再呆两个月……”康熙要退位,最高兴的还是胤礽,他多年的等待,终于要出头了……不枉费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和臣子,等康熙离开皇位,他们就可以逍遥了……      康熙欣喜道:“这么说,朕还要在病上两个月……嗯……”康熙沉思,道:“传旨下去,著雍正亲王兼国,廉亲王从旁辅政……将直亲王、十四贝勒从雅克萨、伊利调回来……”康熙吩咐完毕,舒了口气,道:“这帮孩子真是越来越野了,别人也就算了,保清是怎么回事,跑到那个雅克萨就不回来了,那里真有那么好?值得他一呆呆十年的……”      胤礽听自己父亲唠叨,笑道:“皇阿玛这是想大哥了吧,说起来,儿臣也听他的,没他在儿臣耳边刺儿臣几句,儿臣还真不习惯……”胤礽笑的别有意味,看不出是好心还是坏心。      康熙冷哼一声,摔了折子道:“这些交给你了,批不完,就别出来。”说着下了养心殿的炕,穿上外衣,披上貂皮披风,就往外面走,道:“朕有阵子没见弘皙了,今天去尚书房看看他去……”      胤礽看着一桌子的折子,苦着脸道:“皇阿玛,您还病着呢,这么在宫里走动,会吓到人的!”      康熙没说话,出了养心殿,去往尚书房。      胤礽苦笑,这三十年来皇阿玛真是越来越任性了,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原先为国为民的君王风范了呢?哎,也是自从从霹雳世界穿回来后,他与胤褆知道历史的走向,为了避免皇家兄弟相残,争权夺位的场面出现,胤礽一直很小心的当这个太子,安安分分的做好太子该做的事,与兄弟们处好感情,摆平一直撺掇他争位的索额图,同时与胤褆处好关系,向诸位弟弟做好榜样,让他们在自己位子上安分守己,不要觊觎不该要的,私下里更是重点培养胤禛,什么军国大事都交给他处理。在外人眼里,他这个太子位稳如泰山,没有什么能动摇的。康熙百年之后,这个皇位就是他的。实际上,他的实权全都在胤禛手上,干实事的也就是胤禛。本来这些幕后的事情他没打算让康熙知道,可是,康熙到底做了多年的皇帝,他的那点手段很快便被康熙看出来,被康熙一番盘问之后,胤礽只好将自己在道境时所看到的天机,捡些大概告知康熙。康熙听完后沉默良久,之后也没说什么,便也由着他私下动作。只是有时候脾气上来,就会将折子扔给胤礽,让他处理这些……胤礽一边处理这些,一边苦笑:还好皇阿玛脾气很好,这么发脾气的时候也不多,不然,他还真是得不偿失了。放着太子的事情不处理,过来越俎代庖,处理起皇帝的事情了!!!      那边胤礽乖乖披着折子,这边的雍正亲王接到康熙的旨意,心里气的直打哆嗦,看着旁边向他道贺的十三贝勒胤祥,愣是发不出火:皇阿玛您到底要干什么啊,太子二哥做得那么好,您不嘉奖,三天两头的嘉奖儿臣也就算了,这次让儿臣兼国……兼国啊,皇阿玛,您真的要带太子二哥远走高飞不成?想到胤礽曾经语重心长的跟他说:“四弟,本宫与皇阿玛的幸福就靠你了……”胤禛想着,看着手上的圣旨,心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靠我了?胤禛狠狠打个哆嗦,对胤祥道:“四哥有事要去找八弟,十三弟先在屋里坐坐,四哥一会儿就回来……”说着去了对面的廉亲王府。      廉亲王府中,胤禩也接到辅政的旨意,一时也猜不透康熙的用意,按理上面有太子,又有大哥,这辅政的旨意怎么都轮不到他这里……难道皇阿玛真有意传位给四哥不成?如果皇阿玛要传位给四哥,难么太子怎么办?正想着,就听人说,雍正亲王到。胤禩赶紧迎出去,就见胤禛大步前来……      胤禛一来也不与胤禩客套,挥退下人,道:“皇阿玛的旨意你也接到了?”看到胤禩默认,胤禛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胤禩道:“弟弟正在猜……大概皇阿玛想传位给你……”      胤禛动作一顿,半晌道:“瞎猜什么呢,上面还有太子呢?”想到太子这三十年的所作所为,胤禛真的很恨……      胤禩低着头不说话了。想着这二十年来胤禛过的日子,心有戚戚焉,再想到小九曾说的天命之事,再看看今日的情形,只怕四哥真的天命所归吧!哎,被太子寄予厚望,果然代价沉重啊,要不是胤禛自己后来修习万圣岩的佛门秘功,只怕真的抗不下来那两位的厚望……哎,能者多劳,古人诚不我欺!      胤禛咬着牙:上面的两位只怕真的在打这个主意……把皇位扔给我,然后自己远走高飞……胤禛狠狠的咬牙,道:“他们想得美!”恨恨着出了廉亲王府……      胤禩看着胤禛疯狂的样子,心道:你还能怎么着!幸灾乐祸完了胤禛,又想到自己的处境,看来得想办法离开京城才行,不然还不得被四哥压榨死!胤禩想着如何为自己安排后路,否则,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和胤禛一样,时不时的乌着眼到处抓狂啊!哎,真是好不华丽的习惯啊!      不管这两人怎么不愿意,这日子还是按着上面两位的意愿在过……康熙借着养病,每天在宫里看看这个孙子,抱抱那个孙女,日子过得很舒心,将胤禛他们递上来的折子统统交给胤礽处理,看着这个儿子在忙,康熙心里十分舒服,抱着弘历,看着胤礽认真批奏章的样子心里十分骄傲——这是朕的儿子啊!      京城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边疆那边也是一样。远在东北、西北的胤褆与胤偵接到康熙的旨意,胤褆是知道这段时间将有大事发生,哪里肯回去蹚浑水,直接上报说他身染重疾,动不了身,怎么也得等两个多月后才能动身去京城……所以一直就没动弹,窝在雅克萨,就是不走。胤祯倒是很乖,很快就到了京城,他刚到京城,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被康熙两道旨意给砸蒙了——康熙说:      雍正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于是胤禛乌着眼板着脸,在康熙含笑的目光下,乖乖坐到了龙椅上……      康熙又说:皇太子胤礽甚孝尊父,朕心甚慰,命其终身伴驾……      胤礽赶紧参见新皇,领旨谢恩,退到康熙身边,随他一起去了后宫宁寿宫当中,过起了隐居般的生活。       --> 作者有话要说:哎…… 偶突然想开这文的后续了…… 宁寿宫的日子   宁寿宫的日子      康熙皇帝会退位,大出满朝文武的意料:本来康熙现在六十多岁,但外表看起来仍如不惑之年,身体健朗,目光有神,大家猜测他可能还能再为二三十年左右,没想到一下子就退位了!!!皇帝到底在想什么?满朝文武想不通其中奥妙,心中纳闷之余还得打起精神应付新皇——哎,这个天家的事就是难测啊!      康熙退位之事,朝臣想不通缘由,对此事猜测颇多。康熙的诸多阿哥们却对康熙退位的事情有些预感的:这么多年太子明里暗里的暗示加说明,让他的这帮兄弟们明了他们的事。大家震惊之后,也就慢慢认了这事,心照不宣罢了。这三十年,康熙与太子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也渐渐对这两位带上些同情的意味——三十年的苦苦相守确实不易啊!这次康熙退位,老四登基,很多人都在心里猜测缘由,还真有一些真相了的。比如胤祉、胤禩几个年龄稍长的阿哥,他们对此事早就有底,康熙与太子近日挨个的和他们谈心,透漏了这些消息,所以他们反应都很平静,该做什么做什么。哎,这近十年的朝政老四处理的也还不错,就这样吧。还有一帮小一点儿的阿哥也猜到大概,他们对此事没有发言权,只是看着康熙传位胤禛,退居宁寿宫……      就这样,满朝文武不敢议论,知道实情的不愿去说,大家就在一片安宁中迎来了雍正朝。      康熙退位后,这日子过得也很悠闲,跟他称病期间一样,含饴弄孙,十分快乐。只是悠闲之余又生出很多不愉快。比如皇宫里不是他说了算了,比如不用早朝但他还是起得很早,然后无所事事,等着诸位嫔妃请安,年幼的皇子皇孙们请安;再比如虽然还是能看到胤礽,但是胤礽好像不是很快乐,每天都愁眉苦脸的——他的保成到底在愁什么呢?康熙郁闷了,他抱着弘历,玩着小孩的小手,问道:“你说,你二伯在愁什么?”康熙觉得现在的日子就不错,他也退位了,也能名正言顺的和保成朝夕相对了,不会再有人说什么了,可是为什么保成会不高兴呢?弄得他自己好像对这个现状也不满意了……他们的生活还缺了什么?      康熙在这边发愁,胤礽此时也在发愁,他与康熙两人本来就情意相通,加上这三十年的朝夕相处,感情深厚自是不必说,本以为等康熙退位后,他们的关系就会转变,然后甜甜蜜蜜的做一对神仙眷侣……康熙退位后,他也随康熙搬到了宁寿宫,满朝文武也没有反对的。只是……只是这宁寿宫的日子实在和他想象的天差地远。他的那帮母妃们天天来这里请安,一坐就是半天,那些年轻一点的妃子更是卯足了劲勾引他皇阿玛……他皇阿玛在皇位上时,她们还担心御史弹劾,不敢这么做。可是现在……想到那天,沁常在娇柔的依偎着他皇阿玛,他就忍不住想杀人啊……以前出现这种情况,他还能用皇帝的责任来安慰自己,可是现在,皇阿玛不在皇位上,可是这帮女人依然每日来烦他们,来打扰他们的生活。这又算什么事?!这些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合适的理由去阻止她们来找皇阿玛……以前是不能阻止,现在则是阻止不了。胤礽叹口气,这几日的心里挣扎,让他彻底看清了他这三十年过得有多失败,他应该在他与皇阿玛心意相通之时就先下手为强,让所有人都知道皇阿玛是他自己的,而不是弄得现在这个样子,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好儿子!哼,谁要当好儿子来着,爷要做的皇阿玛的好丈夫!(某幻: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太子爷:你说啥?某幻:没什么,没什么……擦汗!)      一时间,宁寿宫里的两个主人都郁闷了。宁寿宫的小太监小宫女全都踮着脚尖走路,生怕惹了这两个主子。到时候可没有人会给他们说话!哎,为什么心情不好的是太子爷呢?平时做错了事都是太子爷轻轻说两句就好了,轮不到太上皇发威,可是现在,太子爷心情不好,太上皇心情貌似也不好了……哎,这时候还是小心些,小心些……      康熙抱了小弘历一阵,心里越想越烦闷,让弘历自己去玩,去了偏殿找胤礽。他一路走来,看到宫女太监们都小心翼翼的,想到胤礽最近不高兴,他也心中着急,一急之下便冲着胤礽寝室而去,推开门,看胤礽正在桌案上练字,又看他皱着眉头,一脸忍耐之色,好奇着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胤礽写的都是“忍”。康熙心中一惊:究竟什么事让他才华出众的儿子烦闷成这样?于是问道:“你最近有心事?”      胤礽练字练得入神,想着近日来的烦心事,笔底下写着“忍”字,对康熙的到来毫无察觉,直到康熙在他跟前询问,胤礽一惊,扔下笔,向康熙下跪行礼,就要跪下去,被康熙拦住……      康熙又问了一遍:“你最近在烦什么?”      胤礽看着地面:总不能直说,自己是对皇阿玛及他的那帮母妃不满吧!胤礽道:“儿臣没有烦心事……只是有点儿无聊……”      康熙笑道:“哦,原来是无聊了,明天和老四说说,让你出宫住两天……”康熙也不揭穿胤礽的谎话,用出宫这件事威胁他……这三十年来,他算是对胤礽很了解了,这孩子一步都不想离开他。今日竟然说出‘无聊’这样蹩脚的借口来,康熙暗自嗤笑:保成啊,朕退位了,你就不怕欺君之罪了?      胤礽一听康熙让他出宫两天,顿时垮下脸:他在这里看着,皇阿玛尚且招蜂引蝶,他要是不在,不知道他那帮母妃们会不会成群结队的来……想象一下康熙左拥右抱的场面,胤礽浑身都冒着黑气。看着康熙一脸信心满满,等着他说出真相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委屈,道:“皇阿玛,咱们一起去宫外住吧……儿臣……”胤礽犹豫再三,还是说出心中所想,“儿臣不喜欢皇宫里面……”      康熙饶有兴致,难得见胤礽耍性子啊,笑道:“你怎么不喜欢皇宫了?”      胤礽想着康熙后宫的三千佳丽,酸味蔓延了一屋子。胤礽也不说话,只是很哀怨的看康熙。      康熙看他不回答,也不生气,用英明睿智的眼睛看着他……      两人对视一阵,还是胤礽先败下阵来,胤礽忍不住满心的委屈,只得如实答道:“儿臣不喜欢母妃……”      康熙闻言愣了,“啊,你不喜欢朕的嫔妃们……这跟你心情不好有关?”这些嫔妃有惹到保成?康熙满心疑问。      胤礽听康熙这么说,心里恨得牙痒痒:为什么他的皇阿玛总是在关键时刻不开窍呢?胤礽咬咬牙,走近康熙,大着胆子抱住康熙,在他脸上轻吻一下,又再他耳边闷声道:“皇阿玛懂了没?”      康熙被太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恍然间也明白自己心里的空缺感从何而来。原来一直以来,他与胤礽之间仍是隔了一层。哎,康熙叹口气,也抱住胤礽,在他耳边道:“皇阿玛明白了,原来保成是吃醋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朕?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练字,很有趣?”呵呵呵,原来保成是在吃他母妃们的醋啊……真是可爱的孩子!康熙听到胤礽说的理由后,心里十分高兴。      康熙携胤礽在榻上坐下,正要说话,就听小太监来传:皇太后前来请安。胤礽心里好不容易好受一点,康熙也想着好好安慰胤礽,告诉他自己心里是有他的,然后将他的保成哄好了,然后他们又可以幸福的过逍遥日子了……可是天不从人愿。“这个皇宫果然呆不得!”康熙也有点儿愤愤的。柔声安慰胤礽一阵,去正殿见他的德妃,当今的皇太后。      胤礽听到康熙的念叨,低低笑了两声,恭送康熙去正殿。看康熙离开,想着德妃现在的年纪、容貌,虽然吸引不了皇阿玛,但是她跟皇阿玛时间久了,与皇阿玛感情自是非比寻常,自己不出去看看怎么行……加上她又是胤禛的生母,她来到这里,胤礽怎么也得出去见见,不然岂不是落得不敬嫡母的罪名。于是,跟在康熙的身后,来到正殿。他到时正看见德妃向康熙哭诉什么,康熙脸上竟是一脸盛怒……      ‘这是怎么了……’胤礽心中纳闷。       --> 作者有话要说:偶在这里先向大家道歉,偶的本本前两天罢工,偶把它送到医院呆了两天,昨天刚接回来…… 偶今天会争取三更或者四更,补上这几天的份儿…… 康熙的怒火   康熙的怒火      胤礽心中虽然不解,但看两人现在的情况,绝对不是言语就能解决的。自从他们穿越回来后,胤礽一直陪在康熙身边,要是有什么惹康熙不高兴的事情发生,他也会私底下处理好后,才报与康熙。所以康熙很少有发火的时候……‘这个德妃说了什么,让皇阿玛气成这样?’胤礽心里纳闷,走上前向康熙和皇太后见礼。      康熙看到胤礽前来,直觉不想让他知道德妃所说的事情,对着胤礽不愿发火,压制怒火道:“你怎么来了?”      胤礽知道这个时候,绝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康熙看到他会压下怒火,他一走,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德妃。他心有主见,心平气和道:“回皇阿玛话,儿子想皇额娘到了,前来给皇额娘请安。”      康熙听到胤礽叫了德妃两声“皇额娘”,德妃刚才所说言犹在耳,心中怒火便止不住的烧起来,眼神凌厉的看着德妃,道:“你看看,你连个孩子都不如,胤礽尚把你当皇额娘,你把他当什么了?”      胤礽听到这两句,猜到德妃刚才所说必是和自己有关,想着要三言两语带过去,让康熙不必这么生气,“皇阿玛,皇额娘说儿子不是,自然是儿子言行有失,怎么能全怪皇额娘呢……”      “哼,”康熙冷哼一声,也知道胤礽的心意。心中稍稍好受些,淡淡的对德妃道:“安已经请了,你回慈宁宫去吧……”      德妃听着胤礽的话,她可不认为胤礽在为她解围,反而认为他在康熙面前给自己上眼药,恨恨的看一眼胤礽,万分不甘的告退,正要走时,就听到外面传道:皇上驾到!      ‘今天真热闹……’胤礽心中腹诽:胤禛来了就好了,他是皇帝,总能劝劝皇阿玛。皇阿玛最重皇权,胤禛这点面子,皇阿玛还是会给的。看胤禛进来,忙给他跪下,等胤禛向康熙、德妃过行礼,胤礽才满脸笑意的向胤禛道:“参见皇上……”      胤禛对康熙与胤礽的关系知道的比旁人多,当着康熙的面也不敢怠慢胤礽,忙让他起来,胤禛让胤礽起来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德妃阴阳怪气的一声“哼”,他也顾不得康熙与胤礽在场,当场就变了变了脸,黑着脸道:“儿子请皇额娘回慈宁宫……”      康熙听到德妃那声不屑的冷哼,也是立刻就黑了脸,道:“既然你想去老十四那里,朕就准了……”      胤禛脸色十分难看,道:“皇阿玛……”康熙扬手,制止胤禛说话。胤礽也对胤禛摇摇头,示意胤禛,康熙正在生气,让他不要在这时候触康熙霉头。胤禛见状,只好禁言,看到德妃鄙夷的眼神,手紧紧的握着,咬着牙没有说话。      康熙接着道:“不过,你现在是皇太后,就是天下嫡母的表率,怎么能弃长子而就次子?我大清怎么也不能出一个武姜。你要出宫跟了老十四,朕的德妃,当今的皇太后,就不能存在于世,你可明白了?”      德妃咬牙道:“臣妾明白了,臣妾愿跟十四……”说完很鄙夷的看胤禛与胤礽。      康熙看到她的眼神,手在袖子里紧紧握着,闭上眼,压抑怒火道:“你下去吧。”      德妃阴笑着看胤禛一眼,出了宁寿宫。胤礽看她离开,便主动请缨送德妃回慈宁宫,康熙对胤礽很放心,便由着他去了。之后康熙将胤禛叫到身边,想要安慰他,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道:“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朕,朕给你做主。”      胤禛脸色本来很难看,但看康熙这话明显是在安慰他,心里多少去了些愤愤的冷意,慢慢浮显些暖意,觉得鼻子有些酸,低下头,闷声道:“儿子谢皇阿玛关心。”      康熙拍拍胤禛的肩膀,又安慰他一阵,问道:“德妃可有在你面前乱说话?”      胤禛像是想起什么,脸色十分难看,黑着脸不说话。      康熙也很生气,怒极笑道:“她倒是很能想像……”      胤禛闻言,就知道德妃鄙夷他的话,怕是和康熙说过了。他倒是不怕德妃怎么说,可是这话不能在康熙这里留下阴影,不然等康熙啥时候心情不好了,这件事就是他们父子间的心结,诺诺的道:“皇阿玛明鉴,儿子与二哥之间只有兄弟之情,别无其他!”      康熙笑道:“此事朕自然知道,朕信得过你,也信得过胤礽……德妃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既然要去老十四那里,就让她去吧,省的整天在皇宫里闹!”康熙说到后来,语气渐渐冷厉,已不复安慰胤禛时的柔和。      德妃近日来的所作所为,也让胤禛冷了心,怎么会有母亲这么贬低自己儿子的,说自己的皇位是靠……胤禛想到此处恨恨的咬牙,听到康熙说到最后,也觉得既然母子两相处不好,与其让天下人看皇家的笑话,还不如让老十四养着她,这样既称了她的心,自己耳边也清净些……但德妃到底是自己生母,她亲十四,远自己,胤禛心里还是很难受,闷声道:“儿子省得,谢皇阿玛关心。”      康熙拍拍胤禛的肩膀,道:“做皇帝很辛苦,这些事情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你额娘他在世,总有一天会想通的,到时候你们母子也不是不可以再享天伦。”      胤禛道:“儿子知道了,儿子告退。”      康熙点点头,看着他出去。这才踹到今天的高脚盆景架子,上面价值不菲的盆景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土撒了一地,上面的盆景松在地上滑出去老远……康熙看着这些,面上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一挥手,就有侍卫上前,康熙道:“德妃就要出宫,你们看着让她不要在外面胡说八道!”侍卫领了命令下去执行。康熙又沉默半晌,才对下面战战兢兢的小宫女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里收拾一下,等着太子回来看热闹不成?”      小宫女这才像解冻了一般,连忙将地上的一切收拾好,又换上新的盆景,看着刚原来差不多,这才舒了口气,静静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今天真是好倒霉,竟然赶上太上皇盛怒的时候……再想到德妃刚才和太上皇说的太子与皇上的私情……呜呜呜,我们会不会被太上皇灭口了啊?!!      这边兵荒马乱了一阵,很快就平静下来,风过无痕一般,看不出丝毫异样。      那边胤礽送德妃回慈宁宫,胤礽礼数上自是挑不出毛病,一路上更是出言安慰德妃。奈何德妃并不领情,一路上一直离胤礽很远,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疾病一样。胤礽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德妃,仔细想想过往的一切:自己因为对皇阿玛的感情,对康熙的妃子们一直不冷不热,有时候吃醋吃的狠了,也会目露凶光,但也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事啊,为什么德妃会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意见?正在胤礽思索之间,德妃站在慈宁宫正殿内,冷冷地道:“太子爷真是好肚量,为了儿女之情竟可以将皇位拱手让出!”      胤礽闻言,直接想法便是自己和皇阿玛的私情被德妃发现了,心中涌起一阵狂喜:终于有人知道皇阿玛是本宫的了!!!然后才是对德妃的愧疚:难怪她不喜欢本宫……也对自己抢了她的老公,她要是喜欢得了本宫,那才是怪事!这么一想,就觉得他在康熙心中的地位胜过德妃。于是以胜利者的心态理解这句话,对德妃的话不仅不生气,反而带点情敌间胜利者的赧然,笑道:“儿臣心无大志,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德妃闻言,气的浑身哆嗦,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杯,扔向胤礽,看他不闪不避,脑门顿时出血,怒道:“畜生,你们……”德妃哆哆嗦嗦的指着胤礽,她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和自己兄弟也能干出苟且之事……再想到其中一个是自己儿子,当场就觉得眼前之人十分肮脏,连说了几个“你们”之后,厉声道:“滚出去,不要脏了本宫的地方……”      胤礽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他知道他与康熙的事情一旦曝露天下,必然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所以在康熙在位期间,胤礽也一直努力扮演好儿子的角色,不敢越雷池一步。如今看到德妃厉声指责他,胤礽心里除了淡淡的哀伤外,竟是一片轻松,像是多年压在心头的重担突然卸下来一样,向德妃告退,出了慈宁宫。这才拿出帕子,处理额上的伤口,看着帕子上的血液,怔怔出神……还好这一切皇阿玛不必承受!胤礽握紧手上的帕子,去了太医院。      胤礽从太医院拿了些药,处理好额上的伤口,看着镜子中怎么也消不下去的红肿破皮,叹口气:回去要怎么和皇阿玛说呢?总不能说是没看见路摔了一下蹭的吧?这种谎话三岁孩子都不相信……哎,真是愁人。       -->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崩的啊…… 惨不忍睹啊!! 宫内前朝的出走之风——上   宫内前朝的出走之风——上      就在胤礽正为如何瞒着康熙下午的事情发愁的时候,慈宁宫中的一切已经被康熙的暗卫报给了康熙。康熙听着暗卫的所述,沉默了很久,才道:“此事暂时压下,朕不想听到有人议论此事……”暗卫得了康熙的指示,立刻下去处理。康熙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双手死死抓着身前的桌案,低低笑道:“畜生么……”德妃骂得确实不错,只是骂错了人……康熙十分重名声,不愿意天下人非议皇家之事,更不愿意他与太子的事情被人知道,所以这三十年来,用他与太子一直小心不越父子君臣的界限,两人只是心意相通,在一起时也觉得十分快乐,渐渐也就忘了世俗的舆论。康熙也一直知道胤礽一直在等,等他的天命一过,等他退下皇位,然后他们两人就可以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不必再有诸多顾忌,不必再担心天下人的眼睛……可是德妃今天的行为,让他看清一件事,他与胤礽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想要过的日子,就必须找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这样才能过上他们想要过的日子……只是,胤禛才刚刚继位,他这时候离开,对胤禛的统治很不利,究竟要怎么做才行呢?康熙铺开京城近郊的地图,看看在哪处居住比较妥当,既没有太多人认识,由不会京城太远,可以随时掌握京城的消息。      胤礽在皇宫里转了一圈,去看看弘皙他们几个,又抱了抱小二十四,将这帮小包子统统蹂躏了一通,也被这帮小包子蹂躏了通额上的伤口,看着这帮小包子们一个个前赴后继的蹭到他身上,嘟着嘴往他额头上吹气,奶声奶气的说:“二伯乖,侄儿给您吹吹,痛痛就飞走了……”      哎,胤礽叹口气,他怎么就来了上书房呢?真是失策啊,这下,大概整个四九城都知道他前太子胤礽被自己弟弟侄儿吹痛痛的尽力了……胤礽心中叹气,瞪了一眼在旁边看热闹的弘皙,佯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你弟弟们抱起来,没看见阿玛起不来么……”      弘皙今年已经三十一岁,现在在尚书房执教,专门教导这帮皇子皇孙的学业。做出这个安排确实是让弘皙大材小用了,可是康熙为了不让胤礽和他这个唯一的儿子离得太远,便力排众议将弘皙留了下来,退位之前便慢慢将宗人府交给弘皙打理,慢慢确立弘皙在爱新觉罗族的地位。也正是因为如此,胤礽才会和经常来尚书房,一来可以经常和弟弟侄子们联络感情,二来可以过来问问儿子近况如何。弘皙印象中,他的父亲一直和蔼可亲,对后辈极好,很少见他发脾气,今日胤礽前来,弘皙看到他额上有伤,弘皙从小到大从没见胤礽身上有过伤处,这时见了便觉的心中疼痛不止——他丰神俊朗的阿玛怎么会受伤?接着就是滔天的怒火蔓延,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奴才弄伤了他阿玛!连忙上前扶住胤礽,问他怎么伤的?胤礽支支吾吾就是不说。然后那帮后辈们就前赴后继的将胤礽埋了起来,奶声奶气的给胤礽吹痛痛,问他怎么伤的。胤礽抵挡不过这些小包子的好奇心,随口说是不小心撞树上了。然后惹得小包子们集体埋怨:二伯怎么这么不小心,侄儿才五岁,都不会撞树上,那多痛痛啊……二伯笨笨……胤礽只好说:是啊,二伯笨笨。弘皙在一旁看得好笑,也暂时忘了心中的惊痛和怒火。直到胤礽出口佯装训斥他,这才笑着让这帮小包子回去尚书房上课去,将胤礽扶起来,看着胤礽一派潇洒的拍拍身上的尘土,觉得他额上伤口怎么看怎么碍眼,敛了笑,道:“阿玛额上的伤怎么来的……”      胤礽也不答话,反问道:“你猜?”      弘皙撇撇嘴,“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伤的您吧……”      胤礽恍然大悟,笑道:“弘皙真聪明,一语中的。”看着弘皙扬言要教训那个奴才,胤礽笑道:“他伤了阿玛,难道阿玛不会处置他?你啊,也是个王爷了,怎么去和个奴才较劲……”      弘皙撒娇道:“那是他伤了阿玛,别说是个奴才,他就是棵树,儿子也要伐了他给阿玛出气……”      胤礽哈哈大笑,“好好好,我有个好儿子……好了,你忙吧。阿玛还得去你皇玛法那里。有什么事,让人通知阿玛……”      弘皙看他阿玛每次都来去匆匆,这几十年也习惯了他如此。以前意志消沉时,曾今觉得他这个阿玛不喜欢自己,所以每次见他都来去匆匆。他几位叔叔看不过他自怜自艾,还仔细解释过他阿玛的苦衷,劝他不要将这些放在心上,四皇叔更是和他说过自己阿玛的心思……这么些年,弘皙也渐渐感觉到了他阿玛和皇玛法之间的情愫……弘皙有时候觉得他阿玛真的挺苦的,为了这段不能为外人道的情,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皇玛法退了位,弘皙本以为阿玛终于得偿所愿了,可以和皇玛法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看今日的情形……只怕,他阿玛还有的磨。弘皙叹口气,也就不拦着胤礽,恭送他回宁寿宫。自己在尚书房继续教导这帮小包子的学业。      胤礽回到宁寿宫,先前往正殿拜见康熙,见到正殿上只有康熙一人在,宫女太监都不在里面伺候,猜测康熙可能还在为上午德妃所说的事情生气。便有心想要宽慰康熙,将他从慈宁宫出来后的行踪报与康熙,说他从慈宁宫出来后,便去尚书房去看看弘皙,说弘皙如何孝顺,捎带着将尚书房那帮小包子的现状,绘声绘色的描述给康熙听。康熙一直安静地听着,等到胤礽说完,康熙将胤礽叫道身旁,摸着他额头上的伤口,半天无话。胤礽看到康熙这样,顿时猜到康熙知道了下午在慈宁宫发生的事情。胤礽心中也是忐忑,不知道康熙会对德妃知道他们的事情这件事做出什么反应,只得道:“皇阿玛,德母妃一时急怒,儿臣……”      康熙挥挥手,阻止他说下去,从手边的几案上拿出药盒,亲自为胤礽擦药。      胤礽看康熙一直面无表情,一时也猜不到康熙心中如何想,也不习惯两人之间如此沉默的气氛,找话道:“其实今天……儿臣听了德母妃的话,儿臣很高兴……终于有人知道皇阿玛是儿臣的了……呵呵!”说到最后,还应景的傻笑两声。      康熙看他开心的样子,没把真相这盆冷水泼下去。他在宁寿宫思索了半天,终于想出了宫外隐居的地点。想到只要到了那里,他与胤礽就可以过上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康熙心里就很雀跃,在心中暗暗盘算此事——他想给胤礽一个天大的惊喜——康熙面上丝毫不显,看着胤礽为猜测他的心意而发愁发急,康熙心里其实小乐一下:保成发急的样子也很可爱啊!康熙在胤礽唇上轻啄一下,故意皱着眉,道:“保成说错了,应该是……你是朕的……”      对于康熙的举动,胤礽其实有点儿受宠若惊,满目惊喜的看着康熙,想要直接吻回去……他向来大胆,在康熙面前虽然有所收敛,但这时明显是得意忘形了——皇阿玛第一次主动吻我啊——胤礽激动非常,身随意动,凑上前,将康熙未说完的话,全堵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胤礽的举动在康熙意料之中,也在康熙意料之外。他有料到胤礽会回吻他,但没有料到他会吻得这么激烈……康熙初时一惊,就被胤礽攻城略地,取得了先机。康熙被胤礽伸进口腔的舌头弄得一惊,一下子回过神来,立刻就意识到不妙……康熙挣扎着将胤礽推开一段距离,气喘喘吁吁的道:“今天天色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胤礽一脸受伤,他不知道他皇阿玛为什么突然会喊停,明明刚才吻他时,他也很有感觉的,难道皇阿玛还是接受不了同性之间的性/事?想到这里,胤礽一脸黯然,道:“皇阿玛……”      康熙看到胤礽脸色一变,就知道他想差了……但是这时也不是心软的时候,以现在这种状况做下去,他绝对会被压啊!康熙既然对胤礽有感情,自然也会对他有情/欲,这几十年间也看过龙阳的春宫图,知道男人之间如何欢/爱……但是,就算他做过这许多,他也一直都没想过自己会承/欢人下啊……康熙想到自己在胤礽身下的情形,顿时黑了脸,对着一脸黯然的胤礽狠了狠心,道:“保成,皇阿玛今日还有事情要做……你先回去……”      胤礽看康熙态度坚决,知道此事再无余地,怏怏的就要离开……      康熙看胤礽蔫蔫的,心里既好笑又好气:笑他如此可爱,气他想要将自己压在身下……但是儿子这么消沉,还得安慰啊,不然他钻牛角尖,不理自己了怎么办啊……康熙这时不敢再吻胤礽,只是轻拍他的肩膀,柔声道:“老四那里有些事情还需要处理,皇阿玛总不能不理……你今天也累了一天,先去休息……”说到这里,点指着他的额头,“额上的伤也要好好养着,这么在宫里到处跑,被人问起来你怎么说?”      胤礽听康熙说到胤禛,想到德妃的事情,觉得此事处理起来确实不易。长子继位,亲母却要跟随次子……胤礽想着,皇阿玛尚在,这事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好插手。便依着康熙的话,向康熙告退,回了寝室。      康熙看着胤礽离去,心里舒了一口气,刚才他真是怕这个儿子会劝不走,或者发现他的紧张。看来得好好研究一下龙阳之法了……康熙下定决心。      数日后,皇宫里果然有人要离开,不过这次离开的人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离开。康熙借口避暑,带着前太子胤礽去了承德避暑山庄。两人带的人员不多,除了几个贴身的宫女与太监外,其余人一概没带。临行前,康熙将当今太后传到御前,嘱咐她两句……康熙满意的看着德妃僵直的身体,吩咐圣驾出行……       --> 宫内前朝的出走之风——下(捉虫)   宫内前朝的出走之风——下      康熙临行前对皇太后说了什么无人得知,大家只知道,从那之后皇太后再也没提过要入住十四贝勒府的事情。这还不说,皇太后这几日天天邀请皇上来慈宁宫用膳,对皇上也是嘘寒问暖,关心不断,将慈宁宫的补品源源不断的送往养心殿。      胤禛为了此事也是天天来慈宁宫请安谢恩。看着皇太后不再对他冷嘲热讽,心里对康熙很是感激,不知道康熙说了什么,让皇额娘对他态度立变……难道皇阿玛向皇额娘坦白了他与二哥的事情?胤禛立刻否认了这个念头:要是皇额娘知道这事,她还不疯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有私,皇额娘怎么受得了这个!他当年可是花了十几年才接受了这个事实的……胤禛想到这里,擦擦额上的冷汗,突然就很同情自己的母亲,对她更是恭敬。一时间慈宁宫里母慈子孝,母子二人之间再也没有隔阂……      胤禛施施然从慈宁宫出来,因着母子情的修复,对康熙和胤礽的离开少了许多怨念。他其实早就有预感这两人回离开,但他也没想到他们会离开的那么快。想到他们只是去了承德,那里离京城也近,朝中有什么事,康熙也应该能帮上忙。胤禛知道这事康熙想的折中的法子,既能让别人打扰他们两人的生活,又能照顾到自己初登皇位,皇权不稳的状况……谢谢皇阿玛!胤禛在心中诚心谢道。      对于康熙和胤礽的离开,几位年长的阿哥早有预感,大家只是安静的送他出皇宫,让他去承德静养,反正有太子二哥照顾,定不会出什么事。送完康熙后,兄弟们寒暄一阵,便各自回府。      胤祉回到府中该做什么做什么,反正那两人要做什么事,他也管不着,也不能管。与其操那个心,还不如想想怎么办好差事,应付那个冷面皇上……      胤禩对这事了解的也算多,看着那两人离开,天高皇帝远的过起逍遥日子,想到在疏楼西风看到的“共饮逍遥一世悠然”的字句,心里很是感慨:爷什么时候也能过上这种日子呢?看着桌案上的各色事务报表,胤禩真的想摔东西——凭什么他们都逍遥了,爷还要干活。他心里虽如此想,但面上还是一派温和,让人丝毫看不出异样。      远在雅克萨的直亲王此时还不知道此事,他只是很努力的往京城赶,好去觐见新帝。胤褆确实很努力:他从新皇登基时开始动身,带着各种珍玩,坐着马车,每天出完早饭出发,午饭前歇息,走了三个月,走到盛京,又在盛京盘桓几日,这才收到了康熙移驾承德的消息……胤褆看到这个消息,只是轻声笑了一下,对手下道:“爷先走一步,你们快点跟上……要是误了爷的事,爷不饶你们……”说完这些,骑上马,快马加鞭的去了承德。      胤褆在承德呆了五天,终于等到了他的随从人员,然后才与他们一起去了京城,去觐见雍正皇帝。      胤褆到了京城,将他从雅克萨带来的东西献给雍正,并说了与俄罗斯通商的种种好处,请求雍正帝允许民间与俄罗斯通商。这件事情在朝上议论一阵儿,满朝文武意见不一,一时也定不下来,只得搁置。退朝后,胤褆去了胤祉处,与胤祉互叙兄弟之情,又说了阵儿雅克萨的风土人情,看着气氛正好,这才将俄罗斯西边国度传到俄罗斯的一些书籍交给胤祉,交由他翻译此书,看看对大清有没有用处。胤祉看着书籍上的文字是他认识的,觉着不是什么大事,自然就应了下来。之后几天胤褆也就是参加雍正的宴会,见见诸位兄弟,和他们熟络熟络感情。之后就上折子说是要去看看古丝绸之路,说不定能为大清发现一条新的财路。他的这个折子得到了廉亲王胤禩、九贝勒胤禟、十贝勒胤俄的赞同,胤禛看着胤褆说的也是个事,就允了下来。于是从东北风尘仆仆而来的直亲王在京城带了不到一月后,又风风火火的去了西北……      胤褆这一走,算是给胤禩提了个醒。康熙走的时候,他就很想离开了,现在胤褆也是匆匆现面便离开——难道京城将有大事发生——胤禩立刻想到,十年前胤褆离开京城之后,京城发生了什么事——胤禩想到那次险象环生的事件,胤禩立刻萌生退意,看来他也得赶快退才行,不然……哎,就算没有什么事发生,现在朝中自己势力独大,这功高盖主的,自己岂不是很危险……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些是他多心,如今朝中无人可用,自己还不让胤禛压榨死,于是纠结了胤禟与胤俄,三人一起商量了一夜。翌日,胤禩与胤禟一起将自己手中的实力悉数送到胤禛面前,言道:“臣弟深感只在大清国内发展,眼界实在太窄,臣弟请求出海宣扬大清国威,也顺便看看外面的世界……”      胤禛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兄弟,深吸一口气,他也知道这帮人打的什么注意。心里对他们一个两个都要出走的行为很不满,可是想到还在澳门海滩上晒货物的葡萄牙人,咬牙道:“要出海,也成,将那帮红毛子赶走再说……”      胤禩惊喜道:“这么说,皇上同意了……”      胤禛冷冷瞪他,半晌道:“出海的费用朝廷给你出,生意若是赔了,算朕的;若是赚了,朕要一半的收入……”      胤禩看着胤禟急怒的表情,忙拖住他,道:“臣弟领旨谢恩。”      胤禛冷笑一下,又道:“九弟在大清的产业也弄个清单上来,朕要看看……”      胤禟怒道:“四哥,你不要太过分……”剩下的话被胤禩拦住……      胤禩道:“皇上,君无戏言!”胤禩死死捂住胤禟的嘴,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没有带老十来,不然真没法子收场了……      胤禛对胤禟的行为也不生气,淡淡的道:“只要你们能让朕满意,朕自然会放行……”      胤禩咬咬牙,将手上留有的疏楼龙宿写的日记,交给胤禛,道:“这个东西比千军万马还有用,以皇上的英明睿智,不出十天,必能将之应用自如,那里还需要臣弟的什么东西……”      胤禛接过这些翻了两页,看着上面的自己果然眼熟,点点头,道:“记得将各个商铺的分布及联络方式留下……”      胤禩道:“臣弟知道了。”      胤禛摆摆手,让他们跪安。      胤禩与胤禟两人这才出了养心殿,胤禟挣开胤禩,怒道:“咱们何必怕他,实在不行还有皇阿玛在,为什么要对他小心翼翼的?”      胤禩道:“你认为在皇帝与臣子之间皇阿玛会帮谁?”胤禩瞥了胤禟一眼,道:“你就不会动动脑子……咱们在大清这三十年,钱赚的是不少,可是却也不会赚太多了,你没看到大哥这几年一直在边境上么?”      胤禟想了想,立刻就想通其中窍门,“八哥是说,大哥一直在边境上捡银子……”      胤禩笑道:“当然了,看看大哥带回来这么多珍奇,也就不信你不动心!所以,咱们也去边境去……”      胤禟一听确实有利可图,当下就允了下来。      胤禩看着胤禟不带一丝杂质的笑脸,心里叹口气,想到胤褆说,自己与九弟近几年将有大厄,并十分认真的让他们避避风头……胤禩心中有些害怕:怎么能让这样的笑脸消失呢!看来这几年还是不要回大清了……      半年之后,廉亲王出海的事情终于准备完毕。朝廷仿效明王朝,郑和下西洋的规模,为廉亲王准备了三只大船,五千人的船队,其中技术人两千名,其余都是护卫,护卫廉亲王和两位郡王的安全工作;康熙帝命前太子准备了三倍于预算的用资,供廉亲王使用;诚亲王更是组织一批文人,将中国两千年来的有出海记录的典籍翻了个遍,将这些有海上记录的典册,辑录出来,放在船上,供胤禩他们参考……就这样在众人的担忧和期盼下,廉亲王出海了……       -->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偶终于完成任务了。累死偶了…… 出海的廉亲王   出海的廉亲王      话说廉亲王为了躲避自身劫数而出了海,以为到了海上便自由了。也的确,廉亲王到了海上之后也确实很惬意。看着一望无际的碧蓝色海面,心情十分舒畅:海上生活就是好啊,没人打扰,也没有那么多公务要处理,更不用再见皇上的黑眼圈了……哎,出海的决定真是太对了。廉亲王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晒着日头,看着一望无垠的海面,想着他可怜的九弟、十弟现在还没适应海上的生活,吐的一塌糊涂,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心中颇有些幸灾乐祸。才吹了一阵海风,胤禩就觉得无聊了,想着还是去看看九弟跟十弟,毕竟这两个弟弟也挺可怜,好不容易出趟海,还被这一上一下的船只颠簸的不成样子……      船舱内,胤禟和胤俄被海上的波涛颠的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吊着,两人看着神清气爽的胤禩,大肆感慨苍天不公:为什么八哥不晕船啊!胤禩笑着为他们倒些水,让他们好受一点儿,但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要说海上的生活真的很无聊,胤禩在海上逍遥了几天后就有点受不了海上的安静了:这里除了海涛海风声其他什么都没有……胤禩躺在船舱的寝室里,将书置在脸上,百无聊赖。外面传来胤禟与胤俄的争执声……这两个在海上待了四天左右后,终于适应了海上的生活,开始兴致勃勃的四处逛荡,将三只大船逛了个遍,又开着小船在大船周围疯,祸害了一路的鱼虾。近日他们大概也玩腻了,开始在主船上抬杠,天天烦着胤禩给他们评理……哎,怎么就叫了他们两个来,十二都比他们懂事啊!胤禩深深觉得自己当初的决策错了。插上门,对外面两人没营养的争执不理不睬……      船队沿着海岸线一路西行,遇到难行的路段还会问一下那些来大清传教的传教士们,总之一路上走的无惊无险,船队走到非洲地界处,大家又为走好旺角还是走中国古人曾走过的土耳其海峡而争执。西洋传教士主张走好望角,因为那里相对而言比较安全,土耳其海峡时常有海盗出没,太过危险。      胤禩最终还是听了传教士的意见,走了路途较远的好望角。他倒不是怕什么海盗,只是想要多走些路,看看沿路各地风土人情。他这次出海打的旗号是经商,但雍正也给他提了新要求——将沿路上各个国家的情况探一遍底,好让朝廷对这些地方有所了解。胤禩也有这个意思,毕竟康熙执政的后十几年,直亲王胤褆、十贝勒胤俄、十三贝勒胤祥、十四贝勒胤祯这四个大将军王将大清边境扫了个遍,现在大清边境上那帮外族们乖得跟兔子一样。边境一安宁,很多经商的商人开始想大清边境外的地区行商,为大清创了一笔额外的收入,康熙帝看到这情形,也不再制止人们经商。时间一长,大清渐渐也能看到大清之外的世界。胤禩以往也只是听说大清之外的世界如何如何,这次好不容易出来,自然也想对这些地方有个切身的体会。日后回到大清,雍正问起来,他也能说出这些地区的优缺点来。      于是一路随着洋流的流动,顺风顺水的越过了赤道,一过赤道,很多人便觉得不舒服,太阳移到了北边不说,浑身的感觉也不对……胤禩想起他们以前在尚书房上课时,传教士们貌似讲过地球的原理——难道地面真的是圆的?胤禩看着北边的太阳,思索起以前决不会去想的问题……      船行到好望角之后,胤禩下令再次休整十天,然后便和小九、小十带着护卫上了岸,将好望角沿海的风土人情探查了一遍。      胤禟胤俄一听能上岸自然满口答应了,可是上了岸之后,几人都失望了,虽然说他们沿途登了不少海岸,但也没见过这么荒凉的地方:人烟稀少就不说了,人长得比之印度人还不如,胤禟看他们住在茅草屋,吃的东西奇形怪状,看着十分恶心,直接给此地下了评语:一群未开化之人!胤禩看着也是心有余悸,他们大清最贫困的地方只怕也比这里好些。      几人一路停靠上岸,一路失望,日子就在三人的慨叹声中度过了……三个月后,船队终于到了欧洲大陆。胤禩依着传教士指得路线,一路行到了法国的马赛港,由法国传教士将他们引荐到马赛的贵族,好方便他们日后经商。这些事情进行得很快,胤禩本人善于社交,又擅长察言观色,只一次见面便将马赛这位贵族的性情摸了个底朝天,加上一路上学了几句法语,用自己温柔的嗓音操着温软的法语将这位贵族夸奖一通,又送了几套青花瓷器,将这位贵族哄得乐开了花,将胤禩引为知音,为他的经商之路打开方便之门。之后,又令传教士将他们领到教会中心,见了当地的教会神父,明言自己对本教会深信不疑,是受主的感召而来到此地,特地来拜见主的。神父对胤禩千里迢迢来到法国来求教的行为很感动,将这个列为主的神圣的力量的先是教材,广泛的讲给众教民听。很快胤禩一行人便在马赛这片地方打开了知名度,马赛所有人都知道大清这些人受主的感召而来,我们应该好好接待才是。于是纷纷去惠顾胤禩他们的生意。胤禩他们从大清带来的东西本就是中等往上的物品,在马赛售出的虽是这些东西中的下等货物,但也是做工精美,手艺超凡,一时间在马赛成为抢手货,被人一抢而光。马赛周围的区域得知此事,也都纷纷来此购买这些物品。于是胤禩一行人便在马赛这块地方立稳脚跟,也在他们在法国的发展开出了路子……      一个月后,胤禟看着马赛这块地方潜力不大,便撺掇着胤禩换个地方,兄弟三人一合计,觉得法国这块地方还不错,比起他们沿路看到的那些国家好上千倍,人民相对富庶,又有国王存在,他们确实应该接触一下法国的高层,好深入了解法国的国情。      于是一行人改换陆路,由马赛出发,沿途遇到大镇点便买铺子打点人手经商,走走停停,过了两个月才到了法国的首都巴黎。       --> 桃花朵朵开   桃花朵朵开      胤禩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三人丰神俊秀的外表为他们带来了一路的桃花,特别是胤禟贝勒,人真的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路上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不少,其中更是不乏姿色甚佳的美女。胤禟这三个月算是了解了法国的风土人情,知道此地民风开放,男女大防不重,对于这一群全赴后继扑过来的女子来者不拒,但是也不会像在大清那样娶回自己家里,收为妾室。胤俄过得和胤禟差不多,虽说是程度差些,但也是五十步于百步之差。两人一边看着铺子,一边流连花丛,与法国诸位美女打得火热,日子过的是春风得意。过的最不好的大概该属廉亲王了。      廉亲王这次带着福晋出来,以前靠岸时担心福晋的安全,所以一直都没让她下过船。对海上的生活,八福晋虽说随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她又不像小九小十那样晕过船,所以在船舱了过得也很舒心,也就是看看书,为八爷做些小点心,绣绣花鸟什么的。在马赛时,八爷他们用钱买了一座没落贵族的城堡作为他们在法国的宅邸,八福晋这才下了船,住进城堡中,八福晋在马赛的一个月,应付了不少来他们城堡勾引胤禩的女人,不久之后又鞭打了不少来勾引她的男人,看着这群前赴后继的来他们府上勾引两位主子的女人和男人,八福晋深深了解到此地风土民情的可怕。这次,八爷要去巴黎,八福晋哪里放心八爷自己一个人出门!也不管大清的那套妇德什么的,坚决要跟着八爷他们一块去,八爷对八福晋本来就很顺从,想到这里的民情,也知道八福晋在担心什么。加上他自己对法国的这些热情的名媛们也是心有余悸,便不再反对八福晋的要求……胤禟胤俄虽然有点儿坏心,想要八爷接着这次外出好好在温柔乡里缠绵一阵儿,听闻八福晋要跟着他们,顿时垮下脸,想要阻止,但他们对这个八嫂十分畏惧,哪里敢拦着,只得任八福晋跟着他们。于是这一路上八福晋寸步不离的跟着胤禩,看着他忙这忙那,应付这个敷衍那个,还得照顾两个整天花天酒地的弟弟……八福晋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着胤禩忙,心里很心疼自己丈夫,也帮着胤禩做些自己能做的活,对对账本,吩咐吩咐伙计,帮着为胤禩端茶递水,十分体贴……当然这些是胤禩身边没有那些送上门的女人的时候。一旦胤禩身边出现这些女人,八福晋立刻化身女王,抽出鞭子,冲着那帮恬不知耻的勾引她丈夫的女人就是一顿鞭子,八爷对此不予置评,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八福晋甩鞭……于是胤禩就在八福晋时而温柔时而彪悍的保护中安静舒适的到了巴黎。      如果要问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快?哎,本人一定回答,古往今来只有八卦的速度最快……      胤禩一行人还没有到巴黎,他们已经名噪巴黎了,巴黎的贵族很早就知道,有一行人从那个遥远的东方国度,从那个传说中遍地都是黄金的国度中来到了巴黎,之后就有精美的瓷器和丝绸从马赛贩卖到了巴黎,于是所有的贵族都眼巴巴的望着巴黎的各个要道,希望他们早点儿到巴黎,好让他们领略那个神秘国度的风采。后来,又有人传言,说是那行人,人人英俊不凡,真是所有女性心中的王子……有人说那行人中有一位美人,十分豪放大胆,只要见过她的没有不折服在她的美丽之下的,也没有不被她的气质折服的……于是在流言的侵袭下,巴黎上上下下都盼着这来自东方国度的一行人早点儿到巴黎。      于是在众人的期盼之下,胤禩一行人一路上忙着开店,忙着打理商品,还忙着游山玩水,忙着挡桃花,忙着看看巴黎各处的风景……四个人坐在马车上,悠悠闲闲的到了巴黎。一到巴黎就发现巴黎街上人山人海,几人这几日这外面清净惯了,咋一见这么多人还真有点不习惯,胤禟当场就跟胤俄咬着耳朵嘀咕了几句,直说,他怎么有种有回到大清,百姓夹道欢迎的感觉。胤俄点头称是,说他也有这种感觉。两人又一起看向胤禩,等着他吩咐……      胤禩道:“不用理会这些,这场面你没经过?”胤禩斜着眼睛瞟着这两个弟弟,“再说,他们也不一定是来看咱的,你们就少操些心,该干嘛干嘛!”两兄弟闻言,赶紧称是,又换上皇子做派,由着众人瞩目。      胤禩说这段话时,脸上带着温和的浅笑,语气不弱也不硬,柔柔的如春风一般吹到了巴黎少女的心间,一时惹醉了巴黎一城的春水。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又多了很多情敌的八福晋贤惠的为胤禩斟杯茶,温柔的端给胤禩,胤禩一脸幸福的浅笑道谢,两夫妻相敬如宾的在马车上冒着粉红泡泡,羡煞马车外的一群少女少男心……      胤禩此时并不知道自己的知名度这么高,他依着在法国这两个月的习惯,到了巴黎后,着传教士带着他们去巴黎的最高教堂去见神父,与神父讲述自己对圣经的心得,并捡了些自身遇到的疑问询问神父。胤禩本身就是一派温文尔雅的书生气度,加上此时又谦逊有礼,很得神父的喜欢,于是便将他介绍给了当时特鲁瓦伯爵。特鲁瓦伯爵在这时并不是很有地位,按大清的位分来算的话,他顶多算是八旗中的一员,也就是说,这人如果在大清大概是不够格和胤禩他们打交道的……胤禩此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要靠着这些人一步步的接近法国皇室,也只能暂时如此。于是带了些精美的小玩意做见面礼,与特鲁瓦伯爵会面。特鲁瓦伯爵也很好说话,与胤禩相交几天后,觉得胤禩温文尔雅,君子谦谦,又很有礼仪,认为让他见侯爵大人,不会丢了自己的脸面,这才说他要举办宴会,会邀请伯纳尓德侯爵参加宴会,到时候再将胤禩介绍给他,至于之后如何,还要看胤禩能不能入得了侯爵大人的眼。之后,又将伯纳尓德侯爵的性情喜好说了一遍,说此人性情怪异,行为不羁,让胤禩做好心理准备。胤禩在大清,不羁的人那是见的多了,有那个不在自己面前俯首帖耳的,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于是,胤禩开始和伯纳尓德侯爵进行交涉。这个侯爵那里是行为不羁,简直就是生性放荡,看见美人就调戏的那种,加上又有些特殊的癖好,所以胤禩前几次与他相交时,此人是油盐不进,让胤禩发愁了一阵,甚至连从巴黎街上买个□送给他的招都想了,可这人真的很难突破……于是胤禩便将人请到自己家里,让几个从大清带来的侍女从旁伺候:既然巴黎本地的女人这人不稀罕,那么带有异国风味的说不定能收到奇效……胤禩是这么想的。所以那天清晨,胤禩便让胤禟与胤俄陪着八福晋出去看看巴黎的街景,让八福晋出去散散心。自己则在城堡内等着伯纳尓德侯爵的到来……不久,伯纳尓德侯爵便到了胤禩的城堡中,看到胤禩城堡中,中法结合的新颖装饰,这位侯爵便觉得眼前一亮,脸上的倦色一扫而光。等到伯纳尓德侯爵进入客厅,看到清宫装扮的美女,面上现出惊艳之色,在看这些女子恭敬的立在一旁,娉婷婀娜的身段,顿时软了腿,只顾与侍女当众调情,其他人一概不理会……这些女子都是胤禩从胤禟那里选的,质量上当然都过得去,他也确实是打着要将她们送与伯纳尓德侯爵的主意,但是他也没想到,这位侯爵会当众宣/淫。胤禩在大清和法国时私生活都很严谨,哪里见过这样不知羞耻的人,当场就有些怒,差点儿伸脚过去将人踹死,到底想到公事重要,忍了半天……      就在伯纳尓德侯爵兴致正浓的时候,被胤禟和胤俄陪着去逛街的八福晋突然回来了,三人看到客厅里的情形都有些怒,在看胤禩一脸怒意的在一旁……三人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八哥/八爷受了委屈,胤禟一个眼神过去,胤俄就一脚踹过去,将伯纳尓德侯爵踹翻到地,还要再上去补两脚,就被胤禩制止住。那个侍女一看到胤禟,就跪在地上,说自己妇德有亏,求胤禟赐死。八福晋看这样子,也知道错不在那个侍女,看着伯纳尓德侯爵的眼神十分不善,冷冷地对周围的侍女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人扶下去……”她话没说完,便被跪在她面前的伯纳尓德侯爵吓了一大跳。伯纳尓德侯爵先是行了吻手礼,八福晋也知道这是西方礼仪,虽然不习惯但还得受着……接着,伯纳尓德侯爵便是神情陶醉的一通表白,八福晋听不懂他说什么,但也看得懂他的表情,当场就知道这位侯爵大概实在调戏她,立刻就抽出鞭子,对着侯爵就是一通抽打,抽的那位侯爵上蹿下跳……      胤禩对这位侯爵也是一肚子火气,对于八福晋的举动不闻不问,看着她抽打那位令他恨得牙痒痒的侯爵,心里想着要不要将此人杀掉——反正人也得罪了……      胤禩想的认真,他身旁的两个弟弟却是心惊胆战——看八哥的样子,这人大概没命了!两人齐齐在心里下定结论……      三个人一置认定的死人,被八福晋一通狠打后,竟然一脸陶醉的跪倒在八福晋面前,痛哭流涕的言道要八福晋做他的女王,要求八福晋尽情的鞭打他……三人听后齐齐恶寒,这是什么人啊?!!八福晋听不懂伯纳尓德侯爵在说什么,但看他脸带陶醉,一脸恶心,顿时心中就有些怯意,退回到胤禩身边,道:“爷,那人在说啥?”      胤禩看八福晋小鸟依人的样子,柔声安慰道:“他要你尽情打他……”轻拍八福晋的手,让她不要怕。看着伯纳尓德侯爵,觉得此人可以利用了。想到这里胤禩露出温文的笑。      胤禟胤俄见状,身上汗毛都起来了,看着伯纳尓德侯爵,露出深深的同情。      八福晋听到胤禩的话,再想到伯纳尓德侯爵说这话时的表情,也打个寒颤,道:“爷,这人好讨厌……”目中露出冰冷的笑意,还有这种喜欢找打的人啊!      胤禩笑着安慰八福晋,道:“爷也很讨厌他,但是这人爷还有用……”      八福晋撒娇的“哼”一声,道:“爷,我上楼了……”      伯纳尓德侯爵恋恋不舍的看着八福晋的背影,完全忽视了胤禩冷若冰霜的眼神……      没过多久,伯纳尓德侯爵便举行宴会,邀请托马斯公爵出席。那天夜里托马斯公爵带了一位神秘贵宾……       --> 作者有话要说:嗯,本人最近RP崩坏,思维诡异,决定将本文分为两卷,下一卷命名“崩之卷”,因剧情需要诚招穿越花痴女数名。应招职位暂为:皇太后(德妃)一名,雍正后宫一至二名,亲王福晋(一、三、五、九、十……)康熙孙子辈数名……当然,大家也可以自行提供身份职位。 报名者可与数字们、霹雳先天近距离接触,很可能成为霹雳先天的烂桃花,更有幸者,可以进入霹雳世界(此人可以随先天自由出入霹雳、清宫两境哦……),和本命朝夕相对…… 有意者请提供文中姓名、性别、身份、性格、想达到的目的(如,想要悲剧结尾,还是喜剧结尾,还是从头崩到尾的欢乐崩文……) 宫廷舞会上的意外之人   宫廷舞会上的意外之人      伯纳尓德侯爵在八福晋的马鞭之下,痛快淋漓的答应了将八爷他们介绍给托马斯公爵的要求,决定于三日后邀请托马斯公爵参加自己的宫廷舞会。      托马斯公爵本就不待见伯纳尓德侯爵,本来想要一口回绝,但是那天托马斯公爵的城堡里有位来自俄罗斯的贵客。这位贵客刚到巴黎,因为深受俄国女皇的喜爱,被女皇直接介绍给路易十四,并希望法国国王好好款待她这位情夫。于是这位贵客刚到法国,就被路易十四在卢浮宫款待一番。席间,这位贵客不凡的谈吐和优雅的礼仪令无数法国贵族折服,宴会之后,便有无数贵族想要邀请他入住自己的城堡,然后,这位贵客便在诸多贵族中选了声望最好的托马斯公爵。翌日,这位贵客便被托马斯公爵诚邀到了公爵城堡里。两人正在谈论法国与俄国的相交事宜时,下人就传来了伯纳尓德侯爵的宴会邀请。托马斯公爵一听到伯纳尓德侯爵的邀请,不面色不虞,碍于贵客尚在,不能失了法国贵族的身份,委婉的拒绝一番。伯纳尓德侯爵的家臣这才说出这个宴会的目的,说是伯纳尓德侯爵想要介绍几位来自东方国度的贵客。托马斯公爵对东方商队也有所听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这些人,现在的了这个机会,自然不想放弃,只是公爵城堡内还有来自俄罗斯的贵客……正在托马斯公爵踟蹰之际,这位贵客开口了,“嗯,本公爵也想认识这些来自东方国度的商人。”托马斯公爵听到俄罗斯的贵客这么说,自然就一口答应下来。      伯纳尓德侯爵的舞会邀请的人本来就不少,加上又有消息说此舞会是为了介绍东方国度的商人给托马斯公爵认识,而托马斯公爵会携俄国贵客要莅临此舞会,法国贵族阶层一时全部轰动了,纷纷向伯纳尓德侯爵递请帖,说是要来参加此舞会,来见见神秘的东方贵客及优雅不凡的俄国贵客。      于是,伯纳尓德侯爵的舞会规模扩大了数倍,弄得伯纳尓德侯爵捉襟见肘,好在有八爷他们在后面支持,财力、规划和人手统统提供给他,总算没让伯纳尓德公爵失了面子,让这个舞会如期举行。      当天夜里,伯纳尓德侯爵城堡里灯火通明,美食琳琅满目,加上巴黎半数的贵族及贵妇们盛装出场,使得整个侯爵城堡笼罩在一片珠光霸气之中,舞会气氛十分浓重。      八爷穿着一身法国贵族流行的燕尾服,带着一身法国贵妇装扮的八福晋,两人面带微笑的出场,柔和温馨的气氛,顿时给奢靡的舞会气氛注入一道清暖的春风。然后两人笑着给诸位法国贵族行法国的觐见礼仪,优雅的举动,温文的气质顿时就让习惯了奢靡之风的法国贵族眼前一亮——好有教养,好有绅士风度啊,和这样的骑士共度一夜,那我会多么幸福啊!会场上的贵妇们顿时倾倒在八爷的风采之下,纷纷祈祷上帝能给她们一次和八爷相处的机会。在场的男士们折服在八福晋温柔的笑颜……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就见伯纳尓德侯爵卑颜屈膝的迎接八福晋和八爷过去贵宾位上坐下,对八福晋俯首帖耳,十分恭敬。众人立刻就瞪大了眼:这个伯纳尓德侯爵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的十分冷淡,怎么对这位贵夫人这么礼遇?还没等他们缓过神,跟在八爷后面的九爷、十爷就到场了。这两位爷不比八爷,八爷还有个八福晋管着,这两位就没人能管得住,他们对法国的民情适应良好,这次舞会两人带着身边的美貌格格出场。九爷一出场,就听见全场的抽气声——怎么会有这么美貌的两人——乍一见还以为是两位美丽的小姐到场!众人心中腹诽上帝怎么会造出如此迷人的造物。众人眼中带着星星的看着两个美人落座。跟在九爷身边的十爷则在小鸟依人的格格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壮硕,看的一干贵妇都红了脸,但他丝毫看不见这些,在九爷身边坐下,和他九哥窃窃私语……      舞会就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慢慢开始……过了一会儿,托马斯公爵和俄国贵客也到场了,众人看着托马斯公爵与俄国贵客到场,纷纷过来问候。      八爷他们看到那位俄国贵客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兄弟三人对视一眼:他怎么成俄国贵客了?八福晋和九爷十爷的两位格格也是吃了一惊:怎么直亲王成了俄国人了?六双眼睛就这么直直盯着那边从容的和法国贵族打交道的胤褆。      不错,这位俄国贵客就是那位说着要去找古丝绸之路的大清直亲王胤褆。原来胤褆出了京城便一路西行,很快就出了大清,走着走着便遇到俄罗斯的商队,于是跟着这群商人入了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胤褆常年在雅克萨居住,和俄罗斯打过的交到不少,更有很多俄罗斯的朋友,到了莫斯科,便去拜访当初和他签尼布楚条约的几位俄国贵族,在这些贵族的带领下,很快便见到了俄国女皇,俄国女皇见到胤褆就对他一见钟情,加上知道胤褆是大清的王爷,对他更加礼遇,直接便封了个公爵爵位,就这样胤褆一跃成为俄国贵族,他自己能力就不差,社交能力更是一绝,加上俄国女皇的宠爱,很快就成为俄罗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引得众贵族对他眼红,胤褆对这些毫不在意,但他在莫斯科呆了一年,呆的很是厌烦,便想去别处看看,于是辞别女皇,来到法国。一到法国便听到了东方国度商人的传闻,胤褆一听就知道大清来的人是谁了,本想等他在法国站稳脚再去见他的这些弟弟们,哪想到,第二天就有请帖送过来,胤褆便借这次机会见见弟弟们。胤褆一到会场便看到胤禩他们,眼中也是带着惊讶,他也没想到胤禩他们会这么适合法国服饰,要不是他对他们知根知底,只怕也要认为他们是法国的那个贵族了。当然他们本身的身份可不止是贵族,他们和他一样是大清的皇族。胤褆看着他的几位弟弟,率先用法语将他们赞扬一通。胤禩他们闻言就知道他们大哥暂时不想和他们相认,也就装作初次见面,互相一通赞美,然后舞会正式开始。      当伯纳尓德侯爵府上的灯光暗下来时,伯纳尓德侯爵想要邀请八福晋跳舞,被八福晋一个眼神逼回去,怏怏的邀请自己夫人跳了第一支舞,然后众人才开始互邀舞伴。一时间场面又混乱起来,站在八福晋身前的贵族们为了谁先邀请她跳舞,差点打起来,八爷看到胤褆径自邀请一位贵妇人跳舞,看他从容优雅的与贵妇人起舞,心中对胤褆的生活很是羡慕。在看到八福晋又有暴走的征兆之前,快步过去邀请八福晋跳舞。八福晋一脸幸福的与八爷下了舞池。那些贵族们见状,只好去邀请别的美人。很快九爷十爷的格格也被邀下舞池……而九爷十爷早就和那些贵族名媛们翩翩起舞了……      这场舞会之后,八爷他们很快就进入法国贵族阶层,又由胤褆推荐见了路易十四,顺利的进入法国皇族领域,后来又被路易十四赐了座城堡,正式成为法国的贵族之一。      之后胤禩也依着法国贵族的习惯举行舞会酬谢众人的帮助,这次请的人员自然都是法国的权贵。胤褆更是夸张,直接将法国王后请过来捧场,将胤禩他们在法国贵族的地位抬到最高。一时间胤禩他们便成为法国最尊贵的贵族。有了这层保证,胤禩他们在法国的生意自然也就蒸蒸日上了。但是八爷最近有点烦:八福晋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那场舞会之后,法国各个贵族都很仰慕八福晋,天天堵在八爷庄园门口,想要邀八福晋共进晚餐,气的八福晋破口大骂,奈何言语不通,达不到应有的效果,后来八福晋之后拿出马鞭动手打人,打走几个后,八福晋更是马鞭不离手了。这挡的只是她自己的桃花,八爷身边的桃花也被八福晋有马鞭挡了去。其实,这个八爷还是很感激八福晋的,毕竟法国的女人实在是太开放了,八爷实在是吃不消。不说八爷吃不消,就连九爷十爷最近也在八爷庄园里躲桃花……三个兄弟窝在沙发上,喝着从大清带来的极品龙井,看着八福晋在外面满足伯纳尓德侯爵的特殊癖好,觉得日子过得也不错……       --> 作者有话要说:嗯,本人最近RP崩坏,思维诡异,决定将本文分为两卷,下一卷命名“崩之卷”,因剧情需要诚招穿越花痴女数名。应招职位暂为:皇太后(德妃)一名,雍正后宫一至二名,亲王福晋(一、三、五、九、十……)康熙孙子辈数名……当然,大家也可以自行提供身份职位。 报名者可与数字们、霹雳先天近距离接触,很可能成为霹雳先天的烂桃花,更有幸者,可以进入霹雳世界(此人可以随先天自由出入霹雳、清宫两境哦……),和本命朝夕相对…… 有意者请提供文中姓名、性别、身份、性格、CP、想达到的目的(如,想要悲剧结尾,还是喜剧结尾,还是从头崩到尾的欢乐崩文……)请大家尽快报名!!! 另:大家回复时不要打分,偶只是在偶的念想……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信念也满足大家的念想!(其实崩文也不错!!) 承德小镇   承德小镇      自从八爷他们在法国站稳了脚,他们在法国的生意也很快铺展开来,并以法国为中心开始向周边国家发展。九爷十爷偶尔还会出去看看生意如何了,每天过得日子也是很悠闲,无聊的时候去舞会招招桃花,厌了的时候,来他们八哥这里躲躲桃花,如此无限重复。直亲王胤褆在法国呆了一阵,也经常来八爷这里叙叙兄弟之情,八爷对他俄国公爵的身份很不屑,兄弟几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少问过胤褆,为什么不用大清的身份?对此胤褆的回答是,“俄国与欧洲国家都曾有过往来,用俄国的身份,容易获得各国王室的认可,也方便他做些事情……”八爷想想也对,毕竟大清对这些国家来说,还是很陌生的。不久之后,大概直亲王在法国玩腻了,又打着俄国公爵的身份,去了意大利,去看意大利风景名胜。直亲王一走,九爷十爷又忙着生意的事情,八爷府上一下子安静下来,八爷平日也没事,也就是在家里看看八福晋练鞭子,觉着八福晋这鞭子练得越来越有太子二哥当年的风范了……这么一想,思绪就飘得老远——不知道皇阿玛过的怎么样了?      康熙现在过得如何呢?      话说廉亲王出海后不久,承德附近便新建起一座小镇,这个小镇没有名字,也没有知道它是谁发起建造的。只知道,自从直亲王来过承德一次后,这里就有人大动土木,半年的工夫就样样设施齐全了,只是里面住的人一直很少。开始时,周围的百姓也都不敢轻易进入,担心这是什么皇亲国戚的庄园……可是,自从二狗进镇子里卖了回柴后,周围的百姓也就知道此地可以出入,渐渐进入镇子做生意的人也就多了,更有人在镇子里买房子住,没过多久这个小镇也就变得和普通小镇一样了……康熙与胤礽现在就在这样的镇子上居住,过得自然是神仙般的生活。胤礽不再担心他的那帮母妃们来纠缠他皇阿玛,康熙也不用担心他的太子会不高兴。两人如胶似漆的过起了甜蜜的二人世界……清晨起来,两人一起去府邸的小花园去练练武,然后吃早饭,然后两人下下棋、看看书、谈论国家大事,又或者去承德小镇上走走,看看普通民众的生活过得如何,再在外面看看民间的田园生活,在酒楼茶馆之间听听说书人说故事……总之他们两人是一世悠然了。只是再悠闲的日子也有过厌的时候,更何况这两位都不是习惯过这种悠闲日子的人。      康熙无聊的时候会出去打猎,承德这个地方离木兰围场也不远,两人经常就跑到围场附近去弄些野味,然后给自己府上晚上加菜。可这种日子过起来依然不够刺激,几次之后康熙也没了兴致,只是怏怏的在府上宅着,哪里也不去。      胤礽对现在的日子倒是很满意,他与皇阿玛现在真的是“夫妻”了,胤礽也很习惯照顾康熙的饮食起居,看到他无聊想要出去狩猎,他自然得全程陪着,让他玩得尽兴,可是皇阿玛现在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像小孩子了,玩什么都三分钟热度,狩猎没玩几次就厌倦了,现在竟然恹恹的在家里呆着……现在没有奏折可批,没有那么多是要处理,皇阿玛只能天天躺在榻上看书……胤礽看着寝室里越堆越多的书籍,深深叹气了:这书还够他看几天的啊!看完了这些书籍,然后在找什么娱乐呢?胤礽很发愁……胤礽愁了没几天,康熙就爱上了听人说书,天天跑到酒楼里去捧场,听人家说前朝传奇,拍案惊奇……胤礽一边陪着康熙听书,一边十分认真地想,要不要多弄几个说书的流派,省的这家伙仗着这里就他一个,就一个劲儿的甩包袱,一个简单的故事能让他说十几天,听的胤礽想翻桌!胤礽偷偷看看听的认真的康熙,叹口气:算了,皇阿玛高兴就好。      胤礽认真的陪康熙听了几天书,一天接到京城的快报,原来朝廷的一帮汉臣提出避皇帝讳的事情,要求诸位皇子改名,雍正压了一阵子,这时再也压不下这股势力,这次特地告知康熙,也试探试探他的口气。康熙看到这个折子,也知道避讳的事情是应该的,历朝历代没有一个朝代例外,想想也就同意了。胤礽连夜将这个折子递回去,第二日朝廷便下了命令,着所有皇子改“胤”为“允”。于是,康熙的其他儿子统统改名。      康熙对此事没有什么反应,照样去酒楼里听人说书。可是允礽实在陪不下去,便在一旁和人掌柜的聊天,问人家怎么经商,如何打理酒楼,如何雇佣伙计等等。他在这里聊得开心,康熙在那里听书却听得腻了,觉得这说书也就这个样子,虽然看满酒楼的人喝彩很有意思,可这说书的说的内容却没什么新意……百无聊赖之间就见允礽在一旁和酒楼掌柜聊得正高兴,看着这个儿子目中的狡黠与精明,康熙面上露出了笑容,其实这些日子,他们过得真的不错,难得这么轻松,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么想着,康熙也凑过去,听他们在说生意经,也插话进去,问了掌柜一些问题。这个掌柜近来见他们两人天天来酒楼听书,对着两个熟顾客侃侃而谈,将做酒楼的难处一一道了出来……康熙与允礽对看一眼,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然,允礽道:“掌柜的,既然酒楼经营这么困难,不如你将酒楼盘给我吧……”      掌柜的一听他这话,神色一变,然后又皮笑肉不笑的道:“客官说笑了……”      允礽笑道:“我是认真的。你将这个店盘给我,掌柜的位子不仅不会变,我还会发你工钱……”      掌柜的一听他这么说,觉得条件虽然优异,但这样一来,店里的主导权便不是自己的了,一时犹豫不决。      康熙在一旁添柴,“掌柜的觉得这样不好,我们可以合作,店面你还管着,店里的经营由你全权负责,我们只为你提供经费,等到年底的时候,我们五五分成,如何?”      掌柜的听他说话,本来还想再想想,但听他说话不紧不慢,话语间自有一种令人臣服的气势,心里一激动,就答应了下来,还跟人立了字据。这家店顷刻间就被他卖出去一般……事后,这位掌柜的看着心满意足离开的两人,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就答应了?!!就这么把自己卖了的掌柜无比郁闷。      康熙与允礽含笑出了店门,允礽对康熙出言盘店的举动有些意外:皇阿玛一向不喜欢经商,怎么今天想起要经营酒楼了?允礽正想着康熙要这个酒楼的原因,就听康熙笑道:“你不是无聊了,皇阿玛给你弄个酒楼解闷。”      原来是为了本宫啊!允礽心里洋洋得意,康熙贴心让他甜到了心里。允礽顿时笑开了花,笑道:“儿子定不辜负皇阿玛期望!”      康熙笑道:“皇阿玛又不指着你做什么,你开心就行了。”      允礽也笑道:“谢皇阿玛关心,儿子知道了……”要不是在大街上,允礽真相当场撒个娇什么的。      康熙笑了一声,两人并肩走在小镇的街上,他着夕阳的余晖回到府里,吃过晚饭,便回房休息了。      之后,康熙又宅在府邸不出门,允礽只好自己去酒楼,思索如何经营好酒楼,他是皇阿玛最得意的儿子,总不能被小九比下去……在这个理念下,允礽开始了兢兢业业的经商路途。晚上的时候将酒楼的账本交给康熙看,给他讲讲今天发生在承德小镇上的趣事,也算给康熙解闷了。      两人的日子就这么波澜不兴的一天天过去。一日,允礽正在酒楼里看账册,就被府上的管家急切的请回府,之后三日都没有再出过门……       --> 作者有话要说:嗯,本人最近RP崩坏,思维诡异,决定将本文分为两卷,下一卷命名“崩之卷”,因剧情需要诚招穿越花痴女数名。应招职位暂为:皇太后(德妃)一名,雍正后宫一至二名,亲王福晋(一、三、五、九、十……)康熙孙子辈数名……当然,大家也可以自行提供身份职位。 报名者可与数字们、霹雳先天近距离接触,很可能成为霹雳先天的烂桃花,更有幸者,可以进入霹雳世界(此人可以随先天自由出入霹雳、清宫两境哦……),和本命朝夕相对…… 有意者请提供文中姓名、性别、身份、性格、CP、想达到的目的(如,想要悲剧结尾,还是喜剧结尾,还是从头崩到尾的欢乐崩文……)请大家尽快报名!!! 另:大家回复时不要打分,偶只是在偶的念想……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信念也满足大家的念想!(其实崩文也不错!!) 忧郁消沉的六极天桥之主   忧郁消沉的六极天桥之主      话说龙宿突然想到繁华年间的种种事迹,去天波浩渺找到苍,和苍一起历数当年之事的前因后果,然后相约去六极天桥找金鎏影相聚。      六极天桥之上,金鎏影正一个人泡茶,身前是石桌,身后是紫荆衣的坟墓,满脸皆是郁气,愁眉不展,让人看着便觉得此人意志消沉,满心苦楚不足为外人道,恨不得哀叹一声,然后安慰他一通,自己下桥去,不再打扰这位沉郁的伤心人。      苍与龙宿上六极天桥时,金鎏影还是这个样子,坐在石桌前,看着两人不说话。      龙宿摇着华扇,向金鎏影道:“昭穆尊好友,许久未见了,别来可好?”      金鎏影面色不便,道:“有劳好友惦念,吾还好。倒是听闻龙首亡于修罗道一役,吾听闻时,很是伤心难过……如今看来,是吾杞人忧天了。”      龙宿笑道:“好友啊,汝亡于双城之战时,怎么不想想吾?”      苍看他们两个扯起旧账,对龙宿的口才心有余悸,怕他们在这里展开舌战,于是抢在两人开口之前,道:“既然如此,你们这也算一人诓对方以此,就此扯平了吧。”      金鎏影斜眼看苍一眼,对苍将龙宿引来的行为很不满,对苍面色不善,道:“弦首来此何事?”      金鎏影话音一落,龙宿便轻笑一声,华扇一挥,六极天桥空间瞬间变化,三人顿时身处清朝直郡王府之中,龙宿这才道:“吾与二哥特地来看大哥汝的!”      金鎏影眨眨眼睛,神情慢慢变得安宁,闭目一会儿,再睁开眼,眼中便带着笑意,道:“原来是两位弟弟……”说着低低笑了几声,笑声中带着怀念与伤感,想着当年发生的事情,直接想回首看看身后的紫荆衣的墓冢,可是眼前出现的确实直郡王府客厅上的猛虎下山图,金鎏影怔怔看了半晌,才整理好情绪,看着苍道:“不如叫上四弟吧,咱们兄弟正好聚一聚。”      苍轻咳一声,为难道:“出家人未必会赏脸啊……”      金鎏影轻斥一声,“出家人会有恶体?还……”金鎏影还待往下说,就听苍道:      “我问就是了……何必将事情挑明呢……”苍一脸淡然,但语气中对金鎏影提到一步莲华恶体之事很不满意。      龙宿华扇遮面,看着他们说话。对于一步莲华和他的恶体袭灭天来的事情,龙宿也有所耳闻,对于他们之间的事,龙宿不予置评也不感兴趣,但看到金鎏影只是提到一步莲华的恶体,就能让苍有所反应,顿时对这位莲华恶体充满兴趣……沉默着看着苍用术法联系一步莲华,并听到一步莲华答应邀请,看着苍收起术法,舒了口气。看着金鎏影高深莫测的脸,龙宿猜测这里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金鎏影看苍联系完一步莲华,才对苍与龙宿两人道:“随吾来……”然后步出直郡王府客厅,空间随着他的脚步迅速变换,将两人带到直郡王府的后院……苍与龙宿跟着金鎏影来带一扇宫门前,看金鎏影推开宫门,三人面前豁然开朗:面前是一座名唤青埂峰的山头,上面飞雪不断,冷冽的西风带着飞雪像冰刀一样砸到人脸上,刮得人脸上生疼……三人踩着厚厚的积雪往青埂峰后的峡谷行进,一进峡谷,就感到冰雪之气锐减,空气也渐渐回暖……三人接着往里进,山谷中出现奚落的杂草,杂草随着三人的脚步渐渐增多,草丛中流萤飞舞,又有精灵的嬉笑之声传来……三人再行一阵儿,就看见沿途奇花异草繁殖丛生,参天树木耸立山谷,林中隐隐传来众人的嬉笑打骂之声……金鎏影一脸无力状,看着苍愤愤道:“你这次再出去,便将赤云染带走吧,有她在这里,真没一天安宁的……”      苍闻言,淡然道:“赤云染天命已失,这里正是她的归属地,金师弟就算对吾有意见,又何必牵连赤云染师妹?”      金鎏影愤愤的冷哼一声,举步向前走。龙宿一路跟着,看着金鎏影听到林中人的说话,神色越来越不对,不知道那位赤云染道长说了什么话,惹这位这么不高兴……近了之后,龙宿终于知道金鎏影为什么会这么不高兴了。也是,有个人天天在你好友耳边说她师兄如何好,跟着他师兄如何有前途,撺掇着你好友背叛你,转投别人旗下,你也会不高兴。龙宿低低笑了两声……还没停下,就看见紫荆衣一脸不耐的拖过金鎏影,不耐烦的道:“你学乌龟呢,这么半天才过来……”然后才看到苍与龙宿,不满的瞟苍一眼,也不与他说话,直接对龙宿笑道:“龙首还活着啊,我还以为江湖传言是真的呢,害我白烧了许多纸钱……”      龙宿也笑道:“彼此彼此啊,九弟也欠了吾好多纸钱……”龙宿伸出华扇,道:“九弟要如何赔八哥呢?”      紫荆衣愣了一下,笑道:“赔什么赔,有什么好赔的!八哥要喜欢,弟弟这里多得是纸钱……”说着便化出一堆纸钱。      两人这里斗嘴,金鎏影走就在赭衫君、墨尘音身边坐下喝茶,笑看着他们。苍也被翠山行、白雪飘、赤云染三人拉过去嘘寒问暖,查看伤体情况……      龙宿看到紫荆衣化出的这许多纸钱,笑着将之收起来,道:“九弟的心意,八哥就收下了……”然后便在金鎏影身边坐下,道:“当年小九好送过吾珍珠,那珠子可是大清最好的……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了?”      赭衫君与墨尘音本来就看他们几个称兄道弟的,心里暗暗纳闷,不知道他们关系原来这么好?!!听到这里,恍然想起来他们在说什么事……赭衫君想到当时道境玄宗的情况,脸色就变得青一阵红一阵,嘴唇动了几下,愣是没说出话来;墨尘音倒是与紫荆衣呆的久了,十分伶牙俐齿,斜眼看着苍那边,笑道:“嗯,说起来,紫师兄当初也在儒门天下的了好多宝贝……”看着赤云染凑过来,又语调轻快的道:“不止如此,宗主也从疏楼西风搬了很多东西过来,哎,想想当初玄宗的用度,啧,那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奢华……你看看小翠头上的发簪,那就是当时疏楼西风最精致的东西之一……”      墨尘音话还没完,就听赤云染接着道:“嗯,我记得小翠师兄的发型也是当初宗主亲手设计的,还将他最喜欢的发簪赐给小翠师兄,小翠师兄感于宗主的温柔就一直梳到了现在……”赤云染一脸相思的看着翠山行的头发,似是很还念那个温柔的苍师兄……      龙宿循着赤云染的眼光,看到翠山行头上的发簪,恍然想起,那个发簪其实是一对的,另外一只,被他给了仙凤……正在想着,就听赤云染又道:“当初的日子过得真是好啊……”      苍平静的道:“修道人不该只满足物欲的追求……”      赤云染道:“弦首教训的是。”赤云染态度良好,苍也不好再说什么。周围的人都在那里窃笑,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传音:庭主,素还真求见……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一脸严肃,现场一片安静,大家齐齐看金鎏影——你怎么招惹了素还真了?!!      金鎏影顾不上说话,立刻化光而去,眨眼间便回到六极天桥上,化回六极天桥的空间,坐在石桌前开始泡茶,做完这一切,这才降下天桥,请素还真上来……      金鎏影一走,紫荆衣便化出术法,将六极天桥上的景象投影于眼前。只见金鎏影一脸沉郁的坐在紫荆衣墓前,浑身上下放着我很受伤,很心灰意冷,很不想理世事的黑气,以期能以此状态吓走素还真。结果素还真不为所动,以悲天悯人之态接近这个厌世的先天人——      “前辈,劣者有事相请……”素还真恭敬有礼,让人挑不出毛病,对浑身冒黑气的金鎏影视而不见,只说自己的事。      紫荆衣看样子,急得团团转,道:“惨了,木头这次很难躲过去了……这个素还真上次没被阴够还是怎么着,怎么又想起来找木头了……”紫荆衣看着素还真不为所动,看金鎏影怏怏的坐着不说话,以他对金鎏影的了解,这人撑不住多长时间就该缴械投降了……      苍淡然道:“看来金师弟又要入武林了……”      紫荆衣目露凶光,瞪着苍道:“去你的乌鸦嘴,他要入武林,你们谁都别想闲着……”话没说完就要化光而去,去六极天桥支援金鎏影……      龙宿一把拉住他,将他按在椅子上,道:“再看看吧,说不定有转机……”龙宿想到清宫时金鎏影的能力,并不担心他的状况,只是按着紫荆衣让他安静些。笑道:“直郡王的演技真是更上一层楼了,吾要不是知道真相,只怕真要被伊骗过去了……”      只见金鎏影听完素还真的话,长长的叹息一声,回过头看着紫荆衣的墓冢怔怔出了半天神,目中隐含泪光,哀伤之情像是再也压不住,流于言表,“素还真,吾当日所做那些事……哎,素贤人仍能不计前嫌来找吾,吾心中十分感激……奈何,吾当初听了梵天化体问天敌的话,残杀吾好友紫荆衣,我好友临死之时,吾才幡然醒悟吾欠他良多……”金鎏影垂下头,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尘埃,他忍住哀叹,语调低哑,“当时吾便决定终吾一生陪伴于他……素贤人,要吾下六极天桥可以,但吾……”金鎏影话还没完,素还真便道:“吾知道了,庭主既然不愿,素某另寻他法,素某告辞了,请。”      金鎏影闻言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还沉浸在伤心之中……      素还真见状便行一礼,下了六极天桥。      赭衫君惊道:“我就知道,鎏影他很在意当年那件事,你们还不信,现在知道了吧。嗯……素贤人这样就走了,他没这么好说话吧……”赭衫君还在疑惑,墨尘音就为他解疑,“鎏影说要素还真去杀了一页书他才下桥,素还真当然要走了……不然跟一页书对上啊,赭衫你是怎么听人说话的?”墨尘音很疑问。赭衫君恍然醒悟过来,“鎏影好像是有这个意思啊……”他们两个在这里纠结这个问题,那边赤云染看着紫荆衣嘿嘿阴笑,笑得翠山行和白雪飘离她八丈远,一直避到了苍那里。苍、龙宿、紫荆衣三人坐得很近,紫荆衣感受到赤云染的邪恶气场,狠狠的等她一眼,又转过头发呆。赤云染站在那里,也不靠近紫荆衣,笑道:“小紫,你还说你们没什么,这多年共处一室不说,鎏影现在可是明说了,人家要终其一生陪伴你啊,这是多么伟大的感情啊……”赤云染看紫荆衣盯着桌面不说话,苍一脸高深的望天,龙宿的脸隐在华扇后面,头微微偏向身后,不去看紫荆衣的反应,那边赭墨二人也静了下来……赤云染一看这是个好机会啊,接着道:“小紫啊,你真的可以考虑啊,鎏影除了有时候抽了点儿,平常还是很不错的……”她还想往下说,紫荆衣便抽出云天极刃,逼着赤云染而去,狠狠地道:“爷警告你了,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不然爷给你好看,将爷的话当耳旁风是吧……”赤云染见状,忙化出三弦琴挡招,两人斗成一团……       --> 重开穿越通道   重开穿越通道      金鎏影看素还真走后,又在六极天桥上坐了一阵,以防素还真再折返回来。等了半天也不见素还真再来,便化光回了青埂峰,一进去就看见紫荆衣又和赤云染打起来,他这些年也不知道看过他们打了多少次架,回回理由都相同,这次也懒得问,径自坐到紫荆衣的位子上,解释道:“云染是当初太子最钟爱的女道子,受他荼毒比较深,思维上有点怪异……”      龙宿掩着笑,问道:“道境当初是怎么样的盛况?”      金鎏影哼一声,语气也很不善,“那个太子啊……”然后BALABALA将太子的所作所为痛陈一番,叹道:“当初,也就四阿哥在时,情况能好一点儿,其他时候……哎!吾真是愧对师尊啊!”      赭衫君道:“你当初已经很努力保持玄宗的纯粹了,相信师尊他们不会怪你的……”      龙宿一直在笑,心中暗暗庆幸这位爷没穿到自己身上。      苍倒是一脸淡然,突然说道:“金师弟,你的红鸾星动了……”      “噗……”在喝茶的墨尘音一口茶喷了出来,还好两边坐得比较远,没有祸及他人,赭衫君赶紧为墨尘音顺气……      那边在打斗的两人也停了下来,紫荆衣奔过来,用云天极刃指着苍,颤着音调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苍点点头。      赤云染笑道:“看看,我就说你们配吧,看看刚刚小紫你才动心,鎏影的红鸾星便动了……”      紫荆衣脸色发红,不知道是因为打斗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他恶狠狠的对赤云染吼,“你,闭,嘴!”一字一顿,然后对着金鎏影道:“你最近那儿也不许去,就给我呆在这里……”      金鎏影一脸无辜,“吾一直都在这里啊……”      紫荆衣化掉云天极刃,化出羽扇,烦躁的挥着羽扇,问苍道:“这个红鸾星能不能当掉……”      苍一脸高深,道:“这……逆天之路不好走啊……”苍话没说完,就见青埂峰突现玄宗镜仪……      翠山行道:“是圣尊者的镜仪……”      他话音刚落,就听山外传音:好友,久见了……伴着传音,一步莲华拖着一脸不甘愿的袭灭天来到来,一到这里,便道:“吾不放心他一人,便带他来了,希望没给好友添麻烦……”      说起袭灭天来,这里就要做个交代了。袭灭天来是一步莲华的恶体,是一步莲华在登圣之际,将自己的恶念化出体外,形成人形,成为莲华恶体。他自己给自己定名为袭灭天来,他拥有一步莲华的记忆,能力,功体,只是在看待问题方面与一步莲华不同。他自有意识起,便被万圣岩囚禁,后逃离万圣岩,去了异度魔界,之后为异度魔界拉断层数百年,异度魔界断层合并后,他吸收一步莲华,统领魔界重兵进攻中原,后被一步莲华用计困于身侧,所以才会出现此处。      苍道:“好友客气了,坐。”苍邀一步莲华与袭灭天来坐下,又化出茶具为两位斟上茶,这才道:“本来没什么事,就是想起些旧事,想要四弟你来聚聚……”苍淡然一笑,难得这么轻松……      一步莲华闻言,沉默一阵,然后看着一旁和金鎏影聊天的疏楼龙宿,道:“原来龙首是八弟啊……要是早知道,当初就该早早相认才是……”他这边在说,只是看着龙宿回味当年的往事。袭灭天来则走到龙宿身边,走在他身边,问道:“当初就是你将银煌朱武送给一步莲华当宠物?”      “咳咳……”龙宿大概没想到魔之尊者这么直接,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华扇遮面,道:“哎,吾只是满足圣尊者的爱好而已……”      袭灭天来面上出现可惜之状,“可叹当初时间不足,不然,就可以在那时将银煌朱武渡化了,不至于让他丢了整个异度魔界的脸面……”袭灭天来想到银煌朱武至死的江湖传言,恨得直咬牙,狠狠的瞪了苍一眼,却也没说什么——那个银煌朱武真是所有魔人的耻辱!就应该被早早渡化了!      龙宿他们也想到当时的场面,虽然不觉得银煌朱武丢了魔界的脸,但也觉得当初时间在充裕一点儿,说不定就能渡化那位银煌朱武了,让他们后来的事情进行的更加顺利。但是当着袭灭天来的面也不能太过肆无忌惮,省的惹怒了魔之尊者,让他发威,他们这青埂峰可不一定能挡得过七邪荼黎的威力……鉴于此,大家只得低低笑几声,并不接话……      要说起来,袭灭天来是个很念旧的人,他比这里在座的几位先天人还要念旧,他说完这些,又说了一句,“不知道那位皇帝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小娃娃……”袭灭天来叹口气,观其表情似是十分怀念某人……      众人对袭灭天来性情不了解,也担心招惹到他,一时间都转头看向一步莲华……      一步莲华淡淡道:“嗯,吾记得那孩子好像叫胤祥……”      龙宿道:“原来是十三阿哥……荆衣,汝有没有法子让吾等一观伊们的现状……”      紫荆衣道:“这嘛,我得和诸位师兄师弟商议一下……”紫荆衣也很想再到那个世界玩一玩,最近一直呆在青埂峰上,真的很无聊啊,再说,木头又有红鸾星之劫,说不定可以去那里避避祸……哎,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只有灵魂过去,一定要想个法子让本人完完整整的过去……      金鎏影看紫荆衣一脸郑重,心里一抽,深怕他又弄出什么乱子,直接道:“荆衣,你不是说近日不要出门么?”      紫荆衣笑道:“我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隐居地……”      龙宿华扇遮面,已然知晓紫荆衣要说什么。其他人也是一愣,接着都有一瞬间的动摇之态,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们都知道他们与清宫境界不同,不应随意走动,深怕开通的境界会为两境带来麻烦,所以这些年宁愿宅在这个山谷里,也不愿动这个心思……如今紫荆衣一提,众人立刻就想到了当年的穿越阵法……      赤云染道:“好啊,我也觉得这里太闷了,其实我也很想念宗主啊……”赤云染扑到苍身边,“师兄,咱们一块儿去看宗主好不好……”      苍道:“好,一会儿第一个送你过去……”众人齐点头:嗯,快点吧小染送到宗主那里,省的她天天祸害他们的耳朵……      龙宿道:“哎,吾对那边不华丽的美学十分不屑,吾还是在这边看着就好……”      紫荆衣道:“这次要想一个将咱们本人送过去的法子……”      袭灭天来道:“嗯,这个法子很好,吾也想和那边五台山的主持好好聊聊,上次的辩题还没辩完,还有汤若望传教士,他们的说法倒是很新颖……”他拍着紫荆衣的肩膀,“小九,这次靠你了!”然后淡定的等着穿越之法的出现。术法,玄宗是专门的,至于他嘛,还是静等他们的结果吧!      于是,这个穿越之法在众人半推半就之下,在众人集思广益之下顺利的变成了穿越通道,然后,新一轮的问题来了。当年玄宗宗主所设的阵法,只是送人灵魂过去清宫,这样的阵法尚且要玄宗几位高层合力施为才能做到。苍他们现在的实力是比当年的宗主们强一些,加上一步莲华、疏楼龙宿两位佛、儒高人,开个灵魂穿越的阵法还是可以的,但是紫荆衣说的本人去清宫隐居的说法,使得这群人动了心,他们也想本人去那边感受一下。于是对阵法要求就比较高,要求可以本人过去,要求安全保证,要求可以带些家当过去……这一系列要求提出,小紫那里的术法是蹭蹭蹭的往上涨,术法越涨越多,需要的高手也越来越多……紫荆衣看着一桌子的术法,与苍、赭衫他们仔细核对了一下,确保理论上万无一失,放下笔,泄气道:“这不行,我们人手不足啊……”      龙宿喝着茶,道:“人手,吾可以出,高手么……汝需要多少……”      紫荆衣道:“得懂术法,功体高深……”      龙宿道:“需要几名?”人品上自然也要过得去,清宫那边的人可没霹雳这边强悍……      “十六名顶尖高手……我们这儿现在又十一名,还差五名……”金鎏影细数当今武林上退隐的高手,数来数去只数到月才子谈无欲、剑子仙迹、佛剑分说。而其他人,不是人品有待考证,就是很难为他们保密,再不就是江湖恩怨缠身,难以抽身……“这样数过来,还差两名人员……”      龙宿道:“吾儒门乐监司可以任一席,这样只剩一名了……”最后一名人选大家都很踟蹰,不知道选谁合适。“既然是开境界通道,苦境与清宫免不了要接触,这事儿也该和素还真说一声……”      苍接口道:“嗯,此法可行。月才子那里交吾即可,剑子、佛剑、乐监司那里自然有龙首说项,素还真那里就有劳金师弟了……”      苍话没说完,紫荆衣抢着道:“这不行……”      龙宿摇着华扇,笑道:“吾两位好友现在在琉璃仙境,素还真那里也交给吾吧。”龙宿站起身,道:“但愿这次劳累之后,可以一劳永逸……”说完身形消散,化光而去。      “那吾也去了,诸位请。”苍看龙宿离开,也化光而去,寻找月才子。       --> 初次会面的故人们   初次会面的故人们      没过多久,紫荆衣要求的十六名高手便到齐了。不,应该说到场的有十七位,乐监司得知龙首要去异界,又了解到龙首要在异界多呆些时日,于是说动龙宿带名侍女前去,本来龙宿出行带的侍女该是穆仙凤,可惜穆仙凤日前生病,加上儒门护法事务缠身,只好让乐监司门下的清君前往。素还真、剑子仙迹、佛剑分说应龙宿之邀,得知数百年前的事情,对此也十分好奇,便答应龙宿来帮忙,也顺便见见异界的状况。月才子得苍的邀请,自然前来帮忙……这样,所有人员到齐,大家看过紫荆衣的阵法之后,心中有数,全力配合就是。几人正要施为之时,又有了新的问题,乐监司问道:“咱们这个空间通道通向哪里?”      这个问题问的几位先天人面面相觑,“是啊,通往哪里好呢?”几人努力想:皇宫、毓庆宫、直郡王府、四贝勒府、八贝勒府去哪个好呢?要说这是当初去过的地方,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相必那些人都不在了……      苍叹口气,道:“吾发现太子身上有一贴身之物……”说着化出一件玉佩,纹饰华美,给众人看,“或许吾等可以靠此物确定位置……”      龙宿道:“嗯,确实,以伊们的习性,应是身不离玉,以此确定时间,应能看见老朋友……”      就这样,众人决定以此玉为媒介,开通空间通道。然后十六个人分为两组,开设时空之法,连接清宫世界。阵法一开,青埂峰顿时景致变幻,术法施为之处出现黑色涡流,玄宗八人施法将涡流变大,并阻止涡流向周围散佚,将之牢牢控制在阵法之内。等到涡流大到可容一人通过时,金鎏影道:“入阵第一人就由吾来吧,诸位都有伤在身,此地……”金鎏影话音未落,乐监司道:“还是由我来打头阵吧,这里没受过伤的大概就只有我了……金道长在我身后指点我路径即可……”说完率先进入阵中,“前途难测,诸位小心了,清君,你保护好龙首……”清君闻言,立于龙宿身侧,护卫龙宿安全。苍看乐监司率先入阵,忙跟了进去。也是,前路难测,确实要小心……众人这才鱼贯而入。涡流之内,一片黑寂,众人行了一阵,就见前面的人停了下来,苍道:“前面就是空间壁垒了,只要打开此处,吾等就算是进入异界了,众人做好心理准备……”接着经停一声锵然琴音,极圣之气携带圣芒贯穿空间壁垒,刹那间,阳光直射进来,众人还没适应突来的阳光,就被眼前纷飞的桃花瓣掠了一身,众人心中一突:这……      几位修道人的额上愣是惊出了冷汗:桃花啊……      苍看着满目的桃花,心中哀叹:劫数临身……      乐监司用紫荆衣所教的术法将空间壁垒撑开,体力便严重不足,苍看她的样子,便为她恢复功体,过了一会儿,乐监司道:“吾好多了,只是前路……”      苍道:“前路交给吾……”说完便向前踏步,往前一步便觉得功体少一分……便又退了回来,“这……”      金鎏影随后,看苍的情形,问道:“有何不妥?”      苍道:“我踏入清宫之界,便觉得我的功体受到限制,可退回来,一切又恢复正常……”      清君因着之前的桃花风雨,化出华伞,为龙宿挡住桃花。龙宿立于华伞之下,与剑子佛剑对看一眼,道:“看来那里应与阿修罗所修之栈道相似,旨在限制吾等发挥功体……嗯,说起来,那一境确实有诸多限制……”      苍道:“既然无害,吾等前进吧……”于是几人又开始前行,眼前渐渐明亮,出现时空通道的出口。      众人出了通道,发现身处一间寝室之中,观其摆设当是一间小姐闺房……这些先天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准这是在哪里……众人踟蹰之际,还是乐监司身先士卒,道:“我出去问问吧……几位前辈想知道什么信息?”      龙首道:“吾想知道什么,汝会不知道?”      “吾怕龙首说吾多事……”乐监司很委屈。      “当年之事,汝也听说了,若是那几人在此,汝就请伊们过来吧……”龙宿不愿与乐监司抬杠,吩咐她做事。      “是。”乐监司笑笑,向龙宿告退,这才出了房门……      乐监司出了房门便见院子里有侍女经过,那侍女一见她,立时就要叫人,乐监司眼明手快,在她出声之前便点了她的哑穴,欺近她,阴森森地道:“在下毫无恶意,只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放了你,你不要叫……”看到那侍女惊恐的点头……乐监司这才解开那侍女的哑穴,问道:“当今圣上年号是……”      “雍……雍正。”      “此地是……”      “承德王府……”      “王府……此地在京城?”      “不,不是,此地是……承德。”      “你家主人是……太子胤礽?”      “那……那是小主人……”      “你家老爷是……”      那侍女脸上带上戒备,盯着乐监司,半晌不说话。      看到这情形,乐监司便猜到此地主人大概就是康熙帝了,不然,以堂堂太子之尊,怎么可能会是小主人……乐监司想到这里,看这位侍女尚显忠心,对她心生敬佩,轻抚她的脸,笑道:“真是忠心的奴仆……你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儒门龙首前来拜访……”乐监司看她一脸不信,又温和的笑道:“龙首与你家老爷是故交,你可别坏了你们老爷的事,快去通报吧……”然后放开那侍女,从身上拽下件玉饰,“那这个给你,就当是跑路钱了……”那侍女接了玉饰,怯怯的问道:“那个龙首真的是我们老爷故交?”      乐监司笑道:“是的,不然,我怎么进得了你们府上?”说着指了指府外。      那侍女想着府外的层层守卫,觉得这位奇装异服的姑娘说得有理,道:“你等着,我去通报……”      乐监司笑看着那名侍女的离开,等着此间主人的召见。      没一会儿,便见那侍女带着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过来,看到她,那人面现疑惑,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挥退那名侍女,问她道:“龙首现在何处?”      乐监司猜测康熙怎么也该是一名古稀之人,可是这外表……乐监司一时也拿不准此人是谁,只得恭敬道:“请大人随吾来……”然后带着他进了那间闺房……      乐监司推开门,请那人进去,然后这才退到龙宿身后。      龙宿他们看到这人,面现疑惑,然后齐齐向着来人行霹雳见面礼,道:“参见陛下。”日月才子看苍他们的反应,也跟着行礼。      乐监司心中一惊:这人就是康熙帝?      乐监司猜得不错,此人确实是康熙。康熙近来在府上闲着,允礽看他很无聊,于是将弘皙六岁大的小女儿接过来,让康熙养着。对于这个重孙女,康熙十分喜欢,这间闺房便是康熙专门为他的重孙女准备的。允礽对这个孙女也很喜爱,看她的娇憨逗得康熙眉开眼笑,对她更是疼到了骨子里,将自己从不离身的玉佩也给她把玩。只是这孩子拿不住东西,将玉佩留在了房间里。这才让这些先天们将时空通道开到了这里……也亏得如此,不然,允礽现在正抱着他家的小格格在街上逛,这帮先天们这么开通道,还不把通道开到大街上去了……      康熙听了苍的话,在看着安静的躺在地上的太子玉佩,心有余悸,还好还好,保成没有将这个带到大街上……心里想着这些,康熙道:“这么说,苍道长想要在大清居住一段日子?”      苍道:“不知陛下可方便?”      康熙看着这些先天人不凡的外表,超凡的气质,价值不菲的衣饰,再看看这一屋子小孩的装饰,叹道:“此地不是说话之所,咱们去大厅谈……”      于是一行人去了承德王府的大厅,一路上康熙命人收拾大厅,并命人去承德小镇的街上请允礽回来。      到了大厅,康熙在主位落坐,又让其他人坐下,命人上茶。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康熙道:“道长要移居也可以,只是,这里毕竟是大清国,所谓国有国法,道长少不得要遵行国法……”      苍道:“这是自然。再说吾等发现,吾等的功体在这里受到限制,十不存一……”      康熙对此也很惊讶,道:“哦,这么说你们在大清也无法化光了?”既然这样,想必不会惊扰到百姓,让他们住着也无妨……      康熙想了想,道:“道长既然要住,这也是大清的福气,改天你们去京城见见老四,和他说一声,就可以在大清自由行走了……”      苍道:“多谢陛下……”      康熙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感慨道:“再见到你们,朕便想到当年啊……说起来,朕还要谢谢几位,要不是你们的到来,朕岂能有今日。”      龙宿道:“陛下福泽绵延,吾等不敢居功啊!”      康熙笑道:“龙首过谦了,朝政之事,朕从龙首这里获益良多。说起来,老八没给儒门添麻烦吧?”      龙宿道:“不会……不知八贝勒现在如何了?”      “哈哈哈……”康熙听龙宿这么问,哈哈大笑,笑着将胤禩他们晋封的事情说了一遍,再说了他们的现状,“哎,这帮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个一个跑的没影儿……”      龙宿笑道:“直亲王大概是跟鎏影学的,鎏影他就很喜欢出走……”      康熙看着一旁闷闷坐着的金鎏影,笑道:“金道长可是个栋梁之材啊……龙首这话只怕书生气太浓了……”言外之意是龙宿言过其实了。      金鎏影道:“哎,吾愧对玄宗啊……”紫荆衣踹他一脚,让他别说话。金鎏影懦懦的不说话了,默默喝茶。      康熙对玄宗的人有印象,对剑子与佛剑也有印象,但对龙宿身后的两名女子毫无印象,但看她们站在龙宿身后,便猜测这两位是龙宿的侍女……那边那个头戴莲冠的道者和他身边那个身着黑衣的道者——康熙对这两人毫无印象,大概猜到这二人身份不简单,便问道:“这二位是……”      “清香白莲素还真/脱俗仙子谈无欲见过陛下。”素还真、谈无欲两人向康熙郑重行礼。      龙宿道:“这二人是苦境的精神领袖,这次能开通空间通道多亏了这两位。”      素还真道:“龙首客气了。”      龙宿华扇遮面,笑而不语。      康熙对素还真插话的举动也不动怒,反而从中知道了此人绝对没有来过大清,笑道:“既然这样,来大清住的就你们这十七个人?”      龙宿道:“这……吾只是想看看这里而已,未必会长住……至于其他人……”      乐监司道:“启禀陛下,民女在儒门尚有要事,不会在大清逗留。只是吾主身边需要人侍奉,所以,清君会留在主人身边,还请陛下恩准。”      康熙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又对苍道:“苍道长与玄宗之人先留下吧,相信保成见到你们会很高兴……”      赤云染兴奋的道:“宗主会来见我们……真是……”被紫荆衣暗掐了一下之后,渐渐没了声音。      康熙轻咳一声,道:“紫道长也太小心了……朕又不是暴君,不会为着点儿小事就要人命……”      紫荆衣笑道:“皇上说的是。但贵国以礼治天下,君臣之礼不可废啊……”      几人正说着,就听见门外传来小姑娘哒哒哒的跑步声……       --> 卷三:崩之卷 弘皙家的五格格   弘皙家的五格格      康熙与诸位先天正在说话,就见他家的重孙女哒哒哒的跑进来,手里还攥着两串糖葫芦……康熙一见就想掩面:这次丢人丢大了……      那个小姑娘一看大厅这么多人,忙将糖葫芦交给边上的侍女拿好,赶紧上前规规矩矩的给康熙行礼,“小五儿给昂古玛法请安,昂古玛法吉祥……”行完礼满脸好奇的看着一屋子的先天人,眼神扫到龙宿那里就再也转不动了,一脸的惊喜与好奇,要不是康熙家教良好,这小姑娘只怕要当场扑上去,抱住龙宿不放了……      康熙见状,轻咳一声,将小五招过去,抱在怀里。小五规规矩矩的坐在康熙怀里,想做个识大体的小格格,但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往龙宿那里瞟,看到旁人看她,又立刻规矩起来……看的诸位先天都很想笑,龙宿更是华扇颜面,将表情隐在华扇之后……      康熙摸着小五的头发,道:“这是弘皙家的五格格,暂时在朕这儿养着……小孩儿不懂事,让诸位见笑了……”      紫荆衣道:“原来是苍师兄的小孙女,难怪这么可爱……”紫荆衣羽扇掩嘴,呵呵笑着……      就听门外传来允礽的声音,允礽边走进来边道:“小紫说的对,本宫的孙女自是天下无双的可爱……诸位,别来无恙!”允礽笑着走进来,看到霹雳这些人也不觉得陌生,对紫荆衣夸奖小五的话,更是照单全收,一点儿都不客气。      赤云染一见允礽,便上前道:“云染见过宗主……”翠山行与白雪飘也跟着见礼。      看他们寒暄完,康熙道:“你安排几位道长、先天住下,然后将此事告知老四,朕有事要与素还真谈……不知素先生可否同意……”      素还真道:“劣者正有此意。”      康熙点点头,对小五道:“小五,先和玛法出去玩,嗯?”      小五点点头,从康熙身上爬下来,向康熙行告退礼。允礽与苍一行,也向康熙告退,小五被允礽抱在怀里,和苍他们一起出了大厅,只留下素还真、谈无欲与康熙商议事情。      小五一出大厅就趴在允礽怀里眼巴巴望着龙宿,听着她玛法与这些人在小花园里说说笑笑,心里的欲念渐渐压不住,在允礽耳边小声道:“玛法,小五要那个浑身发光的哥哥抱……”      她自以为说的小声,这话却被在场众人听的清楚,剑子仙迹当场就笑场了,用拂尘戳戳龙宿,道:“好友,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的请求,你可不能拒绝啊……”      龙宿撇他一眼,走到允礽身边,接过小五,捏着她的脸道:“难为汝能忍这么长时间……”      小五红着脸,一脸满足的蹭在龙宿怀里,吃吃笑道:“嗯,小五刚进大厅时,就想要哥哥抱抱了……”然后一脸委屈为难,“可是昂古玛法在,小五要先亲近昂古玛法的……”      允礽笑骂道:“那玛法就不用亲近了?”      小五缩在龙宿肩窝处,不说话也不抬头,半晌才道:“小五现在看不见玛法……”      众人闻言齐齐大笑……      允礽笑斥道:“看不见玛法,就没有糖葫芦吃……”      小五闷声道:“那种酸酸的东西,小五才不要吃……”但已经抬头看着允礽,满脸馋相。      剑子仙迹笑道:“好友魅力果然不凡啊……”      龙宿轻轻拍着小五,给她换个姿势,笑道:“比不上好友的魅力啊,仙姬也是个美丽的女人,不是吗?”      剑子立刻一阵猛咳,允礽很好奇,问道:“仙姬是……”      龙宿笑道:“剑子好友的桃花……”      剑子又是一阵咳,霹雳众人想起仙姬,也是心有余悸,心中庆幸那个与自己无关。清君在龙宿身旁掩嘴窃笑,乐监司则笑道:“听闻仙姬姑娘现在还寻找剑子先生呢……要不要通知仙姬姑娘剑子先生的下落呢?”      剑子仙迹擦擦额上冷汗,忙道:“不必,不必……”      小五看着用衣袖擦汗的剑子仙迹,眨着眼睛,对随侍在旁的侍女道:“都愣着作什么,还不为白白叔叔擦汗……”      身边的侍女听到小格格的话,也不敢动:这明显是太子爷在开这些打扮怪异的人的玩笑,她们怎么敢插手……      龙宿笑道:“那边两个人怎么称呼?”龙宿用眼神示意小五看白雪飘和一步莲华……      小五顺着龙宿的眼神看过去,想了一会道:“那是白白哥哥和桃子哥哥……”      众人被意料之外的答案惊了一下:桃子哥哥?正在擦汗的剑子也意外了,哪个是桃子哥哥?众人齐齐看龙宿,让他询问……      龙宿身兼重任,只得笑问道:“怎么是桃子哥哥呢,明明也是白白哥哥?”      小五笑得灿烂,指着脸蛋道:“桃子哥哥的脸粉粉嫩嫩的,好像桃子啊……自然是桃子哥哥!”最后一句说的一脸郑重。      众人看一步莲华粉嫩的脸——原来如此啊!      龙宿又指着袭灭天来问:“这个哥哥怎么称呼?”      小五看了半天袭灭天来,再看看允礽,反复看了好几次,好像很为难,皱着眉小声道:“糖葫芦叔叔……”说到后来将脸埋在龙宿肩窝,偷偷看着允礽和袭灭天来……      这又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龙宿这次也不等众人催促,问道:“为什么不是黑黑叔叔呢?”      小五双手握拳,郑重道:“玛法说,小黑不可以用来叫人,没家教的坏孩子才会那么做……小五是有家教的好孩子。所以……”      允礽摸着小五的头,道:“小五是好孩子。”      可袭灭天来和糖葫芦有什么关系?众先天疑问了!      袭灭天来将手中的红玉天珠伸到小五面前,道:“这可不是糖葫芦,不可以吃的……”      小五摸摸袭灭天来手上的红玉天珠,,冰冰凉凉的很舒服,看着袭灭天来,道:“这个小小的,很像樱桃……”      袭灭天来怕她再给他安个樱桃叔叔的称号,抢过小五的话,又怕吓到小孩,温和慈爱道:“吾名袭灭天来……”      一步莲华道:“袭灭,你又我执了……”      袭灭天来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此地。一步莲华见状,只好匆匆向允礽告辞,匆忙追上去。      允礽招来侍女,让她们追上一步莲华和袭灭天来,带他去客房休息。……      小五眨眨眼,怯怯的问允礽,“玛法,小五是不是惹袭灭叔叔生气了……”说着眼中就有了泪水,呜咽道:“小五不是故意的……”      允礽抱过小五,安慰她道:“袭灭叔叔没有生气,他只是累了,要休息……”      小五闻言,立刻破涕为笑,满脸喜色,“真的……”      允礽道:“玛法什么时候骗过你……”      众人默……这就是红果果的欺骗了!      允礽也不在意众人的表情,接着刚才的事情,让小五认人,接下来轮到玄宗众,小五的思维很好猜,她一般以直观的东西分别人物,所以玄宗的这些先天自然以身上的衣着颜色命名了金哥哥(金鎏影)、蓝哥哥(紫荆衣)、红哥哥(赭衫君)、青哥哥(墨尘音)、翠哥哥(翠山行)、白姐姐(赤云染)……到了苍这里,就变成了眯眯眼哥哥,众人闻言连问都免了,允礽笑道:“那个可不是哥哥,以后要叫苍玛法,知道么?”      小五很奇怪,一脸疑问,但还是点头称是,脆生生叫了声“苍玛法”。然后再认了佛剑哥哥、乐监司姐姐和清君姐姐,这样就算认完了所有人……      之后,素还真与谈无欲出了大厅,过来向诸位此行,并言说,月才子会暂留此地,希望诸位多多照应。允礽自然一口应下,苍他们也请素贤人不必忧心……然后,乐监司称儒门还有事情要办理,与素还真一起离开了大清,回了霹雳世界。      之后众人又逗弄一阵儿小五,小孩子很快就犯困,被奶娘抱下去……      允礽这才带着他们去了各自的住处,晚饭的时候和诸位先天商议了去京城觐见雍正的人员,决定由苍代表玄宗去见雍正,一步莲华与袭灭天来正式与雍正会会面,龙宿要去廉亲王府看看,谈无欲作为苦境驻清宫的大使,自然要去见见当今圣上。然后,允礽认为此事应尽快让朝廷知道,好让众人有个心理准备。于是决定明日启程去京城,让诸位先天先去休息,养精蓄锐,便于明日出发。      翌日,苍、一步莲华、袭灭天来、龙宿、谈无欲,加上龙宿的贴身侍女清君,这六人在允礽的带领下去京城觐见雍正帝。       --> 弘皙的苍阿玛   弘皙的苍阿玛      本来承德离京城不远,众人快马而行,大概半天功夫就能到达。可是,昨日允礽看龙宿一身珠衫,便准备了两辆马车,七个人分乘两辆马车去京城。但是今日清晨看到龙宿换了一身朴素的书生装扮,简装而行。允礽看到龙宿一身素衣但仍难掩其华丽无双的气度,笑道:“早知道龙首早有准备,本宫就不用准备马车了……”      龙宿笑道:“吾可不愿又被人堵在街上……”      允礽对当年清朝发生的事情所知不多,事后也没再问过,听龙宿如此说,猜到凭龙宿的气度及魅力:当年定是惹得万人空巷了。笑了笑,道:“龙首就算是一身素衣,也是魅力不凡啊……”      龙宿叹口气,“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正说着,清君看龙宿的意思是要进马车,为龙宿打起帘子,龙宿进了马车,袭灭天来甩开一步莲华的手,跟着龙宿进了马车,一步莲华连忙跟上,众人见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进去。允礽让清君进去陪着龙首,他与苍、谈无欲进了下一辆马车。      大半天之后,几人进了京城,弘皙早早便着人在城门口等着,将人带进了理亲王府。      弘皙在家里等得心急,明知道允礽下午才能到,但还是早早的辞了公务,等着允礽到来。要不是允礽叮咛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他回京城的事情,让弘皙不要出府迎接,否则太惹人注意,弘皙早就到城外迎接去了……弘皙一直等到下午,才等到允礽他们的到来。看到允礽的马车一直驶进府里,弘皙立刻在马车前跪下,道:“儿子恭迎阿玛回府……”      允礽掀开帘子,下了马车,扶弘皙起来,“咱父子之间不必行此大礼……阿玛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看到弘皙乖乖的点头,想到这些先天人的情况,允礽接着道:“这些人是修道人,装扮超出大清的范畴,你要有心理准备,可不能给咱爱新觉罗氏丢脸,嗯?”      弘皙道:“儿子省得……”      允礽这才道:“诸位下来吧。”允礽抓着弘皙的手,怕他有什么不妥,看着苍他们下了马车……      弘皙看着六个衣着华丽的男女下了马车,刚看到他们,弘皙确实吓一跳,觉得他们的发色有异,但想到西洋传教士的头发也不一样,于是便淡定了下来,温文笑道:“见过几位道长……”      袭灭天来看着弘皙,道:“吾记得吾当初离开的时候,弘皙大概只有两岁吧……”      龙宿打开折扇,掩嘴笑道:“嗯,一别多年,弘皙也这么大了啊……弦首,汝父子二人许久未见,这次可要好好聚聚才是……”      允礽道:“弘皙可是本宫的儿子……”      龙宿叹气道:“哎,吾记得当年弘皙生过一场大病,不知道当初弦首靠什么方法给治好的?”      苍道:“自然是普通医药之法,龙首以为呢?”      龙宿道:“哎,吾可不敢小觑玄宗医术啊……”      允礽道:“好啦,咱们先进去说话,你们都是先天人,不怕给人围观,本宫脸皮薄,可受不起万人瞩目……”      龙宿道:“这话说得,真对不起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太子爷脸皮薄,弦首也不会有玄宗后宫了……”      允礽轻咳一声,道:“哎,只怪本宫当年年少轻狂啊……抱歉抱歉!”允礽一边道,一边将他们请进理亲王府的偏院中,并对弘皙介绍他们。弘皙这三十年也听叔叔们说起当年的离奇事件,对这些事有一点印象,允礽介绍起来也方便,指着龙宿道:“这是你八叔……那姑娘是你八叔的贴身侍女……那两个是你四叔……”看弘皙满脸疑惑,又接着道:“他们当初穿越的时候是一个人……”弘皙还是不解,但也知道此事不该多说什么,恭敬对两人道:“四叔。”      “那位是谈无欲道长,他没来过我们这里,你要多多照顾些……”      “见过谈道长……”      谈无欲道:“道长不敢当,王爷称吾谈无欲即可。”      弘皙又照着谈无欲的要求问了一遍好。然后看着苍,“这位……”      允礽对弘皙介绍苍时,心里总有些别扭,但还是如实介绍道:“这是苍道长,就是曾经穿成阿玛的人……”      弘皙闻言看看允礽,再看看苍,觉得两人真的没一点儿相似性……      允礽看他半晌没话说,没了以往的沉稳,反而像小五一样,带着些疑惑为难,突然就起了童心,笑道:“愣着做什么,叫声苍阿玛。”      弘皙闻言就知道他家阿玛的本性有暴露了,他不敢违背允礽的话,只得对苍恭敬道:“苍阿玛吉祥……”      苍道:“王爷称我苍即可……”      弘皙拒绝道:“这不行,苍阿玛怎么说也是弘皙的前辈,弘皙怎可不守礼数,称呼前辈名讳。”      苍道:“称呼我苍前辈也可……”      弘皙为难的看允礽,允礽则道:“他这么说,你就这么叫吧。你尊敬他也不在乎一个称呼不是!”      弘皙道:“儿子遵命。”      允礽看着一旁笑意不减的龙宿,和一直没多大反应的莲、袭二人,道:“你们府上可也有几个孩子呢,等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龙宿道:“哦,这嘛……吾早有准备……”说完一脸神秘。让清君拿出一只精美的盒子,交与弘皙,道:“这个算是八叔给汝的见面礼……”      弘皙接过礼物,谢道:“弘皙谢过八叔……”      龙宿笑道:“理亲王现在管的哪个部?”      弘皙道:“惭愧,我并未令六部职位,暂协宗人府职位……”      龙宿点点头,瞬间就明白这个职位背后的意思,对康熙与允礽这样安排深表赞同,随口又问了一句,“吏部现在是谁执掌?”      弘皙道:“是八叔的长子弘旺……”      “哦……这倒是奇了。”龙宿有些意外,看向苍,道:“看来这个世界变化颇大啊……”      苍道:“我就说,八弟不必担心……”      允礽轻咳一声,道:“不只我大清变动颇大吧,只怕玄宗亦幸免于难了……本宫看到金道长他们是可是吃了一惊……”      苍郑重行礼道:“苍对太子殿下不胜感激!”      允礽挥挥手,道:“好了好了,那次事件,咱们双方都获益匪浅,本宫可是从玄宗带了不少好东西呢……”说着轻笑几声。      几人说笑了一阵,弘皙问道:“觐见皇上的事情,要不要先向皇上禀报?”      允礽道:“不必,今天进京城,想必皇上已经知道了,明天早朝后,你和弘晖说一声,让他告诉皇上,早朝后,阿玛会递牌子进见皇上。”      弘皙道:“儿子明白了。”说完,便下去安排进宫事宜。      允礽也安排几位先天休息,然后看过了弘皙安排的随行人员名单及各项事宜之后,才休息了半宿。      第二天吃过早饭,这才与苍等人进宫见驾。       --> 雍正帝的窘状   雍正帝的窘状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伴着苏培盛例行公事的高声,今日的早朝正式开始。      雍正看着朝堂上的朝臣,面无表情的等着他们汇报国家大小事务,眼神不经意间瞟过弘皙,心中疑问太子二哥既然到了京城,为什么不进宫呢?他有好多事想要请教太子二哥……想到昨日粘杆处的汇报,说是允礽这次回京,带了两辆马车,而且马车上盖得严实,不知道内里有什么人,粘杆处的侍卫怕里面的是康熙帝,也不敢靠近探查,只能远远的看着。允礽一行的马车进了京城后直奔理亲王府,进了府后发生什么,粘杆处就查不到了……雍正想着这些,不知道太子二哥带了什么人进京,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不然太子二哥也不会将事情做得这么保密!看来在见太子二哥之前,还得事先问弘皙一下事情的概况,自己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今日的早朝事务和往常一样,能报到雍正这里的也不多,一个时辰之后,早朝便散了。雍正留下弘皙,问他昨日允礽进京的事。      弘皙本来想要按照允礽的吩咐,将允礽带诸位先天觐见皇上的事告知弘晖,再由弘晖转达雍正……现在被雍正留下来,他自然将此事直接告知雍正,并将允礽要求转达的诸位先天的请求一并说了,等着雍正的反应……      雍正听闻允礽带来的是当初他们穿越的人,开始先是震惊,然后便想到自己霹雳世界经历的种种,想到这些人强悍的体质及功体,立时就起了将他们遣返的心思,转念一想,觉得这些人对政治并不热心,也没有什么家国观念,或许留在大清也没有什么危害……然后就想到皇太后最近的诡异行为——说不定皇额娘就是从霹雳里穿过来的!!或许玄宗之人可以解决此问题!!!雍正想到这里,便决定让他们帮他看看正在慈宁宫作乱的皇太后,于是边让弘皙回府,让允礽尽快带着诸位先天来养心殿觐见。      弘皙看雍正皇帝一脸喜色,一时也想起近半年来后宫的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心中深深同情了一下他四叔——说不定苍前辈他们能解决后宫的情况啊——于是匆匆回了府上,将雍正的话带给允礽,允礽也没多说什么,便带着苍他们进宫觐见雍正帝。      允礽他们乘马车驶进宫内,到了二进的时候将马车交给太监,由他们将马车带到专门停车的地方……      这些先天人一下车,就引得众太监宫女侍卫眼前一亮,一个个都朝他们行注目礼,但碍于前太子在场,倒也都没有很失礼。允礽对他们的反应深表理解,也无心责怪他们什么,只能看着一身奇象装扮的龙宿深深叹气,“让龙首见笑了……”今天清晨时,见到龙宿一身珠光宝气的出现,允礽自己都差点没把持住: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艳丽!想到龙宿刚到承德王府时的高傲贵气,出承德时的温文书卷气,在看到他现在的雍容华贵的气度——这帮宫人们震惊是应当的!允礽看着龙宿华扇掩面,但笑不语,丝毫不减龙首的霸气,只让人觉得他温文端庄,不可侵犯。“哎,诸位请吧……”允礽叹口气,在众人惊艳疑惑的目光中,将龙宿他们请进养心殿。      雍正这边早就得了消息,等在养心殿里。一个时辰后,才听到苏培盛战战兢兢的通报声。雍正也知道这些先天人的外表一定会在大清引起轩然□,看到苏培盛的惊异表情,也没有责怪他,命他准备茶点,传人进来。      允礽最先进殿,向雍正行礼问安,雍正着人赐坐,看着允礽身后跟着的五位先天,在看到有两名一步莲华时,微微皱起了眉。      龙宿向雍正见礼道:“陛下,好久不见……”      雍正这才将目光从袭灭天来和一步莲华身上移开,着人给五位先天赐坐,等人坐下后,才道:“许久不见,龙首风采依然不减。”      龙宿笑道:“陛下客气了……吾等此次前来,是想向陛下讨道圣旨,让吾等可以在大清居住。”      雍正道:“这个好说,只要诸位遵守大清律例,居住不是问题。”      龙宿笑道:“多谢陛下。”      雍正点点头,写了道手谕交给龙宿,道:“龙首来到京城,必然是想见见八弟府上的人,可惜八弟现在正在万里之外的法兰西国……龙首自然是见不上八弟了,好在弘旺还在京城。龙首持朕的手谕,便可以自由出入廉亲王府了。”      龙宿接过雍正的手谕,笑道:“多谢陛下。”      允礽看他们说完话,这才道:“皇上,谈无欲先生想就苦境与大清之间的事情与您商议……”      雍正猜测,那位很脸生的黑衣白发人,大概就是允礽口中的谈无欲……对他道:“谈先生有事请讲……”然后两人就苦境与大清之间的空间通道事情展开讨论,商议出对双方都有好处的政策,不一会儿两人就讨论完正事。      龙宿看他们讨论完,虽然龙宿觉得这个完全没有必要,但想着苦境被外境侵略的血泪史,也十分理解日月才子的做法……龙宿看他们讨论完,这才道:“嗯,既然双方达成共识,那吾就告辞了!嗯,去看看弘旺也不错。”向雍正行礼告退……      允礽也道:“本宫也告退了……”      说着,苍与谈无欲也要求离开,雍正踟蹰一会儿对苍道:“弦首且留步,朕有事请你帮忙……”又对允礽道:“二哥,弟弟有事请你帮忙……”      允礽与苍停下脚步,龙宿轻笑一声,和谈无欲出了养心殿,出宫去了廉亲王府。      养心殿这里却是一片沉寂……      允礽等了半天,也不见雍正说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允礽耐着性子等着,总之皇帝不发话,他也不能说话。苍他们也在等着雍正说话,或者等允礽说话,却见这两人谁都不开口。雍正盯着桌面,面无表情,允礽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手,也不说话。苍、一步莲华都是耐性很好的人,人家不说话,他们也不急。袭灭天来耐性虽说是可以,但也仅限于对某几个特定的人,对其他人要么是无视,要么就是急躁……袭灭天来对于雍正的态度刚好介于耐心和急躁之间,看他们一直不说话,问道:“汝到底有什么事?”      雍正看袭灭天来一眼,再看看旁边三人齐齐看自己,这才黑着脸,慢慢将这段时间皇太后的异常说了出来。       --> 行为诡异的皇太后   行为诡异的皇太后      雍正帝黑着脸,将皇太后近半年来的情况说给太子和三个先天听。      原来,那日康熙御驾出行到承德后,皇太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再也没提过入住十四贝勒府的事情,还对雍正帝嘘寒问暖,每日补品不断地送往养心殿,也常常邀请雍正来慈宁宫坐坐,母子两个唠唠家常什么的。开始时,雍正很高兴,认为他额娘终于摈弃成见,对他与十四一视同仁了。可是没过多久就发现他的皇额娘看他的眼神十分诡异,那里面并不仅仅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慈爱眼神,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看的雍正在六月天里硬生生打个寒颤……      皇太后见皇帝如此,立刻就一脸诡异的同情状,柔声道:“这六月天的皇上还冷,可见皇上的身子实在太虚了……”温柔的拍拍雍正的肩,对着下面的奴才厉声道:“吩咐御膳房,这几日多为皇上补补……”说完这话,又转过脸,一脸同情,道:“皇上要保重身子才是啊……”说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脸上的表情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      雍正再打个冷颤,他觉得在他皇额娘这里,他就是俎上之鱼,任人宰割了,但仔细看他皇额娘的表情,又没什么不妥——可能是朕多心了!雍正抖抖身上的寒栗,道:“谢皇额娘关心,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然后让皇太后好好休息,自己去养心殿忙公事。      日子就这么过了几日。半月后,雍正帝听闻慈宁宫最近添了笔墨纸砚用度,雍正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皇太后练字那也是好事啊。雍正听听也就过去了。又过了一个月,雍正帝听闻皇太后经常邀着后宫识字的嫔妃们一起习字……再后来,皇太后频频召见十四贝勒……雍正听到此,就有点坐不住了——皇额娘是不是还想去十四那里?雍正帝逼着自己不要急,等事情出现征兆了在说……可是他想到即位之初,皇太后闹出的事情……雍正帝对此还心有余悸,没按捺着自己几天,就去向十四询问去了。十四见他询问皇额娘和他说的事情,脸色十分诡异,好像生气又好像羞愧,还带着几分羞赧,总之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雍正也不愿将他逼得太狠,只得放他回去,自己想办法弄明白此事。当夜雍正便着粘杆处将慈宁宫众人近日的言行调查上来,特别强调了皇太后的亲笔手稿,嘱咐粘杆处将这些一并呈上……      雍正本以为翌日就能调查出结果,但是他等了三天后,粘杆处才有人来汇报此事,汇报的那人在汇报之前先请求皇上善待他的家人……雍正心中一惊——难道皇额娘真有什么图谋?!雍正帝一边痛心一边点头,那侍卫这才将调查的结果汇报给雍正,并将皇太后的手稿交给雍正帝过目。      那侍卫言道:“皇太后每日见十四贝勒都在说一件事情,就说皇上如何不容易,如何辛苦,如何的寂寞,如何需要人安慰,让十四贝勒好好照顾皇上,对皇上的……的感情及身体也要多多关心……”侍卫说到这里顿住了……      雍正帝还在认皇太后写的字,要说皇太后写的字也不难看,笔顺流畅,结构端正——可是这字怎么这么奇怪?雍正帝看着皇太后的字,总觉得这些字似是而非,行文也很怪异,貌似并不是竖着从右往左行文,而是从左往右横着行文的……雍正帝试着读了几行,发现这文就是大白话,只是组词上有些怪异,好在加了句读,仔细揣摩还是能隐约猜出其中意味……貌似是写的他和十四的事情,只是,他们之间怎么会有红樱、菊花、玉/茎之类的词?还有这么多啊、嗯、哼……都是干什么的?嗯……这里怎么又出现十四将朕绑起来的描述……雍正匆匆扫一眼,对这些东西能组成一片文章表示疑问,这都是用来干嘛的?哎,可惜这里头有太多的字拿不准意思……雍正是看不懂这些手稿在说什么,但听到粘杆处的汇报里,他皇额娘处处对他关心,心里也很受用。面色不自觉的柔和下来,问道:“除了这些,还有没有说别的?”      那侍卫闻言,顿时就红了脸,支支吾吾道:“皇太后说十四贝勒应该多……皇上……”      雍正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应该什么?”      那侍卫吞吞唾沫,道:“应该多疼,爱……疼,爱皇上……”      “啊……”雍正很疑惑,疼爱朕,只怕该是敬爱朕吧!皇额娘是真心关心朕的!雍正帝很满足。十四弟一定不好意思将这话告知朕,所以才会支支吾吾的不说话。这个侍卫怎么会支支吾吾的……呵呵,一定是朕平日太严肃了,所以吓到他们了……      雍正帝正在自我陶醉,那侍卫听到雍正语气中带有疑问之气,以为雍正帝生气了,连忙倒豆子似的将自己调查的结果说了出来,“皇太后对十四贝勒说,皇上英明神武俊朗不凡,让十四贝勒压……压倒皇上……还说,十四贝勒一定能在压……倒皇上的过程中,获得极大地满足……还说……”BALABALABALA,侍卫又说了一通,都是说的压倒雍正会有什么好处。      雍正刚刚温暖起来的心就被这股飓风吹的拔凉拔凉的,碎成了山中雪,风中叶……雍正狠狠盯着案上的皇太后手稿,突然就明白这些写的是什么了……      “可恶,她把朕当成什么了……”雍正帝猛然暴怒,踹翻了养心殿的桌椅,看着眼前的侍卫,就想将他碎尸万段:这么难堪的事情竟然被外人知道了……突然间想到他的嫔妃们也有被皇太后逼着写东西的经历,皇太后还下明旨,将写手稿的多少和晋位挂钩,成为嫔妃晋升的标准之一……难道她们写的也是这些?雍正帝阴晴不定的看着这些东西,想着这三月来经历的种种,心中乱成一团……      那个侍卫最终还是被雍正放回去了,只是嘱咐他不要将此事传出去,并让他接着监视慈宁宫的一切动态……      一个月后,十四贝勒终于受不了皇太后的荼毒,毅然决然的要求去西北伊利戍边,为大清保家卫国……雍正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其实他也很想跑啊,这个皇额娘真是越来越可怕了,他现在连后宫都不敢去了,一入后宫就看见嫔妃们和他皇额娘一样诡异的眼神……可怕的是,他现在隐约能明白她们的眼神代表了什么意思!雍正悲催的一声长叹,道:“辛苦十四弟了!”      十四闻言就知道雍正知道他们皇额娘的事情了,也长叹一声,“臣弟哪敢说辛苦,最辛苦的是皇上……臣弟这次一走,皇上要保护好十三哥……”      “十三??”关十三什么事?      十四看雍正疑惑,红着脸咬牙道:“皇额娘说,她喜欢兄弟、年下、帝王/受,所以才会第一个选择臣弟,臣弟这一走……臣弟猜测,皇额娘肯定会转移目标……四哥你保重!”十四说完,立刻就出了养心殿,一路飞奔回了十四贝勒府,没过几日便去了伊利……      接下来,十三贝勒果然遇害了,被皇太后邀到了慈宁宫。雍正一听说此消息,立刻放下手中的公务,到慈宁宫解救十三。然后,雍正就在满慈宁宫星星眼的目光和惊叹声中拖十三出苦海……      然后慈宁宫的手稿中就满是十三和雍正的名字了……      雍正帝一脸严肃的说完这些,看这些人都在看他,道:“皇额娘行为实在太过诡异。朕,朕想请弦首看看,皇额娘是不是也被穿了?”      苍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允礽笑道:“德妃娘娘确实很有意思……本宫也去瞧瞧……”      于是,雍正赶紧请允礽、苍、一步莲华和袭灭天来去慈宁宫……       --> 皇太后的来历   皇太后的来历      让雍正纠结了半年的皇太后此时正半躺在在慈宁宫正殿的坐榻上,看着手底下嫔妃们交上来的手稿,看着这一个个蝇头小楷写出来的文字,卿娴真的无比满足。这个封建后宫终于被她改造成了晋江后宫了。再看看这个文的质量——呃,再训练训练一定能让她们在情节上取得长足的进步——哎,现在这文就当在看小白文了。卿娴哀叹一声,接着看嫔妃们交上来的文。正看到一半,就听外面奴才来传:皇上驾到……      卿娴连忙让人将这些文收起来,让手底下写文的两个宫女陪在身旁,带上太后式的浅笑,端坐着等着皇帝的到来……      雍正将带着允礽一行进了后宫,一路向慈宁宫而来。苍远远就看到慈宁宫上空盘旋着粉红气流,颜色与在时空通道中看到了桃花同色,苍一路走得很踟蹰,手中暗暗掐诀,想要避开这次劫数;一步莲华自然也看到这些,心中默念七佛灭罪,希望能以无边佛法渡此间沉沦之人;袭灭天来扬起嘴角,转动手中的红玉天珠,双目微闭,跟着允礽亦步亦趋。      进了慈宁宫,雍正与允礽分别向卿娴见礼。然后雍正与卿娴坐在上位,雍正吩咐宫人给允礽、苍、莲、袭四人赐坐……      卿娴身边的大宫女忙给苍搬把椅子,伺候他坐下,眼中尽是惊喜之色……      苍淡淡道:“有劳……”      那位宫女红着脸,惊喜的看着苍,“能为弦首服务是我的荣幸。”      卿娴轻咳一声,那位宫女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苍身边,站在皇太后身边。卿娴心道:这个碧落真是不要命了,皇宫里又不是COSPLAY现场,是放肆的地方吗?      雍正眼神犀利的看着碧落走到卿娴身边,然后才移开探究而冰冷的眼神,言道:“皇额娘,儿子来给您引荐这几位方外之人……”然后将苍、莲、袭三人一一介绍给皇太后。      卿娴最近与碧落交流的比较多,她们两个都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虽然穿越之前不认识,所关注的领域也不一样,但好歹都是现代社会教育出来的人,很快就产生了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卿娴喜欢在网上看小说,主要的根据地就是晋江文学城,对于清穿小说也有涉猎,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有穿越的一天……来到这里乖乖做了几天太后,就受不了没有文可看的日子了,开始时还想自己写了自己看,后来觉得自己写的没劲,便利用手上职权,撺掇这后宫的嫔妃、宫女们写文……这一弄,还真给她找到了乡党,卿娴一看到碧落的文字,就知道这娃和她一样是穿越而来的,于是将碧落招到身边,两人一起进行YY大业。然后就开始了写文、看文、撺掇十四攻四四的快乐日子。碧落无聊之余也会和她说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比如霹雳布袋戏——苍此人就是碧落反复提到的人,只要碧落开始说霹雳,必然三句不离苍弦首——没想到苍既然这么帅!嗯,他旁边的两个双胞胎也不错……      卿娴心中腹诽不断,面上丝毫不敢显露——毕竟这里是清宫,以前的一本穿越小说中说,如果被康师傅的这帮数字们发现她们是穿越的,是会被活活烧死的。我才不要落得这种下场——喝口茶,淡淡的道:“皇上有心了,只是本宫对道、佛不感兴趣,现在又上了年纪,难免脑筋反应迟钝,只怕入不了世外高人的眼……”      一步莲华道:“佛曰众生平等,女施主自也可以成佛……”      卿娴抬眼看他,眼中明灭不定,她感觉的雍正探究的眼神,敛下心中惊艳之意——四四只怕是怀疑我是穿越的了,这时候决不能出错,不然那里还有命在?卿娴心念急转,面色不变,淡然的喝口茶,道:“众生平等……大师是说本宫与这些奴才是一样的么?”说着语气中便有些怒。让人觉得一步莲华的话,让皇太后觉得屈辱——还好最近在看反QY文中有这么一句话来批驳‘人人平等’这个现代理念,这样应该就可以确定我满族的身份了吧……卿娴在心中擦汗,希望这样可以过关。      卿娴话音一落,满屋子的奴才赶紧战战兢兢的跪下,身子抖成一团,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这话就可以要了他们这些奴才的命啊!      允礽笑道:“这只是佛门理念,皇额娘何必较真呢……”给雍正使个眼色,让他安抚卿娴。      雍正笑道:“皇额娘息怒,朕相信一步莲华大师绝无此意,他只是说在任何人都可以成佛这点上,是众生平等的。”      卿娴借着这个台阶下来,故作疑问道:“是么?哎,所以说,本宫驽钝啊,怎么能让三位大师浪费时间在本宫身上,天下百姓受苦众多,大师不该局限于宫中……胤禛啊,你也是的,真不该让这三位大师浪费时间在我这个老太婆身上啊……”      “皇额娘心系天下苍生,真是我大清的福气……”雍正温言道,说完这话,又看着卿娴身边的碧落柔声问道:“你见过他?”雍正示意她苍的方向      碧落看到苍,眼睛都亮了,满脸光彩,赶紧点头,眼神不住的往苍身上看……      “在哪儿见过他?”      “天……天波浩渺……”碧落似是十分兴奋,双手握拳,又想了想,道:“也不是啦,其实应该在赦道开启时就见过了,只是那时候弦首只是一道光影……”碧落看着苍,眼里尽是疼惜,浑身散发着‘我很为你心痛’的气息,弄得慈宁宫气氛诡异的一步莲华都睁开眼看苍,苍不言不动任人打量……      允礽心道:这个宫女有意思,莫非是暗恋苍的人?雍正心里也有此想法……本着看好戏的心态继续问:“你觉得他如何?”      “弦首自然是世外高人了,岂是我这种凡夫俗子可以评论的,不过在我有生之年可以看一眼弦首,我死也瞑目了……”碧落满含泪水的眼睛望着苍,深情道:“我只希望弦首能好好养好伤,好好活着,就算不在江湖上走动,就算我们这些戏迷看不见他的身影,我们也心满意足了……”她说得十分激动,也不顾场合,当场奔到苍身边,拉住他衣袖,泪流满面,道:“弦首,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不管你做什么事,我们都会一直支持你的!”      “嗯,你的心意吾心领了……”苍安抚这位宫女。苍看着这姑娘在自己身边哭诉,手在袖子里算着自己能否躲过这个劫数……      碧落听到苍的话,顿时破涕为笑,道:“我们就知道,弦首你会这么说……”      苍算了半天,觉得天意难逆,不如顺应天意……苍在心底叹口气,道:“皇上,吾看这位姑娘与吾玄宗甚是有缘……”      雍正自然知道苍要说什么,道:“既然如此,朕就将她赐给弦首了……”      碧落一脸惊喜,道:“真的吗?真是太好了……”仰慕的望苍,“我一定会像小翠一样,尽心尽力的照顾弦首的,不会再让弦首一个人的……”泪流满面的对着苍起誓。      苍淡淡道:“吾知道了……”      碧落这才想起想雍正谢恩,跪下道:“奴婢谢皇上恩典,谢皇太后恩典……”      卿娴道:“嗯,你跟了苍道长,可要守规矩啊,不能让苍道长笑话皇室没规矩……”      碧落道:“奴婢谨遵皇太后懿旨!”碧落说完心满意足的站在苍身边,也不造次,只是用热切的眼神看着苍,似乎天地间只有一个苍,在无他人。      允礽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姑娘是穿越的,而且,很有可能是霹雳世界的人,将她交由苍也没什么不对……想到雍正所说的皇太后的事情,允礽有些疑惑,难道皇太后是被此人撺掇得?允礽看这皇太后,存心试探她,笑道:“皇额娘,皇阿玛让儿臣给您带了些承德特产,儿臣稍后着人给您送来……”      卿娴闻言,想起在德妃记忆中的最后一句话,恍然想起康熙与太子的JQ,心中一阵可惜:哎,可惜不能明着YY他们!康熙帝可不是好惹的,惹恼了他,我还活不活了?脸上带着如割肉般的遗憾之色,十分委屈的看允礽一眼——罢了,保命要紧——赶紧整理心中情绪,按着清宫的嫔妃礼仪,朝着承德方向行礼,道:“臣妾谢皇上赏赐……”      允礽与雍正从卿娴的举动中看不出丝毫不妥,可是他平日在后宫的行为又很怪异,两人对看一眼,心中疑虑更深……雍正道:“皇额娘,今日也不早了,儿子就先告退了,您多休息……”      卿娴道:“皇上去忙吧……”然后允礽他们才正式向皇太后告退。      出了慈宁宫,雍正问道:“三位可有看出什么异样?”      允礽道:“似是而非的感觉,乍一见觉得不对,可仔细看时却没有丝毫不妥……弦首以为呢?”      苍道:“哎,劫数缠身啊……”      雍正惊道:“难道朕的额娘真的被人……”      苍摇摇头,道:“陛下,吾说的是吾等劫数临身……”苍摸着浮尘,又道:“吾日前所看到的天机竟是在此地出现……”      一步莲华一脸慈悲,道:“红鸾星而已,相信好友能应付……”      允礽听到这话,当场就喷笑了,“原来弦首有桃花劫啊……这倒是好办……”允礽看到雍正看向碧落的方向,神色不动,笑道:“让皇上给你们下旨赐婚就行了……呵呵呵。”说完低低笑了几声。      苍一挥浮尘,道:“此事不敢劳烦陛下……”      雍正对碧落道:“你以后就尽心服侍弦首吧。”      碧落谢道:“奴婢遵命……”      苍叹口气,道:“吾先回去了……”      袭灭天来道:“吾要去见见十三阿哥……”      雍正看着袭灭天来,虽然有些疑问想要问他,但今天这皇太后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前朝还有许多公务尚未处理,听他说要去看十三贝勒,想着他曾经穿越成自己,与十三相处过一段时日。便点头同意此事,并唤来宫人,道:“送太子和三位大师出宫……”宫人过来带着四人出宫……       --> 雍正后宫文学   雍正后宫文学      卿娴看着碧落这个有本命没人性的家伙撇下她,跟着苍离开,耐着心中的气愤和不安,安静的等雍正他们离开慈宁宫,等嬷嬷们送皇帝离开回来后,这才狠狠的甩了甩帕子,觉得碧落这丫头实在太不厚道了,就这么跟着人走了,她以后可找谁在说话啊?      卿娴的惆怅也没持续多久,雍正走后不久,便有嫔妃来慈宁宫交稿子。卿娴一看来的是莲妃,立时像被充了电一样,先前忧郁一扫而光,兴致勃勃的接过稿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嗯,不错,今天的文是十三和四四少年时的养成文……      下面的莲妃看着皇太后的反应,就知道她很喜欢今天的文风。她知道自己是太后一手提上来的,本身并不怎么得皇帝喜爱。哎,也多亏皇太后突然喜欢上了这种文本,将这个作为宫人晋位的标准之一,她这才从中获益……莲妃本家是个文官,出身书本网,祖父以写戏文著称于世,她小时候受她的祖父影响颇深,所以写这种以情爱为主的文章,对她而言并不是难事。眼看着太后喜欢此类文章,莲妃笑道:“太后觉得今天的文章如何……”      卿娴忙着看文,看她遣词用句都十分流畅,错字基本没有,除了多用文言古词,文章不够白话外,其他都十分出色了。于是满意的点点头,看到文中的四四对小十三的多般维护,甚至出现了英雄救美的桥段,这种平易温馨的感情文真是太好了。难得的是莲妃的文学功底扎实,现代的那些文鲜少有这种笔力……让卿娴稍稍遗憾的是:这文怎么就没有才子佳人似的美好浪漫的邂逅呢?哎,算了,谁叫这文是养成文呢……卿娴想到这里,想起一事……      “嗯,下一旬写写二二与四四的文……”      “二二?”莲妃有些疑惑,但立刻就反映上来卿娴在说什么,顿时诚惶诚恐的跪下,道:“太后,二爷不能乱写的……万一被皇上发现了,这可是要丢脑袋的……”      卿娴道:“怕什么,不让他们看见就行了……”看着莲妃还是恐惧,柔声道:“你放心,本宫看完这文,会立刻毁掉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嗯,将这些毁掉太可惜了,将它们藏在我的保险箱里,也不会有人看见……卿娴自以为算盘打得不错,偷偷在心里阴笑。      当天夜里,她与莲妃的对话以及莲妃交上去的稿子,就被粘杆处的侍卫章佳溪儿呈到了雍正处。雍正其实也很喜欢看莲妃的文章,这个莲妃写的古风古韵就不说了,更难的是能将雍正的心理活动描写的惟妙惟肖……雍正看着莲妃笔下的自己和十三的互动,看着她写的自己对十三呵护备至,十三对自己的孺慕崇拜,将自己当天神一样尊奉着,心里想着往事:当年他苦哈哈的被太子及皇阿玛压榨,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只有十三在自己身边支持自己,也只有他能让自己有一点精神慰藉。哎,虽然莲妃写的事件与事实不符,但是莲妃笔下的这个人和自己在心境上竟是这么的相似啊……雍正很感慨,竟和文中人物产生共鸣,甚至萌生出要去和莲妃说说当初的事情的想法,怎么着也该让这文更接近真实才对啊!当然了要是能将这些爱情之类的词儿换成兄弟之情就更好了……雍正这么想着,觉得有必要去向莲妃提一下意见。      于是,当夜雍正就翻了莲妃的牌子,向莲妃感怀了一下自己与十三风雨相随的艰辛岁月……(PS:四爷,乃真是太认真了,乃也来纠正偶文中的不实之处吧!!!)      莲妃于第二日清晨便去慈宁宫请安……      “什么……皇上他知道我们的文了……”卿娴吓得脸都白了,惨了,这下是不是没命了啊!      莲妃红着脸点头,道:“皇上让我们将爱情之类的词改成兄弟情深……”      卿娴闻言都呆了:这是默许了她的写文活动了???      莲妃又道:“皇上说,臣妾写的故事情节,多处不实,并一一给臣妾纠正了……所以臣妾近期要修十三爷和皇上的文,只怕不能完成二爷与皇上的新文了……”      卿娴闻言,直接忽视了莲妃的后一句话,只听着四四给莲妃纠正文中BUG——这不就是历史考据派的留言吗——这么说四四默许这事儿了?卿娴想到这里,心中狂喜:这是说我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YY四四了么!!!卿娴内牛满面,四四,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我会朝着更腐的目标YY你的!!!!      于是,雍正后宫文学从原先的十四、四四文转为现在的十三、四四文,然后又转为八八、四四文……(什么,你问为什么不是二二和四四的文?你傻啊,当然是四四吩咐的啊,四四跟莲妃说了,写谁都行,就是不能牵派太子爷和康熙爷……)甚至有向ALL四发展的趋势……      于是,雍正有连翻了几天莲妃的牌子,接着,雍正后宫文学的主人公终于换了人……      “什么,你说四四看厌了自己的文,要求我们换主角……”卿娴很兴奋,也是,整天看四四的文,都形成审美疲劳了……换主角换主角!      “嗯,皇上说,他不能抢了兄弟们的风头,应该让众多兄弟露露脸了……”      “好,好,好……”卿娴欣喜若狂,我家四四真是太体贴了,知道我看厌了这文了,让嫔妃们换个人物写!卿娴看着下面的众嫔妃,道:“嗯,打今儿起,你们就从本宫的众多儿子中,选两个做主角吧……本宫的喜好,你们都知道……”      皇后道:“皇额娘,直亲王、廉亲王他们都不在大清,诚亲王是朝中重臣,只怕也是写不得的,二十、二十二、二十四三个叔叔还小……二爷更是不能动,这样算下来,只怕没几个可写的了……”      卿娴道:“老二先不动,那几个小的也先算了,至于其他的,可以随便写……如果人数还是不够,不是还有‘弘’字辈的么……”      年妃道:“太后,这只怕不妥吧……臣妾对叔叔们并无直观的印象……”      卿娴笑道:“这好办,明儿,本宫将他们召进宫来,让你们看看……”      之后,卿娴便三不五时的召见雍正的兄弟们,几个年长的弘字辈也被召见过数次……这帮可怜的文学食材,一进慈宁宫,就被慈宁宫里各色狼女的绿眼锁定了,一个个直觉得脊背发凉,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看着上面端坐着的皇太后,诚惶诚恐的应对着——太后的笑容很慈祥啊,为什么爷还会觉得冷呢???看来以后的让福晋多进进宫,打探打探皇太后的心意!只是这个想法的实施,让他们日后炯炯有神的好一阵子。这当然是后话,他们现在还得老老实实的任雍正后宫的这帮狼女们打量……      之后,宫里的文房用品一时紧俏,四四终于暂时退出了宫廷文学的主角行列。数字们终于走出了四四一枝独秀的时代,步向了众数字百家争鸣的康庄大道……随着能识字善写文的这帮宫女嫔妃的位份上升,赏赐不断,看的宫里那些不识字的宫人们红了眼,一个个都在角落画圈圈,后悔自己爹娘没让自己识字……      卿娴看到宫里的这种情况,深深觉得让他们现在识字可能太晚了些,灵机一动,便想到了一个既可以解闷,又可以解决这些人怨念的法子——COSPLAY。卿娴说,选出一些样貌好的,有天份的孩子,让他们将嫔妃们交上来的手稿演绎一遍……卿娴本人也听不懂京剧,更听不懂清代的戏剧的念白,现在让他们演演清宫时代话剧也是好的,既能让自己娱乐一下,又能为人们茶余饭后增加新的乐趣!卿娴觉得自己就是天才啊,让演员这种生物提前诞生了两百多年啊!于是,在皇太后的提一下,在雍正的默许下,清朝真人版话剧盛装出品。      于是宫里就这么热闹起来,写文的写文,COS的COS,看戏的看戏……      负责监视慈宁宫的粘杆处侍卫章佳溪儿很荣幸的被选做了COSER一员,他边照着嫔妃们的手稿念词,边看着皇太后对他指手划脚:一会儿说他动作不对,一会又说他表情不对,不是不够娇羞,就是表情不够生动……溪儿心中腹诽:奴才演的是雍正爷啊,表情生动了,那还是以冷面著称于世的雍正爷么?溪儿一不小心就腹诽出声……“奴才该死……”溪儿发现不对,立刻跪下请罪。      卿娴倒是没说什么,想了想,觉得这侍卫说的也对。打量了他半天,让他试着扮演了直亲王、前太子、诚亲王、琦郡王(五阿哥)、廉亲王、九贝勒、怡亲王、循郡王等……最后发现此人简直就是影帝级别的人物,除了不适合演四四,其他人物的行为表情倒是拿捏得十分准确,让卿娴十分惊奇,当众就将章佳溪儿大夸特夸了一通,赐了一通赏赐,惹得宫里的太监宫女侍卫纷纷对他投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章佳溪儿应着众人热辣辣的目光,擦擦额上的汗,心道:这些人物我当然清楚,粘杆处关于这些人的资料,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拿捏他们的神态动作又算得了什么……章佳溪儿自豪完了,又腹诽雍正:皇上都怪您允许皇太后折腾,您看看这后宫都成什么样了?       --> 作者有话要说:哎~~~~偶也羡慕嫉妒恨了…… 雍正朝万人空巷的盛况——上   雍正朝万人空巷的盛况——上      话说龙宿与谈无欲出了皇宫,便看到清君坐在马车上等着他们出来,随行的还有十二个护卫。龙宿一见就知道是理亲王的安排,轻笑了一下,道:“理亲王果然思虑周全啊,给足了吾面子……”      清君看龙宿出来,连忙上前给龙宿与谈无欲见礼,邀两位上了马车。她信不过清宫这边的驾车技术,想要自己驾车为龙首服务,就要抢占车夫的位置……      龙宿看她的样子,笑道:“清君,汝进来吧,这里的女子是不可以抛头露面的!”      清君有些为难,“可是,我信不过他们的驾车技巧啊……”清君一边说,一边进了车内,看龙宿与谈无欲都坐好了,自己也稳住身形,对外高声道:“起驾廉亲王府……”马车边一颠一颠的前行,清君对此很有非议,抱怨道:“昨天那一路上,差点没被颠的散架了……坐什么马车嘛,还不如直接化光呢!”清君活动自己的肩膀,向龙宿诉苦。她从小就被选入儒门,养在六庭馆中,与儒门大多数的女官一样,都属于娇养一类,加上后来得到龙宿的青睐,待遇自是不凡,初来清宫这里,还真是不习惯。      龙宿笑道:“看来汝被乐监司养的娇气了……”      “龙首啊,您这可就冤枉属下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儒门当中最难伺候的就是乐监司了……”清君一脸哀怨,似乎真的在乐监司那里受到了苛刻,“每次都让属下跑路,真不把属下当回事,怎么说,属下也和凤儿姐姐一样,是龙首的得意门生啊……”清君说着,就有些撒娇,只差上前抱着龙宿的胳膊了……      谈无欲看着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儒门之人,觉得自己对龙宿和儒门的判定应该改变了。在他的印象中,龙宿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儒门龙首,不可能与属下这般热络。可是这个清君与龙宿的相处模式却超出自己的认知……谈无欲想着这些,看着清君对着龙宿数落乐监司,也笑道:“原来,龙首还有这么可爱的徒弟,倒是让谈无欲大开眼界。”      龙宿对谈无欲道:“哎,吾记得伊当初也和凤儿一样乖,自从遇着乐监司……”说到这里龙宿又叹口气,似是对他当年决议十分后悔,斜瞟了眼清君,“哎,当初真不该让伊去乐部……”      清君闻言,立刻化身乖乖派,温文笑道:“主人,清君现在也很乖啊,跟乐监司姐姐可不一样……”开玩笑,自己怎么可能和乐监司一样!!清君学着剑子擦汗的动作,义正言辞的在龙宿面前纠正自己的形象。      龙宿但笑不语,对自己这个徒弟的话保留意见,只是含笑看着她……      清君承受不住龙宿施予的压力,讪笑道:“好吧好吧,我是传染了乐监司姐姐的一点点恶习,但也只是一点点……”看龙宿还在看她,又怯怯的补了一句,“真的只有一点点……”清君缩着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龙宿,乖乖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龙宿,心里不断腹诽:难怪乐监司姐姐会说龙首最可怕的就是看着人不说话。果然好可怕……      “哦……”龙宿看她终于安静下来,对谈无欲道:“让月才子见笑了,都是吾御下不严。”      谈无欲道:“哪里,清君姑娘很可爱,龙首能有此爱徒真是让吾等羡慕……”      龙宿笑看着谈无欲,道:“哎,月才子过谦了,只要月才子有心,吾相信月才子也会有如此可爱的爱徒……”龙宿用华扇挡住上扬嘴角,貌似不经心的安慰着谈无欲……      谈无欲闻言心中稍惊,只觉得龙宿的话中带有深意,细想却不觉得龙宿话中有话,隐隐之间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只得笑道:“还是算了吧,跟着吾的女孩儿,都没什么好结局……”      “这可说不来啊……”龙宿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      谈无欲也凝神感觉什么……      清君将龙宿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心里很同情月才子:能让龙首笑得这么诡异、可怕,不知道月才子会有什么经历?但她丝毫不敢将心里所想表露在脸上,要是月才子因此而识破了什么,让龙首看不见他期待的场面,她可承担不住这个后果啊!!所以月才子,请您不要大意的认命吧!!清君在心中握拳呐喊。正想着,就听龙宿道:“来人不少……”      谈无欲道:“且来者不善……只怕外面的十二人应付不来……”谈无欲看着龙宿,无声的询问要不要出手……      龙宿对这个并不陌生,当年他还是胤禩之时,也遇到过几次暗杀,只是当时他身边的人多,偶尔落单,自己也能应付,如今这么多人前来刺杀弘皙,还是为了反清复明?龙宿皱了皱眉,这些人他自然不放在眼里,活捉了放刑部就行了。可是一想到他这身装扮被京城百姓看见……他心里就有些发怵——吾真的不想被堵在街上啊!!龙宿叹口气,看着身边的清君,道:“将外面那些刺客活捉了,让侍卫们带到刑部去……”      清君这时也感觉的空气中的杀气,她是第一次遇到刺杀这种事,听到龙宿将这事交给她处理,心中也很疑惑:这种事情,主人从不会让她们这些女官处理,这次怎么……心里揣着疑问,恭敬的应下此事,掀开帘子,坐在驾车人的旁边,警戒的看着前方的街口和街上的行人。      片刻之后,从街角窜出一伙人,清君看着那群人的步伐,就知道这些人只会些粗浅的武功,不是什么大患,麻烦的是躲在暗处的那些人……清君数了下这些明面上的人,一共五十人……隐匿在人群中的也有二十人左右,藏匿在两边建筑物中的又有二十几个……会不会还有那些隐匿的很深的人?清君暗暗思索,看着那五十人和理亲王府的十二个侍卫短兵相接,街上的行人立刻就尖叫着四散开来,胆小的已经两股战战的摊在当场,场面一时混乱……      理亲王派给清君的侍卫是理亲王府的一等侍卫,武功上也都说得过去,应付那五十人虽说吃力些,但也不是应付不过来。清君看他们斗的辛苦,留心藏匿着的刺客,挥出自己的武器流云——即俗称的水袖——流云是一匹雪白的长绢,清君人不离马车,挥动手上的流云,在混乱街上舞出一场彩袖逐流云的华宴。清君的流云看似轻飘,但与之接触的匪人无不重伤倒地,还在她还记得龙宿吩咐,没闹出人命。      有了她的相助,侍卫们轻松了很多,很快就有人脱出这些人的纠缠,返回到马车旁,保护车里的贵人——理亲王千叮万嘱,车里的贵人不能出事——要是他们护卫不周,丢了饭碗不说,不知道命能不能保住!这些人小心的护在马车旁,看着清君的流云转变方向时挽出来的各色花样,对他们保护的人更加好奇:连侍女都这么厉害,不知道那个华丽的贵人是何方神圣?      清君看着越来越少的匪人,感觉到空中杀气大胜,嘴角露出笑:终于忍不住了么?然后就见漫天箭雨射向马车。清君咒骂一声:要不是她的功体受到限制,流云无法达到两边建筑的屋顶,她一定将这些人从上面脱下来,摔他们几次——竟然放箭,真是太不厚道了!——清君无法只得收了流云,让车夫坐着别动,稳住马车,然后纵身跃到马车顶部,用流云围住侍卫和马车,让箭羽不能靠近马车。匪人射过来的箭羽被流云当下……      龙宿看战事一时胶着,清君这样虽然保护得了他们,无法制服匪人,他也知道清君功力受到这个空间的限制,无法应对藏匿屋顶的匪人,看着一部分侍卫纵身上屋顶与匪人周旋,命令清君道:“去应付行人中的隐匿者,这里不必保护了……”      清君闻言就知道龙宿要出手,照样吩咐了守护在马车旁的侍卫,然后撤掉流云,带着侍卫进入慌乱的人群中……      龙宿与谈无欲各站一边,掀起马车身侧的窗口帘子,捡着车上备着的干果,射向两边的藏匿着的匪人,瞬间就有几人落网。两人正凝神间,闻到空中气味不对:是火药?!!龙宿与谈无欲同时皱起眉:这些人竟在闹市上用火药!!龙宿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空中的黑色弹丸——霹雳雷火丸——龙宿放下心,这个东西虽然危险,但爆炸波及范围并不大。龙宿将之告知谈无欲,华扇挥动将之聚在一起,抛至高空中……谈无欲闻言,挥动拂尘,让这些火药在半空爆炸,以免伤人……两人看到还有射过来的箭羽:看来不出去不行了,龙宿与谈无欲齐齐飞出马车,谈无欲将车夫带到安全之处,然后纵身上了两边的屋顶,将这些毫无人道的漏网之鱼踹下屋顶……龙宿则直接上了屋顶,将这些人绳之于法……这动作发生在眨眼之间,他们将屋顶上的匪人全部处理完,高空中的炸药和地上的炸药才一起爆炸。      龙宿看着受到炸药波及的只有几个倒在地上的匪人,华扇轻挥:自作孽……看着刚才还熙熙攘攘、现在空荡的街道:这样下去,应该没问题吧!龙宿站在屋顶,无语问天。      清君与匪人交战,也留心龙宿那边的情况,闻到空气中的火药味,顿时怒上心头,下手十分之狠,真的是只留一口气……将混在人群中的匪人悉数抓住,吩咐四名侍卫将人送往刑部,其余的留下来接着护卫龙宿与谈无欲。清君看着马车处的那些残片,十分头疼,又派了两个人,让他们就近找辆马车……      谈无欲这时来到清君身边,道:“算了,吾等走着过去也行……”      清君为难道:“可是,主人……”      龙宿看谈无欲下去,也跃下去,一身珠玉在阳光下发出五光十色的光芒,珍珠在风中相互碰撞,琳琅作响,看的街上仅余的人忘了刚才的生死之战,一时都看得呆了:这是仙人吗?!!      侍卫们也十分惊艳的看着这一幕,但他们到底重规矩,将这一幕藏在心里,低头恭敬的迎接这位十分贵气的贵人:能保护这样的人,真是祖宗八代积下的福气啊!头一次没有鄙夷街上普通百姓的见识……      清君扫了一眼街上行人的反应,突然就明白龙宿之前的反应是什么原因了。嘿嘿笑了两声,道:“主人,这些人都处理了,接下来……”      龙宿华扇掩面,道:“去廉亲王府……”      清君笑道:“是。”       --> 雍正朝万人空巷的盛况——下   雍正朝万人空巷的盛况——下      龙宿对清宫这边喜欢围观人的习性很不习惯,冷冷的看着街上的行人,防止他们冲出来截住自己的去路,又把自己堵在街上……看着一旁一脸平静的月才子和一直窃笑的清君,心中很气愤,深深觉得自己选择来这边来错了,儒门是多么好的休养地啊,何必来这里被人参观,还不能打人……哎,龙宿在心里叹口气,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清君一直在龙宿身后窃笑,看着街上行人纷纷用惊异艳羡的目光看着她们主人,觉得这个世界的人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像她们主人这样的人就该人人仰慕才是。哪里像那群武林中人,拿主人这种人中龙凤不当回事……想到前段日子,龙宿诈死时的惨状,清君忍不住目中含泪,正感慨间,就听人群众有人痴痴的笑声,听的清君后背直发毛,她抬头看着斜前方的龙宿,看他微微皱眉……难道是碰到什么难解的事了?清君暗暗思索,接着就听到人群中有人惊呼:“是咻咻哎……没想到清穿也能碰到咻咻……”      清君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姑娘站在街边,两眼放光的看着龙宿的身影……      龙宿听到吵杂声,一个眼神扫过去,想以自身的威势让她闭嘴。      这个姑娘一看到龙宿在看她,立刻喜不自制,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满脸激动,双手握拳,激动地尖叫:“啊……咻咻看我,我真是太幸福了……”      龙宿用华扇挡住脸,暗自思索:咻咻?是在叫吾?有人这么叫过吾?谈无欲与清君也有此疑问,齐齐停下脚步,看着龙宿……      三人在这里静默,侍卫见三位贵客停下来,他们也只能停下来围成一圈,保护三人。      那位姑娘的尖叫声引的几个路人立刻站在她身边,与之窃窃私语:      “你也是龙粉啊,真是太好了,我也是啊……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我当然是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咻咻……这真是太幸福了……”      “是啊,我刚看到时,都不敢认,只敢悄悄跟着……这可是主子啊……”      “嗯嗯,我以为清穿之后,就只能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了,看不见素素,看不见小谈,看不见三鲜……看不见霹雳众多美人们,没想到,上天这么厚待我们,让我们在这个时空遇到龙首和小谈啊……”      “嗯,偶也这么想,能在这里碰到龙首真是三生有幸啊……真希望以后能经常见到龙首……”      ……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不易乐乎,听的三人冷汗直流:这是什么世界,貌似这群人认识吾等?      他们停在这里,加上几位姑娘的围观,立刻就有一群人来围观。片刻之间,龙宿、谈无欲、清君,以及保护他们的六位护卫就沐浴在大清百姓热切的目光下了。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将整个街道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站在最前面的那些女人的眼神十分热情,各个激动地俏脸通红,目中含泪,神情激动,口中不住的说着支持咻咻/龙首/歹林/主人/阿龙、小谈/月才子/谈果果/脱俗仙子/脱线仙子,偶们支持你……      谈无欲听着这些人的称呼,额上冷汗直冒,他已经可以听出,这些人是冲着他与龙宿来的,看其情形似是对他们十分了解。他转头看着华扇掩面的龙宿,看到他也是皱着眉,对此情形也有点儿应对不来……哎,这要怎么办?直接出手拍飞她们吧,他们是普通百姓,毫无反手之力;放任不管吧,这样被堵在街上也不是办法啊,该怎么办?      其实龙宿对此情形不算陌生,在学海、在儒门、在清宫他都遇到过这种情形,也知道这时候该让官府出面,解决此问题,只是他现在脱不了身,清宫中也未必有第二个金鎏影可以第一时间为他解决疑难。龙宿冷冷的扫着站在最前端的人群,用自身威势将他们逼在当地,不让他们在上前一步,省的像上次那样,让这些人沾身!      清君看到龙宿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主人的意思,上前一步,为龙宿挡住路人们热切的目光。清君尽职的挡在龙宿身前,直面围观众热辣辣的目光,心里不住叹气:阿龙、咻咻、龙首、歹林……这都是什么词啊,怎么可以用来称呼龙首呢?虽然阿龙是很可爱啦,但是她可不敢在龙首面前喊一声,又不是不想活了……哎,这些人可以这么毫无顾忌的释放自己的情感,真是令人羡慕。清君带着浅笑站在龙宿身前,小心的留意周围人的走动,听着那些女子对自己挡住龙首的不满,听着那些男子对自己抛头露面的不屑和红果果的目光,听着周围的吵杂声……眼光从站着的前排人员面上扫过,看见一个小孩子露出头,眼睛不怀好意的瞅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看到龙首身上的珍珠,眼中难掩贪婪的目光。清君皱皱眉: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偷窃别人的物品!清君觉得有必要教育一下这个孩子……正想着,就感觉的身后有人带着恶意靠近他们,清君想着,不让他们越过龙宿气场之内,便直接挥动流云。她动手时,好歹记得龙宿与康熙帝的协定,不伤人命,用了巧劲儿,将这个人毫发无伤的送到人群外围……身子还是挡在龙宿身前。      一旁的侍卫看到这里,也警觉他们这位贵人大概不喜欢别人靠近,拉开距离,将守护范围扩大些,让这位贵人舒心……他们做完这些,就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儿一脸正义的站出来,指着他们的贵人,大有除暴安良的架势,义正言词道:“你们怎么那么恶毒,身上有这么多珍珠,那个孩子拿一两颗怎么就不行了,你不给就算了,还把人扔出去……”又指着清君道:“看你长得和仙女一样,没想到和你身后的人一样恶毒……”然后污言秽语的辱骂三位先天……      现场一片寂静,那些本来还在呐喊、感动的姑娘们全都变了脸,一脸凶狠的盯着这个小孩,‘哪儿来的小破孩儿,竟敢辱骂我们龙首……’姑娘们冷冷的瞪着这个小孩儿,气场强大……      清君开始时被骂得有些愣,她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恶毒和他们龙首挂上边的……怯怯的看了眼龙宿,看他也饶有兴致的看这个小孩儿……清君打个哆嗦,这事儿还是交给龙首自己处理吧,她这个小侍女可处理不来……刚刚打定主意,在一旁看好戏,就听到那个孩子用着匪夷所思的词语形容她自己,清君稍稍理解了一下,慢慢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一下子不淡定了,握住手腕上的流云,就要出手给自己出气……      “理亲王到……”伴着这一声通报,一队士兵立刻赶到人群中分开人群……      护着龙宿他们的侍卫舒了口气,刚才这里的气氛太吓人了,简直像地狱一样:贵人们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不说,就连前一刻还在呐喊的姑娘们身上也散发着可怕的气息,还想被惹怒的狮子一样,眨眼间就要扑上来将那小孩暴打一顿——当然他们其实也很想暴打那小孩,她那是什么逻辑,没得给他们四九城的人丢脸!听到理亲王亲自到这里,侍卫们立刻恶狠狠的将那个小孩推到那群喊着支持贵人们的姑娘们中间——姑奶奶们,请你们尽情的替咱们四九城的人出气吧!千万别客气!!!      清君听到这声,收了手,站在龙宿身边。她刚刚站定,弘皙就来到龙宿他们身前。弘皙先向龙宿、谈无欲拱拱手,隐晦的给他们见礼,然后道:“抱歉,弘皙来迟了,让两位前辈受惊了。”      龙宿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百姓,笑道:“好说……”      弘皙觉得很惭愧,这四九城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见识这么短了啊,没的给大清丢脸……这么想着,弘皙叹口气,挥手招来三顶轿子,道:“请三位上轿吧,本王亲自护送三位去廉亲王府。”      龙宿瞟了弘皙一眼,看了看那个喊他恶毒的孩子,淡然道:“小孩子可要好好教育啊……”      弘皙擦擦额上的汗,“本王知道……”      龙宿淡然的点头,清君为龙宿掀起轿帘,伺候龙宿上轿,放下轿帘。看了眼被众多姑娘牢牢按在地上的小孩儿,笑了一下,这才坐上最后的轿子,让轿夫们抬着去了廉亲王府……      理亲王的侍卫长被弘皙留下来处理这个辱骂贵人的小孩。侍卫长刚要让侍卫们抓住那个孩子,就听按着那孩子的姑娘道:“官爷,这个小混混辱骂我们本命,您在抓她之前能不能让我们姐妹出出气?”那姑娘说的十分委屈,直言自己是受害者,要求给自己出口气……旁边的姑娘们也是义愤填膺,一脸期待的望着侍卫长。      侍卫长被这么多美人望着,脸皮有些撑不住,下意识的就点头。      姑娘们得了准信,立刻挽袖子的挽袖子,活动手脚的活动手脚,打一拳斥责一句,“我们咻咻也是你骂的……”踩一脚骂一声,“你这种人也敢骂龙首……”插不上手脚的,在一旁加油助威,“揍死她Y的,竟敢将那么不华丽的词儿用在阿龙身上……”      侍卫长一看这些前一刻还温柔如水的女人们化身母夜叉,顿时冷汗直冒,对自己即将要娶的另一半也深深畏惧上了:阿玛说的没错,女人果然很可怕!看着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小孩,这位侍卫长动了恻隐之心,忙上前拦住她们,说:“姑奶奶们打够了吧,爷还要将她送到刑部交差呢……”      姑娘们大概也打累了,收拾收拾形容,娇滴滴的道:“有劳官爷了,到了刑部,一定要好好教育好这个迷途的小姑娘啊……”      侍卫长恍然的想着这位姑娘刚才还拳打脚踢的彪悍形象,看着她此刻如娇花照水般的娴静倩影,又打个寒颤:这变化也太大了吧!面上还得应着,心怀敬佩的向这些姑娘们告了辞,将人拖到刑部……       --> 廉亲王府议桃花   廉亲王府议桃花      龙宿他们坐上轿子,在理亲王的护送下,才安全的到达廉亲王府。廉亲王出海去了异国经商,府上的大小事务一应由弘旺贝勒打理。      弘皙早间便给弘旺派了信件,说是廉亲王府将有贵客莅临,让弘旺好好接待。饶是如此,弘皙还怕弘旺会对这些人有所怠慢,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皇族贵胄,骨子里的骄傲自然都有,岂会轻易向不认识的人屈膝臣服……于是弘皙又将他知道的当年之事告知弘旺,并说了龙宿当初的身份。如此他还不满意,这才骑着马准备去廉亲王府,从旁指点弘旺应对这些先天人,没想到到还没出门,就听到理亲王府出行遇袭的消息,弘皙忙带了三顶轿子,骑马赶到皇城到廉亲王府的必经之路上,没想到会遇到万人空巷的围堵事件……哎,弘皙骑在马上,暗暗叹口气,龙宿先生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啊!      弘旺收到弘皙的信,大吃一惊,想到可以见到阿玛记录中所记载的那个华丽无双的人,心里也很激动,拖着对门的瑾亲王弘晖给他充门面,哥儿两一起早早的等在廉亲王府门口。过了很久,才见理亲王府的仪仗转到他们这条街上。弘旺笑道:“来了来了……”兴奋之情流于言表。      弘晖笑着安抚他,道:“你看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待会儿让你‘阿玛’看到你这么不稳重,还不知道要怎么笑你呢……”弘晖看他难得的孩子气,也笑了,出言打趣他。      “哼,阿玛日前还来信说我长大了,办事稳重了呢……”弘旺想到允禩在信中夸奖他,心里很高兴,看着越来越近的理亲王府仪仗,想了想,道:“也是,不能给他留个不好的印象……”按奈着自己的喜悦,温文尔雅的笑着等着弘皙他们走近。      弘晖叹口气,爷可真不喜欢你稳重的样子!      弘皙先到廉亲王府门口,下了马,笑道:“怎么又拖弘晖过来给你充门面了……”      弘旺也不理弘皙的打趣,眼巴巴望着停下来的轿子,等着轿中人下来……      弘晖无奈,看着弘皙道:“弘皙哥快请八叔进府吧。”      弘皙一挥手,命人将轿子抬进廉亲王府……      三兄弟将轿子迎进府里,关上府门后,弘皙才将龙宿他们迎出来……      弘旺看着龙宿的衣着,满目欣喜,笑道:“龙首果然如阿玛所言,是华丽无双的儒门之主。”      龙宿笑道:“华丽无双,正是吾华丽的本性。”龙宿看见一旁的少年,问道:“这位是……”      弘晖上前一步,道:“弘晖见过龙首,见过谈先生、清君姑娘……”      “哦……”      弘皙在一旁补充道:“这位是当今圣上嫡长子,瑾亲王爷。”      龙宿躬身道:“原来是瑾亲王爷,失礼了。”      弘晖笑道:“龙首这个样子真是折杀本王了,八叔当年可是经常提到龙首呢……”      弘旺道:“可惜阿玛现在不在京城,不然他得知您前来,一定很高兴……”几人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正厅,弘旺让人准备了茶点放在桌上,众人分主次坐下。龙宿看着于三十年前十分相似的布置,对允禩能沿袭他的习惯很是满意,问了弘旺府中的一些情况,又问了朝中的事情,弘旺一一应答。稍晚时,弘旺留了龙宿他们一起吃饭,晚上又留了龙宿他们在廉亲王府休息。      龙宿早早的就说困了,打发弘旺休息,便带着清君进了廉亲王府的客房。      清君为龙宿铺好床铺,又点了熏香,放下里间的帐幔,就要出门……      “且慢……”龙宿出言拦住清君。      “主人有何吩咐?”清君不解龙宿为何留她。      “今晚不要出去了……吾有话要说……”龙宿笑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说。      清君在屋子桌前坐下,笑道:“主人,今晚会有事发生?”      龙宿对清君的反应很满意,赞赏的看着她,笑斥道:“汝的观察力是越来越强了……”      清君笑道:“谢谢主人夸奖。这个我得记下来,回去好向仙凤炫耀炫耀……”说着拿过纸笔,将龙宿的话一字一字写下,留作证据。      龙宿对她的行为也不在意,又道:“今天汝做的不错,以后也当做得更好……”      清君停下笔,惊道:“主人,难道今天的情形还会再出现?啊,这个世界的人真是太疯狂了,思维也太奇怪了……”      龙宿道:“与吾等无关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只是不知道月才子要如何应对他的桃花?”龙宿满怀期待的一笑。      “桃花?”清君有些意外,想想桃花缠身的月才子,想到月才子当年和阴无独的婚约,想到阴无独的下场……清君笑道:“我倒是挺担心那朵桃花的,呵呵。”      龙宿道:“此桃花劫可不简单啊……汝可记得时空通道初开始的那场桃花雨?”      清君笑道:“就是那个桃花花瓣?嗯……还好我帮主人挡了那些桃花,不然主人现在是不是也桃花缠身啊?”      “清君聪慧依然啊……所以吾日后桃花,也拜托汝了。”      “主人说的哪里话……”清君站在龙宿身边,恭敬道:“能为主人分忧解劳,是清君的荣幸啊……”      龙宿闭目,不说话……      清君问道:“那……乐监司姐姐岂不是也……”      龙宿道:“她不是匆匆赶回儒门闭关了么……”      “原来,她也有怕的事情啊……”清君轻轻笑了,“这事情其它几位前辈知道么?”      “难说……”龙宿躺在榻上,将华扇置于脸上,语带笑意,“至少,谈无欲目前还没征兆,不知道他的桃花是什么样子的……”      “说不定会和咱们下午看到的那些人那样……”清君窃笑,“要是那样就好了,不知道月才子会有什么反应……”      “汝要是感兴趣,就安静些慢慢看着……”      清君乖乖应下,眼神灵动,想到剑子先生与佛剑大师也身沾桃花花瓣,想着他们将要遇到桃花,一时感觉好笑,道:“主人,你说剑子先生与佛剑大师的桃花是什么样子?”      龙宿一时静默……      清君笑道:“一定是天下无双的桃花和暴力无双的桃花吧,不然哪能入得了两位前辈的眼呐……”清君想到高兴处,嘿嘿嘿笑了出来。      龙宿道:“无论是怎样的桃花,相信佛剑好友都能应对……至于剑子么……”      清君抢道:“仙姬那样的就不错……”      龙宿道:“汝啊,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龙宿说着自己也笑起来,觉得可以现场看到剑子应付仙姬,当面嘲笑嘲笑他也不错……      清君压着兴奋,委屈的看着龙宿,小声道:“主人不也和吾一样,觉得这事很好笑么,竟然责备我……”      他们在这边聊的其乐融融,谈无欲一人在房中静坐,仔细想着来到清宫这边的经历。说句实话,谈无欲本人对此界并无多少感觉,在他眼里这些人和苦境的人并无不同,今天下午经历的事情,遇到的人,他在中原苦境也遇到过,想到那位心心念念要嫁给他的阴无独,他叹口气,在寂静的沉夜中异常沉重。便也收回思绪,静下心来潜心运功,疗养自己的旧疾。       --> 月才子的伪西厢奇遇   月才子的伪西厢奇遇      廉亲王府笼罩在一片夜色之中,寂静的夜色里,只传来几声蟋蟀的叫声。廉亲王府的西偏院今日住进几位贵客,到了深夜还点着灯,一人踏着月色进了西偏院,那人一身旗装,踩着花盆底轻轻走着,没发出一点儿声响,甚至连虫鸣声也没打断,她熟门熟路的转过走廊,在西厢的一间房子的拐角处停下来,看着月色下摇曳的花枝,似是有什么事难以抉择。过了半晌,她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以正常的步调进入这间厢房……      谈无欲正在房内打坐修行,感觉到院中似有人来,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几日他已经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中,不会有人能不惊动一兵一卒就进入这样的亲王府邸的。但谈无欲小心谨慎惯了,当下便收了功,静等着来人离去……可是,这人一直在接近自己这间房,谈无欲凝神听了一阵,觉得依这人的步伐轻重和呼吸频率来看,她应是女人。听她的脚步和熟练程度,应是对这府邸的结构十分熟悉。难道是府里的侍女?谈无欲暗想。再听她停到自己房间的拐角处,谈无欲暗暗皱眉,她到底来做什么?没一会儿,就听到明显正常的脚步声朝着自己的房间而来……      “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谈无欲听到意料中的敲门声,不知道这位姑娘这么晚了来这里什么事情。他本人又不是不问青红皂白便拒人千里之外的人,加上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也是一知半解,这几日隐隐感觉到,他现在接触到的人都只是这个世界的高层,这些人在安排他们与人见面之前,都会暗地里与约见之人打好招呼……这样的话,他所看到的、听到的有几成真实就有待考证了——只怕还需要与这里的下层民众接触接触,好了解此界的真实情况——谈无欲打定主意,便招呼人进来。想来此人不会是身份高贵之人,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了还只身一人出现此地。      门被缓缓推开,进来一个旗装小姑娘,她一进门,就转身将门关了起来。然后故作镇定的走到他身前,头也不敢抬,看不清表情……谈无欲一眼就看出她的紧张,心中纳闷她为何紧张?以他今天在大街上看到的那群彪悍的姑娘,这姑娘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姑娘来此,有什么事?”谈无欲稍稍放柔声调,放缓语速,希望能缓和这个小姑娘的紧张。      那姑娘还是低着头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听起来声音更为紧张,结结巴巴的道:“请……奴婢……请,请先生……更……更……更衣……”说完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急速低下头,“奴婢服侍先生……更衣……”这次话倒是说顺了些,只是谈无欲看她咬着唇,脸上通红一片,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谈无欲从这小姑娘的抬头之间,才看清她的年纪,大概十四五岁吧。谈无欲想着,消化着她话中的意思。“更衣”在他们那个世界是脱衣服的意思,而这小姑娘说的话的意思则是“侍寝”!谈无欲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看她满脸通红,一脸的紧张、羞涩以及带着些破釜沉舟的意味,心中恍然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也有这种习俗——大户人家的丫鬟有给尊贵的客人陪寝的义务。谈无欲叹了今晚上的第二口气,柔声安抚这位小姑娘,让她先坐在桌前,接着亲自为她泡上一壶茶,斟上。看着那个小姑娘满是紧张的哆哆嗦嗦的端起茶杯,小心的抿了一口,眼中露出一点儿幸福陶醉的神态。她又飞快的看谈无欲一眼,发现谈无欲在看她,又立刻一脸的诚惶诚恐,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一样,紧张得不知所措。      谈无欲看情形差不多,这时候问话应该是最接近真话的,柔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皱着眉,结结巴巴的道:“我……不,奴婢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大家都叫奴婢扬扬……”      谈无欲道:“在我这里自称我就行……这里又没外人……”      扬扬低着头,道:“奴婢遵命……”      谈无欲心道:没想到这个姑娘的规矩这么重。心里感慨间,也确定了此人的婢女身份。心中戒心稍稍放下,问道:“几岁了?”应该循序渐进,慢慢问她,不能急躁。谈无欲暗暗警戒自己,捡些家常的话问问……      扬扬道:“十四岁了……”      “家里都有谁?”      “家父家母在外经商,奴婢家中还有个哥哥,奴婢……”扬扬说着眼眶就红了……      谈无欲见状,转了话题,问了别的方面东西,“吾初来此地,对此地比较陌生,不知道此地百姓靠何为生?”      扬扬想了想道:“一般家庭都以种地为生,靠天吃饭;有些靠经商为生;还有的卖身为奴,赚些养家费用;有靠读书考功名,为朝廷办事为生的……”      谈无欲又细细问了这些方面的具体事宜,扬扬都将知道的一一答了,但也有很多答得很模糊,谈无欲想着她这么个小姑娘,能知道这许多事情也不容易,想必平日吃了不少苦,才能对这些平常人的生活知道的这么清楚。由此他也清楚这个世界的大多数百姓过的生活十分平静且清苦,而他现在接触的清朝皇族正是这个世界的最高层,也是这些普通百姓的精神支柱,是他们平静生活的保障,这个朝廷担负着保护这些人安居乐业的重任。他虽然对这种一个人说了算的治理方式很反感,但现在看来,这样的方式或许可以最快的让百姓安定下来……谈无欲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容易让百姓陷入战火,要想杜绝这种状况,就只能思维清明者进入高层……谈无欲想到这里,问道:“怎样才能获得皇上、皇族的信任?”      “这……”      谈无欲看扬扬有些为难,又为她斟了杯茶,耐心等着她回答……      扬扬又轻轻抿了口茶,小心的说道:“八旗之外的一般人是很难入得了皇上的眼的,要想接近皇族更是艰难……读书人考取功名,可以成为天子门生,为朝廷效力建功,说不定可以进入权贵之中……再普通一点的就只能卖身为八旗府邸的奴仆,说不定能获得主子的青睐……”      谈无欲静静听着,听扬扬磕磕巴巴的说着些日常琐事,在她的话语中细细分析出这个世界皇族的一些习性:满汉不同,满族八旗的阶层分布,满族入关后的种种事迹,以及这些人对文字的敏感,皇族的婚嫁制度等……      扬扬说了很久,突然看了眼谈无欲,似是下了决定,道:“先生是廉亲王府的贵客,这些方法自然用不到的……”她说话间似是十分紧张,不下心打翻了茶壶,一壶热水洒了一身,烫得她一声尖叫……      谈无欲忙用掌风吹散茶水的热气,将她带到里间,让她换上干净的衣服……      就在扬扬进去换衣服的时候,院子里又吵杂起来,谈无欲凝神听着……      “格格的声音从西偏院传出来……”      “还不进去找格格出来……格格要有什么事,爷要了你们的狗命……”      “进去轻一点,别吵着贵客……”      几人说话间,就进了西偏院……      扬扬看那些人进来,也顾不得衣衫不整,看了谈无欲一眼,带着不甘与伤心,欲言又止,样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突然就冲出房门……      谈无欲看这样子,心中突然就觉得不好,只是要拦人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扬扬打开房门,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仓惶出逃……      西偏院进来的侍卫,侍女,看着扬扬跑出西偏院,顿时满脸惶恐,齐齐跪在地上,等着盛怒的弘旺发落……      弘旺早前接到自己妹妹贴身侍女的禀报,说是他妹妹晚上没在自己闺房中,也不在平时常去的几个地方,那侍女一脸惶恐的将这个事情报给他,弘旺当场就急了,这个妹妹他们一家一直十分宠爱,弘旺与她一母所出,感情更是深厚。加上他这个妹妹性子温和娴静,决不会有这种突然失踪的事情出现……所以,弘旺一听到消息,直接反应就是妹妹出事了……弘旺顾不得许多,穿上衣服,立刻吩咐侍卫搜府……命令刚下就想起府上还有三个贵客,于是让人绕开了西偏院,悄悄的将整个廉亲王府翻了个底个儿……这样还没找到妹妹,弘旺就有些着急:最近京城不安定,刺杀亲王的反贼十分猖獗……弘旺深怕自己妹妹被反贼所挟持,那样的话,他怎么向阿玛和额娘交代!再想到妹妹可能会在反贼手上受苦,立刻就红了眼眶……就在这时,听到西偏院传来妹妹的惊叫声,立刻带人进了西偏院。赶紧院子就见妹妹衣衫不整的哭着从谈无欲房中跑出来,见了他这个哥哥也不见礼,就这么跑了出去……      弘旺担心了一个晚上,焦急了一个晚上,乍见妹妹没事先松了一口气,再看她那个样子,明显是受了委屈,而且还是这种难以为外人道的委屈……弘旺接着便怒了,一腔怒火没法冲受了委屈的妹妹发,只得怒瞪着谈无欲半晌,冷冷地道:“将这间厢房围起来……”说完,匆匆离开西偏院,去安慰自己妹妹。      侍卫们诚惶诚恐的应下,尽职的守在厢房外,不让谈无欲离开……      谈无欲叹口气:被算计了!看这情形,这位扬扬姑娘当是王府的格格,只是她这般算计吾到底所为何事?谈无欲想不通。如果这位姑娘真的是王府格格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只怕难以善了了……廉亲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廉亲王府的格格身份只怕也不一般,她那样出去,又被这么多人看见,依着此地的风俗,吾只怕非娶她不可了……谈无欲摸着拂尘,细细思考应对的法子……       --> 对伪西厢事件的应对   对伪西厢事件的应对      廉亲王府发生的事情,被弘旺压了下去。弘旺上完早朝,去养心殿求见雍正,问问雍正这件事要如何解决……      雍正对弘旺的妹妹扬扬也有印象,是个很乖的孩子,雍正对她也很喜爱,以前没少去廉亲王府逗弄这对兄妹。如今听到扬扬出了这种事,也很吃惊,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孩子受了委屈,但转念一想,就发现其中蹊跷。先不说谈无欲为人如何,就单单一个亲王府格格会半夜出现在客人房里,这就很值得人寻味了……      “你是说,扬扬在谈无欲房里呆了一晚上?”      “这……奴才找了她一个晚上……凌晨的时候才看到她……”弘旺将昨晚的经历又给雍正说了一遍……      雍正道:“你可知,她是如何去的那里?”      弘旺也意识到这点,要说在廉亲王府里面,没有人能左右得了格格的行动……那么,扬扬是自己出现在谈无欲的房里的?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弘旺疑惑的看着雍正……      雍正想着,扬扬的行为看见的人不少,依照大清的规矩,扬扬是必定要嫁与谈无欲的。只是谈无欲是修道人,又和他们不在一个时空内,将扬扬冒然嫁给这个人,他也不放心啊;扬扬是廉亲王唯一的闺女,他这么擅自决定,相信老八也不会和他善罢甘休……雍正正想着,看着弘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想怎么处置这件事?”      弘旺道:“奴才想……”弘旺正要说自己想让谈无欲娶了扬扬,就听门外小太监传报:      “皇太后到……”      雍正揉揉眉心:又来了!皇额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关心儿子啊,这一碗碗补汤喝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雍正欲哭无泪,无奈的站起身,迎接皇太后进来,看皇太后身后的宫女捧着碗补品,咬牙切齿道:“皇额娘,儿子身体很好,不需要补……”      卿娴看雍正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看着身后的那碗补品,笑的很是灿烂,柔声道:“胤禛啊,皇额娘知道你孝顺,怕皇额娘担心你,身子不好也不跟皇额娘说……”说着作出伤心的神态,“可是皇额娘听闻你好几日都没翻牌子了……”      “咳咳咳……”雍正咳了三声,道:“皇额娘,弘旺在这呢……”雍正示意弘旺给皇太后见礼。那后宫现在还能进么……雍正想到一进后宫,嫔妃们就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他就算去后宫喝个茶也会被打量半天,这也没什么,恐怖的是,他每次去过后宫之后,佳溪儿送来的慈宁宫手稿中就有一篇自己与众兄弟的YY文……雍正无语问天:朕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让朕受这样的惩罚!      弘旺从皇太后进来时就跪在地上,只等皇上和皇太后说完话再给皇太后见礼,这时收到雍正的暗示,赶紧给皇太后请安,“弘旺给皇玛嬷请安,皇玛嬷吉祥……”      卿娴像是才见到弘旺,见他儒雅不凡的样子,很是喜爱,眼中发出惊喜的猎艳光芒,连忙让弘旺免礼,拉着弘旺左看右看,道:“弘旺都这么懂事了……”再看看在一旁自怜自艾的雍正,嘴角上扬,发现有失态前兆,赶紧用手里的帕子掩了掩嘴,眼中尽是让人发寒的莫名笑意,看的弘旺一个哆嗦……      雍正也感觉到太后的诡异气场,拿起宫女手中的补品,一饮而尽,道:“皇额娘,儿子喝完了,皇额娘还有什么事么?”言外之意是,没事的话,您就赶紧回慈宁宫吧!      卿娴被这对新生的叔侄西皮萌的狼血沸腾,想要近距离观察一阵,又怕被御史弹劾,只得说:“哎,胤禛啊,皇额娘知道你是个好皇上,专心政事,但也要注意身体啊……”卿娴嘱咐两句,又看了眼弘旺,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养心殿……      雍正看她离开,舒了口气,两人又开始讨论扬扬的事情……之后雍正帝权衡利弊,考虑了各方的立场后,决定让皇太后下两道旨意,第一道:廉亲王之女品行端庄,聪慧可人,册封为和硕和扬公主;第二道:和扬公主酷爱道学,与脱俗仙子谈无欲先生一见如故,本宫怜其一片向道之心,特准其拜谈无欲先生为师,修习道术。      卿娴看雍正拿着两道旨意让她盖印,她倒是爽快的盖了:怎么能让这四四操心这种小事呢,不就是盖个章么……四四啊,我对你是真的好,你要记得我的好啊!!!      雍正盯着卿娴柔情似水的目光,努力保持着冰山脸,不露丝毫胆怯,看卿娴盖完章,一溜烟跑回了养心殿——章佳溪儿,你今晚千万别再来养心殿了,朕不想再看到慈宁宫的手稿了!!可惜,雍正百忙之中,忘了将这事告知章佳溪儿……所以,当晚他意外的看到了意料中的弘旺与他的叔侄文……雍正帝看到弘旺将他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差点气得厥过去……(PS:这……貌似跑题了= =)总之,雍正的种种反应暂且不提,这些都是后话啊后话……      话说,雍正的这两道旨意很快便到了廉亲王府,旨意宣读完毕,和扬公主算是正式成为谈无欲的弟子了。      谈无欲收到这个旨意,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还好不用娶这位公主……想道自己被这位公主摆了一道,心里对这位公主的智慧以及对时机的把握稍稍佩服了下,觉得有这么个聪明的徒弟也不错。再想到她的公主身份,以及她身后廉亲王的势力,相信这两样足以让他在清宫这里站稳脚了……      谈无欲正想着,就见龙宿推开房门,冲他恭喜道:“恭喜月才子喜得爱徒啊……”      谈无欲道:“惭愧,谈无欲昨夜真是失算了……”      龙宿笑道:“昨夜有发生什么事么?”      谈无欲闻言,也知道昨夜之事不该再提,清宫这边明显是在压制这件事情,他要是再提,岂不是违逆圣意!只得顺着龙宿的话说,“没有……”      扬扬从谈无欲的房中冲出去后,一直很忐忑,不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了没有。从她昨日知道月才子要来廉亲王府,她就开始想这个计划,想趁着月才子对清朝制度不清楚之际,设计他带着自己,能让自己呆在月才子身边。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想了很多办法,最终还是选了这个风险最大的法子,让自己这个便宜哥哥认为自己被月才子占了便宜,以她对弘旺的了解,他必然会让皇上下旨为自己和月才子指婚……但是以四四的聪明和谨慎,一定不会这么草率的决定这事,他会权衡各方势力,然后做出折中的法子,但不管这法子是什么,一定能让她留在月才子身边的……扬扬这么想着,昨晚也遵循自己的想法做了这事,只是,她昨晚一直很紧张,虽然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在本命面前失态、露馅,但相信以月才子的智慧,一定看出什么了!扬扬捶捶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笨呢?然后又想到昨夜的经历,可以那么近距离的看到月才子,听到他那么温柔的和自己说话,喝到月才子亲手泡的茶……扬扬觉得自己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了,人生怎么可以幸福成这样呢!这次穿越真的一点儿都不亏啊,本命啊本命,扬扬真是太崇拜你了,太仰视你了!!      就在扬扬紧张、快乐、失望、期待的忽喜忽忧中,扬扬迎来了册封的圣旨和自己的希冀。和扬接了旨意,故作镇定的送走传旨的太监,抱着那张拜师懿旨傻傻的笑了一天……      过了一日,弘旺带着和扬来到谈无欲面前,和扬依照皇太后懿旨所言,向谈无欲行拜师礼。弘旺准备的拜师礼十分隆重,差不多是和硕公主出嫁的规格,清宫这边的明眼人,一看就看出端倪,龙宿对此也十分清楚,只是一直没有和月才子提起,等待拜师之后,龙宿才将月才子拉到一旁,悄声将这事说与月才子听,临了又加了一句,“谈无欲,这廉亲王府的人与吾的关系非同一般,廉亲王的孩子,吾也将之视为吾之子女,希望汝能好好对待和扬……”      谈无欲道:“就算龙首不说,谈无欲也知道其中利害……”      龙宿道:“嗯……吾回去了,月才子就留在廉亲王府好好教导汝之爱徒吧!请。”龙宿语带笑意,华扇掩面,带着清君向弘旺告辞。言说他出来许久,见了皇上,看到弘旺这些孩子过得不错,也是时候回承德了。又温言安慰了一通弘旺,让他不要再纠结和扬的事情,府上有什么事情可以向瑾亲王和理亲王请教,不要闷在心里等等。说完这些,龙宿才离开廉亲王府,坐上廉亲王府的马车,直奔承德而去。       -->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真悲催……(捂脸……) 最难消受美人恩——上      最难消受美人恩——上      苍自那日回到理亲王府,便一直呆在理亲王府的偏院内,允礽看他收了雍正赐的碧落,一时恶趣味发作,便想再赐他几个侍女,让他享享齐人之福。最好也能找出一个像碧落这样的姑娘,天天在他耳边表心迹。允礽看着那边能在碧落杂七杂八的表白中淡然喝茶的苍,一时踟蹰着人选……允礽想了想,还真是想不到有什么人可以让苍多看两眼……      苍对允礽的想法似是毫无所觉,淡定的为他斟杯茶,笑道:“太子殿下请……”      允礽笑道:“难怪金道长会讨厌你啊,本宫看到你这张脸,也很想打两拳……”      苍笑笑不说话。反而是他身后的碧落,有些不高兴,嘟着嘴就想数落允礽。苍轻咳一声,道:“能让苍动容的事也不是没有……”      允礽将碧落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屑的嗤笑了一下,“苍道长是说,本宫的功力还不够,不足以让道长动容……哎,看来本宫得多多努力才行了……”      “太子殿下过谦了……”      允礽看着茶杯中沉浮的茶叶,漫不经心的问道:“碧落从哪儿来?”      苍闭目道:“天机不可泄露……”      允礽沉默半晌才道:“老四真是可怜,到底是没孝顺上他皇额娘……”      “福祸相依,总不见得是坏事……”      “嗯……”允礽对此不置可否,想想这个德妃确实对老四还不错,他也没打算将此事告诉老四。听苍说道‘福祸相依’,忽然就想到当年穿越前后经历的事情,猛地想起一人来……允礽丝毫不掩恶趣味的一笑,吩咐下人道:“去叫萱格格过来……”      下人赶紧去请人……      苍眉间轻动,微不可察的叹口气:慕容伊萱……      慕容伊萱早年是毓庆宫的宫女,虽然容貌秀美,但因为性子娴静,不会来事,不得太子爷喜欢,在毓庆宫多年,也只是个宫女。苍穿越过来后,毓庆宫的人就发现太子爷性情大变,变得淡定无为,加上被康熙无故圈禁,毓庆宫的宫人们也都开始另谋生路,对伺候苍就不是很上心。而太子身边的侍妾们都是太子当初亲自□的,很不得苍眼,苍为了躲避这些妖娆的女子,只好选了自己颇为顺眼的宫女——慕容伊萱,让她日日伴在身边,提醒自己在清宫这里应该注意什么,也可以挡挡太子爷的这帮侍妾们……就这样,苍在毓庆宫的一年中,慕容伊萱从一个普通的宫女,升为了苍的贴身侍女。胤礽穿回来后,就知道这样的事情在清朝于礼不合,于是将慕容伊萱封为格格……弘皙被封理亲王出宫建府之后,慕容伊萱也随着弘皙一起,搬到了理亲王府居住。      今日慕容伊萱像往常一样在自己的院子里坐着,回忆着自己命运转变的那一年,她其实很想念当年的太子爷,可是昨日去请安时,看到的太子爷,却不是记忆中的那个……这几十年她时时疑惑,那一年的太子爷是不是就是镜花水月,那个太子爷只是她的一场梦境!这么想着,慕容伊萱便苦笑了一下……      “萱格格,爷请您过去……”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伊萱换身衣服,在镜子前检查了两遍,看着自己的仪容没有问题,这才跟着下人去了偏院……      一进偏院就看见太子和一个紫衣褐发之人坐着喝茶,紫衣人侧身对着自己,伊萱一见便如遭重击:这,这不是自己记忆中,太子爷常有的坐姿吗?伊萱当场便觉得鼻子有些酸,眼中发热,察觉自己失态,伊萱连忙低下头。一定是自己日有所思,这才产生的错觉。理亲王府进了几位贵人,伊萱还是知道的。想着这人能和太子爷坐在一起,想必是贵人之一了。于是,伊萱便向允礽与苍见礼。“奴婢给爷请安,爷吉祥……给贵人请安,贵人吉祥……”      允礽自然看到了伊萱的表情,别有意味的看了看苍,笑道:“起吧,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多礼了……”苍啊苍,见到当年照顾你的人,你还能保持淡定吗?      伊萱礼数周全,谢过之后才起身走到允礽身边,低头站着……      允礽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的石凳上,指着苍道:“伊萱可认识此人?”      伊萱迅速抬头,看了苍一眼,又低下头,道:“回爷话,奴婢不识得……”      允礽笑道:“你仔细看看,真的不认识了?”      伊萱这次仔细看着苍,越看越觉得此人的动作、神情以及给人的感觉都十分熟悉,简直与自己记忆中的太子爷一模一样……伊萱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只得道:“回爷话,奴婢觉得贵人给人的感觉有些熟悉,但奴婢并不认识他……”      “哦,怎么个熟悉法?”允礽笑问。      伊萱犹豫了很久,才道:“有点像以前的爷……”      “哈哈哈,”允礽大笑两声,看着苍道:“不错不错,不愧是当年弦首看上的人……”说完,又看着伊萱,问道:“爷将你赐给他了,以后你要好好伺候弦首……”      伊萱脸色大变:她现在已经四十出头了,爷这时候将她赐予别人,是不是在惩罚自己?伊萱想到这里,赶紧跪下,急道:“爷,伊萱知错了,请您不要将伊萱赶出府……”说着赶紧给允礽磕头……      允礽不以为意,笑看着苍,道:“弦首不说点儿什么?”      苍从伊萱进来时便觉得此人眼熟,便知这女子是当年伺候他的人,也多亏了这个女子当初多方提醒他,才没让他做出不符大清规矩之事。说起来,苍对伊萱还是很感激的!这时看她惶恐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在听允礽这么说,就知道允礽想要自己收下伊萱……但伊萱和碧落不同,碧落当时身份暴露,如果将她留在宫中,只怕不出一日,这姑娘就要殒命了。而伊萱……苍看着伊萱眼中的恐惧,想到当年这姑娘的沉着与冷静,心中有些感慨,道:“慕容姑娘,一别三十年,无恙乎?”      伊萱听到熟悉的语调,熟悉的称呼,一时惊讶,忘了心中的恐惧与害怕,看了苍半晌,在他眼里看到熟悉的神情,苍白的嘴唇懦懦两下,“太,太子爷?”她喊得小心谨慎,一出声,就在苍眼里看到熟悉的、包容的、温和的笑意,顿时瞪大了眼,又迅速看了眼允礽,看允礽也是一脸笑意,但她心中还是有点儿惶恐不安……压下心中喜忧参半的情感,俯下身,等着允礽发话……      苍道:“殿下可满意了?”      允礽笑道:“本宫很满意……伊萱,自今日起,你就是弦首的人了……”看伊萱伏着身,允礽也没说什么,喝口茶,笑道:“弦首可要好好照顾本宫的人啊……”      苍叹口气,亲自扶伊萱起来,“慕容姑娘,以后称吾苍即可……”      伊萱看了眼苍,垂下头,道:“奴婢遵命……”伊萱此时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又惶恐也有高兴:惶恐日后的出路;但能在看到当年的太子爷,她心里也很高兴……      允礽看苍这么快就同意了,伊萱也不吵不闹,倒是觉得很没意思。也是,苍知道天机,自然会顺应天命;而伊萱,这女人一向无欲无求,平和无争,要她能有什么激烈反应也挺难的!允礽想着,悻悻的喝口茶,看到碧落一脸感动的站在一旁,一脸写着她们弦首怎么这么温柔……允礽心里又觉得有意思,不知道这三人以后会闹出什么事来,会不会出现碧落与伊萱争宠的事件呢?      允礽期待的二女争宠的戏码自然不会出现,伊萱就不说了,而碧落巴不得爱她们弦首的人越多越好,当天晚上就和伊萱秉烛夜谈,夸奖她们弦首多好多好,能力多强多强,经历多么坎坷,心路多么不平等等,总之听的伊萱心疼不已,发誓日后要更加尽心的照顾弦首的生活……      允礽听到暗卫的汇报,差点没惊讶死:怎么这些女人都没有一点儿醋意呢?当然,允礽也没失望多久。因为雍正与他两人都送了苍美人,京里的权贵们知道后,立刻觉得苍是皇帝与前太子眼前的新红人,而苍照单收了皇帝与前太子赐下的美人,也让众人觉得此人十分好色。于是,大家上杆子的物色各色美人,争相恐后的将美人送到苍这里。众人是这么想的:苍住在理亲王府,送美人给他,就等于送美人给理亲王府,也就等于送美人给理亲王……于是,理亲王府充塞了各色的美人……允礽每天看着苍和这些美人打交道,看着这些美人们为了争宠而作出的各色囧事,渐渐也能从他平静的面皮底下看出惊涛骇浪来,每天笑的不可抑制,就差就地打滚了……       --> 最难消受美人恩——下   最难消受美人恩——下      因着京城权贵的跟风,理亲王府的新贵——六弦之首苍身边的女人急剧增长,这些女人个个容貌秀丽,身段妖娆,娇滴滴的围在苍身边。她们本是被京城的王爷们看上的京城名媛,平日养在府里,供王爷和王爷的贵客们赏玩,勾人的本事也是一绝。如今,这些人有机会进理亲王府,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得到理亲王新贵的青睐,成为理亲王府的宠妾,可以在理亲王府称霸一时……      苍本人对这些事情从来不上心,他收了一个碧落,是为了让这个女孩子躲过死劫,让她待在身边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带着伊萱,是因为伊萱三十年前照顾过他,对自己多少有些恩惠,加上伊萱的性格与苍十分相近,两人当年也有过共同的话题,苍在三十年前就起过想要将她收为徒弟的念头,如今允礽将这姑娘赐予他,他自然而言的就把伊萱当做自己的关门弟子了;没几日,京城的王爷、权贵又纷纷给他送姑娘。苍一时纳闷:怎么三十年过去了,清宫有了送女孩子的风俗?风俗,苍确实把这个当成了风俗,于是入乡随俗,来者不拒的收下了这些姑娘……      碧落对苍做什么事都表示支持,她自然不知道,苍认为这个送姑娘的举动是清宫风俗,也不会认为苍是好色才对这些姑娘照单全收,她认为苍是不忍拒绝这些京城权贵的好意,也不忍心伤这些女子的心,所以才收下这些姑娘……碧落看这些姑娘容貌都不错,而且个个看起来都很乖,心里也十分高兴。想着以她们弦首俊逸不凡的长相,飘逸脱俗的气质,定能让这帮女人们倾心,成为她们“六弦之首苍后援会”清宫分会的铁杆骨干分子。碧落这麽想着,觉得有必要将苍的英雄事迹普及一下。于是,打定主意过两天将这些人约到一起,给他们讲讲苍的事迹……      伊萱就没有苍淡定,也没有碧落那么乐观。她看到苍收了这么多女人,第一反应就是苍以后会内宅不宁,很为苍担心。但看到苍一脸淡然,看起来好像对此不放在心上,但她很清楚,苍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女子以后就是他的人了……哎,伊萱叹口气,觉得有必要提醒苍,但到底曾是太子的人,当着这许多女子的面,也不好明说什么。只得慢慢等待时机……      这些被送来的女人们看到苍的时候,确实被他英俊的外貌煞到了,加上苍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几近登仙之气势,看得众女心仪不已,几个心急的在看到苍的当场,便飞着小眼神,想要让这位气质不凡的英俊贵人多看自己一眼。定力好的绞着自己的帕子,心里暗暗思索怎么得宠。还有野心较大的,更是暗暗思量怎么将苍身边的碧落和伊萱拉下位……      于是理亲王府苍住的偏院内,开始了众女争宠的戏码……      这帮送来的女人们个个都是大家府邸出身的,对争宠很有一套心得,她们刚来的几天不约而同的都很安静,只是背地里悄悄打听着苍、碧落、伊萱的消息。可惜理亲王府的下人规矩很重,偶尔遇到规矩浅的,知道的事情也不多,这样打听了几天,只打听到苍的名字,苍此人是前太子爷带来的,理亲王对他很敬重……众女一听,觉得这样的消息也是好的啊,理亲王对苍很敬重,如果她能得到苍的宠爱,那么,理亲王岂不是都要敬自己几分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啊!众女不约而同的想到这里,个个都很兴奋。然后就去打听苍的喜好:      “贵人平日不出门,据说是身体不好……平时也就喜欢泡茶,再具体的,只有萱格格清楚了……”      “萱格格?”      “萱格格以前是二爷的侍妾,康熙三十二年的时候被封做格格……哎,她也算是得二爷的宠爱,以一个汉女身份晋位格格,也是不简单的。日前,二爷不知怎么的,将这位格格赐予了苍贵人,苍贵人竟也不嫌弃她年纪大,天天让她伺候在身边……只怕也是盛宠正浓吧……”      “呐……碧落姑娘呢……她就没生气?听说碧落姑娘是皇上赐下来的呢……”碧落是皇上所赐,难道不该是苍的嫡福晋么?众女疑惑了……      “碧落姑娘……这个我们也说不清楚……不过听说她只是皇太后身边的侍女,二爷怎么可能让个侍女做苍贵人的嫡福晋……”      “也是……”众女眼前一亮,心思立刻活跃起来。碧落不可能成为嫡福晋,伊萱年纪又很大,加上又曾是二爷的女人,肯定不会得宠,那么自己岂不是很有机会……众女兴奋的绞帕子,眼中脸上尽是光彩……      没几日,苍天亮后在庭院中泡茶时,便有女子与他偶遇,然后一脸娇羞的看着他,苍淡定的泡茶喝茶,不时为这位女子斟上一杯,请她喝茶。这位女子一脸感动,就有些热泪盈眶,诚惶诚恐的说着感谢的话,并说自己如何的敬仰苍的为人,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苍是什么人,他虽然不一定知道这些女人在心里打的情爱主意,但他好歹也是活了上千年的人,这人的表情神态是不是出自真心,是不是虚伪做作,他是一清二楚的。看着这女子唱做俱佳的在他眼前演戏,苍也不好打断她的雅兴,只是在一旁默默坐着,等着她说完了话回去,还自己一片清净……      只是这姑娘一坐就是一壶茶的时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苍的耐心很好,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又过了一会儿,这姑娘就有些撑不住了,刚要起身告辞,就见伊萱拿着本书,过来向苍请教……这姑娘身份低,只得先向伊萱见礼,伊萱稍稍点头,便向苍询问书中疑难。苍态度温和,一一回答伊萱问题,并指点她几句……没一会儿,伊萱便问完了问题,笑道:“弦首,碧落又做了些小点心,一会儿就过来了……”      苍闻言站起身,道:“吾要去找太子……请。”说着站起身,又向旁边的女子说了句“请”,便匆匆离开了……      那女子一脸错愕,问道:“伊萱姐姐,爷这是……”      伊萱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对了,还不知道妹妹如何称呼……”      “姐姐叫我芷儿就好……”      “芷儿妹妹……”      两人在这边聊得高兴,苍出了庭院,就又被偶遇的姑娘拦住了脚步,这位姑娘在走廊里崴到脚,刚好被苍遇到,还刚好倒在了苍的怀里。她一脸羞涩,“奴婢该死,请苍贵人原谅奴婢无法给您行礼……”      苍没说话,将这姑娘放到走廊的栏杆处坐下,以他刚才的目测,这姑娘大概真的崴到脚了,而且程度还不轻,要是医晚了,只怕以后阴雨天,这姑娘就有得受了。苍动手推拿着这位姑娘的脚踝,道:“会痛,你忍着点儿……”      那姑娘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红了脸,眼里全是感动,一时也忘了痛楚……      没一会儿,苍便治好了这姑娘的脚踝,有礼的向她告辞。只留下这姑娘一人怔怔站着:      “好帅,好温柔,好有风度啊……”      接下来,与苍偶遇的美人越来越多,基本上只要苍出房门,就没有一个人的时候。苍虽然无奈,但对这这些娇滴滴的美人,他也没办法……      几天后,偶遇变成了送补品,各色补汤源源不断的送到苍手上。苍终于能体会到剑子面对十全大补汤时的心情了,真是欲哭无泪啊!      又过了几天,补汤的材料也越来越多,更有胆子大的将那种药物放到汤里送来。苍看着这加了料的东西,愣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隐晦的向伊萱问了句,伊萱立刻脸色大变,道:“府上要是有这样的事,按规矩,是要杖毙此人的……”伊萱知道苍从不会毫无缘由的发问,立刻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可是院里有人不安分,弦首,要不要伊萱出面处理……”      苍连忙道:“不,没什么事发生……”杖毙啊,这处罚挺重的!说着端起那碗加料的补汤……      伊萱算是比较了解苍的性子,看他要将这汤喝掉,更加肯定了这汤有问题,拦住苍的动作,将补汤抢过来,倒在景观盆栽中,“伊萱知道弦首不怕这些东西,但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弦首是修道之人,应该知道才是……”伊萱说着,也叹口气,要不是碧落告知她许多事,她也不会知道,原来苍竟是几近登仙之人,想必她们这些凡女的些微手段也入不了他的眼,伊萱叹口气,道:“哎,弦首有伤在身,好好养伤就好,院子中的事交给伊萱处理吧……”      “伊们也无恶意……”      “这还不叫恶意……”伊萱有些怒,想到这帮女人算计苍,伊萱就有想杀人的冲动……      苍看她情绪波动太大,甚至动了杀机,按住伊萱的肩膀,道:“轻易动杀,对修行有损……”      “伊萱知道了,伊萱会克制自己的情绪……”      之后,萱格格便将苍院子里的女眷们召集起来,请了理亲王府的嬷嬷,让她们给这些女眷们讲讲理亲王府的规矩,并惩戒了几个行为出格的女眷。一时间所有的女眷都安分了下来,再也不敢给苍的补品加材料了……      碧落在伊萱的言语中听出了端倪,立刻就怒了,冷嘲热讽的讽刺了一通这班女人的肤浅,将这事捅到弘皙那里,更借着这次机会,踢走了几个女人。真心喜欢弦首的她欢迎,但要是对弦首不利,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不留情面。完了之后,也不理这些人,跑到苍面前,心疼的哭诉苍受苦了,并发誓以后要寸步不离地守着苍……      之后碧落与伊萱日夜呆在苍身边,对苍的饮食起居更是用心,不让他再受什么补汤的困扰,总之是事事以苍的利益为先,事事以苍舒心为标准,严格执行这些条例。让周围的那些刚萌上苍的女子伤透了心,对此,碧落的反应是:没办法啊,谁让弦首不待见她们……       --> 桃子大师的小桃子   桃子大师的小桃子      苍的院子里消停了几日,终于没有人再和他偶遇了,也没有人给他送十全大补汤,更没有人给他的汤里加料。要说这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可是没几天,苍就觉得脊背发凉,特别是他在庭院里指导伊萱剑术的时候……      要说起来,伊萱的悟性很好,很快就能将道门的入门口诀背熟,潜心修炼之下,成果也很显著。伊萱本身懂得弹琴,苍也不必再教她音律什么,于是苍跳过这个,开始教她剑术。剑术要求空间空旷,他只能和伊萱在庭院里练习,平时练习时苍也不避人,由得院子里的女眷观看。这些人受了伊萱和碧落的敲打,此事还算安静,苍教伊萱剑术时,也只有碧落一人发花痴呐喊助威,可是时间长了,加入碧落队伍的人渐渐多起来,苍每次出来教伊萱剑术时,都有一种出门卖艺为生的错觉……最近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还时不时觉得后背发冷……      “弦首真的好帅啊……”      “是啊,那剑法舞的真好看……”      “衣服也好飘逸啊……”      “嗯……身材也不错,特别是腿,真是又修长又直……啧,什么人能比得上咱们弦首……”      “嗯,咱们爷也很俊,看他的眼睛,真是太迷人了……啊,我不行了,只是看着我都要流鼻血了……”      碧落对这些花痴嗤之以鼻,“这算什么,你们还没见过弦首打架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帅,那琴音凌厉的,那剑气飞的,那术法精湛的……哎,可惜你们没机会见……”碧落说着,十分遗憾,“弦首手刃叛徒金鎏影时的英姿,什么时候才能再现啊……”碧落说着,十分激动,冲苍大喊道:“弦首,施展一下白虹贯日吧……”      苍听到碧落口中的“叛徒”二字,微微侧目,他一直都没想明白,碧落对他的事情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碧落看苍情绪不对,心中一震,先是感慨自己有能力让弦首动容,心中一阵儿狂喜,然后就是惊心——好像能让弦首动容的事情也不多,且多数是坏事!难道弦首对我有意见???碧落心惊胆颤,气势一下子下去了,道:“要不,弦首弹个怒海苍涛曲……也行……”说着渐渐没声了……      旁边的女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不弱,看碧落气势下去,又见苍半晌都没说话,觉得气氛不对,就想找个借口离开。哪想到刚要开口,就见一道白影闪过……      碧落立刻如遭大赦,喊道:“圣尊者,你怎么回来了?”      那道白影正是一步莲华,他急匆匆的进了理亲王偏院,看到苍,立刻停下,问道:“可有看到袭灭?”      苍有些莫名,“袭灭?没看到……”难道莲华将人看丢了?苍疑惑着,问道:“袭灭失踪了……”      一步莲华一脸着急,道:“我去找太子,让他帮忙找找……”      苍看一步莲华着急,便道:“吾与你同行……袭灭在哪里走丢的……”苍跟上一步莲华的脚步,边走边问……      一步莲华慢慢将这几日的事情道出……      原来那日,他与袭灭天来带着雍正的手谕,去怡亲王府看过允祥之后,便去京城转了两圈,袭灭想要去西洋传教士的地方看看,一步莲华也没反对,于是两人去了传教士的居住地,和他们探讨“神迹”的问题,后来因为理念不合,两人就又离开那里,想着离开理亲王府多日,也该回去看看。于是,便回理亲王府。途中经过一家客栈,两人便进去坐坐,喝喝茶,也让这些跟着他们的侍卫们歇歇脚。      进入客栈就发现这家客栈人员虽多,但大多数的人都聚在一起,听一个小姑娘说书。这位小姑娘,口齿伶俐,语出惊人,加上带着几件乐器给自己的故事情节增加气氛,弄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悬念丛生,说道紧张处,能让人出一身冷汗;说道欢乐处,让人心旷神怡,倍感舒服;字字句句牵动听众的心。      这天这个小姑娘说的是雍正帝弑父篡位的故事,下面的客官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这姑娘说的比那些老头好听多了……      莲、袭二人听了这故事,心中有些疑惑:康熙帝明明还活着啊?这弑父之罪是怎么来的?两人带着这一串疑问喝了杯茶……这小姑娘已经说道了雍正是如何给康熙下的毒,如何看着康熙痛苦挣扎,不甘咽气,死后仍是瞪着眼睛,看着这个不孝篡位之人;然后,说书人乐音一转,音调由原先的激烈阴暗转为紧张快速,口中说道雍正又是如何急匆匆的盗来诏书,将之篡改的,然后将气氛渲染的十分阴森沉重,压得人喘不过起来,众人的情绪一时也受到影响,各个觉得心跳加快,张着嘴、握着拳、瞪着眼,生怕这是进来个人,撞破雍正的“好事”……      “姑娘这话不对,康熙帝明明还活着……”      袭灭天来看着一屋子的痴人,忍不住出言打断说书的小姑娘……他旁边的侍卫道:“贵人息怒,这故事是太上皇同意了的,本身就是娱乐百姓的虚构故事,当不得真……”      袭灭天来沉下脸,道:“既是这样,就更不能让她们随意乱说,这样只会混淆百姓视听,让他们更加辨不明事实真相……”      “这……”侍卫有些为难:这只是个故事而已,没有人会当真的啊。皇上都没说什么……侍卫被袭灭天来较真的性子囧到了。      袭灭的一句话打断了所有听书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与故事中人物的共鸣,大家齐齐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对打破他们美梦的人抱以怨怼,齐齐侧目看袭灭天来……      说书的小姑娘更是气愤,她本来都要说“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句说完,她就可以得到银子了,这样她就有饭吃了,就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休息了……可是这些美好的前景全都被一句话打断了……小姑娘气愤的将琴放在桌上,一手叉腰,转过身,还没看清人,就开骂:“你知道不知道……”小姑娘看见眼前的黑衣人——好眼熟啊,这黑色僧服,这兜帽,这额前一缕灰发,这手上的红玉佛珠,还有这脸上的黔印……不知道眉毛是不是五彩的?小姑娘深吸一口气,手指哆哆嗦嗦,“你,你,你把兜帽摘下来……”      众人已经准备好要听这小姑娘伶牙俐齿的骂人了,哪里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就有几个人受不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不支倒地,摔倒了桌子下面。呆了一会儿,又立刻扶着桌凳起来,接着看热闹……      袭灭天来倒是从善如流,摘下兜帽,露出了额上的逆反法印、五彩纹眉以及脸上完整的黔印……      小姑娘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一脸兴奋的看着袭灭天来,眼睛里闪着狂喜之光,双手握拳置于胸前,紧张的问:“你是袭灭天来?”      袭灭天来有些皱眉,十分疑惑,这个世界有人认识自己:难道又是一个碧落?他心里这么想,但还是微不可察的点头……      小姑娘深吸了两口气,双手用力握紧,一脸惊喜的闭上眼睛,然后纵声尖叫:“啊……真的是灭灭啊……”说着就张开双臂冲,袭灭天来扑了过来,看样子是想拥抱他……      袭灭天来皱着眉,轻松的躲过……      “灭灭,我好想你啊……”这小姑娘锲而不舍,又要再扑,被一步莲华的白玉天珠缠住手腕,拦在当地。小姑娘头也不回,就像一把甩开这珠子,结果眼睛不小心瞄到手上的白玉珠子:这是……白色的佛珠,灭灭在这里,那么桃子大师是不是也……小姑娘怯生生的如机器人一般回头……      如果说这小姑娘看到袭灭天来只是狂喜,那么她看到一步莲华的反应就称得上是疯狂了:她先是一把抓住手腕上的白玉天珠,合身扑上去……一步莲华侧身避开,还是被她一把抓住衣袖,小姑娘又哭又笑,道:“我可爱可怜慈悲善良的桃子大师啊……桃子大师,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小桃子啊……我天天与你朝夕相对,夜夜抱你入眠,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一边说,一边再接再厉的扑上去,手上依然不放白玉天珠。      一步莲华面不改色,游刃有余的躲着小桃子的扑人大法,淡定的道:“施主请自重,吾并未见过施主……”      小桃子不知怎么地,又尖叫起来,“啊啊啊啊,桃子大师和我说话了,我真是太幸福了,感谢上帝、阿拉、阿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总之,感谢满天神佛……让我可以和桃子大师相见……”小桃子满脸陶醉,双手交叉相握,至于胸前,闭目虔诚道。      一步莲华笑的一脸慈悲,道:“吾佛号一步莲华……”      小桃子痴痴望着一步莲华,道:“我知道啊,你是万圣岩圣尊者一步莲华嘛!”      这锲而不舍的精神连袭灭天来也为之动容,嘴角轻牵,露出极浅的笑。      终于,一步莲华不忍心这小姑娘一直扑地,摔得一身是伤,本着舍身成佛的精神,让她扑到。小桃子扑到一步莲华,倒也不敢怎么着,只是抱着一步莲华哭诉她的思念之情……中加夹杂着对袭灭天来的稍稍不满。但对着袭灭天来的时候,却是和颜悦色,直说她自己很喜欢很喜欢这两个人……       --> 七佛灭罪真言的盲区   七佛灭罪真言的盲区      小桃子的行为看的客栈的人目瞪口呆。      一步莲华看这个样子,只得好好和小桃子说话,劝她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不该这么大庭广众的和出家人拉拉扯扯……      小桃子对他痴痴一笑,道:“我可没和桃子拉拉扯扯啊……我是和你搂搂抱抱……桃子真是太好了,还在意我的名誉……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得道高僧,不会胡思乱想的……”      一步莲华接着劝,“姑娘,这样对姑娘声誉不好吧……”      “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      ……众人默。      一步莲华说了半天,小桃子依然不为所动。万般无奈之下,一步莲华只得带着这个小桃子。经过半天的聊天,一步莲华得知这个姑娘的来历。原来这姑娘本名并不叫小桃子,真名为何,她一直不肯说。据她所说,她是来自这个时空三百年后的世界,但她对历史所知甚少,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反正是稀里糊涂的到来这里,稀里糊涂的碰到一步莲华……      到了傍晚,一步莲华不愿带着小桃子回到理亲王府——以他对这个世界高层的了解,以小桃子的言行到了王府里,肯定活不过两天。一步莲华多方考虑,只得跟着小桃子回到她的住处。一步莲华本想着慢慢说动小桃子,让她不要这么跟着他,哪里想到这姑娘压根就油盐不进,给她说道理,说的太浅她不听,说得太深,她听不懂。总之不管一步莲华说什么,她都笑眯眯的听着,但就是不答应不跟着一步莲华。一步莲华劝了两天没劝动小桃子,反而自己动了火,于是失去理智就要给人念了七佛灭罪。      本来袭灭天来一直在一步莲华身边看笑话,看他被这个小桃子弄得束手无策,心里觉得自己应该想小桃子多多学习,争取也能让一步莲华在他身上吃回瘪。看到一步莲华火大的采取七佛灭罪起手式,顿时拦住,道:“一步莲华,她只是普通人……”      一步莲华也有点犹豫,看着笑眯眯看着他们的小桃子:是啊,她只是普通人,受得了七佛灭罪么?      小桃子看一步莲华看她,笑眯眯的道:“桃子,你和灭灭在一起真好……那个七佛灭罪的起手式还是收起来吧,大家一起喝茶聊天多好,何必弄得剑拔弩张的……”小桃子托着脸,一派天真的说。      小桃子的话不仅让一步莲华惊愣,也让袭灭天来疑问:她怎么知道七佛灭罪的起手式?袭灭天来问道:“你知道七佛灭罪?”      “知道啊,我在家的时候,天天听的……”小桃子语调轻快,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满足,“我在家的时候,七佛灭罪真言、莲华真言、地狱火、狱龙末午四首曲子可是全天候循环播放的……我怎么会不熟呢?”      “哦……”袭、莲对看一眼,袭灭天来放开一步莲华的禁锢,退到一旁。一步莲华开始念七佛灭罪。      小桃子听了两句,便打断一步莲华,说:“这个调调不对……”然后开始唱自己熟悉的七佛灭罪真言……      一步莲华静静听完,只觉得这莲华真言的发音有些不对……      袭灭天来难得的笑了,对小桃子道:“没想到七佛灭罪还可以这么念……只是,中间有些发音不大准确……你以后可要多练练……”      小桃子唱完后,羞赧一笑道:“我发音是有些不准啦,但那也是因为这个梵语太难发音了,我又没有老师教,我能学到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灭灭夸奖我了哎~~~真是太幸福了,不枉我日日夜夜听七佛灭罪啊……小桃子陶醉的不行不行的,飘飘欲仙了……      一步莲华看着小桃子,难得起了兴趣,看她对七佛灭罪的梵语都能刻苦自学,想来也是与佛门有缘。我应该帮她才对。于是,难得的,一步莲华动了要渡小桃子入佛门的心思。      要说起来,这帮先天平时是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当他们想做什么事的时候,那也是卯足了劲在做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霹雳那么多精彩的故事了。一步莲华要渡小桃子入佛门,自然就会尽十二万分的心渡化她。于是,一步莲华开始了渡化小桃子生活。      渡化小桃子容易么?渡化小桃子容易不容易本人不知道,但是本人知道,作为一个花痴,是绝对不可能入佛门的。就算是因为本命是佛门中人,花痴也只会对佛门感兴趣,要真真正正让花痴成为苦行僧,让她们放弃美美的、帅帅的本命,而投入如来的怀抱,那是很困难的……当然,如果这位花痴粉如来的话,那另当别论。就本人所知,想要让粉一步大师的人入佛门是挺难得……      哎,其实说到这里,本人就想叹气了,一步大师做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直接导致了他日后生活的乱七八糟。本来一步大师与袭灭天来自佛魔最终战之后便一直在一起,袭灭天来也没有做过他想象中的各种刁难,生活上也还过得去。这么一段时间,一步大师将袭灭天来带在身边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他也习惯性的做怎么事情都叫上袭灭天来。两日后的清晨,他带着袭灭去给小桃子教梵语,好让他的七佛灭罪真言发音在准确一点儿,袭灭天来百无聊赖,对他说了声什么,他当时教小桃子教得太认真,便没去注意。等到晚上的时候,他带着一身冷汗与无奈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习惯性的倒了两杯热茶,端起其中一杯饮下,放下茶杯时,才发现另一杯丝毫未动,他疑惑的叫了声“袭灭”,这才发现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人。一步莲华很久都没有这种浑身发冷的感觉,他愣了半晌才怔怔的说道:“袭灭天来不在。”接着瞳孔就缩了缩,当场就慌了神,就要化光四处寻找袭灭天来的踪影。但一想到清宫的宵禁,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者袭灭的性格,猜测他可能去的地方。      第二日,一步莲华顾及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桃子,以常人的速度在京城各大寺院寻找袭灭天来的踪迹。一步莲华从清晨找到下午,跑了五间寺庙,又去传教士聚居的地方询问一圈,也没有找到袭灭天来的踪影……一步莲华看着天边的流云,想到他与袭灭天来过去的种种,心里渐渐着急。      小桃子看着一步莲华寻找袭灭天来的身影,心里暗暗高兴:看来莲、袭的关系并不像霹雳正剧所表现的那样啊,这个感情明明很深啊,双帽啊双帽,你果然是王道啊!!感慨之余,对一步莲华道:“桃子大师,在清朝找人的话,还是报官吧……再不行,去各个酒楼、茶馆里看看也行啊。”      小桃子的话警醒了一步莲华,他回头看着小桃子,道:“多谢,吾这就找人……”于是一步莲华让小桃子先回家,并说会回来找她。小桃子得了一步莲华的许诺,这才放开一步莲华的衣袖……      一步莲华得到自由,立刻施展轻功一阵儿风似地冲进理亲王府……      “这么说,袭灭天来失踪了两天了?”允礽听了一步莲华的说明,挑挑眉。      “嗯,他是昨天上午出的门……”一步莲华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我在京城各寺问过了,袭灭没有去过寺庙,也没有去过传教士那里……”      允礽听完一步莲华的话,招来暗卫,道:“去问问九门提督,这两日有没有一个黑衣灰发,面带黔印的出家人出京城……再让他留心此人,若是遇到了,记得将人请到理亲王府。”允礽说完,又找了人带人在京城各处酒楼茶楼询问,是否见过此人。      暗卫得了命令,立刻出去执行……      允礽道:“大师放心,在大清还没有人能将袭灭大师如何的!”      一步莲华道:“我倒不是怕这些,只是袭灭他……”      允礽笑道:“就算出了人命,也没什么,这点小事,本宫还应付得来……”      一步莲华摇摇头,他倒不是担心这些,只是看不见袭灭天来的人影,他总觉得不自在,心里觉得空荡荡的,很没有安全感……      苍也叹口气,“袭灭倒是不会轻易杀人,只是他的运势实在太低了,每次出门都会遇到些奇怪的事情……”      允礽闻言倒是很感兴趣,他倒是丝毫没发现袭灭天来的运势低,就要询问此话的根据……      “爷,外面有个叫小桃子的姑娘,说要见一步莲华大师……”这时理亲王府的侍卫让管家来大厅通报,“说,她有袭灭天来大师的消息……”      “哦,她的消息倒比本宫的暗卫还快……”允礽说着面色不虞,对这个小桃子的话不以为然。管家闻言,就知道他家主子有些动气,吓得面如土色,当场跪下……      一步莲华道:“此人与我认识,叫她进来吧……”      “还不叫人进来……”允礽向管家道。      管家连忙爬起来,快步向府外走去……      苍道:“据吾推算,袭灭可能不在京城了……吾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一步莲华快速转着佛珠,问道:“他会去哪里?”      苍也很为难,他的功力在此界也大受限制,算不准袭灭的去向,“这很难说……”      “只要他这两日有出京城,九门提督那里就会有消息,大师稍安勿躁……”       -->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家里停电,所以晚发了这么久…… 米纳桑,偶貌似中咒了,这几天诸事不顺啊…… 各位数字、先天,看在偶这么爱乃们的份儿上,饶过偶吧…… 袭灭天来的去向   袭灭天来的去向      几人正在说话,侍女带着小桃子来到理亲王府大厅,小桃子一直也都规规矩矩的,但是一见到一步莲华便兴高采烈,高喊道:“桃子,我有灭灭的消息了,他与一对母子出京城去了承德了……”      一步莲华喜道:“此话当真……”      小桃子豪迈的道:“当然了,只要掌柜的没骗我,这话就是真的……”小桃子高兴地扑过去,抱住一步莲华,撒娇道:“桃子,我为了你可是花了十两银子才从掌柜的口里得到的情报啊,你要怎么感谢我啊……”      小桃子的行为惹得王府侍女们一致低头,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怕她们的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而殒命。允礽睁大了眼睛,觉得这姑娘和一步莲华举止亲密,应该是故人,难道也是霹雳世界的人?苍则悄悄在心底叹口气,没想到莲华好友的桃花这么快就到了!看着被小桃子死死抱着的一步莲华,苍在心底庆幸:幸好,碧落没有此习性!!!      允礽看小桃子在一步莲华身上蹭啊蹭,觉得很失体统,“啪”一下,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小桃子一个激灵,恍然想起这是清朝王府,立刻规矩起来。依依不舍的放开一步莲华,乖乖跪在地上,给允礽行礼,“草民参见理亲王爷,王爷吉祥……”      允礽看她行的是汉人礼仪,想着这样一个汉人小姑娘,又在市井打滚惯了,将礼行成这样,也算可以了。以他的身份本不必与小桃子这样的人答话,但看一步莲华对她的态度,允礽还是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于是道:“你叫小桃子?”      “回王爷话,草民是小桃子。”      “祖籍何处?”      “回王爷话,草民是京城人。”      “哦,家里都有什么人?”      “回王爷话,草民父母双亡,家中也无兄弟姊妹,就草民一人,草民有幸学的家父口技,现在在茶馆酒楼靠说书为生……”小桃子也不等允礽问话,BALABALABALA将自己在清朝家里的情况全说了,她本就靠说书为生,平平的经历,被她说得感人肺腑,只觉得他家里父亲慈爱,关爱女儿,女儿懂事孝顺,大小就打理家务,卖艺为生直接晋升为大清社会的有志女性,更有甚者,是值得满八旗纨绔子弟学习的榜样……      允礽静静听完,没半分感动,轻笑道:“哦,这么说,你是说书的了?那么可知道最近市面上流行什么书?”      小桃子就要说答案,转念想到清朝的那些文字狱,怯怯的道:“回王爷话,草民不敢说……”      “本宫恕你无罪……”      “是……四爷……篡位的故事……”      允礽点点头,“呐,你将最后一段说来听听……”小桃子中间“弑父”两个字说的小声,但允礽、一步莲华、苍倒是听得清楚。      小桃子不知道这位理亲王到底要做什么,但人家是官,她是民,官让民做什么,民就得做什么啊。小桃子在心底骂了声:万恶的旧社会,一点儿人权也不给人!哀怨的看了眼一步莲华,想从他那里得到点儿慰藉,让一步莲华给她点儿能量,让她的小宇宙爆发的更猛烈些吧!小桃子期待的看一眼一步莲华,发现他心不在焉——好吧,我家桃子现在担心他的半身,我理解他、同情他,不会怪他的——小桃子依依不舍得从一步莲华身上移开眼,瞟到坐在一步莲华身边的眯眯眼紫衣人……      小桃子又被打了鸡血,哆哆嗦嗦的看着苍……      允礽看她的样子与那日慈宁宫的碧落十分相似,心中稍稍疑惑,问道:“你认识弦首?”      小桃子不敢说话,虽然苍松鼠是她墙头,她也很喜欢,但还没喜欢到为他丧命的地步,只得小鸡琢米似地点头,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便是一通尖叫声……那样她什么都别做了,直接就能被万恶的旧社会的万恶剥削阶级给剥削了小命!小桃子绝然的不去看苍松鼠,一脸割肉般的痛苦,道:“王爷,草民在这里给您说书么?”      允礽看她分得清轻重,对她的眼力很是赞赏,于是点点头,想听她说书的本事。如果本事可以的话,可以考虑让她进入自己的说书艺人圈子……      于是,小桃子开始了自己的专门科,绘声绘色,口沫横飞的讲开故事。小桃子怎么说都是二十一世纪的国家未来栋梁,本身学的又是音乐专业,平时对传统文化又十分感兴趣,什么口才与成功、心理学、音乐,包括说评书的设计悬念,甩包袱什么的都十分清楚,加上穿过来之后的几年,自己父亲对她的培养,让她对说书时,如何抓住人的心理很有一套。哎,退一万步说,就算小桃子不懂这些,但她还看过雍正王朝,看过后世对雍正朝故事的各种揣测,他只要将这些与原原本本的讲与允礽他们听,这个故事也够吸引人的。于是这个雍正师父篡位的故事,在这位的现代改造之后,变得更加生动,让人身临其境,如痴如醉。当然,这是说如果听故事的人是清朝人的时候。      允礽本人就是这些故事的直接发布者,对故事的内容自是十分了解,怎么会被这故事感染。苍只听题目就知道这故事是假的,所以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听完这个故事。一步莲华听过这个故事就不说了,他此时心不在焉,更不会对这个故事有反应……所以,小桃子讲完后半天,这三人还无一点儿反应,而大厅内的侍女们则各个听的大汗淋淋,恍若自己刚才化身当今圣上做了一遍弑父篡位的事……      过了半晌,允礽才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小桃子,吓得小桃子顾不得什么上,一个箭步窜到一步莲华身后,怯怯的躲起来……      苍看允礽不依不饶的笑看着小桃子,再看看小桃子一脸害怕的样子,道:“小姑娘口才不错……”      允礽笑道:“是不错,所以本宫有意提拔她……小桃子,你可听闻过承德的悦云来?”      小桃子看允礽和她说话,又立刻跪下去,嘟着嘴道:“回王爷话,草民听说过,那是我们说书人的荣耀,听说他给太上皇说过书,我们这种不入流的人能让百姓高看一眼,也多亏了他取悦了太上皇……”      允礽笑道:“本宫让你师从与他,你可愿意?”      小桃子迫于官威,条件反射要说愿意,但又想到她家本命……      允礽看到她的脸色,笑了一声,“一步大师是本宫的贵客,他若是留你,本宫自然是无意见的……”      小桃子对说话艺术深有研究,自然听出了允礽的话中意思,只要她答应下来,跟在一步莲华身边不成问题。小桃子想着这样既有师承,可以方便她以后说书赚钱;又能和本命在一起,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于是,激动道:“草民谢王爷恩典!”小桃子第一次充满感激的给人磕头。      允礽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本宫是圣祖爷太子,可不是理亲王,你可不要叫错了。”      小桃子对这个到不在意,当初知道康熙成为太上皇,她都没皱一下眉头,现在知道太子爷还活着,更不是什么大事。于是,立刻就改了口,在一步莲华身后站着,痴痴的看着一步莲华,时不时就忍不住笑出来……      允礽在之前见过碧落的情形,对此也不太在意了,接着与苍和一步莲华说些闲的,调侃几句他们的异样桃花……      没一会儿,允礽派出去的暗卫便回来了,带来了九门提督的消息。原来袭灭天来与一对母子,于今日未时三刻出了北门,往承德而去了,然后又说了这对母子的身份。允礽一听,便笑了,道:“看来袭灭大师是没什么事儿,这样大师可放心了?”      一步莲华舒了口气,这才将提着的心放下来……      第二日,理亲王府又得到消息,说是龙宿于巳时出了北门,也去了承德……      一步莲华看他们都回去了,身边有没有袭灭天来,也起了要动身的念头,被苍拦下,“好友还是等太子几日,之后你们一起动身吧,要不然以好友的习性,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与袭灭相见……”      一步莲华想到自己的习性,也叹口气,只得想办法磨着允礽动身……      袭灭啊袭灭,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没电中…… 话说很久没来网吧,很不习惯啊…… 键盘也很不熟,码字那叫一个慢…… 同行之人      同行之人      话说龙宿的马车一路驶出京城,粘杆处监视的人员便撤回紫禁城向雍正禀报。雍正只是点点头,由着他们去了。雍正想着同样在赶往承德路上的袭灭天来,皱了下眉。他自认对霹雳的这些人有着相当的了解,但看他们一起结伴而来,最后却不告而别的行为还是颇有非议——袭灭天来走时,并未向一步莲华或者苍有过只言片语;而龙宿走时,也只是向在场的谈无欲道了声“请”,并告知弘旺他要回承德……再想到在京城的三个也是各做各的,互不干涉:太子将三十年前照顾过苍的小妾慕容伊萱赐予苍,让她照顾苍在理亲王府的生活,苍带着碧落心安理得的住在理亲王府里,平日也不出门,只是在偏院里打坐、泡茶,听听碧落的表白等等,日子过得倒也惬意。一步莲华自从在酒楼中被一个说书的女子缠上后,就没再脱身,开始时还好好地和她说话,劝她不要亵渎神佛,发现此人屡教不改后,直接对她念七佛灭罪,被袭灭天来刺了两句后,就一直在对这姑娘念七佛灭罪,连袭灭天来离开也没顾得上拦着。想到这里,雍正揉揉眉心,心里想着这说书的女子到底何方神圣,他粘杆处的侍卫远远听着七佛灭罪的经文,尚且倒了五批人,可这姑娘愣生生毫发无伤?难道她的神经比粘杆处侍卫的还坚韧?!谈无欲倒是一直在廉亲王府,现在做了和扬的师傅,相信以后也会在廉亲王府。此人算是有了牵制,暂时不足为虑……雍正想着这些,对他们行为做了分析,觉得这些人和以前霹雳世界中的人一样,没有什么组织观念,或者说,他们习惯了在霹雳世界中的术法联系方式……所以才会有这种不告而别的习性?雍正摇摇头,不再纠缠这些小节,依旧派人日夜监视着京城的三个先天,并让粘杆处的每日将他们的行动呈报上来。      雍正帝的作为暂且不提,出了京城的清君,感觉到跟着他们的人离开了,舒了口气,笑道:“主人,那些人离开了……”      “嗯……”      “主人,为什么不在京城多呆呢,我们还没在京城玩过呢?”      “爱新觉罗家的人疑心太重,伊们对吾了解颇多,吾若在京城呆的久了,只怕会遭人猜忌,到时,好事反而不好了,何必呢。”      “主人在承德,他们就不怕了吗?”清君有些疑惑。      “这嘛……清君如何认为呢……”      “我认为啊,主人在哪儿,他们都不必怕……”后面那句‘他们也都该怕的’清君却没有说,她很清楚,有些话是不能出口的,哪怕这话是真相……      “……”龙宿掀开帘子,看着车外的风景,没有回答清君的话。      马车往前行了一阵儿,到了一个小镇点,清君被马车颠的不行,要求停下来休息。车夫将马车赶到镇上的悦来客栈门口,清君见马车停下来,便跳下马车。她也知道龙宿不愿惹麻烦,下了马车后,只在马车窗口询问龙宿是否要什么东西……问完之后,这才进了客栈。      清君一进客栈,便在客栈的大厅内看见一个熟人——袭灭天来!清君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圣尊者一步莲华,心里还有些纳闷,在她的印象中,这两人都是形影不离的……怎么今日分开了?难道是走丢了?呐……到底是圣尊者走丢了,还是魔者走丢了?      清君带着满心的疑惑,走上前,向袭灭天来见礼:“见过魔者……”      袭灭天来看了眼清君,又看了看停在门外的马车,道:“龙宿在里面……”      “是,龙首不方便下来……”清君说完,又补了一句,“怕引起骚乱……”      袭灭天来似是想起什么,笑了笑道:“嗯,龙宿确实不方便下来……”说完看着桌上的连环锁……      清君也看到袭灭天来桌上的东西,很是好奇,不知道魔者怎么会对这个小孩儿玩的东西感兴趣。问道:“魔者在这里等人?”      袭灭天来微不可察的点头……      清君又问:“在等圣尊者……”      袭灭天来抬头看了一眼她,目光无怒无喜,似乎只是条件反射性的看她,然后垂下眼,道:“非也……”      清君被他一看,就有些怕,眨眨眼睛,道:“魔者,龙首要回承德,魔者要不要同行?”      袭灭天来道:“不必,吾在等人……”      清君摸摸鼻子,讪笑道:“如此,清君便不打扰了……请。”清君向袭灭天来告辞,去柜台要了些清水,便回到马车上,让车夫驾着马车往承德而去……      “主人,你说圣尊者和魔之尊者哪个会迷路?”清君知道龙宿不爱闲话别人,上了马车之后,只告诉龙宿她遇到了魔之尊者袭灭天来,看龙宿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说什么。她也只好就此打住此话题,只是,清君性子实在是活泼,哪里是憋得了话的人,憋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开口说话了……      “何出此言呢?”      “我刚才看到魔者一个人在客栈等人……”清君一脸的炫耀,只差没说:主人,表扬我吧!      “圣尊者并不在附近……嗯,或许,魔者所等之人并不是吾等认识的……”      清君眼睛灵动的转了一圈,笑道:“这么说来,魔者他……”说着自己笑的不可抑制,断断续续道:“主人,你说魔者的桃花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像魔界的麝姬玉蟾宫那么妖娆……”      龙宿用华扇轻拍她一下,笑斥道:“这话要是被袭灭听到,汝就自己找个吾看不到的东南枝吧,省的吾闹心……”      清君揉揉脑袋,笑意不减,道:“人家好奇嘛……”      “汝这话不异于在圣尊者面前喊人‘妖僧’,汝岂不闻九祸的经历……”龙宿淡然看着车窗外,笑道:“吾对袭灭的同行之人亦十分感兴趣……”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啊,干嘛这么凶……”清君小心说道,手底下为龙宿斟上茶,又将龙宿手边的貂皮靠枕扶正……      马车一路疾驰,扬起一地的尘沙……      小镇上的悦来客栈内,袭灭天来静静等着他要等的人……到了夕阳落幕宵禁前夕,悦来客栈进来一对母子,这时客栈也没什么人,袭灭天来还是静静坐在那个地方,看着他们进来……      那个孩子看到袭灭天来,从他母亲身上爬下来,小跑到袭灭天来面前,扬起小脸,拉着袭灭天来的衣袖,道:“袭灭师傅,那个九连环解开了么?”      袭灭天来抱起这个孩子,让他看着桌上散开的九连环……      小孩子满脸惊喜,一脸崇拜,“袭灭师傅好厉害,娘亲都解不开这个的……”在小孩子的印象中,他的娘亲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现在有个袭灭师傅比娘亲还要厉害……      孩子的母亲看到一脸崇拜的看着袭灭天来,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看袭灭耐心的教着自己的孩子如何解九连环,并告诉隐晦的点破其中窍门,引着孩子慢慢思索九连环的关键……看他们一个认真教,另一个认真学,似乎不需要她去做任何事,便放下心,让掌柜拿出近一年的账本,核查客栈账目……      渐渐地客栈打烊,点灯,袭灭在昏暗的灯光下,轻轻拍着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孩子。他很久都没有感到过这种安静平和感觉了……上次有这种经历的时候,是发生在数百年前,那个时候,赦生还很小,每次练完功都会在他或着吞佛身上窝一会儿,既是在休息,也是在寻找一种安全感……袭灭天来轻轻摸着小孩的脸,回想着初见他时,这孩子在慌乱的人群中惊惶无措的眼神,正是这种眼神深深的刺入他的心里,让他放不开手,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们母子……      那边的母亲此时刚看完账本,看着这边场面,悄悄叹口气: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温柔的哄着孩子入睡的人是位得道高僧?她再叹口气,想着他们的偶遇……       --> 作者有话要说:没电的日子很难熬,屋子里有很又冷的…… 偶十分不意外的感冒了…… 另:网吧的网速真给力啊…… 魔者的恋童癖   魔者的恋童癖      这位夫人夫家姓柴,家里也算得上是一省首富,这悦来客栈正是他家诸多产业之一。柴夫人这次北上,是为了处理承德悦来客栈的分成问题的,顺路将沿路的商号核查一遍。临走之时,柴老爷有事去处理南方分号运作上的问题,儿子柴凌又吵着不肯离娘,柴夫人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儿子上路,风平浪静的到了京城……柴夫人依着平日习惯先在悦来客栈和儿子住下来,然后再巡视京城的分店运作。哪里想到,悦来客栈那日正好有一场好戏,柴凌吵着要看热闹,柴夫人只好坐在角落里看人吵架……      没一会儿,柴夫人便发现事情的因果,原来客栈里说书的小姑娘,正在说最近流行的“雍正继位之谜”,正说到□处,便被前座的黑衣长发之人打断话,这个人大概也是个认真的,竟和说书的小姑娘认真辩起雍正帝‘弑父篡位’的可行性来……本来这也不是什么事,大家明知道这事是假的,但禁不住故事情节惊险刺激,悬念跌宕起伏,阴谋阳谋环环相扣,加上朝里朝外都知道这事儿时太上皇默许的,大家听的也挺高兴。如今遇到这么较真的人,大家也乐得听听他的说法,就当是打发时间了……那边的小姑娘和黑衣人辩得正热,突然一声尖叫,指着黑衣人鼻子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是袭灭天来……”柴夫人离得远也没看清小姑娘的表情,听她的声音,想必那小姑娘此时应是十分高兴的吧。柴夫人抱着柴凌上了二楼,让自己与孩子能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情形……这时,小姑娘已经确认黑衣人就是袭灭天来,顿时一脸惊喜与不敢置信,扑过去想要一把抱住袭灭天来,被袭灭天来轻轻闪过,眼见小姑娘就要与桌椅亲密接触,袭灭天来身边的白衣人,一挥手上的白玉天珠,轻而易举的将那个小姑娘扶稳。小姑娘站稳后,一脸受伤,刚要说话,看到袭灭天来身边的白衣人,立刻发出比刚才高出三倍尖叫,“啊啊啊啊,是桃子大师……”她尖叫着扑上去,被白衣人躲过去,但她这次似是有了预感,竟然站稳脚跟,迅速转身在扑,口中言道:“桃子大师,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小桃子啊……我天天与你朝夕相对,夜夜抱你入眠,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说话间又扑了白衣人五次……      白衣人面不改色,游刃有余的躲着小桃子的扑人大法,淡定的道:“施主请自重,吾并未见过施主……”      小桃子不知怎么地,又尖叫起来,“啊啊啊啊,桃子大师和我说话了,我真是太幸福了,感谢上帝、阿拉、阿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总之,感谢满天神佛……让我可以和桃子大师相见……”小桃子满脸陶醉,双手交叉相握,至于胸前,闭目虔诚道。      白衣人一脸淡定,道:“吾佛号一步莲华……”      小桃子痴痴望着一步莲华,道:“我知道啊,你是万圣岩圣尊者一步莲华嘛!”      一步莲华睁开眼望小桃子一眼,拉着袭灭天来就往外面走……      小桃子一看,也不管她的说书摊子,追着两人跑了出去……      柴夫人看到这情形,也没再留意此事。小柴凌看完热闹,心满意足的跟着娘亲去巡视商号……      两日后,柴夫人按着惯例在京城巡视商号,将睡着小柴凌放在自己身后的榻上,过了一会儿,小柴凌醒了,谁是要去出恭,柴夫人便着丫鬟带儿子出去,没想到,小柴凌这一去就去了很久,柴夫人发觉不对,立刻出去找,找了两条街,还没找到,柴夫人急的都要报官了,这时悦来客栈的小二找出来,说是小主子在客栈里候着……柴夫人立刻赶到悦来客栈,在悦来客栈的大厅里看见被袭灭天来抱在怀里喂粥喝的柴凌。小柴凌一见柴夫人,立刻从袭灭天来怀里爬下来,小跑到柴夫人身前,道:“娘亲,凌儿迷路后,没有乱跑哦,凌儿站在原地等娘亲来接……可是,娘亲一直没来,凌儿很怕……”柴凌眼中露出害怕的神色,看了眼袭灭天来,又道:“多亏遇到袭灭叔叔,是凌儿让叔叔带凌儿来咱们客栈等着娘亲的……娘亲,凌儿聪明吧……”      柴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心里涌上一阵儿后怕,一阵儿酸楚,心情烦躁见,就想教育一下儿子,但看到儿子这么懂事,只得叹口气,抱住儿子,这才敢让眼中的泪水留下来……      柴凌也是半天没见到母亲,心里也是很害怕,虽然有袭灭天来一路安慰,但他到底不是自己的亲人,如今见到母亲,很快就有犯困,睡了过去。      柴夫人将熟睡的柴凌抱在怀里,轻声道:“多谢大师相助。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袭灭天来看了柴夫人一阵儿,道:“夫人认识吾?”      柴夫人笑道:“两日前,我在这家客栈见到过两位大师……”      袭灭天来看着柴凌,开门见山道:“吾有意收令郎为徒……”      柴夫人有些惊讶,道:“大师,我家只有这一个孩子,我们并不愿意他遁入空门……”      “这嘛,无不强求……”      柴夫人想了想,看着袭灭天来也不像坏人,加上,那天那个小桃子也说了,他的同伴是什么圣尊者,想必是有身份的得道高僧……柴夫人又抬头,看着袭灭天来的眼睛,见他的眼中并无恶意,当下便有些踟蹰……      袭灭天来道:“此事不急一时,夫人可以慢慢考虑……”      柴夫人闻言,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伤人心,袭灭天来只是要收自己孩子为徒,又不是提出什么刁难的请求,她又何必这么伤人……柴夫人想了想,道:“犬子能得大师教授,自是他三世积来的福气,我自然无意见……只是犬子年纪还小,离不得我,大师若无要事,便随我们一路同行,这样,既能让犬子收到大师的指导,也能劝我一片爱子之心……”      袭灭天来垂目道:“如此也可……”      柴夫人笑道:“多谢大师成全……”      翌日中午,柴夫人按照预定计划,向承德进发。这两日柴凌与袭灭天来渐渐熟识起来,相处也是自然,柴夫人看袭灭天来整日再次,也不出门,便问了他离开,要不要着人通知一步莲华,袭灭天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不用理会伊’,接着耐心的和小柴凌说话。柴夫人看他这个反应,以为这两人相处一向如此,便没有再问……      柴夫人放下手中账册,坐在袭灭天来对面,笑道:“这孩子闹得慌,这两日麻烦你了……”      袭灭天来道:“凌儿很聪明……”      柴夫人自豪的笑道:“嗯……夜深了,袭灭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袭灭天来将柴凌还给柴夫人,点头道:“请……”      柴夫人已经能习惯袭灭天来道别时说‘请’的习惯,笑着福了福身,带着柴凌上楼去了……       -->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哈,今日偶这里终于来电了…… 运势引发的囧况   运势引发的囧况      柴夫人将自己的行程安排得很满,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袭灭天来而改变行程。第二天照着原先的设定从这个小镇赶往承德小镇。从这个小镇到承德小镇只需要一个多时辰,中间只有一个小土山,其他路途皆是平原。路也很好走,所以柴夫人在这个小镇吃完早饭后,才叫上袭灭天来与随从,动身去了承德。临行前仔细检查了马车的情况,取保万无一失,这才请袭灭天来上了马车,她抱着柴凌坐进去,让车夫驾着车行路。      要说平时,京城到承德这段路还是很太平的,就算偶尔有不长眼的打劫到这段路上也不会选择大白天打劫,可是今天,这短短的一段路程上埋伏了四拨土匪:      白虎寨的土匪头头这两日并不想出工,可是昨天收到线人的汇报,说是一只肥羊经过,他们没有抢到,白白错过以此发财的好机会,心里正郁闷着,就听外面有有人报到,今日还有肥羊入网。这位头头本来不想动,可是想到自己不动也会被旁边的黑风寨抢了猎物,平白让他人得了便宜,于是咬了牙,临时点了几个兄弟,就埋伏道路上了。白虎寨的这位头头窝在草丛里,顶着头顶的烈阳,擦把汗,兴致高昂:哼哼哼,大白天抢劫,一定只我一家,今天这顿独食吃完,一定要向周边的李家村、马家屯两家炫耀去,气死黑风寨那些彪子!!白虎寨头头正高兴着,就见八个护卫并一辆马车驶过来……白虎寨的头头看着自己二十来号人马,觉得这次稳赢不输,看着马车进入自己的势力,想象自己一会儿“伧啷”一声拔出刀,给兄弟们打个暗号,让他们跳出去念开场白,“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等他们念完,然后自己在帅帅的出场……嗯嗯,不错,就该这么办。白虎寨头头想的很美好,心里乐滋滋的。眼瞅着马车过来,他顶着马车的行速,摸到腰间的刀,就要抽刀,结果发现刀怎么都拔不出来,白虎寨的头头囧了,他打了半辈子的劫,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拔不出刀的情况……于是一时慌神,就跟刀纠结上了。低下头,研究了半天刀的问题,终于拔出刀来,周围的兄弟看到暗号,一个个怏怏的走出来,不解的问道:“头儿,马车已经过去了,你怎么才出信号啊?”白虎寨的头头有点儿窘迫,看着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刀——他总不能跟兄弟们说,他的刀刚才拔不出来吧!于是,冷着脸道:“我看着点子有些扎手,就不让兄弟们白费力气了……走回寨子里去。”于是,带着兄弟们回了寨子。      离白虎寨埋伏的地点不远处,黑风寨也在等着这只肥羊的到来,他们的情况和白虎寨差不多,原本的预定计划中并没有想要打劫,但是为了还给其他三个同行没脸,就临时决定出来了……这个黑风寨在小土山上,他们看着马车过来,便骑着马冲下来,结果黑风寨寨主的马匹踩到了他们以前挖的陷阱了,顿时跌的人仰马翻,看的周围的手下目瞪口呆:他们寨主真是太帅了,摔下马的姿势都这么帅,这姿势的难度一般人还真做不到,更神奇的是,寨主起来后竟然毫发无伤,感情刚才躺在马身下的人不是寨主???等他们感慨完,回过神时,马车已经过去了……黑风寨的寨主十分气愤,也觉得十分丢面子,狠狠的发作了手下,然后愤愤的回寨了……      李家村、马家屯基于同样的动机,临时决定打劫今天的肥羊。结果,李家村的当家那天拉肚子拉的腿脚发软,实在组织不了打劫,只得在一次次去茅厕的路途中,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过去……在众兄弟同情的目光下,一边气的牙痒痒,一边和肚子较劲……马家屯的当家躲在道路两侧的树林里,眼瞅着马车过来,结果,被一跳草蛇给咬了,他当时精神高度集中,突然被咬了一下,当场惨叫出声,声音直达云霄,他身边的手下赶紧捂住他的嘴,手脚利落的砍了那条蛇,看着马车旁护卫明显的戒备姿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眼看着马车离开……      柴夫人在马车内听到外面一声凄厉的惨叫,就想着人去看看,被袭灭天来拦下,“夫人,此时不宜停下,外面不安全。”      柴夫人也不是不懂世事的人,听到袭灭天来这么说,便点点头,吩咐车夫快些赶路。然后才道:“妾身巡视商号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拦路打劫的呢……”说着边露出好奇的神色。      袭灭天来道:“是吾给夫人添麻烦了……”      “这话怎么说的,出门在外难免会遇到些事情,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柴夫人安慰袭灭天来。      袭灭天来垂下眼帘,道:“吾之运势低,每次出门总会遇到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柴夫人想了想,笑道:“袭灭是说,你比较倒霉么……”      “正是……”      柴夫人用帕子掩嘴笑道:“这样的话,你就多与妾身同行吧,算命的曾言,妾身运势鸿旺,可以给身边人带来好运……”她顿了一下,又道:“你这次出门就没遇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事吧。”      袭灭天来叹口气:“或许吧……”袭灭想着这一路上的四拨人马……哎,或许真是自己的运势将他们招过来,也许是柴夫人的运势将他们挡在柴夫人的视线之外……想到这里,袭灭抬眼看了眼正拍着柴凌入睡的柴夫人:或许她的运势比一步莲华的还好吧!      马车在汹涌的暗潮中无惊无险的一路行去,到了未时便进了承德……      而那些回到自己寨子里的土匪们对自己今天临时决定出去打劫的行为很莫名,不知道自己上午时是怎么猪油蒙了心,作出这种决定,平白让自己在兄弟面前丢脸……“哎……”最后,千般悔恨都化为一声哀叹!       --> 两小无猜   两小无猜      不管这些盗匪们如何哀叹,柴夫人与袭灭天来一行还是安安稳稳的到了承德。马车在承德的栖凤楼客栈前停下。这家客栈以前叫悦来客栈,栖凤楼是最近半年才改的名字,听掌柜的说,他们的合伙人说,京城有家龙源楼生意不错,想必也是因为名字起的好,于是便将悦来客栈改名叫栖凤楼了。      掌柜的看柴家的马车到了,早就迎了出来……      “夫人,您到了。”掌柜的万分恭敬的立在栖凤楼前,请了个丫鬟抚着柴夫人出马车。      柴夫人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就将柴凌交给了袭灭天来,让他抱着孩子。她扶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想掌柜的微微欠身道声万福,然后问道:“应二爷到了么?”      掌柜的道:“夫人,应二爷最近有事,去了京城,他们家里还有黄三爷在,您看,咱们是不是和黄三爷商议商议……”      这时,袭灭天来也下了马车,柴夫人与掌柜的上了栖凤楼二楼的客房内,袭灭天来则带着柴凌在下面的大厅坐着,要了些茶水,陪着孩子玩些小游戏。      柴夫人听了掌柜的话,轻斥道:“这事自然不妥,当初与你签客栈协议的是应二爷,这次谈分成细节的也应是他,我们不能让应二爷觉得我们商人没有信用……”柴夫人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明日我会去承德王府拜访黄三爷,与他说说客栈分成的大至情况,至于具体的细节问题,等到应二爷回来,我们在细细商讨……”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柴夫人这才让掌柜的拿来账册核对……      袭灭天来在栖凤楼大厅捡了个偏僻的角落,陪着柴凌玩些线团游戏,将一根线用手支撑着,让他们交织成各种形状,变幻出各种花样,这边气氛倒也不错。客栈里像往常一样,客人来来往往,说书的悦云来正说着雍正的各种抽事儿,客栈中捧场的也不少,叫好声一片,中间传出几声清脆的笑声,袭灭眉间不动,专心的和柴凌玩游戏,并不想去和清君打招呼……可是他不愿意去找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找他……      “袭灭叔叔,小五也要玩线线……”小五在袭灭天来进入之时,便在清君的指示下看到了袭灭天来和他怀中的小孩子,只是,清君说要先听听这里的说书,不愿意让位子,小五也因为第一次与袭灭天来见面时留下的阴影,心里对袭灭天来有些害怕,总担心他会对自己生气,不敢轻易接近他。这时看到袭灭天来和柴凌玩的很起劲,心生羡慕,便央着清君放她下来,并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绝不乱跑,清君这才放她下来。小五得了自由,立刻跑到袭灭天来面前,看柴凌玩的专注,自己受不了诱惑,一时忘了对袭灭的害怕,眼巴巴的望着袭灭天来,出声要求……      袭灭天来慈爱的看了眼小五,将她抱在腿上,让她与柴凌对面坐着,对柴凌与小五互相介绍了对方,然后指点着他们玩游戏。      柴凌平日能玩的玩伴很多,但这一路上除了母亲与袭灭也很少接触同龄的小孩,这是看到与他同年的小姑娘,顿时觉得自己有了同伴,很认真的教着小五怎么玩这个游戏。      小五以前在理亲王府中,身边的同龄小孩倒是很多,但是王府规矩严苛,能陪着他玩的小孩却是没有,柴凌是第一个和他玩的小孩,加上柴凌这么认真的教她玩儿,小五对柴凌的好感蹭蹭蹭的上升。两个小孩很快就没有了生疏感,玩的黏在一块,不是传出小孩特有的清脆笑声。      这时,清君也坐了过来,道:“没想到魔者这么会带小孩,早知道昨天就该邀请魔者一起回来的,这样龙首也不会被这小魔头磨一个晚上了……”      袭灭对清君的到来丝毫不意外,听到她这么说,猜想到定是小五又缠着要龙宿抱,只是轻轻一笑,“只能说,龙首魅力无人可挡……”      清君自豪道:“这是自然……”然后又看看袭灭天来四周,没发现女性人物,不由有些纳闷:照理魔者的桃花应该到了啊,怎么没见到呢?然后又看看身边的小柴凌,暗道:不会是这个小鬼吧?!!清君生出此念,自己先被自己雷的同体焦脆——魔者莫不是恋童?!!清君震惊的抬头,直勾勾看着袭灭天来,半晌无语……      袭灭天来感到清君的气场不对,问道:“清君有何疑问?”      清君机械的连连摇头,还是不说话……      袭灭天来也不强求,看着被两个孩子玩成一团的线团,将之从两只魔头的手中解救出来,将结打开,又交给两个小孩子,让他们接着玩。      清君第一次见袭灭天来这么平易近人的样子,看得下巴差点掉下来。随即又想到,日后,只要将这个小鬼交给袭灭天来,相信她就不会再烦着龙首抱她了,而自己也不会被龙宿派来当保姆,照顾这个小孩子。清君想到她家主人好不容易和两位前辈凑到一起,好不容易又带着她,好不容易可以看着她家主人和两位前辈的JQ了,可是,竟然被派出来照顾这个小鬼……呜呜呜,人生真是无比悲催啊!哎,清君的心中一片荒芜啊。看着袭灭天来咬咬唇,道:“魔者,这两个孩子真可爱,你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啊……”魔者您一定不忍心将他们分开吧,您一定想让他们都承欢在您膝下吧!清君眨着眼睛,期待的看着袭灭天来,希望他能主动说出他所想的话。      袭灭天来,看着玩的开心的两只小豆丁,浅笑着点头,并不多话……      清君心里哀嚎:这个魔者怎么这么不上道啊,我都给他这么铺路了,他怎么就是不上道……正想着,就听袭灭天来道:“小五可是康熙帝的重孙女……自然不会和一个平民在一起……”      清君的斗志一下子垮下来:是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个世界等级这么森严,怎么会让皇家的小公主跟一个平民厮混呢?就算是玩伴也不行……清君怏怏的喝杯水,叹口气。什么破世界啊~~~~清君心里不平完了,便愤愤的“哼”了一声,对小五换上笑脸,道:“小五,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不然你昂古玛法又该罚你抄书了……”      小五闻言赶紧收了手,依依不舍的和小柴凌道别,伸手让清君抱着她。      清君将小五抱着,向袭灭天来道声“请”,就回承德王府去了。      袭灭天来看着一脸不舍的小柴凌,道:“这个妹妹身份特殊,没办法想柴凌一样恣意玩闹……”      柴凌道:“柴凌明白了,小五家教好是好事情,娘亲也常说,让凌儿多学学家教好的孩子……”      袭灭天来摸摸柴凌的头,将柴凌带到楼上,将他交与柴夫人,说自己要去拜访故人,明日再来客栈。柴夫人也没多说什么,便让袭灭天来离开了……       --> 一弯新月来相照   一弯新月来相照      袭灭天来出了栖凤楼,想到自己的运势问题,无奈的选了僻静的道路往承德王府而去。想着遇到的人少些,应该就没什么事了。袭灭天来一个人在巷子里走着,忽然从前面的街上传来小孩的哭叫声和女人的打骂声,袭灭天来对于打骂小孩的行为十分不耻,但因为历来的经历,袭灭怕将事情越管越糟,所以,并不愿去多管闲事,加快了步伐,想要尽快赶到承德王府——只要到了那里,相信就会安全下来了!袭灭就要施展轻功离开,结果就看到一个少妇在殴打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一边打一边咒骂他不争气之类的话……袭灭没看到这些的时候,他还会想着要不要管,但等到事情发生在眼前,袭灭天来却不会选择视而不见。袭灭天来叹口气,看到一头扑倒在他脚下的孩子,将他扶起来……      后面追来的少妇,怒气冲冲,“我告诉你,装可怜没用,小小年纪就学会离家出走了,长大了是不是就要抛弃我这个姐姐了?!”她说的义正言辞,挥舞着手上的竹条……      小孩子十分害怕,紧紧抓着袭灭天来的衣摆,回头看着自己姐姐,委屈的为自己申辩,道:“我没有离家出走,我只是想要出去找活干……”      “小小年纪就学会顶嘴了……”说着便将手中的竹条恢过来,她也不管竹条会不会打到袭灭身上,大叫着冲过来就打……      袭灭天来带着那个孩子向后退了几步,侧身避开冲过来的少妇……      “好啊,你还敢躲……”少妇折回来,又要打……      袭灭天来耐着性子,道:“夫人,教育孩子不该如此……”      “我教育自己弟弟,管你什么事,一定是你出言挑唆我弟弟,让他离开我……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从我身边抢走我弟弟……”      袭灭天来无语了,看着哭得可怜的小孩,将他抱起来,就往巷子外走……      小孩子抽泣着,怯怯的道:“叔叔,你放我下来吧,我姐姐……”小孩瞟了眼他姐姐,缩缩脖子,道:“她不会为难我的……”      小孩刚说完话,少妇就道:“对,快放开我弟弟,不然把你拉官府,告你诱拐儿童……”      袭灭天来对身后的叫嚣充耳不闻,当年他在异度魔界听到的揣测,比这难听数百倍,他都可以一笑置之,更别说这些!袭灭脚步不停,温言对小孩儿道:“到了大路上,你就自己回去,这两天……要是你姐姐再打你,你就到栖凤楼来找我……”袭灭轻声安慰着小孩儿,对他做了些交代,此时已经接近街口,感觉到熟悉的气势就在周身不远处,袭灭天来轻笑——是龙宿与剑子仙迹——袭灭加快步伐,想着只要有这两个,自己应该不会再这么衰了吧!袭灭想着这些事,对身后的少妇没放在心上,哪想到,那个少妇看袭灭抱着弟弟离开,不管不顾,竹条向着袭灭便抽了上去。袭灭天来头也不回,一手抱着孩子,一手震了震衣袖,少妇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十步开外的地方……      少妇觉得自己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与袭灭天来拉开距离,顿时就想到了鬼神之事,撤开嗓子就开始喊:“救,救命啊……有鬼……”拔腿就往外跑……      袭灭天来此时已经在大街上了,听到后一句,四处看了看:有鬼?在哪里??看着看着,就在左手边看到了相伴而来的龙宿与剑子,三人打声招呼,剑子看着袭灭怀中的小孩,走近袭灭,刚要调侃袭灭天来两句,差点儿被冲过来的少妇撞个满怀,剑子伸手扶住少妇,以免她撞到自己身上,这样他几张口都说不清楚了……剑子扶稳少妇后,随口道:“夫人,你没事吧……”      龙宿这时已经走到袭灭天来身边,问他:“这两人就是你的同行之人……”      袭灭道:“非也,只是刚刚遇上的……”袭灭看着刚才还惊魂未定的少妇,一脸崇拜的望着剑子仙迹,嘴角微微抽搐两下,将孩子放在地上,让他先回去。小孩子回头望了几眼,便跑回家里……      少妇这时正满脸崇拜、孺慕、羞涩的看着剑子,觉得这人怎么可以这么高大、神勇,一下子便驱散了她心中的恐慌和不安,少妇眼中满满都是剑子。啪叽一下就跪到了地上,一脸崇拜状,道:“恩公,你真是新月的天神,新月看见你,觉得新月又重新活过来,恩公,让新月从此跟着你吧……”      ……      静,是四周唯一的状态……      惊,是剑子唯一的感觉,还好这状态不是第一出现,以前仙姬出现时,他也有这种感觉,只是远没有这么强烈。剑子擦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道:“夫人认错人了,请。”转身拖住龙宿就走……      幸灾乐祸,是龙宿的心理,看着剑子囧囧有神的应对这个女子,龙宿乐的看热闹——剑子的桃花终于来了……龙宿在心里华丽的转圈圈。      庆幸,是袭灭天来的感觉,还好这位夫人看不上自己……袭灭天来看着不分方向拖着龙宿就走的剑子,很好心的出言提醒:“剑子,承德王府的方向不在那边……”      剑子一听立刻转了方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想看看魔者是不是还记得……没想到魔者的记忆力果然惊人……”      袭灭似笑非笑,道:“好说……”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出去好远……新月看着剑子飘逸出尘的背影,捧着心,陶醉道:“不愧是我的天神,助人为乐,做好事不求回报,真是善良美好的人啊……不行,我要将这件事告知努达海,让他也为我高兴高兴……”新月陶醉完,早忘了他弟弟的事情,跑回自己家里……      这边剑子拖着龙宿快步行走,龙宿道:“好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吾看这位夫人对好友可是痴心一片啊,想当初,仙姬姑娘好友尚且可以接受,怎么这位新月夫人,好友就不能包容了……”      剑子听龙宿语气中浓浓的幸灾乐祸,无奈道:“龙宿,再说就太不厚道了……”      龙宿低低笑了两声,却也不再说什么。事情才刚刚开始不是么,这个时候将剑子逼得太急,只怕以后的好戏就看不到了啊……龙宿打开折扇,掩嘴轻笑。      袭灭天来也想到仙姬的传言,嘴角微微上扬……      剑子看着两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心中十分郁闷,看着袭灭天来一个人,问道:“圣尊者呢?怎么没看见他……”      袭灭天来道:“伊嘛……伊桃花缠身,暂时是脱不开身的……”      剑子道:“啊,没想到,圣尊者也中招了……这真是祸从天降啊……”他也不知道是在感慨一步莲华,还是在感慨他自己,总之是望天轻叹了……      龙宿道:“好友这话说的差了,怎么说,这也是艳福不是……”      剑子又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几人到了承德王府门口,袭灭天来说,他要去觐见康熙,便与龙、剑二人道别,进了承德王府。剑子与龙宿则在往前走了几户,回了自己住处。       --> 几家欢喜几家愁   几家欢喜几家愁      康熙为这几位先天人准备了四间独院儿,三先天一处,四奇一处,三弦与苍一处,另一处留给月才子以及说不定何时会来的日才子……四处住宅都在一处,离得较近,与承德王府一字排开,占了一整条街……      三先的住处中,龙宿与剑子的房间离得不远,两人一路相携而来,剑子一脸严肃,板着脸不说话,龙宿的脸隐在华扇后面,声音缓慢的从扇后传出:“剑子好友啊,那个新月汝怎么打算?”      “龙宿,我认识此人吗?”剑子不动声色,四两拨千斤。此人我是真的不认识,今日真不该出门,流年不利啊。      “哈,好友这几日在承德晃的也不少,只怕认识好友的人很多,吾只怕你又躲不过此劫啊……”龙宿闪了两下手中折扇,嘴角扬起,推开偏院的小门,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剑子先进去……      剑子很无奈,道:“真是劫数难逃啊,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起这个好奇心……哎,”剑子垂下头,一脸的哀伤,“更无奈着,我这个好友竟然袖手旁观,看我的笑话……哎,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剑子一手捧心,“我心中十分之痛啊……”说完十分伤心的左右晃晃脑袋。      龙宿笑看这剑子做作,笑道:“好友,汝这样就太假了……”龙宿走近自己的厢房,那里一直有侍女等着,看他们过来,便率先推开房门,请两位先天进去,然后端茶倒水,服侍他们。龙宿挥手示意她们在门外候着,侍女福了福身,便退到门外,带上房门,留龙宿与剑子在内里说话。      龙宿看侍女出去,这才道:“汝还没说要怎么处理此事呢?”      “哎呀,龙宿,吾与那位新月夫人真的不熟识啊?”剑子给龙宿和自己斟茶,“再说,以此界消息的闭塞程度,新月夫人未必会知道吾,好友只怕杞人忧天了。”剑子仔细想了下这几日的见闻,觉得新月不可能得知他的姓名和住址。对此事也不如何上心。要是真的避不过,他也只有顺天意而为之了……      龙宿看他浑不在意此事,也不再说什么——日后有什么事,可别怪吾没提醒汝。龙宿饮了口茶,随口转了话题,“清宫这里还有异时空的人员……”龙宿将在京城见到的异象说了说,让大家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竟有此事?”剑子心中也是惊讶,他也没想到此界会有人认识他们,“此事弦首与月才子的反应呢?”      龙宿一笑,“月才子也是桃花缠身,那里顾得上反应这些小事,吾猜测月才子也是心有所感,所以才顺势收下和扬公主……至于苍么……”龙宿轻笑一声,“他现在应该麻烦了,吾离开时听说,京里的王爷们都送了姑娘进理亲王府,只怕这色中饿鬼的名声,苍是担定了……”      剑子叹口气,“听袭灭天来所言,只怕圣尊者也中招了……接下来……”      “所以,好友汝要如何应对呢?”龙宿有问了一遍。      剑子道:“以目前的形势看,我们只能能躲尽躲,实在躲不过只能认命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佛剑……哎。”说着剑子叹口气,一脸认真的喝茶。      龙宿笑意不减,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也端起茶杯……      两人又聊了一阵儿,剑子才离开龙宿的房里,拉开门,就看见清君踉跄着站稳身子,旁边的侍女一脸好笑的看着清君……剑子就知道清君又偷看他们的相处,剑子也不在意,反正他是君子坦荡荡,只怕是让清君失望了……      清君看到他出来,讪讪的笑道:“先生与主人说完话了,我只是有事禀报主人……”剑子与主人关着门相处啊……这是多么值得纪念的事情,今晚一定将这个记下来,回去向乐监司炫耀!      “龙宿就在里面……”剑子实在想不通,清君为什么每次见到龙宿与他单独相处后,都会很兴奋?哎,想让让清君改变这种习性,他又做不到,只得由得她了。剑子无奈的指指身后的房里……      清君看到龙宿安然的在房里喝茶,指挥侍女道:“石耒妹妹,麻烦你去给主人拿些糕点……”看石耒福了福身,就要走,瞄到龙宿似笑非笑的看她,心中一惊,又道:“算了,我去吧,你先留在这里照顾主人吧……”说着一溜烟跑远了……      剑子笑道:“你何必吓她……”      龙宿叹气道:“不把伊吓走,等着伊来烦吾不成……哎,要不是凤儿有事在身……”龙宿会有此想法,倒不是因为清君说了什么。只是,清君今天清晨看到他与剑子两人逗弄小五时,发出的笑声太令人胆寒了,细问她笑什么,清君又支支吾吾不说话,龙宿看她如此,便没了和小孩儿玩的兴致,将小五交给清君,命令她带着小五出去玩一天,以示惩戒。哪想到这人才刚刚回来,便又故态萌生,做起听壁脚的事情,真是大丢他们儒门的脸面……看来回去之后得让礼监司再教教清君礼仪!      剑子听着龙宿的叹息,自己也深有同感,觉得这次龙宿出来带着的是凤儿就好了。剑子亦叹口气,揣着这个遗憾回了自己房里……      龙宿这边想着怎么让礼监司教清君礼仪,以免她又失了儒门的面子。石耒依着清宫规矩,为龙宿添上茶,又点了熏香,进入内室,为龙宿铺床,一切做好之后,就要出门……      龙宿安排完清君回儒门之后的课程,看着眼前这个侍女小心谨慎的做事,他能隐隐感到这个女子的不同,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却说不上来,忽然想到在京城街上遇到的那些女子……龙宿细想一下,觉得这些女子走在街上与他擦肩而过时,他未必能发现这些女子的异常,可是她们说话的神态和内容,确实惊人……难道,眼前的这个女子与京城的那些人一样?龙宿心中疑问,面上不显。他本人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这姑娘的事情他也未必就当回事。只是这姑娘既是康熙派到他屋里的人,他当初也没有反对,依着清宫这里的规矩,这位姑娘可以说就是他的人了。龙宿想着这姑娘这两日的作为,觉得她还算知礼守节,进退有度……倒是有值得一问的价值……龙宿看着石耒忙完,看她不着痕迹的看他一眼,又回复正常,恭敬的退出门,龙宿出言道:“石耒姑娘认识吾?”      石耒脸上的惊色一闪而过,眼中露出惊喜,但立刻换成仓惶之色,跪下道:“奴婢……”      龙宿止住她的话,道:“汝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      石耒脸上显出犹豫之态……      龙宿笑道:“这么看来,汝确实是认识吾了……”      石耒看被龙宿认出来,咬咬牙,面现坚决之色,将自己的情况一一道出。原来这位石耒姑娘是为穿越人士,来自大清三百年后,对大清历史及霹雳世界的事情都有所涉猎,这次无缘无故穿到承德王府之中,她深知清朝人忌讳这种灵异事件,所以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只是没想到还能在此地见到霹雳三先天以及玄宗之人……      “哦……”龙宿听完饶有兴趣,问道:“这么说汝认识吾等,呐,汝说说吾等的事情……”      石耒便将霹雳当中的剧情说与龙宿听……      龙宿折扇颜面,看不清情绪,石耒倒是不再害怕了,“能看到龙首,石耒已经觉得赚到了……”      龙宿想到京城大街上的那些人,想到她们对自己的称呼,问道:“哦,如汝所言,汝的世界中,认识吾等之人不在少数?汝等如何称呼吾?”      石耒有些为难,她们对霹雳人物的称呼,怎么能说给本尊听,于是捡了些比较正常的说,“大家称您龙首、龙宿、主人……”石耒声音越说越弱,下面的她不敢在罗列了……      “哦……”龙宿看她顾忌颇多,想着再问她也不会多说什么,觉得这个姑娘倒是懂得分寸,笑道:“吾知道了……汝是康熙帝赐予吾的侍女,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问清君……”      石耒抬头,眼中不掩狂喜,连声谢道:“多谢龙首……”      “嗯,下去吧……”龙宿示意她出门……      石耒退了出去,带上门,双腿抖个不停,差点儿倒在地上,摸索着厢房的门柱站稳,激动地热泪盈眶……      清君这是转过走廊,看到石耒失态的样子,奔过去扶她在一旁坐下,问道:“石耒妹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石耒笑道:“没有,我这是高兴的,龙首他允许我跟着他了……”说着给了清君一个大大的笑脸……      清君闻言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脑海里都是来清宫之前儒门几位监司让背的戒条和要求,其中有一条是数监司列的:龙首身边不得陌生人出现!清君看着石耒的笑脸,不敢置信,“石……石耒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石耒还在沉浸在可以留在本命身边的兴奋中,见清君问她,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清君闻言立刻扔了手中的食盒,风一样冲进龙宿的房里,哭嚎道:“主人,不要啊,……”余音绕梁不绝,音调凄厉,让人不忍耳闻……      石耒不解:清君姐姐这是怎么了?看来我以前认为清君姐姐得龙首宠爱是错误的,还是霹雳原剧靠谱,嗯,以后要以穆仙凤为榜样!石耒给自己打气……      剑子听到清君的惨叫,不以为然:让你惹龙宿不痛快,受点罪是应该的!       --> 且留新月共今宵      且留新月共今宵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煦,是承德冬季难得的大晴天,剑子迎着朝阳,临窗掐指一算:嗯,今天不宜宅在家中,适宜出门!剑子收拾好一切,叫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龙宿,拖着他一起出门游玩。于是来到龙宿门前……剑子远远的就看见清君一脸无聊的立在龙宿门前,踟蹰了一下,才举步向龙宿房门而去……      “清君……”剑子远远便向清君打招呼,“你家主人可起了?”      清君闻言眼中泪水直流,抽泣道:“剑子先生,我家主人不要我了……”      清君还没说完,龙宿房里的房门便打开了,石耒出来笑道:“清君姐姐怎么这么说,龙首对姐姐很重视啊,龙首着装,发饰都是姐姐给伺候的不是……”      清君不领石耒的情,道:“可是刚才主人还将我赶出来,只留你在里面……”      石耒脸上黑线了,她总不能和清君说龙首是问了她些新月的事情。石耒也不知道龙宿怎么突然问她知道不知道新月此人?石耒初听此问题还有些愣,龙宿再问了一遍,才将她所知道的新月格格的事情说了一遍……没想到竟让清君姐姐误会了……石耒笑道:“清君姐姐,我可以解释的……”说着请清君到一旁……      清君其实只是在和剑子开玩笑,没想到石耒竟当真了……昨天晚上龙宿已经表态,这个石耒姑娘以后就是他在清宫这边的侍女了,清君得了龙宿的命令,也没有多说。今天就开始给石耒将侍奉龙首该注意的事项,如今看石耒认真,她也不好直言,只好跟着石耒过去,看看石耒怎么解释……      剑子看着两人离开,推门进去,看见龙宿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剑子走到桌前坐下,道:“今天出门看看承德外围的景致……”      龙宿笑着坐起身,“也可,只是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吃完饭再走……”      剑子笑道:“好友到了这边,连习惯都变了……”      “入乡随俗嘛……”      于是,两人又坐到了早饭的时候,清君与石耒以及奉剑一起为两人布好菜,便退到一旁,两人正要动筷子,就听门外佛剑道:“剑子,有位夫人找你,我带她进来了……”说着门边被推开了……      剑子闻言一惊,筷子落到了桌上也不自知……      龙宿华扇颜面,道:“剑子,汝要挺住啊……”      佛剑今天清晨本来在打坐运功疗伤,看见一个满带焦虑的夫人跑过来,问他剑子仙迹的住处,佛剑也没多想,便将人带了过来……佛剑推开门,道:“剑子,这位夫人找你……”说完,径直坐到龙宿身边。清君赶紧给佛剑添茶——看戏么,自然要有茶点。清君向奉剑使个眼色,奉剑便出去准备糕点了……清君眨着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佛剑身后女人……      新月在佛剑的带领下,来到龙宿的房里,看见她心中的天神和一个衣着华丽用扇子挡着脸的人坐在一起用膳,直接反应就是龙宿是剑子的夫人。她一看两人坐的位子难分主次,便认为这两人肯定相敬如宾,家庭和睦——啊,苍天待我真好,给了我一个努达海,现在又给我一个剑子仙迹,难得的是这两人都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可以治愈新月这颗残破的心……新月被他这个想法感动了,她感动的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都是真挚的感动,“剑子,新月真是太感动了,您对您的夫人真是太好了,看的新月好生羡慕,您让新月跟着您吧,新月不会打扰您和福晋的幸福,新月只要看着你们的幸福,新月就心满意足了!”说到这里,新月含羞带怯的看剑子一眼。      屋里除她之外的五人相互看看:夫人??然后集体看剑子:你夫人在哪儿?剑子也是一脸莫名,他有夫人么?剑子静静地想,等着新月给他答案,但就是不看新月一眼。清君窃笑:笑话,剑子先生敢看么?他敢看一眼,以这个叫新月的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还不蹬鼻子上脸,央着剑子先生娶她啊……      新月一点儿也不受剑子态度冷淡影响,接着怯怯的说:“剑子仙迹,您是这么伟大,伟大的就想天神一样,在新月心中,没有人可以超过您……新月一看见您,便觉得我们前世有缘,新月相信新月与您的相遇是上天的恩赐……”      清君听到这里,翻了翻白眼,心道:要是真有个叫“上天”的人在,剑子先生肯定上去灭了他……      新月最后激动的总结,“剑子,请允许我叫您剑子,你这么英勇高大,一定会珍惜这段天赐的缘分,让新月体会家的美好与温馨……您就让新月留下来吧!”新月满含热泪的请求剑子。      他说完话,屋里十分安静,剑子盯着眼前的茶杯,拂尘搭在肩上,不言不动;龙宿华扇掩面,看不清表情,但眉宇间全是笑意;佛剑疑惑的看着剑子,似是有什么疑难;清君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大气都不出,心里都乐翻了——剑子先生的桃花果然极品啊!!!石耒开始时先是震惊的看着新月,恍然想到龙首为何会问她新月的事情了,随即听到新月的请求,心里掀起滔天怒火:就凭你这个NC也敢肖想我们剑子先天!石耒有上去揍人的冲动……      新月看周围人都不说话,懦懦着唇,想要说什么……      这时,佛剑问道:“剑子好友,你何时还俗成亲的?尊夫人是……”      佛剑此话一出,龙宿就撑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来,清君也压抑着笑了……      石耒一心愤懑,丝毫没有笑的意思,心中怒火焚烧……      剑子不自知的哀怨了,瞅了佛剑一眼,给他倒杯茶,“我若还俗成家,会不请好友么?”      佛剑接过剑子的茶,转头对跪在地上的新月道:“夫人,剑子并无家室,给不了你家的温暖……”      剑子闻言大喜:还是佛剑够朋友啊!      清君亦点头,佛剑大师不愧是佛剑大师,果然直奔问题关键啊。清君看着新月——所以,新月夫人,您还是该干嘛干嘛吧!别来打扰我们主人和剑子先生的JQ了。      龙宿但笑不语:依着石耒给的资料,这个新月只怕没这么容易就收手……      石耒心道:NC的逻辑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谁知道这Y的一会儿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来……      果然……      新月闻言,眼中精光四射,脸上一片惊喜,道:“剑子和新月一样,都是可怜人,肯定没有享受过家的温暖……”新月一脸的同情和疼惜……      龙宿的脸隐在华扇后面,肩膀不住抖动,一手扶着桌子,才没有失态;佛剑微微皱眉;清君惊的差点站不住倒地了,扶住身后的柱子,才没摔着;石耒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无语问天……      新月接着道:“剑子,你放心,新月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两个残破的家庭,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新月一定好好爱你,让你再次体会家人的爱和家的温暖……”新月想到日后她与剑子的美满生活,又一次被自己感动了,脸上发出圣洁的圣女光辉……      龙宿看看新月,又看看剑子,拍拍剑子的肩,忍着笑,道:“好友,保重啊……”说着站起来,道:“石耒,吾有事找汝……”石耒愤愤的看一眼新月,随龙宿走出屋子……      剑子眼神指责龙宿:落井下石,这是红果果的落井下石啊!!!龙宿,你不厚道!!!!      清君看龙宿离开,强忍着笑,道:“剑子先生,你就答应她吧……哼哼哼”最后忍不住大笑了:残破、家的温暖……笑死我了!!!      佛剑道:“剑子好友,我们相交多年,我才知道原来你有个残破的家,一直没有家人的爱……”佛剑对剑子的黑脸视而不见,“哎,佛爱众生,剑子,佛门你也可以考虑,要是不愿改投佛门,我也可以让你感受感受佛牒的大爱……”      剑子额上一滴冷汗就这么毫无预警的下来了,剑子连忙擦掉,道:“不用劳烦好友……”剑子又给佛剑斟茶,“好友喝茶……”      新月一看她的天神这么低姿态的给人倒水,那个和尚不仅不感恩戴德,还一脸理所当然的坐在那里,新月受不了他的天神这么委屈,当场就爆发了,“你这个和尚,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剑子给你倒茶也不知道道谢,怎么一点家教都没有……枉费我家剑子对你情深意重……”      清君一口茶喷了出来,撒了一桌子,十分灿烂。清君十分佩服此人,胆敢如此指责佛剑大师……清君怯怯的看眼佛剑,看他神色依然不动,对佛剑大师更是佩服……      同时屋外传来一片抽气声……      剑子给清君递过去帕子,让清君整理仪容,对新月道:“夫人,咱们萍水相逢,夫人何必纠缠剑子呢?”      新月看剑子终于和他说话,又感动了,“新月不是说过了吗,新月对剑子一见钟情……不,不是,新月确定新月与剑子前世有缘,所以,才会有今生的相遇……剑子,你不要赶新月走……”说着上前抱住剑子的腿……      剑子无语问天:我最近没有逆天啊,怎么运势还是这么低???      天曰: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浮云啊浮云,道长就浮云了她吧!      剑子听外面窃笑声一片,叹口气,扶起新月,对外面的奉剑道:“带这位夫人下去吧……”      奉剑领命带新月下去,新月含羞带怯,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龙宿的屋子……      剑子看新月离开,看到门外院子里的各种姿态的先天:      “鎏影,那朵云不错……”金、紫二人看着天上的云彩……      “赭衫,这朵花儿开得格外娇艳啊……”赭、墨二人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花儿……      “翠师兄,你给云染梳的这个发型不错……”白雪飘拨弄着赤云染千年不变的头型,对着旁边的翠山行道。      剑子十分无语,平时也不见你们来得这么齐,我的热闹有这么好看??!!      龙宿看剑子严肃的脸,就猜到他在想什么,想着,反正大家也是无聊,看看热闹也无妨。于是,拦着一脸愤愤的要去赶走新月的石耒,对剑子笑道:“好友真是好艳福……来,石耒,将汝知道的新月的事情讲与剑子前辈听听……”      石耒压下心中的不平,将新月格格的事情讲与众位先天听……       --> 谁拐走了我的月牙儿   谁拐走了我的月牙儿      石耒将新月的故事言简意赅的讲给众先天听,着重强调了新月、努达海等人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众人听完石耒的故事后,沉默了一会儿……      “这么说来这位新月夫人是努达海的妾室……那她怎么说服努达海来龙宿这里的?”金鎏影很疑惑。      石耒道:“依着NC的逻辑,只要她说她这段感情十分美好,十分情不自禁,然后在掉几滴眼泪,相信就能搞定努达海了……”      “这……”众先天面面相觑。      “看来我们得对这类人群多加防范……”金鎏影道,“像新月这样的人清宫这里多吗?”金鎏影想着,这种女人他得多加防范才是!      石耒道:“这种人是少数……遇到了,也很好解决,太上皇不是在这里么,”石耒说的很诚心,道:“剑子先生,您将新月交给太上皇就行了,不用和这些NC磨时间……”      “交出去了,新月会如何?”      “大概活不成吧……”石耒想起清朝严苛的规矩,也有些胆寒:在清朝像新月这样的人肯定是活不成的……      “哎……”剑子叹口气,不再说话。      新月确实如石耒所说的那样说服了努达海,努达海被新月的高帽和眼泪弄得晕头转向,等到清醒过来,新月已经不在府上。努达海在府上找了两圈,恍然想起新月说过栖凤楼的名字,以为新月去了栖凤楼,便骑着马一路疾奔到了栖凤楼。      栖凤楼里袭灭天来正在教柴凌和克善玩游戏,就见努达海怒气冲冲的进来,掌柜的认得这人是威武大将军,连忙上前迎接,怕又算怠慢他,让他在这里惹事儿……      “大将军怎么来了?今儿个大将军吃什么?”      努达海手持马鞭,指着掌柜的道:“我的月牙儿呢,是不是你拐走了她……”      掌柜的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只得又问一句,“大将军要找人?您说说什么样儿,草民好找人啊……”      努达海抓住掌柜的双肩,死命的摇晃,吼道:“我的月牙儿独一无二,一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掌柜的被摇的晕头转向,想要开口,奈何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上面的袭灭、柴凌、克善三人早就留意到努达海进来,克善缩到袭灭身后,怯怯的露出头;柴凌看到自家店的掌柜的受害,便想过去解救掌柜的;袭灭天来看看这两个孩子,克善是今天上午新月送过来的,说是只要有剑子的名字,她以后就将克善交给袭灭管教,袭灭看着克善怯怯的样子,也不知道触到了他那根软肋,便将剑子的名字说了出来,还很好心的交代了剑子的住处,及门口无守卫的状况。让柴夫人将新月带到承德王府的那条街上,让她自己进去三先的府邸。如今看努达海因为新月发作掌柜的,很好心的说了新月的下落……看着努达海急匆匆的冲出去,袭灭天来紫银色的唇勾出漂亮的弧线:龙宿、剑子,吾可是为汝等送去了娱乐……努达海,你能让他们玩几天呢?      袭灭的顾虑根本不在努达海的脑回路之内,他只想着要将他的月牙儿从觊觎他的月牙儿的人手里抢回来,其他问题一概无视了。他一路打马到了三先的住处,看着气派的王府规格大门,心里稍怯:难道承德这里有哪位王爷在?可是没听说皇上有将那个王爷封在承德啊?努达海好歹是官场中人,自然知道些朝中之事,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到皇上将谁封到了承德。在看到门前并无守卫,便认定这里只是个富户越礼建的府邸,于是壮起胆子,闯进府中,看见稀疏的几个门人,道:“叫你们主子出来,让他把本将军的月牙儿交出来……不然……”      门人自来了这个府邸,便没见这种人,两人面面相觑一阵,其中一人看出努达海的将军服饰,恭敬的说:“将军稍后,奴才这就去禀报……”      努达海看这些门人态度还算客气,更加认定了这地方的主人身份不怎么样。于是屈尊降贵的等了一阵儿,等了半天,看见那个门人又出来,说:“将军,我们主人正在忙,我们不便打扰,您看您是不是稍后再来……”      努达海怒了,“什么不便打扰,我看你们是不想还回我的月牙儿……”说着就冲了进去……      院里的先天们此时正无聊中,大家从石耒口中得知新月的处事之道,心里也有底,新月感动的看着剑子,剑子安静的喝茶,龙宿与佛剑距剑子不远不近,两人正在下棋,旁边四奇三弦观棋不语,清君正在龙宿房里为石耒讲些龙宿起居的事情,气氛倒也和谐……然后,大家就听到了府门外的怒吼声……剑子不着痕迹的舒口气:终于可以打发走新月了……龙宿与佛剑专心棋局,四奇毫无反应,三弦中的赤云染眼睛一亮……至于新月……呃,这个地方里大门口太远,新月是听不到努达海深情的呼唤的!      门人进来传话的时候,龙宿觉得努达海嗓门太大,实在是很不华丽,于是,便道声不见,门人对这个贵人很是敬畏,听龙宿说不见,便去了门口回复努达海。      赤云染看门人离去,她对这个石耒口中的NC很感兴趣,拖着白雪飘便去看热闹。      这边门人刚说完话,努达海便看到一个白衣白发的人出来,努达海想到他家月牙儿说的白衣白发的天神,当场就红了眼,冲到白雪飘身前,一把抓住他的双肩,使劲摇晃,吼道:“一定是你拐走了我的月牙儿……你将我的月牙儿还给我……”他一边使劲儿摇着白雪飘,一边在白雪飘耳边大喊,一边望着天,大有怒指苍天不公的趋势……饶是白雪飘功力深厚,也有点招架不住这位努达海君的攻势……      白雪飘先是被冲过来的努达海吓了一跳,然后就没反应上来,等到反应上来,想要将努达海挣开的时候,又想起他是普通人,不能使太大劲儿,一时踟蹰,便被努达海摇得七荤八素,顾不得许多,直接伸指戳中努达海的要穴,将他定住,这才脱离了苦海,舒了口气,看着旁边笑的开心的赤云染,狠狠地瞥她一眼,对努达海道:“尊夫人在后院呆着,伊与吾毫无关系,你去后院找她吧……”白雪飘说着,就要为他解穴……      “呀,这是怎么了,小白怎么把努达海将军给定住了……日后将军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府上可吃不消啊……”清君一脸笑意的从照壁后转出,出言揶揄白雪飘。      白雪飘解开努达海的穴道,道:“白雪飘失态了,还请清君姑娘见谅。”      清君一笑,道:“小白客气了。”然后转头对努达海道:“他他拉将军,我们主人今天不见外客,您请回吧。”      努达海乍见清君,便觉得眼前一亮,在听清君恭敬有礼的和他说话,立刻觉得清君是被他魁梧壮硕的体格征服了,虚荣心蹭蹭的往上涨,对清君露齿一笑,道:“这位姐姐,您是这么高贵美好,请您在跟你们主人说说,让他将小将的月牙儿还回来吧,你家主人已经有了你这么美好的女子,就不在需要月牙儿了吧,您这么大方高贵,您就劝劝你家爷,让他不要拐走我的月牙了……”      清君听的脸上像开了五色铺子,脸色变幻不定,努达海的话,恶心的她直想吐,心道:新月那种女人给我家主人提鞋都不配,哪里用得着我们主子拐走?!清君忍着恶心,强笑道:“他他拉将军,这话我会对主人转达,您请回吧!”清君一刻也不愿与努达海寒暄,直接让他出府……      努达海看着这么清逸脱尘的女子,带着含羞带怯的笑容请他回家,顿时心里飘飘然:这位姑娘这么美好,他家主子还在外面拈花惹草,难怪这女子会笑的这么牵强……嗯,我应该回去和雁姬说说,将这个姑娘也接进将军府。努达海这么想着,便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将军府。      清君要是知道努达海心中所想,只怕这努达海今日就别想离开了,说不定还会见到他那个被拐走的月牙儿。可惜清君不知道努达海心中所想,看着努达海离开,撇撇嘴,进去复命了……      剑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引经据典的说着龙宿不厚道云云。龙宿闲闲的道:“剑子这么想见努达海,大可以带着新月夫人出去见见这位威武将军……”      剑子叹口气,看着天际云卷云舒,叹道:“哎,最近运势低,不宜见外客啊……”      龙宿道:“汝还知道啊……吾还以为,剑子仙长天不怕,地不怕呢……”      剑子又叹口气……       --> 被小三的佛剑   被小三的佛剑      努达海回到府上,将他在三先府上所想的话告知雁姬,让雁姬理解他的情不自禁,理解清君姑娘的苦,理解新月的阅历尚浅,辨不清好坏。雁姬在新月事件中便对努达海彻底失望了,如今见他这么说,只是满嘴应下,其实并不上心。翌日,努达海又央着雁姬去三先府上,雁姬被他缠的烦不胜烦,只得往三先府上去。      雁姬到了三先的府上,看到门口并没有守卫,便去敲门。门人出来问过情况,又去内里通报,才将雁姬迎了进去。      这天剑子早早的便来到龙宿房里,美其名曰下棋,商讨霹雳武林大事,其实是为了躲避新月的眼泪攻势。      新月早晨起来,没看到剑子的人,便四处询问,石耒自然不会说出剑子的下落,清君倒是很乐得看戏,但也不想自己主人的房里进了这么一位NC,于是也三缄其口,但笑不语。两人守在龙宿房门十步处,不让新月靠近一步。新月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让两人放行,她看没办法只好去求佛剑大师。      从这点来看,新月这人其实脑子还是很清楚的!      佛剑此事已经练完功,正在房里坐禅。看到新月进来,遂将人带到小花厅,看看新月说什么,新月刚要说话,门人便说雁姬夫人来找府主。要说,三先的府邸是有三位府主的,龙宿、剑子、佛剑,下人平时都听龙宿的,那是因为龙宿要求最多,至于其他两位,平日基本上不会和他们这些下人打交道。但是府中的下人们还是谨遵着康熙的话,不敢怠慢其他两个贵人,门人先见到佛剑,自然将这事报于佛剑。佛剑便让人带雁姬福晋进来。      雁姬进入府中,看到府上的设计和用度,下人进退有度,便知道这个府邸的主人身份十分尊贵:努达海这次只怕又惹麻烦了。雁姬咬着唇,心里对他他拉家的未来很忧心。上一次是皇太后愤怒之下,草草将新月格格交与他他拉家,这才使得他们家死里逃生。这一次……雁姬在心里计算着他他拉家的出路,恭敬的跟着下人来到小花厅。一抬眼便看见新月跪在一个身着袈裟的头戴舍利的白发僧人面前,眼泪涟涟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雁姬心里十分不耐烦新月,直直越过新月,向僧人见礼。      “大师,雁姬有礼了。”雁姬双手合什,向佛剑行参佛礼。      佛剑向雁姬还礼。      雁姬道:“大师,小妇人今日前来,是为了昨日愚夫擅闯尊府之事道歉的……还望大师能原谅愚夫之鲁莽……”雁姬向佛剑欠身。      佛剑还没说话,新月便欣喜道:“努达海昨日来过了,新月并没见到啊……”新月一脸欣喜与迷茫,还带着些娇羞,看着雁姬。见雁姬明显不高兴,便眼中含泪,怯怯的看着佛剑,“大师……”这一嗓子喊得都能滴出水来,喊得雁姬一个哆嗦,将刚才所想的话儿丢到了九霄之外去了……      佛剑没看新月,对着雁姬道:“夫人言重了……”说完只是坐在小花厅中,并不轻易说话。      雁姬一看佛剑的做派,便猜测佛剑大概没将努达海的行为放在心上,舒了口气:他他拉家的危机算是解除了……      雁姬刚舒了一口气,便听新月道:“夫人,你是来找新月回去的么……”新月说着有些怯怯的。      雁姬对新月十分厌烦,当下也没给新月好脸,淡淡的道:“不是,我来只是为昨天的事来给大师道歉的……”什么新月、清君统统见鬼去吧。雁姬对努达海厌倦了,对他交代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说完这些边准备离开,回去之后,打着礼佛的名号,不去理努达海就是了。雁姬想到这里,便想要向佛剑告辞……      这时,新月一听雁姬不是来找她回去的,心中十分感动,认为雁姬被她的真情所感动,终于不反对的情不自禁了。新月为此感动的泪水涟涟,“夫人,您真是太高贵、太美好了,理解新月的情不自禁,您终于理解新月了……”      雁姬强忍着恶心,对佛剑道:“大师,雁姬告辞了……”雁姬瞄了眼一脸感动的新月,又好心提醒道:“大师还是早日劝新月回家吧,否则,对大师声誉影响颇大……”      佛剑道:“多谢夫人提醒……”      雁姬又向佛剑行礼,就要转身离开。新月听到雁姬的下一句话,顿时心中伤心,扑通一下跪在雁姬身后,开始无声飙泪。雁姬转身要离开小花厅,没看到跪在脚底下的新月,顿时身体失衡,边往前倒……      佛剑条件反射的扶住雁姬,以免她倒下去,砸到下面的新月……      要说这事儿真不是什么大事,佛剑大师扶的人多了去了,扶一个雁姬而已,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可是这个场景好死不死的被远道而来的努达海君看到了……      这位努达海童鞋的运气十分之好,他看雁姬离开便一路尾随而来,到了三先府邸门口,只是和门人说,他是雁姬的丈夫,便被门人引到了小花厅,一进小花厅,便看到佛剑从雁姬身后抱着雁姬,努达海当场脑子就热了,指着佛剑便是一通狂吼:“你这个淫僧,有了一个仙子一样的清君姑娘不够,还要拐走我的月牙儿,现在又来欺负我的雁姬,你为什么总要破坏别人的家庭呢……”努达海盛怒之下BALABALA骂了一堆,总之是说佛剑第三者插足,破坏他与新月的爱情不说,现在还要拐走他的雁姬……完全没听到小花厅周围倒吸凉气的吸气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淫僧……”龙宿与剑子轻喃着这个词儿,齐齐打个哆嗦,剑子道:“这次这个应该残四肢吧……”      龙宿道:“不止吧,怎么着也该半残才对……”      “主人,清君被夸奖了嗳~~~”清君不管努达海会怎么,她只想在龙宿面前展示她被夸为仙子的事实。      “嗯,佛剑大师打死他都不过分……”石耒也很讨厌努达海,希望佛剑能为民斩业了他。然后对清君道:“清君姐姐,NC会夸的只有NC,你确定你要为此骄傲?”石耒斜眼看着清君……只看了一眼,顿时不敢置信,“清君姐姐,你拿着大门闩做什么……”      清君从窗子跳出去,回头挑衅一笑,“给佛剑大师送过去啊……努达海那种人那里配得上佛牒的招待……”说话间已经到了小花厅,将门闩奉给佛剑,道:“大师,清君没有找到条凳,您用门闩凑合一下……”清君说话间斜眼看了眼努达海,“这东西,招呼他倒也合适……”      佛剑淡淡的道:“多谢……”越过气的昏厥的雁姬,和对努达海的行为又是感动又是哀怨的新月,佛剑手持门闩(主人说:某幻啊,吾好友这形象真不华丽啊……某幻狗腿:是啊,主人,某幻也这么觉得,要不,咱换个鸡毛掸子如何?主人:…… 某幻逃……)对着努达海道:“施主擅造口业,门闩将赎汝之罪孽……”      努达海心里大惊,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都没怯场,却在这个清秀的和尚说话间腿肚子直打颤,努达海看了眼四周,发现除了三个女性外,就剩那个和尚与他了,他能在美人面前怯场么?答案当然是不能。于是,努达海童鞋很不识时务的又和佛剑大师呛声,吼道:“你这个淫……”后面的“僧”字还没出口,便被佛剑一门闩打在嘴上,然后(由于此段太过暴力,太不人道,于是和谐了……)      雁姬被努达海的无状行为气的直哆嗦,一时气急便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倒在清君身上,连忙起来道谢,却发现清君根本没再看她,而是看着不远处,嘴里还直说:“大师,别只打屁股啊,嘴上还是可以打两下的……”雁姬顺着清君眼神看过去,就见佛剑正在打努达海板子,而努达海肿着嘴,只是一直闷嚎……雁姬瞪大了眼睛,第一次觉得她家这个谁都制不住的马鹞子,也有被人这么打的时候,佛剑的形象一下子在雁姬心里高大起来——如果她也能制住努达海,那么他他拉家就可以免于危难了——雁姬这么想着,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多多向这位大师请益。      雁姬打定主意的同时,新月却为努达海心痛的泪水直流,确实站在原地不言不动。雁姬瞄了一眼,心中纳罕,难得她没给人跪下!      清君这时看佛剑只是打努达海板子,觉得很没意思,看到雁姬的反应,便笑着为雁姬答疑,“她被我定住了,要不然还不吵死人啊……”      雁姬恍然大悟,也不再说话……      清君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没意思,也不想佛剑大师亲自“伺候”努达海的杖刑,对佛剑道:“大师,这种人哪里用得着你动手,我把他交给府里的下人处置吧……你说要打多少板子好呢?”      佛剑闻言,停下手,看着努达海肿起的臀部,语重心长,道:“以后不可造口业……”      努达海直点头……      佛剑道:“他知道错了,就算了吧,要有下次……”佛剑闭上眼……      清君忙道:“再有下次,就打两百板子……”      “嗯!”佛剑道,“我去坐禅,请……”      清君道:“这里交给我吧,大师请。”清君送走佛剑,对努达海邪笑道:“他他拉将军好气魄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称呼我们大师的呢……”      努达海看着这么一位美丽的仙女,笑语盈盈的和他说话,顿时心里想吃了蜜一样,身上的伤也不疼了,挣扎着开口:“仙女过奖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脱苦海的……”      清君听的莫名其妙:苦海?这是什么?      一旁的雁姬却知道努达海的想法,想要拦着努达海说话,但一来她离努达海较远,二来,努达海想说什么她也拦不住,只得眼睁睁看着努达海犯错。      努达海看清君一脸茫然,认为清君自小就受到这个暴力和尚的压迫,不知道幸福美好为何物,顿时为清君心酸的虎泪直流,心痛的道:“清君姑娘只是可怜,自小便受这个暴力和尚的压迫,想必,吃了不少苦吧……清君你放心,努达海一定救你脱离苦海,让你感受家的温暖,我们家夫唱妇随,子女和睦,你以后就跟了我吧……”      清君现在认准形势了,正常人果然不该和NC交流的,这家伙竟然一直在打她的主意!!!清君怒火中烧,怒极反笑,道:“他他拉将军想要清君做您的妾室?”      “不不,清君姑娘这么美好善良,怎么能是妾室,努达海一定封你做侧福晋,就这样还是委屈姑娘的……”努达海话没说完,便被流云击中胸口……      雁姬听见咔嚓一声:大概肋骨断了吧。      “他他拉将军,今日清君只断您一根肋骨,这话清君要是再听到……”清君邪笑一声,“清君就把你身上的骨头全敲碎了……”清君说完便要回去,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想了想,道:“清君看这样,将军未必会长记性……”清君看着花厅旁,固定花草的草绳,将之拆下来,挥过去,草绳将努达海捆起来,高高吊在树上,清君笑道:“将军在此吹吹风,清醒清醒脑子……”清君说完,就要回去……      这时,空中传来龙宿传音,“雁姬夫人,汝之歉意吾等收下了,明日汝来府上领人吧……清君,代吾送客……”      “是,主人。”清君领了龙宿命令,这才送雁姬夫人出府。      雁姬随清君到了府邸门口,想着这府上的一切,新月在这个府上貌似并不受宠……刚才那个声音明显不是那位佛剑大师的……雁姬带着一肚子疑问,问清君道:“贵府主人是……”      清君笑道:“主人的事,我不能乱说,我只能说,我家主人是府上的主子,佛剑大师也是府上的主子……”      “贵府有两位主子?”      清君摇摇头,笑道:“不是两位,是三位。”      “我以后可以再见见佛剑大师么……”      清君闻言眼神一亮,惊喜道:“你对大师有兴趣,啊,不是,我是说你找佛剑大师有什么事?”这莫非就是佛剑大师的桃花……可是是个有夫之妇呢?这可……不管,先告知主人再说。      雁姬有些为难,她找佛剑教她几招,让她以后能管得住努达海,省得他在外面总是惹火!但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她并不知道佛剑大师怎么想的。      清君看她一脸难色,忙道:“佛剑大师人很好的,你有事尽管来就是了……”然后又吩咐门人以后不要拦着雁姬进府。      雁姬谢过清君便离开了……      清君送走雁姬,飞一样的冲回去,到了龙宿房门口,一脸兴奋道:“主人,那个雁姬向我打听佛剑大师了……”      龙宿、剑子闻言,都面现趣味之色:佛剑的桃花出现了?!!然后又板起脸,两人心照不宣。      龙宿道:“吩咐下去,以后雁姬夫人到来,不用通报了,直接将人带到佛剑好友那里……”      清君道:“这还用主人吩咐,清君早就办妥了……”      剑子道:“你们儒门之人真是不厚道啊……”      龙宿道:“好友是说汝很厚道了,好友大可将此事告知佛剑好友……”      剑子喝茶,“免……哈,三先天是一体的,这场桃花,怎么能少了好友呢?”      “哈……”       --> 家庭问题指导师   家庭问题指导师      翌日雁姬如约而至,门人也不多问,将雁姬带到佛剑的住处。雁姬将自己在他他拉家的事情说与佛剑听,佛剑本着普渡众生的原则,为雁姬解疑。佛剑的处理手法是,遇到如努达海这类人,就该运用暴力手段,‘杀生为护生’了他。所以佛剑传授雁姬几招简单易学的招式,让雁姬私下教育努达海,如果他不听,可以上些武力,也就是传说中的家暴,以彰显家法的作用。      佛剑与雁姬在这边讨论家庭问题的时候,剑子又躲到了龙宿这里,这次新月找不到帮忙的人,只好在龙宿房门前和清君、石耒磨了些时间,看到成效不大,就到努达海吊着的树下,与努达海相看泪眼,表诉衷肠。      龙宿对这个新月也过了新鲜劲儿,看着对面老神在在的剑子,问道:“这人,汝打算如何处理?”      剑子喝口茶,道:“能怎么办,只能等她重新觅得良人了……”      龙宿看了剑子半天,笑道:“汝与威武将军有相似性?”龙宿语气上扬,对此十分纳闷,叹道:“吾等认识多年,吾也没看出好友与伊的相似性……”      剑子皱着眉,“这嘛……剑子亦参不透其中奥秘……”      剑子刚说完,就见清君趴在窗口,一脸我知道为什么的八卦状,“清君有一言,或许能为主人、先生解疑……”      龙宿轻吐烟圈,“哦……”      “如石耒所说,这位新月夫人喜欢年龄大的大叔,大概剑子先生和努达海一样显老的,所以把新月夫人煞到了……”清君说完,自己先乐得花枝乱颤,屋外也传来石耒的闷笑声。      龙宿恍然大悟,“嗯,好友,清君言之有理啊,吾就说,汝整日深锁班房,易显衰老,汝就是不在意,这不,被新月夫人看上了吧……”龙宿说着华扇掩面,窃笑两声。      剑子只得叹气,“哎,吾真是误交损友啊……”      “哈……”      几人正说着,门人突然来报,“主子,五格格与一位名唤乐监司的女子来访……”      龙宿坐正身子,道:“有请……”      清君一听乐监司来访,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主人,您可要救救属下啊……”      剑子笑道:“是祸躲不过啊……清君姑娘,你说,努达海昨日之言入了乐监司的耳,会如何呢?”      清君忙凑到剑子身前,撒娇道:“剑子先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清君这一遭吧,以后新月的事,清君为您挡了……”      “不勉强?”      “一丝丝都不勉强……”      剑子仙迹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还是躲远点吧……”      清君道:“剑子先生说的对哦……”说话间一溜烟跑了……      龙宿看她离开,他私心中也不愿清君在这时候受乐监司斥责,由得她去了。对石耒道:“去准备些茶点来……”      石耒应声下去……      没一会儿,乐监司抱着小五便进来了。      “乐监司参见龙首,见过剑子先生……”乐监司进屋,放下小五,向龙宿、剑子见礼。      “坐……”龙宿抱过冲着他过去的小五,“汝来此,可是儒门有事?”      乐监司道:“并无,只是江湖上出了些事,乐监司认为应该报知龙首……”      “哦……”龙宿对此并不热心。反倒是剑子忧心道:“武林局势如何了?”      乐监司拿出一个册子,交由龙宿。龙宿也不翻,直接将册子交给剑子,“还有事?”      乐监司笑着摇头,还没顾上说话,就听剑子惊呼一声,“啊……一页书打了素还真?这……”      “哦,这倒是难得,”龙宿闻言稍感兴趣,抬眼看着乐监司,“好好说……”      乐监司一笑,清清嗓子,道:“听闻是梵天入魔后,看上霓羽族的女穄子,素还真对人姑娘说了两句,梵天认为素还真向这位姑娘诽谤他的形象,于是……”      “哦……”龙宿笑道:“一页书这次倒是入魔的厉害了……”      乐监司道:“谁说不是呢,还好素还真没事,现在还能处理些江湖事……”乐监司说到这里,又道:“龙首,素还真中毒一事,儒门是否应该暗中帮助?”      “不用理会……”      “是。”乐监司领命。说完正事,乐监司这才四下看看,道:“龙首,怎么不见清君……”      “伊有事出去了……”      小五看他们说完话,这才眨着眼睛问道:“龙宿玛法,小五刚刚看到树上吊着个人,那个奴才犯了什么事啊……”      小五说完,乐监司便笑道:“嗯,观其手法,当是清君的手笔,这人怎么招惹到了清君了……”      “咳……”龙宿没说什么,剑子轻咳一声,“他啊,他惹到了佛剑……”      乐监司眼神一亮,“哦,竟然惹到大师了,这么能耐啊……还请剑子先生细说详情。”      剑子绕过新月的事儿,将努达海昨日的言论说了一遍。      乐监司听完擦完额上惊出的汗,笑道:“嗯,只是打顿板子,断根肋骨,再将他吊在树上,这惩罚也太轻了……清君这性子什么时候这么良善了……”乐监司笑看着石耒布上来的茶点,看着石耒出门,乐监司才道:“龙首该给吾介绍介绍这位姑娘吧……”      龙宿轻咳一声,道:“那是石耒姑娘……”      “乐监司知道了……”乐监司起身行礼,“龙首,乐监司再无他事,就此告退了。”      龙宿点头,看乐监司离开。      剑子这才道:“她这是生气了?”      “算是吧,只怕清君要遭些罪了……”龙宿逗弄着小五,“小五,和吾去佛剑大师那里,可好。”      “好啊……”      剑子起身,跟在龙宿身后,道:“你倒是丝毫不在意啊……可怜的清君,这下可惨了。”      龙宿笑道:“乐监司能有什么罚人的手段,不过就是抄书而已……”      剑子道:“也是……让这丫头温习温习圣贤书也是好的,总比她这么不知所谓下去来得好啊……”      龙宿但笑不语。小五小声道:“小五,不喜欢抄书,抄书很累……”      龙宿笑着摸摸小五的头,道:“小五这么乖,怎么会有人罚小五呢……”      小五使劲儿点头,“嗯,小五很乖很乖的。”      剑子窃笑道:“龙宿啊,你这是恐吓小孩儿啊……”      “哈……”      小五眨着眼睛,从龙宿肩窝看着剑子,表示赞同剑子的话。      剑子脸上露出淡笑,倏忽又板起脸,“哎,劫数啊……”剑子刚说完,新月便从走廊一头跑过来,哭的梨花带雨,看见剑子,惊喜道:“剑子啊,求求你救救努达海吧,您这么英明神武……您就救救努达海吧,新月给您磕头了。”      龙宿抱着小五,越过新月,接着往前走,十分幸灾乐祸的回头一笑。剑子见了,无奈的叹口气,跟着新月去了小花厅……      剑子一到那里,就见佛剑、雁姬、乐监司、石耒都在那里,雁姬招呼着府上的下人将努达海扶上马车,佛剑三人便在一旁看着,剑子一看这情况,真不知道新月让他过来救努达海什么?再看新月哭着跪到雁姬身前,让雁姬不要虐待努达海,剑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走到佛剑身边,“好友,这是……”      佛剑道:“雁姬来接努达海回去……”      剑子嗯了一声,“确实该送回去……乐监司不是要回去么?”      乐监司笑道:“不急于一时……”乐监司瞄了眼哭的泪眼滂沱的新月,看看剑子无奈的脸,故意暧昧的接近剑子,与他并肩站着,又故作懊恼道:“剑子先生,您对人就不能一心一意么,有了一个仙姬不够,还来招惹一个新月格格……”乐监司说着嘴角止不住上扬……      剑子十分无奈,十分心痛的看乐监司一眼,请她口下留情。好歹知道不能搭乐监司的腔,不然,他真的在龙宿面前抬不起头了……      乐监司等了半天也不见剑子说话,又自说自话的揶揄剑子……      “汝还没走啊……”龙宿抱着小五到来,看他们忙成这样,旁边还有乐监司损着剑子,示意石耒再叫些人来,帮着把努达海抬上马车。石耒领命,下去叫人过来抬努达海。      龙宿抱着小五在小花厅坐下,听着乐监司说着仙姬当年的事情……一边数落着新月不如仙姬。      “你看,你不会种地,没有武功,梳头不会,做不了饭,洗衣也不行,嗯……十全大补汤会煲么?”乐监司看新月泪眼汪汪的摇头,笑道:“你看看,这个也不会……哎,新月格格,我知道您是格格,这些粗杂之事自然不会,我理解的。可是我们剑子先生那是家住荒山野岭,周围野草茫茫,家徒四壁,一间草房四面透风啊,家里除了他,是找不出活人的,您要是跟着他,这种地、做饭的事儿自然是要会的,您要是不会这些基本的,难道要跟着这个穷酸道士喝西北风不成?”乐监司一脸我都是为了你啊,为新月的未来发愁……      新月诺诺着,“我……我……我可以学……”      乐监司面显佩服,“新月格格真是女性中的楷模,为了爱情可以付出所有啊……”      新月听到这位仙子姐姐夸奖她的爱情,顿时不好意思,羞涩道:“姐姐过奖了,新月不敢当……”      乐监司依然笑,“那姐姐等着你学好了再来啊……姐姐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你可不能让姐姐失望……”      新月羞涩的点头。      乐监司爱怜的看着新月,柔声道:“格格啊,您知道这些该向谁学习么?”      新月单纯的摇头,瞪着无辜的眼睛,希望乐监司能给她建议。      乐监司为难了,问雁姬道:“夫人知道么?”乐监司向雁姬使眼色……      雁姬道:“他他拉家在承德外围有个庄子,那里能让新月格格学习……只是……”      乐监司好奇道:“只是?”      雁姬歉然一笑,“那里条件不太好……”      乐监司为难道:“这样啊……也确实是困难……哎,新月格格和剑子先生的爱情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呢……”乐监司很为新月的爱情哀叹……      乐监司还没感慨完,新月便抢道:“我不怕困难,为了剑子,新月什么都不怕……雁姬夫人,您就安排新月过去吧,新月求你了……”新月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乐监司端坐在龙宿身边,笑看着新月小鸡啄米似地磕头,看着龙宿温和的拍着小五的背上,对眼前的闹剧视而不见。乐监司转过脸,语气更加温和,对雁姬温言道:“夫人你就答应她吧……”哎,主人怎么能让乐监司唱独角戏呢?他自己只看戏,一句话都不说……      雁姬点点头,“既然新月不怕辛苦,雁姬就为新月格格安排了……”      新月连忙道谢:“夫人,新月就知道您是天上的天子……”      乐监司打断新月的话儿,故作感动道:“格格,剑子先生有你这样的红颜,只是好福气……”乐监司斜眼瞟了眼正在喝茶的剑子,又道:“格格,您可不要半途而废啊,剑子先生可是最讨厌半途而废的人的……”哎,算了,想看热闹以后多的是机会,现在么……还是让主人与两位前辈好好养伤吧!      新月连忙说不会,“新月一定学会了这些在回来……”新月怯怯的看眼剑子,道:“剑子,不会离开这里吧?”新月眼中蓄满眼泪,十分楚楚动人。      乐监司看剑子不言不语,也知道他们的行踪一向没有定数,自然会不会给新月一个承诺。只得自己圆话儿,“剑子先生是干大事儿的人,怎么会在一个地方呆着呢……”乐监司爱怜的看着新月,“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新月格格要和剑子先生一起的时间长些,就要抓紧时间赶紧学会养家糊口的技巧啊……”乐监司说到这里,又叹了声:“别人爱情都是水到渠成,可新月格格你……哎,可怜见的,上天为什么总是折磨有情人啊……”      新月闻言,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有乐监司姐姐这话儿,新月再辛苦都不怕……”新月又给雁姬磕头,“福晋,求您早点儿安排新月去庄子学习吧……新月求您了……”      雁姬佩服的看了眼乐监司,看乐监司端庄大度的坐着,脸上爱怜同情的神色丝毫不掩,眼里都是同情之色,心中对乐监司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只是刚刚听石耒说了几句,就能将新月拿捏的这么准确了——雁姬佩服之余,只得顺着乐监司铺下来的路走,“那,新月先随我回府吧。”      新月连连点头,磕头谢恩。      乐监司满意的点头。就在乐监司说话间,努达海便被送上马车,新月这时也上了马车,等到回府后,让雁姬安排她到庄子里去。想到她和剑子的爱情的前景,新月便满脸幸福。雁姬向佛剑告辞,佛剑道:“日后,若有问题,可再来找吾。”      “雁姬知道了,谢谢大师。”雁姬向佛剑福福身,又向龙宿与剑子欠身告辞,便离开了。      剑子舒口气,“终于打发了……”      龙宿对乐监司笑道:“难得看你好心……”      乐监司叹口气,“我能怎么样,这府里的人看着都还行,就是这个新月碍眼,主人身边怎么能有这样不华丽的东西在。哎,再说了,主人与前辈们是来养伤的,有这么个人在,怎么能安心养伤呢。主人与前辈们不愿与普通人计较,乐监司倒是没有此项忌讳……”      “有劳了……”佛剑听完乐监司所言,感激道。      “呃……”乐监司有些意外,轻笑一声,又道:“为前辈分忧,这是乐监司的份内之事。”      龙宿道:“佛剑好友就是做什么都认真,乐监司,汝听好友这一声‘有劳’,可要多做些事才行啊,否则……”      乐监司垮下脸,再也没有刚才的兴奋,道:“龙首,乐监司刚才开玩笑的……”      “哦……”      “其实,是乐监司听石耒说了些新月的事情,想恶整她而已……”乐监司这才说出她将新月送到乡下的初衷,“这个女人这么喜新厌旧,水性杨花的,上次喜欢努达海,这次喜欢剑子先生,不知道去了乡下会不会又看上别人,她的爱情啊……”      剑子道:“她会看上别人吧……”      龙宿笑看着乐监司,“乐监司,她会吧……”      乐监司压力很大,使劲儿点头道:“主人,她一定会的……”      剑子得了准信儿,“我回房调息了,哎,这几天尽顾着躲新月了……” 施施然走了。      龙宿将小五交给乐监司,“先送五格格回太上皇那里……”说完也和佛剑回去了……      乐监司看着几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哀叹一声,“我上哪里去找个新月看得上的人啊……”挥手让石耒过去伺候着,抱着小五离开。      小五看乐监司发愁,道:“乐监司姐姐,你说说要什么人,小五可以帮你的……”      乐监司喜道:“真的?”      小五点头,“昂古玛法很宠小五的,小五问昂古玛法要个人,还是可以的……”小五一笑。      乐监司道:“小五好乖。”       --> 后宫文学的受害人   后宫文学的受害人      乐监司将小五带回承德王府时,就看到城的王府门口停着辆马车,观其马车上的用料,应是富贵之人。乐监司也不在意这些,进了承德王府,看到康熙在大厅会见客人,也不去打扰,和小五在小花园里玩了一阵儿,就看见承德王府的下人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往主屋方向去,小五看见这位少年,立刻过去行礼,“小五给小四叔请安,小四叔吉祥。”      乐监司不知道这少年是谁,看小五称他小四叔,又对让他行礼,猜测这位少年身份尊贵——此人当是皇室人员,应为弘字辈,嗯……乐监司看一眼小五的礼节,看来这人当是皇四子了。乐监司向少年欠欠身,浅笑道:“乐监司见过四阿哥。”      来人正是当今四阿哥弘历,弘历抱起小五,看着眼前这个满身珠玉的女人,眼前一亮,觉得她脸上的浅笑十分顺眼,便心生亲近之意。弘历问道:“你与圣尊者、苍等人是同乡?”      乐监司道:“四阿哥英明,乐监司与圣尊者伊们正是同乡……”乐监司见弘历一脸倦色,又见小五已经到了亲人手上,便向弘历告辞。      弘历也不与乐监司多说什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乐监司向他欠身离开,这才抱着小五在一旁坐下,下人们连忙奉上茶水。小五道:“小四叔,您怎么来承德了,是不是背着皇四叔公来的……”      弘历叹口气,面上十分愤愤与无奈,拍了下小五的脑袋,“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说着就叹口气,将自己的委屈一一道出来。      原来,雍正登基之后,弘历便一直住在宫里,平日也没什么机会出宫,出了上尚书房上课,就是呆在阿哥所,每天去给他皇玛嬷、皇额娘、额娘请安。前几日他皇阿玛不知怎么的就大发雷霆,看着他的眼神很不善,他也是一头雾水,直到弘皙大哥来找他,说了件事儿。他这才知道原来他皇阿玛的后宫已经变得这么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家额娘竟拿他当争宠的材料,竟然写他和他皇阿玛如何如何……弘历想到他在他皇玛嬷那里看到的几篇文章,心里就害怕的肝儿颤,难怪他家皇阿玛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善,这文要是他看见的,他肯定会吓的死过去的。额娘,您不能这么害儿子啊,儿子以后还想混个亲王当当的,您这么写儿子,儿子还能活到成年么。于是弘历就顶着雍正火辣辣的眼神,在这烈焰般的眼神和他家皇阿玛冰山一样的气场中,感受着冰火两重天的快感。没过一日,他就发现他的压力小些了,原来他家八叔家的和扬半夜跑到一个名叫谈无欲的贵客的房里,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弘历也不管他家皇阿玛会如何处理此事,他只知道,因为这事,他的压力小了很多。于是弘历小小的欣喜了下,下午就去给他家皇玛嬷请安,结果在慈宁宫看到了前来请太后盖印的他家皇阿玛和弘旺两人,弘历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眼神游弋间,就看到他家皇玛嬷看着弘旺时的诡异而可怕的眼神。弘历打个哆嗦,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站着,他有奇异的预感,他觉得他家弘旺哥哥这次要遭殃了。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家皇阿玛就黑着脸,不见廉亲王府的人,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为此,弘历还偷偷拜了几次佛,希望佛祖保佑让弘旺和他家皇阿玛的文多流行几日。      弘历的算盘打得很精,可是他还有个比他还精的大哥弘晖。弘晖早朝期间看到他皇阿玛冷飕飕的瞄着弘旺,恨不得将之拖出去凌迟了,弘晖就知道后宫定是提到了弘旺了。于是,弘晖下朝后,便去了养心殿,愿为他家皇阿玛分忧解劳,解除他家皇阿玛和弘旺的囧况。雍正对这个儿子的孝心很满意,当场便同意。下午时,便在慈宁宫看到了相携而来的弘晖和弘旺,两人将最近谨亲王府和廉亲王府的状况说与皇太后听,弘晖又向皇太后说了廉亲王不在大清,弘旺一人打理府上不易,他会帮忙照顾弘旺,多指点他为人处世,不会让弘旺受欺负,也不会让廉亲王回来时看见一个杂乱的府邸。弘晖这段懂事的言论,说的皇太后连连点头,直夸弘晖孝悌,当然这是忽视太后扬起的嘴角的理解……第二天,后宫文风又转,这天四四终于步下了主角神坛,沦为了配角。弘历看着他家皇阿玛终于放晴的脸,也舒了一口气:大哥,不枉你牺牲名誉,牺牲清白啊,弟弟们的日子好过多了啊!      当天下午,弘历正在阿哥所休息,被传令而来的弘皙叫去慈宁宫请安。说句实在话,弘历其实挺怕弘皙的。也是,弘皙作为前太子的长子,他家皇阿玛以前有属于太子手下,他对弘皙自然也就有了下级对上级的战栗。虽然弘皙一路上问他些日常琐事,也说了些民间趣闻,弘历还是战战兢兢的跟着弘皙,快到慈宁宫时,弘历终于压下害怕,问了声:“弘皙哥,你今天怎么会来给皇玛嬷请安……”      弘皙淡淡一笑,道:“这是皇上的命令……”      弘皙说得轻松,却吓得弘历两腿发软,要不是弘皙手快扶住他,他只怕要当场摔倒了……弘历一脸惊吓,他可不认为弘皙对宫里的事一无所知,“弘皙哥,皇阿玛答应了你什么,你要这么害弟弟……”皇阿玛,您和弘皙哥做了什么交易,要把儿子给卖了,儿子的清白啊……弘历哆嗦着远目,他觉得他已经可以看见他的那只名叫清白的小鸟,煽动者它那白白的翅膀,呼啦一下飞走了……      弘皙扶住他,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哥哥来见皇玛嬷而已,就被你说的这么不堪了?”      弘历听弘皙此言,已经十分确定他被人卖了——皇阿玛你不能这么害儿子啊——弘历想着明天宫里的文中肯定都是他与弘皙的名字,心肝就拧成麻花,但愿二伯能理解侄儿啊!弘历无语……弘皙道:“好了,别纠结了,咱们进去吧……”      弘历挣开他的手,问道:“你先说,你从皇阿玛那里得了什么好处?”      弘皙笑道:“也没什么,你也知道哥哥府上住进个人,最近京中权贵纷纷送他女人,阿玛又说不让拦着,所以哥哥府上的银子有些不够了,就是让皇上帮忙给养着些人而已……”弘皙笑眯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弘历万分悲愤,狠狠地道:“我也要分成……”能得些银子,他心里也好受些……      弘皙凉凉的道:“只要皇上同意,弘皙自然遵命……”      弘历恨得咬牙,被弘皙以‘哥俩好’的姿态,强行拖进慈宁宫,沐浴了他家皇玛嬷的殷殷爱意。听着弘皙说着他们的兄弟情深,将他从小到大的各色囧事一一道了个遍。弘历就知道这些事情肯定是他家皇阿玛给弘皙说的,不然弘皙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傍晚时,弘皙携着弘历处理慈宁宫,弘历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撇开弘皙,顶着一脑门子的黑线飞奔回阿哥所,打算这几日闭门不出,等着这股文风的过去……      翌日,尚书房开课前,弘历就收到了众叔叔兄弟的一致爱护:      “弘历,额娘说,你和弘皙有JQ,是不是真的?”叔叔兄弟一致看他。      弘历顶着压力,纯洁一笑,“二十四叔,什么是JQ?”这种文什么时候在宫里传得这么快了啊?弘历,稍稍一想,就知道这肯定是他家皇阿玛的意思,引导宫中舆论导向啊,将宫庭文学的风向导向他与弘皙……呜呜呜,皇阿玛,您真的一点儿也不顾及儿子的声誉么?      “额娘说,JQ就是又敬又爱,敬爱到恨不得将人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弘历,你要将弘皙藏起来么?可是弘皙那么大,你怎么藏……”      “笨,弘皙藏不起来,那只能藏弘历了……”二十一存心看好戏,在一旁窃笑。      “是哦……那以后是不是就看不到弘历了……”      “嗯,所以现在得好好看看,以后就看不到了……”      ……      弘历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心里恨的直痒痒:皇阿玛,你就这么将儿子给卖出去了啊?!!您不是最重名誉的吗?(四四那是重自己的名誉,为了自己的名誉,只能牺牲你了!小四子,你认命吧!)弘历挠桌。      弘历被这样YY了三日,便受不了文中的各种描写:他敢将弘皙这样那样么?这些宫妃们也不看看他这小身板……弘历日日顶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心中哇凉哇凉的。终于在看到他抱着弘皙心里想着弘晖的文时,彻底崩溃了,泪奔着向雍正说,他思念他皇玛法,要去承德尽尽孝心去。      雍正看这孩子最近被折腾的够呛,叹口气,让他出京了。自己则想办法请其他人进宫。于是,弘晖、弘历这个算是个开端,之后皇上每天请两个叔叔来慈宁宫请安,没几天,宫里有一半的文中四四退居配角,对此结果,雍正很满意,他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能从文中销声匿迹,不再出现……于是发了狠的让人去慈宁宫。      弘历说到这里,对着小五叹口气,“你说你小四叔容易吗?”弘历委屈的直落泪。      小五道:“小四叔不哭,小五将阿玛让给你,让你藏两天……”小五很大方的安慰弘历,说到这里又补了一句,“但是,小四叔不能把阿玛弄坏了,你玩两天,便要将阿玛还回来,阿玛对小五很重要,很重要!”小五有强调两声。      弘历想嚎啕大哭,他怎么就碰不上个知心人呢!!!一个两个都这个样子。“哎,我该怎么办啊?”      小五看弘历发问,很认真的回答,“小四叔,小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去问问袭灭叔叔。”      弘历无语望天,他也真是的,将这么半大的孩子的话当真!弘历收了眼泪,对小五道:“小四叔休息休息就好了,小五一会儿见了你昂古玛法,不能将小四叔的话告诉你昂古玛法,知道么?”      小五摇摇头,“要是昂古玛法问起来,小五要怎么说,小五不可以对昂古玛法说谎的,这样昂古玛法会不喜欢小五……”      “呐……昂古玛法不问,你就不说……”      “嗯,可是,小四叔,小五明天要去栖凤楼,你陪小五去……”      弘历咬牙道:“好……我们打钩钩……”      小五高兴地和弘历打钩钩,高兴地让下人抱着离开。      弘历顿足:真是小狐狸,和她阿玛一样!弘历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比悲催啊……弘历伤心的回房休息。      康熙在弘历走后,便收到允礽的来信,上面说了京城的近况,也告知康熙弘历去承德的具体原因。康熙看完也只是叹口气,没想到后宫现在变成了这样,老四这么闹,不怕将事情闹到宫外吗?康熙很忧心。      康熙的忧心此时已经变成了现实,因为雍正的命令或者默许,雍正封在宫外的哥哥弟弟们一时都去慈宁宫去给皇太后请安,连带着这些福晋命妇们也纷纷进了宫。卿娴见到这种情况,自然很高兴,但是她也不心急,只几个眼色过去,宫中的嫔妃,身边的嬷嬷宫女自然将她的喜好告知这些人,一时间,整个京中权贵的后院都知道皇太后的喜好,大家自然将投其所好,巴结上司,就这样后宫文学传播到了宫外……       --> 笼罩在诚亲王府的黑气   笼罩在诚亲王府的黑气      后宫的种种文风传到宫外,反应最快的是诚亲王府后院的才女们,要说起来,诚亲王最喜欢将这些京城的才女们收进府,但是诚亲王在对待女人方面也是个吝啬的,他府上除了一个嫡福晋,连个格格也没封,就更不要说庶福晋、侧福晋之类的了。满屋子的侍妾对他家爷能没有怨念么,所以诚亲王不在府上的时候,诚亲王府后院满满的都是怨念加黑气。      这天,诚亲王福晋箬琴从宫里回来,她运气比较好,遇到给她解说皇太后喜好的人是莲妃,莲妃也没多说,只是说了下自己的发迹,又将自己最近写的几篇短篇文章交给箬琴看。箬琴虽是满洲大姓,但出嫁前家里也是花大力气好好教养的,这么多年在允祉身边,文学素养自然不低,看着莲妃的文章,很快就看出了端倪,知道这位莲妃想要说什么。只是,一来她从没有过这样将两个男人凑成一对儿的想法,二来他家爷也没有必要去讨好皇太后。于是箬琴看完这些文便向莲妃告退,早早的便回到府上,看着这一府的怨念,箬琴视而不见的走过去,回到自己房里,心情十分沉重。她家爷的对其他事情还好,但是对待晋封侧福晋、庶福晋就十分吝啬,弄得满府的女人都用仇恨的眼神看她……如果她家爷喜欢她,独宠她也就罢了,受这些怨念她也乐意,可是,她家爷明显不宠她,如果她不是圣祖爷指给爷的,只怕她也得不到这个嫡福晋的封号……箬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家爷就是不愿意晋封跟着他的这些女人呢?箬琴想着便想到莲妃让她看得一篇文,那篇文中皇上喜欢怡亲王,所以不愿意封妃立后,只想把自己身边的位子留给他最爱的怡亲王……想到这里,箬琴一下子站起来:难道,爷他其实有个意中人,所以不愿意晋封后院的人……但是,他家爷喜欢的是谁?有什么人是她家爷喜欢的,却不能娶进府的?难道爷真的想让那个人做他的嫡福晋?箬琴想到诚亲王其实有个意中人,所以拿自己做众多女人的挡箭牌,更有甚者,她家爷是想让她死的……箬琴就觉得心里很苦,忍不住便低泣……      晚上诚亲王回到府上,看到箬琴红着眼睛,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似是受了委屈,允祉自诩风流才子,看到自己夫人受委屈,心里自然要去关怀一二,当晚便宿在箬琴房里。      这晚,允祉多点了几盏灯,橙黄的灯光将屋子弄得暖洋洋的,完全符合他的风流才子的风流形象。灯光红帐之下,允祉从箬琴身后抱住箬琴,柔声关切道:“箬琴,今日怎么了,爷看你有心事……”      箬琴还在为早前的的想法烦心,听到允祉问她,她自然听出允祉语气中的关切,只是不知道这关切是不是他的书生气……箬琴哀怨的看一眼允祉,道:“妾身跟在爷身边,怎么会有心事……”      允祉捏捏她的脸,“你这个样子明明就是有心事啊,还想骗爷……”允祉在她头上轻轻一吻,又道:“是不是府里的人不安分了……”      “没有……”箬琴也知道允祉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在耍性子,只会招人反感,只得又说:“妾身在想,怎么才能讨好皇太后?”      “这事儿,我们府上不必参与,由得皇上自己折腾吧……很快就有好戏看了……”允祉自然知道雍正的打算,他不反抗,但也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前天,爷去见皇太后时候,和皇太后协议过了,这里面没有爷什么事儿,你也注意些,别掺和到里面……”      箬琴道:“妾身遵命……”      “嗯,我们歇着吧……”允祉拖着箬琴安置。      “爷,您喜欢我吗?”箬琴躺在允祉身边,过了很久才问。      “喜欢!”允祉的声音有些飘忽,似是敷衍……      箬琴抿抿嘴,抑制住想流泪的冲动:他果然是有意中人的吧,对我这么敷衍。      翌日,箬琴起来,面对一府的怨念眼神,心里渐渐抑制不住冲动,对着一府的侍妾将自己的委屈以及昨天的那个猜测说了出来。一时间全府哗然:      “爷有意中人?”      “爷的意中人是谁?”      “爷为什么不娶他进府?”      “肯定是身份高贵的人……”      ……      众女猜测着诚亲王的意中人是谁,猜测的对象从朝中权贵一路降到了欢场名媛……众人还是没有讨论出合适的结果……      “到底是谁呢?”      “箬琴姐姐,爷可有什么常去的地方?”      “这,近来,爷也就只去翰林院,平日里也不去哪里……”      “呐,之前呢?”      “这……”箬琴突然想到,她家爷或许在她嫁入之前就有意中人了……连忙找管家问她家爷年少时的惯去之处,得出的答案让众女舒了一口气,却让箬琴如遭雷劈:她家爷少年时与太子爷亲近,后来又与直亲王相交甚密。这……箬琴不由想到皇上与怡亲王……“难道,爷他喜欢的是太子二爷?再要不就是直亲王……”      “箬琴姐姐,你在说什么啊,爷怎么会……他们可是亲兄弟……”      “爷也不是断袖之人啊……”      “是啊,也没听说爷有养面首的习性……”      “箬琴姐姐多心了吧……”      箬琴喃喃道:“嗯,是我多心了……”箬琴心里越想越觉得她家爷喜欢的是太子二爷,或者是直亲王……      翌日,箬琴便去理亲王府拜访理亲王福晋,在理亲王府上看到了在和苍下棋的允礽,允礽笑着叫了她声“三弟妹”,风神俊秀、皇族贵胄的风采,让箬琴折服,更加认定她家爷喜欢的是太子二爷,再看到太子二爷对面的苍,更是一派仙风道骨,和太子二爷比起来竟也丝毫不逊色——这,难道就是爷不晋封府中女人的原因:爷喜欢太子二爷,而二爷喜欢的则是这位仙风道骨的苍道长!所以爷得不到太子二爷,便想将身边的位子永远留给他……箬琴觉得自己一下子真相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府上的,她从看到太子风采的那一刻,就想着她家爷是怎么苦恋太子而不可得,想着想着自己就悲伤的难以自制,帕子湿了一条又一条,最后自己伤心还觉得不够,一定要让府上的人都知道爷的苦情,于是召集了府上的人,将她刚才想到的故事告知她们。三爷府上的女人都是才女,才女最多的便是感情,她们听箬琴这么一说,立刻就觉得她们家爷就是很苦情,个个都被箬琴诗情画意的语言感动的泪流满面:      “姐姐,太子二爷真的有那么好,值得我们这么美好的爷苦苦痴恋,无法自拔……”      箬琴点头,将今天见到的情形说了……      “这样的话,倒也值得我们爷付出了……”      “我们爷这么可怜,我们应该帮他才对啊……”      “怎么帮?”      “姐姐说怎么办?”      箬琴被自己的故事深深打动了,也想帮帮她家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我们知道爷的心上人这件事,先瞒着爷,不然爷知道他的女人为这事同情他,甚至还想帮他,爷面子上肯定过不去,咱们先瞒着吧……”      “姐姐说得对。”      “嗯……”箬琴突然想到宫里的文章,道:“不如,我们先写些诗词,让爷看了高兴高兴,如果能让爷从诗词中获得情感的抒发就更好了……”      “奴婢遵命……”      这晚,允祉回府的时候,一屋子的女人全都温柔的迎接他,看他的眼神都很爱怜——是的,是爱怜,是既爱戴又可怜的神态,几个侍妾更是眼泪汪汪的看他,观其神态,恨不得摸着他的头说声:可怜见的——这是怎么回事?允祉很不明白……      之后,箬琴经常带着不同的侍妾去理亲王府,有时候一天去好几次,理亲王福晋也不知道箬琴来做什么,只得由得她一趟趟的来府上……      然后,诚亲王府就有一批类似凤求凰之类的诗词出现,这些诗词清一色为情诗,而且以苦情诗居多,看的来诚亲王串门子的九贝勒福晋都洒泪而去,诚亲王府的才女们更是名噪京城了,诚亲王为此大为高兴。       --> 从头淋到脚的狗血   从头淋到脚的狗血      【三九寒冬,呼啸的西北风为四九城带来了冰刀一样的飞雪,轻似羽的鹅毛雪花,在疾风的催动下,像刀子一样刮得人脸生疼。直亲王带着几个亲信御马出了四九城,他走出四九城不远,停下马,回头看着紫禁城的方向:“皇阿玛,儿子这次真的走了……”他叹声气,眼眶微红,然后又看着京城中诚亲王府的方向,嘴唇诺诺两下,最终是没出声:三弟……你心中真的只有太子,连一席之地也不给大哥留么!直亲王咬咬唇,似是下了决心,调转马头,毅然决然的朝东而去。马蹄飞溅,扬起一地雪花……      京城的诚亲王府中,诚亲王坐在书房的窗口,看着东去的方向:这个时辰大哥应该走了吧……诚亲王看看在炉子上煮的茶,再看看时辰:今天飞雪这么大,应该还没走……      “来人,去看看直亲王的队伍出发了没?”诚亲王披上大氅,准备出门……      过来一会儿,下人来报,说是直亲王的队伍半个时辰前就走了……      诚亲王听完一愣,立刻让下人备马:这个时候追去应该还来得及……诚亲王骑上马,不在乎刀子一样的飞雪,一路出了东门,看着西边路上空空荡荡的银色世界,再看到飞扬的雪花下浅浅的马蹄痕迹,面露苦笑:还是错过了!诚亲王对着地上的白雪,轻声道:“大哥,三弟喜欢你,就算你心中只有皇阿玛,三弟也喜欢你!”雪地上滴落几滴殷红,像是雪地中绽放的红梅,诚亲王用袖子擦擦嘴角,看着这红梅,自嘲的一笑:大哥,三弟等你回来。等你回来,三弟一定第一个迎接你……      此后,诚亲王渐渐疏远了太子爷,专心修书立表,为朝廷尽心尽力。别人都说诚亲王终于振作起来了,成为国家栋梁。为此,皇上与太子爷都曾表彰过诚亲王,只是诚亲王再也不会因为太子的几句夸奖而神采飞扬了……      诚亲王府里的人也都知道,诚亲王思念直亲王,心力交瘁,夜夜吐血,身子已经不好了,大家只能盼着直亲王快点回来,能让他们爷高兴一些……      很久之后,诚亲王福晋深夜醒来,看诚亲王不在身边,打开窗子一看,看书房灯还亮着,便起身进入书房。诚亲王福晋轻轻推开书房门,看见自家爷单薄的身子立在夜风之中,运笔挥洒间带着遗世独立的脱尘风骨,诚亲王福晋眼里止不住发酸,悄悄的走过去,看到自家爷桌上的字,捂住嘴,泪流满面……      诚亲王的字只有一句:十年生死两茫茫!】      以上是本月后宫十佳耽美文之首——《情倾离恨天》最后一页的内容。此文以诚亲王胤祉为主角,讲的是康熙、胤褆、胤礽、胤祉四人的多角恋故事。故事是这样的:胤祉喜欢胤礽,但胤礽眼里只有康熙。胤祉身份低,也不能强迫胤礽怎么着,只能苦苦隐忍,这一忍就是十多年;而胤褆喜欢康熙,但康熙只喜欢胤礽,于是胤褆便处处与胤礽一争,希望能获得康熙的一点点青睐,可惜天不从人愿,康熙眼里只有胤礽。胤祉隐忍的过了十几年,胤褆不甘的过了十几年……在一次家宴中,康熙与太子在上面深情对望,胤褆与胤祉伤心人独坐一隅,强颜欢笑的举杯独酌,两人遥遥对望一眼,无语叹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然后这两个天涯沦落人沦落到一起喝酒,然后就……那个酒后那啥了。然后双方的心里就有了对方,一开始只是惺惺相惜,到后来相惜变成了相知,在然后变成了知音,慢慢的两人便放不开这种知音的温馨与惬意,变成的无法离弃的情爱。只是,双方前十几年的感情对方都太清楚,于是两人很狗血的误会了,认为对方心里还是那个旧人……然后胤褆对他的前任情敌和后任情敌——太子胤礽,恨得牙痒痒,然后做了一系列抽抽事儿,比如咒魇太子;胤祉也对他的前任情敌和后任情敌——康熙又敬又恨,于是渐渐放浪形骸,成为风流公子,三不五时的与胤褆相遇,只是两人心中情愫太深也太复杂,于是就一直误会。两人想要快刀斩乱麻,却又放不开这段温暖贴心的感情,就这么一直相互靠近,甚至产生对方也是在乎自己的错觉。直到太子重病,两人的潜在矛盾终于又一次被激化,然后,胤褆离开京城,胤祉留在京城……      这个《情倾离恨天》被九福晋愫容交到卿娴手上,就被卿娴当成神作,卿娴捧着这文整整三天不撒手,看一次哭一次,弄得形容憔悴,吓得雍正请了一屋子太医过来……卿娴一见雍正便拉着他的手,哭道:“皇帝,你把你大哥召回来吧,你看看你三哥苦情憔悴的,皇额娘真的不忍观视了……”      卿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拉着雍正不撒手,闹得雍正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家皇额娘这是闹得哪儿一出,他家三哥明明好好的啊!雍正看到满慈宁宫的太医等着他让位,只好胡乱的应下卿娴的请求,好让太医给卿娴看诊。      卿娴看雍正答应下来,这才撒开手,露出心满意足的笑,让太医们给她问诊……      在太医给卿娴看诊时,雍正本着大无畏的精神瞟了眼这本神著,匆匆一眼,雍正没发现“四四”字样,立刻来了精神,将此书带到了养心殿细细研读,发现此书中一次也没有提到他,当场乐的神经错乱:哈哈哈,这文中终于没有朕了!!!这文果然不错!他这么一想,当场就将这个文扔给印书局,道:将此文尽快刊印出来,满朝文武一人一本!雍正说完,也就将这事扔到脑后了……      过了十几天,印书局将成书交给诚亲王过目,诚亲王一看是雍正帝亲自签发的书籍,看看题目,觉得这也就是太后整出来的幺蛾子,也不在意,依着当初和皇太后的协议,随手就发了出去……      第二天,满朝文武黑着眼眶,一脸诡异的看着诚亲王。诚亲王十分莫名,不知道群臣为何如此看他,于是便问了一句。      “诚亲王没看皇上赐的书?”      诚亲王想了想,那书他还真没看,太后弄得书,那能看么,看了也是荼毒人。诚亲王很诚实的摇摇头,“本王看那书名难登大雅之堂,便没翻阅……这书可有不妥?”诚亲王十分虚心求教。      官员连连摇头,一脸同情的看他……几个关系好的同僚连声叹气……大家摇头叹气着一一从诚亲王身边走过,叹的诚亲王莫名其妙。      然后,早朝就在诚亲王的不解中开始了……      散朝之后,诚亲王在众同僚同情又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回了王府,回到书房,从桌子底下找到这本书,开始观看……      半天之后,诚亲王书房传来一声暴喝:“该死的愫容,本王与你有仇么,这么编排本王……”然后声音一下子低下来,几不可闻,“老四,爷不就是奉命编排你弑父么,至于这么报复爷……”诚亲王怒火中烧,无处发泄,这事只怕满朝文武都知道了……诚亲王越想越气愤,急招一批文人过府,说:“太上皇对最近的说书不满意了,让我们写一出皇上残害兄弟的戏码,主要残害对象是廉亲王一系……”诚亲王想了想,又道:“特别是九贝勒,你们给爷往狠里写,写的爷满意了,爷重重有赏……”诚亲王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九贝勒在牙间磨两遭。九弟,你要怪,就怪你家愫容吧!      诚亲王府上的文人们也听说了此事,甚至,一些消息灵通的更是看过《情归离恨天》此书的,听到他家爷这么说,一点也不意外,大家也不敢在这位爷气头上说话,只得将这差事应下来,硬着头皮开始编雍正年间的事儿……       --> 作者有话要说:偶写这段之前,只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写完之后觉得,三三真是个痴情种! 狗血蜿蜒数万里   狗血蜿蜒数万里      这部《情归离恨天》在京城权贵的后院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京城里串门子的风气明显降了下来,贵妇人们都窝在家里,抱着这本书猛哭,一个个都喊着:“我可怜的三三啊,你怎么就这么痴情……”更有一些有能力写文的立誓要改变三三的命运,写了些此书的后续。这些后续分为三大类:第一类,按着原著的设定,写的是十年后,直亲王回到京城,和诚亲王再续前缘,中间或有波折,或有阻碍,但结局都是甜蜜温馨的。第二类,还是原著设定,写的是太子最后发现诚亲王苦恋他,于是被诚亲王感动了,然后撇下康熙,和诚亲王双宿双飞了。此类文中间虐心成分较大,也是部赚眼泪的大戏,但好在结局美好,捧的人也很多,算得上一大主流。第三类:可以说是与原著打擦边球,是以诚亲王府后院为背景,写了女主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最终化解了诚亲王的心结,与诚亲王过起了温馨甜蜜、多子多孙的幸福生活。当然还有一些支流文学,多数都是某某与诚亲王二三事,这类文主角有男有女,但都没有成为主流。这些只是大家对此文的反应。更有人因为此文而十分崇拜九福晋愫容,甚至立下要成为九福晋这样的写文高手的豪言壮语。      对于民间的这些文风,雍正自然是有所耳闻的,想到宫内最近的主角也是他家三哥,雍正心里稍稍有些歉意,怎么说这文也是他发出去的啊。但他看到通篇的允祉主角的文,就觉得很爽:他家三哥终于也有这样的遭遇了!雍正想到他刚看到太后宫里传出来的、关于他的手稿时,找他家三哥商议如何处理此事,结果,他家三哥只是说,这些都是难登大雅的东西,不用理会……雍正想到这里,连那一点儿歉意也没了,将手边刚刚得到的诚亲王的通篇龙阳文赏到了诚亲王府……      允祉接到雍正的赏赐,匆匆看了眼题目,也不详细看,便想打发公公离去。结果公公说:“诚亲王,皇上说了,让杂家看着王爷看完这些,奴才才能离去……”      允祉气的想敲人,但他也不敢公然抗旨,只得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些乌七八糟的文翻开:第一篇是允褆和他的床戏文,嗯,这床戏写的还算正常,允祉忍了。第二篇,还是允褆与他的,只是这动作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允祉不解了,嗯,也过去了。第三篇,人物不变,只是这不像床戏,倒更像是刑法了,又是捆绑,又是蜡烛,还有道具……允祉看的心惊胆颤,惨白着脸翻到后一篇……后面越写越恐怖,直接上升为恐怖文了,允祉抖着手,翻到第十五篇,里面终于换了个人,这此换了太子二哥上场……允祉突然想到他家皇阿玛看到这文时的反应,手一抖,文散了一地……小太监连忙将文整理好,交给允祉,让他接着看……允祉定定神,再往后翻了几篇,里面的主角一直是他,另一个倒是一直在换,从康熙、太子、老五……一直排到了小十九……允祉又撑不住了,那小太监很有眼色,看诚亲王摇摇晃晃的要倒,立刻道:“还不给王爷搬椅子……”下人扶允祉坐下,允祉休息了一会儿,再翻几篇……这下子到了侄子辈了,弘昱、弘皙、弘晖……允祉扶着头,翻到最后一篇,弘晟(这是允祉的儿子)……允祉这时已经不虚弱了,鹰一样的眼神盯着传旨的太监,淡淡地道:“请公公向皇上复旨,就说奴才看完了……”      小太监顶不住诚亲王的威势,败下阵来,赶紧告退,回去复旨了。      允祉喝了口茶,从这些文中捡了他和太子的、他和弘皙的文,将之拿出来,放在一边。又密封了他和康熙的文。其他的文,全部用茶水泡了……看着渐渐模糊的字迹,允祉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老四,你不要怪三哥不讲情面啊!      允祉带了他与康熙、太子、弘皙的文坐上轿子,去了理亲王府。      此时的理亲王府也很热闹,苍一大早便从自己的院子逃出来,躲到允礽的房里,允礽看苍也是个可怜的,好好的来这里晋见皇帝,竟被一院子的女人闹的落荒而逃了。允礽想到这里,看着苍那个院子闹腾的,今天给补汤,明天围观人教剑术,后天磨着苍弹琴,再不行就一脸受伤:弦首,你不喜欢奴婢么?苍就只能说喜欢了,让人跟在身边,也不能赶人。再说这个一步莲华吧,自打得知了袭灭天来的消息,就安下心,全心全意的教那个小桃子七佛灭罪,允礽也很奇怪,怎么一步大师这么长时间,也没把小桃子渡化了?允礽正想着,就收到诚亲王的拜帖:他怎么来了?允礽走出院子,去大厅迎接允祉,怎么说也是很久不见的兄弟……      允礽一到大厅,就见允祉脸色苍白、一脸迷茫、战战兢兢的坐在大厅里,看到他近来,明显缩了缩脖子,怯怯的打千行礼:“臣弟给太子二哥请安,二哥吉祥。”      允礽道:“你怎么有空儿过来?今天翰林院没事儿?”      允祉一脸惨白,哭道:“二哥,臣弟是来向二哥澄清一件事……”允祉看允礽微微不解,心中有底:就知道二哥也不会看这些后宫传出来的东西!允祉心中暗叹允礽明智,面上还是诚惶诚恐之色,懦懦道:“臣弟对二哥只有兄弟之情,万不敢对二哥有非分之想……”      允礽闻言,想到一个月前碧落手中的《情归离恨天》,那时候,那个丫头感动的一塌糊涂,当着众人的面,哭着问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三三没感情……哎,想到当时自己的窘境,允礽叹口气,笑道:“三弟不必怕,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本宫自然不会当真……”      原来,太子知道此事,那他怎么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允祉转念一想,便想通了其中关键,太子是什么人,他自然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好在允祉原也没想着,这么轻松就能拉着太子二哥与他一起对抗老四……允祉脸色稍和,道:“皇上今天赏了臣弟几篇文,臣弟带了些,给太子二哥看看……”      允礽看允祉神色平静,面上看不出喜怒,但以他们兄弟之间的了解,猜到老四定是惹恼了老三,这老三是来这里找盟友的?这样看来老三手上的文定是与自己有关了……允礽想着,心里有了准备,看到允祉递过来的文:嗯,一篇他与老三的床戏文,一篇弘皙与老三的床戏文,还有一篇……密封着的???允礽疑惑的看着允祉,扬扬手上密封着的文,“这是……”      允祉抿了口茶,清清嗓子,看着允礽毫无反应的脸,笑道:“太子二哥定力果然不凡,至于那个么,大概二哥也不在意……”      允礽看他不再做戏,笑道:“在意不在意,也要三弟明言才是……”允礽作势放下手中的文,道:“三弟此次前来,不就是让本宫出面请皇上高抬贵手,放过你么……这……”允礽敲敲桌面上的文,“可是你最后的筹码了……”      “二哥既然猜到了,难道还猜不出这密封的是什么?”允祉神色不动,丝毫没有被道破来意的窘态,“弟弟知道,能让二哥动容的东西不多……”      允祉的话说到这份儿上,允礽哪能猜不出来这密封的是什么——这是他皇阿玛和老三的文——允礽撇撇嘴,脸沉了下来,撕开密封的信封,将文匆匆看了一遍……大厅顿时杀气弥漫,允祉挪了挪脚,故作镇定的抿口茶,就听允礽凉凉的笑道:“三弟真是好风情啊,看的本宫都十分心动……”      允祉缩缩身子,“二哥,这不是弟弟,这些是老四后宫的女人写的人物……”      允礽一掌震碎手中的文,问道:“这类文还有么?”      “大概……和老四的文不少吧……”允祉十分确定此点。      允礽道:“老四这后宫管的,不是说过,不许扯上皇阿玛与本宫的么……”      “二哥,最好也让她们别扯上弟弟……”允祉说出了他的终极目的。      允礽看一眼允祉,眼神十分不善。      允祉知道这是那文惹出来的祸事,赶紧道:“二哥,你在京城也有一阵子了,皇阿玛会很想你吧?”允祉正直纯良问。      允礽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想着他来京城也有两个月了,也是该回去承德,不知道皇阿玛有没有想我?!!      允祉见状,就知道他转移话题转移的狠了,他家二哥这是相思了吧,他这要是回去了,还有谁帮他训老四出气啊……允祉忙道:“二哥,皇阿玛在承德不会有事的,弟弟的事儿……”      允礽道:“放心,走之前替你解决了……”还是先回家安抚皇阿玛要紧。      允祉谢道:“弟弟谢过二哥……”允祉说完,又恢复往日的风流才子状,道:“臣弟告退了……”      允礽点头:爷是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明明将这些先天送到这里就可以回去了,为什么会留在这儿呢?允礽绝不承认他为了看苍的笑话,将自家皇阿玛扔在承德独守空房长达两个月之久;他更不会承认,他是害怕他家皇阿玛的闺房教育方法……允礽想到这里,又犹豫了:回,还是不回?这是个问题。      允礽这一犹豫,又在京城流连了几日。日日纠结是否回承德,只差那朵花儿数数单双了。      数日后,理亲王府上迎来了太上皇密旨,旨意很简单:“著前太子允礽即日伴驾”,宣完旨,允礽问道:“皇阿玛怎么突然让我回去了。”      “回二爷话,三爷说,您在京太长时间了……”      “说重点……”      “回二爷,三爷最近看了些民间流传的文章,其中,有……有您和诚亲王的……”暗卫不敢再往下说……      “本宫不回去……”允礽听了暗卫的话儿,立刻就说了这么一句,颇有些小孩子怕回去被父亲惩罚,又不敢在外人面前面前表现出来的可爱别扭味道。      得,这位爷怕是怕太上皇怕得狠了。暗卫撇撇嘴,恭敬道:“二爷,三爷说了,您要是抗旨,就让奴才将密旨交给皇上,让皇上下令拘您回去……”暗卫俯下身,将康熙的口谕说出。      允礽没办法,只好领命。对暗卫道:“本宫去和弘皙说一声……”      允礽在暗卫的看护下,到了大厅,看到苍躲在弘皙这里,美其名曰和弘皙谈道,其实也就是他在闭目,弘皙在看《道德经》。允礽走过去,拍拍弘皙的肩,“阿玛要走了,你自己保重身体,别太操劳了。”      弘皙不舍道:“阿玛也要多多保重身体……”然后又跪在地上,向承德方向磕了几个头,站起来,又道:“弘皙没法子去孝顺皇玛法,只能让小五代替儿子去承德了……”      “好孩子,你的心思阿玛还不知道?你放心,小五在那边很好……阿玛能亏待自己孙女么。”      “儿子这就去备马……”      “且慢……”弘皙刚要出去,便被苍拦下。“吾与殿下一起回去……”      弘皙道:“苍前辈不再京城多留几天……”      “要办之事已毕,吾也该回去了……”苍一脸淡然。      允礽心中腹诽,你不就是要躲你后院的那些女人么,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允礽此事并不想回到承德,回去了注定要在床上躺两天,而且,也看不到热闹……允礽看着苍,对弘皙道:“既然苍这么说了,弘皙,你去偏院,让伊萱收拾一下东西,就说……”允礽一笑,“苍要回承德……”有这么一群女眷跟着,相信此行可以拖个半天的了。      苍十分无奈,他本想接着这个机会摆脱后院的那些女人们,现在看来……哎,苍叹口气,“嗯,也该去通知一下莲华好友……”      弘皙道:“嗯,我会吩咐下去的……”       --> 骤然出现的天机   骤然出现的天机      因为苍的加入,允礽的行程往后延了一天,到了第三天允礽才带着长长的队伍回到承德。      承德的街上,翠山行在承德王府外面等着他们弦首的到来远远便看到允礽带着长长的队伍过来,翠山行给允礽行李后,便想允礽说明情况。原来康熙帝知道允礽带了着许多人回来,稍加猜测便知道允礽的打算,于是让翠山行接苍回自己的院子,就不用去见他了。并嘱咐暗卫前去迎接允礽,不让他磨磨蹭蹭的拖时间。      翠山行说明情况,允礽也不能拦着,暗卫不等允礽反应,便道声奴才该死,将允礽的马牵向承德王府。      允礽在心中流泪,猜测他家皇阿玛这次真的是恼他了,不然也不会用这么强硬的手段,根本不给他反抗的余地!允礽不着痕迹的动了动屁股, 摆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势。(太子爷:爷能不慷慨么,也不慷慨,也得慷慨!都是你的恶趣味,让爷沦落到这般田地! 某幻:太子爷,偶还有趣味没显出来呢?太子爷抽出鞭子…… 某幻逃:本来还想让乃反攻的,现在,偶不敢想了……)      苍在马车内便收到翠山行的传音,得知此事,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让翠山行别靠近自己,反正这个距离不妨碍他们交流。翠山行谨遵苍的指示,让人带着苍一行回到他们的住处。苍事先让翠山行在大厅内等他。得知翠山行离去,这才与伊萱、碧落下了马车。下人们早就得到指示,领着苍的女眷们去了后院。苍留下伊萱一人,随他去了主屋。      主屋那里,等着的不仅是三弦,四奇也在里面等着。苍见到他们也不觉得奇怪,对伊萱道:“这几位都是吾的师弟,也就是你的师叔们,你过去见礼吧。”又对众人道:“这位是伊萱,以后就是吾玄宗的一份子。”      众人听苍这么说,也都有些惊讶:第一次见苍将入门的道子介绍过来的。翠山行对苍的话没有异议,听到苍这么说,也就将伊萱当成师侄辈的人看待。想到他家师兄平日迷糊的性子,觉得自己应该和伊萱说些苍日常该注意的事。      众人看着伊萱对他们一一行道门礼,心道:难为苍能将这位姑娘教的这么好,这可真是个奇迹!      金鎏影默默的打量伊萱,看她行为举止并没有不当之处,比儒门的门人还要守礼知节,再想到两个月前看到的新月……金鎏影有些不解,按说当初开空间通道时,走在最前面的是乐监司,她受桃花影响颇大。饶是她闭关多日,也没有避过劫。一个多月前,她刚来到这边,就惹了四个男人同时向她示爱,虽说这些被她迅速处理了,但这好歹也是个劫数啊……可是这个站在乐监司身后的苍,他的桃花怎么会只有一个?      翠山行见金鎏影疑惑的看苍,就知道他心中有疑问,便找了个借口,带伊萱出去了后院。      金鎏影道:“这位伊萱姑娘很面善。”      “伊是当年毓庆宫的侍女。”苍很淡定。      “哦……原来是故人。”金鎏影仔细回想当年之事,苍身边确实有过一个小姑娘。没想到时隔许久,竟然还能见面!记得当初此人只是一名宫女……苍是怎么将人带出宫的?难道是因为,这次桃花劫的缘故?金鎏影想到这里皱了下眉,道:“一个多月前,康熙帝说雍正帝赐了你一个宫女,可是她?”      苍道:“非也。”      “哦……”紫荆衣饶有趣味,“这么说还有玄宗的人没有介绍过来……”      苍闭目道:“师弟若是有兴趣,可以去后院一观……”      “吾看,弦首这次带回来的人少说也有九个吧,不知道是不是都如慕容师侄有资质?”墨尘音也笑问苍。      “这么……墨师弟亲身一见便知。”      金鎏影看苍对这些女人三缄其口,猜测此事还在苍的控制范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想到众人纷纷落难,他这边去丝毫没有动静,不由有些担心,问道:“这个劫数,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苍微微睁开眼,看着金鎏影正直的脸。突然看到莫名的画面:一辆马车失去控制,从山坡上滚落下来,停在金鎏影的脚下,只见内里满脸是血的女人,然后画面一片混乱,就见金鎏影扶起这位妇人……苍看到这里,画面就消失了,苍沉下心:看来这就是金鎏影的红鸾星了,以他在清宫这边的功力,这些事情应该很快就可以发生了……苍默默的喝口茶,不再言语。      金鎏影敏锐的感觉到苍的变化,心中暗暗警惕:难道他又看到了天机了?看他的反应,这事儿应该与我有关,难不成与红鸾星之劫有涉?金鎏影想到这里,也不与苍废话,直接说出心中疑问,“苍,你可是看到了什么?”      苍淡淡一笑,道:“金师弟的红鸾星要来了……”      金鎏影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看着众师弟一致看他,立刻站起来,道:“嗯,我要去闭关……”      苍睁开眼,笑道:“金师弟,汝躲不掉的……”      金鎏影道:“苍,别以为你是神棍,我就不敢打你……”金鎏影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大喊,      “啊……”伴着这一声,众人看着一个女子快速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苍身前,面向着金鎏影,一脸正义,道:“金鎏影,你想对我家弦首做什么?”      看着这姑娘想老母鸡护雏鸡的样子,一副木头要对苍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的样子,便想到石耒口中的他们的故事。紫荆衣一下子便笑了,笑道:“这位姑娘是来自三百年后的吧……”      碧落一愣,扫了在场的众人,立刻戒备道:“是又怎么样?”怎么四奇都活着啊,这和霹雳剧情差的也太多了吧!碧落满心疑问。她刚刚在伊萱身边看到翠山行,就惊得喊了声“鬼啊!”引的众位妹妹都见鬼一样看她。碧落心知失态,但也顾不了这么多,看着小翠就泪流满面,一把抱住就哭嚎:“你死的好惨啊,小翠……”      翠山行倒是个好性的,柔声安抚她,道:“这位姑娘,在下翠山行,并非姑娘口中的小翠。”      碧落看到翠山行,伤心的不能自制,哭道:“我知道你是翠山行啊……”碧落抬起头看着翠山行忍耐的脸,泪眼婆娑,“小翠,你安息吧,咱家弦首已经帮你报仇了……”      伊萱很囧,听碧落越说越不像话,只好出言,“碧落,这位是翠师叔,不是你口中那个已经死了的人……”伊萱想到在大厅中见到的几个人,又道:“碧落,不止翠师叔在,白师叔、赤师叔也在……嗯,四奇的四位师叔也在这里……”      伊萱最后一句话,彻底解救了翠山行。碧落一听四奇都在,便想到双桥,然后便想到昭穆尊那个心理变态的家伙,直觉他家弦首会受罪,或者说是会被欺负,于是尖叫一声,立刻就冲到大厅去了。一接近大厅,便听到金鎏影对着苍撂狠话。于是就有了现如今的场面。      紫荆衣看她一脸戒备,觉得很好玩,看着碧落身后,一脸疲惫的苍,笑道:“不怎么样,你还是保护好你们家这朵高岭葱花吧……”紫荆衣拖着金鎏影出门,回头笑道:“有空了,去隔壁三先那里见见石耒姑娘,她和你一样……”      苍闻言,敛去脸上的疲惫之态,恢复淡然的神态,对墨尘音道:“石耒是……”      墨尘音笑了笑,还没说话,便被赤云染抢过话,赤云染道:“弦首啊,你不知道……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们看到这位姑娘这个样子就猜到了……”赤云染将新月缠着剑子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并说了他们之所以认定碧落身份的原因。      “原来三先天都遇到了……”苍沉吟。看来我还不是最惨的……苍瞟了眼碧落,看他听到三先天在这里是的兴奋样子,再听她平日对自己说三先天是的神态,顿时心生一计。苍垂下眼帘,摩挲着拂尘柄。      碧落只听到三先天也在这里,心里就十分激动,将其他的信息全部忽略了,只是睁大了眼睛,兴奋的道:“三鲜也在这里,弦首啊,我可以去要个签名吗?”      “汝随意……”苍并不拦着碧,对赤云染道:“云染,你陪碧落去龙首那里……”希望龙首的魅力依然强大啊!      赤云染带着碧落去三先天处。苍这才问赭衫君,“后来事情如何了?”      赭衫君道:“此事我们也只是听说,那个新月倒是没再来过,努达海倒是经常去隔壁,只是……”赭衫君有些同情努达海……      紫荆衣道:“新月啊,我听说,乐监司找了位稍通文字的兵士,照着努达海和中脑残的样子培训了几天,让后让雁姬夫人送到庄子里去了,没几日,那位新月就不知道剑子仙迹是何人了,和那位士兵你侬我侬去了,那个日子过得……啧!”紫荆衣摇着羽扇,一脸心有戚戚焉,似是十分同情新月,当然这是忽略他嘴角的笑意的情况下,“哎,这个新月真是不走运,她怎么就招惹乐监司了呢,难怪会被整了。”紫荆衣羽扇半掩,“至于那个努达海么……”      墨尘音笑着接道:“他呀……哎,自从佛剑教了雁姬几招,倒是让雁姬从武力上成功制止努达海了。也不知道这个努达海怎么回事,雁姬对他施以暴力,他不仅不反抗了,反而对雁姬忠贞不二,雁姬每次去佛剑那里,他都跟着,去了也不敢做什么,只是跪在搓衣板上悔过……”      “哦?”苍有疑问,怎么是悔过呢?      墨尘音接着道:“努达海每次听经,都忍不住要打断佛剑的话……你也知道雁姬对佛剑很尊敬,那里受得了他这么不尊敬佛剑,便罚了他。”说到这里,墨尘音故作后怕的摇摇头,“说起来,这个跪搓衣板的举动,也不是雁姬想的,而是清君想出来的招数……哎,儒门的人果然不能惹啊!”      苍默然喝茶:儒门的人当然不能招惹!他当年在礼部可是深有体会啊!!       --> 有缘千里来相会   有缘千里来相会      自从苍回来后,金鎏影一直很小心,他坚决不出府门,就连苍的笑话也不看,每日听紫荆衣说苍宅子里那些女人们争宠的手段,听苍在碧落“对面的弦首看过来”的咒语召唤下,忙的团团转,今天安慰碧落,明天安慰芷儿,后天又去别的房里安抚,“宠爱”他后院的女人们……金鎏影很想去看看苍的笑话,毕竟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错过了这个时期,他以后可没有笑话的资本了。怎奈金鎏影他劫数缠身,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金鎏影叹口气,继续听紫荆衣讲苍的事情……      “我现在总算知道,苍回来时为什么那么疲惫了……”紫荆衣哈哈大笑,给自己倒了杯茶,斜眼看了眼金鎏影,笑道:“明日苍让我们约他出去郊游,你去不去?”没想到苍也有求他们的一天!紫荆衣喝口茶,笑意盎然。      金鎏影很想看看苍目前的脸色,但想到他的劫数……哎,金鎏影哀叹一声,“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紫荆衣笑道:“你也太小心了,咱们到这边已经两个多月了,众人的桃花都在咱们初来时的前半个月出现的,这一个半月来,也没在听到什么人有麻烦。或许,这个劫已经过去了……”      “这事儿还是小心点儿好……”金鎏影晃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澄黄的茶水,“再说,苍那日神态有异,大概是看到什么了,我不得不留些心……”      紫荆衣站起身,一震衣袖,索然道:“那你就接着小心吧……我们明天出门……”紫荆衣走出房门,斥道:“真是死脑筋……”      金鎏影闻言,叹息一声。      ***************************分*********割********线*************************      隔壁院子里,三先天正在月下畅饮      “嗯,明日的郊游凶险重重啊……”剑子漫不经心的说,“不宜出门啊……”      “嗯?弦首为何选明日呢?”佛剑疑问。      “大凶之日出游,六弦之首果然好魄力!”龙宿轻吐烟圈,“也不知道伊打的什么主意……嗯,”龙宿看着身前怒放的金菊,笑道:“弦首让吾等劝说金鎏影,只怕我那个好友,明日要应劫了……”      剑子自斟自饮,“若是金鎏影不去呢?他可不是那种会乖乖应劫的人……”      龙宿道:“逆天之路,不好走啊,但愿好友伊运势够好……”      “这话儿,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      “剑子,汝这是诛心之言啊,吾对伊的关心可是真心的……”      “这话儿听着真惊悚……”剑子故作心有余悸,“但你更关心金鎏影的那朵桃花吧……”      “此言差矣,吾所关心者,是吾好友身上的那个红鸾星……”      “龙宿啊,此事事关重大啊,有何想法,不如说出来,与我们分享一下……”      “这么,说穿了就失味了。明日自有分晓……”      佛剑道:“你这么确定,金鎏影明日会出现……”      “这么……以吾对伊的了解,伊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伊会尽己所能的掌握主控权……”      佛剑道:“哦!”      剑子笑道:“不知道这个主控权好不好掌握,真希望那个红鸾星像乐监司一样有手段……”      “若是像了碧落姑娘,也是不错的……”      “嗯,其实,圣尊者身边的小桃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说到这里,我就很奇怪,这个小桃子为什么不收七佛灭罪真言的影响呢?”      “这么……”      三先天在此谈论众人的桃花质量问题,也猜测着金鎏影的桃花类型……      出游的时候,紫荆衣以十分强势的姿态,将苍从他的后院中解救出来,出门的时候,苍难得的对紫荆衣说了声“多谢”,他看看周围的三奇,道:“金师弟没出来……”      紫荆衣笑道:“早上就没人了……”      赭衫君喜道:“荆衣,你劝动鎏影了?”      紫荆衣笑了笑,“木头的性子,你们还不了解?他自然是去咱们约好的郊游地点了……”      赭衫君道:“呐,咱们也快去吧,别让鎏影等急了……”      墨尘音拉住他,“咱们先去三先那里……”      苍道:“墨师弟说的对,咱们先去找剑子他们吧!”      紫、墨二人相对一笑,墨尘音拉着赭衫君去了三先府。      三先这里,清君等在门口,看到玄宗的人来了,清君行礼道:“见过四位前辈,龙首等诸位前辈多时了……”      清君带着玄宗的人到了大厅,那边龙宿他们正在大厅喝茶,看到他们进来,龙宿笑道:“怎么,吾那个好友,他去了……”      苍点点头,与三先见过礼后,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那个红鸾星现在到了没?”墨尘音喝了口茶,望天ING      紫荆衣笑道:“这还不简单……我有专门的术法,可以在这个时空用……”      “有劳了……”      紫荆衣轻笑一声,“去打盆水来……”      下人很快就端上一盆水,紫荆衣将一个罗盘装的东西放入水中,水中慢慢出现影像。      金鎏影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去承德西边的小山下去看看,从乐监司、三弦、三先、三个师弟、月才子和苍的情况来看,这种事情应该是躲不掉的……来这里能抢个先机也是好的。      金鎏影在山下等了很久,也不见任何人过来……金鎏影看看空旷的郊外:今天是大凶之日,出门的人自然很少……金鎏影耐着性子在这里等,从紫荆衣的话中他可以听出,苍说的这个郊游地点,应该就是他的那个……出现的地方,而且他们的相遇应该就是今天了,不然苍也不会特地选出今天来郊游!金鎏影站在山脚下的大道旁,突然感到有人在窥视他:嗯……金鎏影循着这种感觉看过去……      “被发现了!”      “这很正常……这事儿搁你身上你也能发现……”紫荆衣混不在意的对赭衫君说,“不过,他也没办法啊,这个世界,我们的功力受到限制,以他目前的功力,还切不断这这个术法……”      金鎏影确实切不断这个术法,特别是他清楚知道这是谁的杰作后:算了,就让他们看着吧……金鎏影望天,希望他不像剑子、佛剑那么衰,给他个脑残;也不要像是苍那样,是个御赐的,不能拒绝不说,还是个穿越的;也不要像乐监司那样,成群结队的出现……      金鎏影正想着听见山上传来一声马的嘶叫,紧接着是马车失控滚动的声音……      苍道:“来了……”      众人一听,立时凑过去,目不转睛的看着:      金鎏影看着山腰,就见一辆马车失控的从山上滚落下来,在金鎏影脚下堪堪停下,金鎏影看着在空中转动的马车,紧张的吞口口水:不会就是马车里的人吧?上天像是回答金鎏影的疑问,马车刚停下,大概冲力没退,又朝着金鎏影压过来。金鎏影向后退了几步,与马车保持距离,看着刚才还贴在地上的轮子在他眼前呜呜的转,心中突然就生起怯意,想转身就走。这时一阵风吹过,将马车上浓重的血味送进金鎏影的鼻中。金鎏影看看周围:空无一人,如果我现在回去,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应该没事吧?金鎏影下定决心,不管马车中是什么人,都不理此事,刚要举步离开,就听到马车里一声虚弱的求救声。‘算了,还是去看看。如果有危险,再离开吧……’金鎏影慢慢挪着步子,来到马车前面,就见一个女子浑身是血的躺在马车里,看着还有气,但也离死不远了……      大厅里看着这一幕的众先天也愣了:这是要英雄救美?!      “这也太恶俗了吧,英雄救美?”龙宿对此嗤之以鼻。      “说不定不是此人,观此人情形,似是有身孕在身啊……”赭衫君迟疑。      “应该是她……”苍下结论。      “是个孕妇……鎏影的这朵桃花也太惊人了……”墨尘音咋舌。      这时沉默良久的佛剑说话了,“观此情形,这应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众人齐齐沉默,不管同意的还是不同意的,都没敢发表意见,但是众人都在别人眼底发现了几丝了然。      “就怕伊不认命啊……”龙宿看着金鎏影站在马车前,一动不动,冷眼望着那位孕妇的惨状,脸上也是变幻莫测。      众人看着金鎏影的状态,都在猜,他是不是要跑……      金鎏影确实想跑,他看到马车里这个血人,有种想要转身就跑的冲动。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觉得,这个人的出现很可能会让他的人生走向极端,到底救不救呢?金鎏影想了半天,感到空间中传来的殷殷期待,金鎏影还是决定——相救,这个要是不管,可是一尸两命——金鎏影小心的孕妇从马车里移出来,仔细查看了下孕妇的情况,发现她受的伤是多是外伤:面部受伤……腿部骨折。这些并不棘手,棘手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孩子只怕保不住。可是这个孩子要是没了,这人只怕也有生命之危……金鎏影踟蹰再三还是将手伸了出去,花了三十年的功力,保住这对儿母子。      “啊,果然还是救了啊……接下来会怎么样?”众人一致看着苍。      “这嘛,接下来,咱们与他保持距离,看戏就行了……”      “嗯,好主意……”      “可惜只凭这点儿信息,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知道此人是不是新月那样的人物?”剑子望天慨叹。      众人齐囧:剑子你就算是心里不平衡,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啊,不知道金道长心眼儿小啊!      龙宿“咳”了一声,“剑子,汝又黑了……哎,吾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没一会儿,金鎏影便将人带了回来,紫荆衣此时在就撤了术法,在四奇府上等着了,三先与苍也是明目张胆的跟在后面看热闹。       --> 毁灭性人形武器   毁灭性人形武器      金鎏影带这人回府后,基本上就不用他亲自照料了,康熙给这三个府上派的人都很有眼色,也很有规矩,很快就将伤者带下去梳洗裹伤了,没一会儿,众人就在客房里看到了淘洗干净的伤者……      “嗯,这……又是怀孕又是毁容的……苍,你确定没看错?”紫荆衣看着这位夫人毁掉的半边脸,对她就是金鎏影的桃花这事儿很想不明白。      “吾看到的就是这些……”      可是,她真有能力让金鎏影娶她?众人疑问。      苍心虚的咳一声,“天意难测啊……”      金鎏影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他的问题,心里很郁闷,看着床上昏迷的人,很是胆怯:难道,我以后真的会娶她?金鎏影不理众人,跌跌撞撞的出了客房……      龙宿撞撞紫荆衣,示意门外,道:“伊的承受能力怎么变得这么弱了?这点儿小场面就受不了了?”      “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自从他看到新月、石耒等人,就一直不对劲,问了又不说,谁知道他在想什么……”紫荆衣对金鎏影近来的状态也很不满意,不知道金鎏影在烦什么。紫荆衣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人,“这人真的给他那么大的压力?”不就是和石耒她们一样么,至于吓成这样么……紫荆衣看到这儿,就有想笑的冲动。      “弦首认为呢?”龙宿问。      苍看一眼床上的人,嘴角抽搐两下,叹口气,“天意难测啊……”(弦首,这话儿您说了很多遍了……)      众人齐点头:确实是天意难测!      这天,趁着伤者还没醒,金鎏影就到龙宿那里商借石耒。他想着,这两人同为穿越者,石耒来自三百年后,知道的事情会比较多,与此人很有可能就认识。另外,石耒进退有度,有礼有节,应该不会像碧落那样只知道胡闹……金鎏影到了龙宿那里,姿态放得很低,他苦着脸,耷拉着眼皮子,缩着脖子,垮着肩,脚步一声重一声轻的,听在人耳里,只觉得无限忐忑……      龙宿对金鎏影的处事方法还是知道一些的,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人有事要自己做,他也不一下子拆穿金鎏影的企图,请他坐下,“好友来此,有要事?”龙宿笑问。      金鎏影一脸严肃,但还是让人一眼看出他心中的焦虑与忧愁,“龙宿,那个孕妇……我们照顾起来不太方便……石耒姑娘心思细腻,照顾人又无微不至,,好友能不能让她去照顾这名孕妇?”      龙宿看着金鎏影的样子:你就装吧!看来金鎏影已经有初步的打算了,只是这名孕妇会是好相与的么?龙宿对此很感兴趣,他顺着金鎏影的话,道:“嗯,好友说的是,让汝照顾一名孕妇,确实不合适……”龙宿画扇掩面,叫来石耒,嘱咐她几句,“嗯,石耒,汝此次前去协助桥主,可不要越俎代庖,越了本分……”言外之意,是让石耒不要管太多事,省的金鎏影的桃花发挥不出它原本的功效,让大家扫兴!      石耒自然听从龙宿的吩咐,规规矩矩的跟着金鎏影去四奇府。      龙宿看金鎏影离开,回到后院,看到剑子与佛剑正在喝茶,清君摆弄着紫荆衣传过来的术法,上面正是金鎏影的身影……      金鎏影带石耒回四奇府的时候,那名孕妇托他三十年功力的福,已经醒来来,只是还不能做起来,金鎏影躲在门外,让石耒进去问她些事情。      石耒依着金鎏影的指示,问:“夫人,金爷问您,您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金爷好送您回去?”      “。。。夫人。。。什么夫人。。。俄明明是美少年来着。。。”伤者明显搞不清状况,有点想抓狂,脸上的伤口一动一动,很是吓人。只是他刚一动,身上的伤就发出抗议,痛得他呲牙咧嘴。      石耒温柔的按住他,道:“夫人,您有伤在身,还是不要动了,要不然再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就算金爷本领通天,也难保住这个孩子啊……”      “U胡说什么。。。俄虽然很想有个宝宝。。。但俄是男人。。。怎么可能自己生。。。”      石耒很不雅的翻白眼,语气依然温和,“您不信就自己摸摸胸口……”      伤者摸着自己的胸口,捏了两下,“手感怎不错。。。俄很喜欢。。。奇怪。。。俄怎么变成女人了。。。难道是做梦。。。但是这里没有昭昭啊。。。”      石耒看着他一边想,一边自己猥亵自己,很想拿个板砖拍过去,让这Y该干嘛干嘛去,但她还有金鎏影吩咐的事情要做,只好忍着,“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干什么的?快说……”      伤者撇她一眼,“吼,吼什么吼。。。俄叫。。。俄叫洛基。。。家住。。。俄干嘛要告诉U。。。U又不是昭昭。。。。。。”      石耒突然想到什么,邪笑道:“洛基,该不是你的网名吧?”      “界个。。。U怎么知道的。。。”洛基大惊。      石耒邪邪一笑,“洛基啊,恭喜你,你穿越了……”石耒看还不够劲爆,又加了一句,“这里是清朝……”      洛基公主华丽丽的石化了,随风而散。半晌之后,拥有在另一个地点,组成新人,哭嚎:“啊!!!虾米。。。界。。。界里没有小电。。。没有TV。。。最。。。最重要的是。。。界里没有昭昭啊!!!俄到底找谁惹谁了。。。让俄穿到界里。。。要是穿到霹雳就好了。。。呜呜呜。。。界真是个桑心的事情。。。”      就在洛基伤心感叹的这会功夫,金鎏影站在洛基视线的死角,轻咳一声,换了声音,“你说的昭……咳,你说的人可是六极天桥桥主昭穆尊?”金鎏影实在说不出‘昭昭’这两个字。      “界。。。界是当然。。。也只有俄的昭昭,才能让俄魂牵梦绕,心思不属啊,昭昭。。U是俄的唯一。。。”      石耒看着他一脸的崇拜感动,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怎么会喜欢这个人?我听说他背叛师门,残害同修,最后不得好死。”金鎏影听石耒说过她们所看到的霹雳的事情,也从碧落的指责中得知一二——他在那个剧中的形象很不堪——所以对洛基的表白很想不通。      “界。。。界正是昭昭的魅力所在啊。。。再说了。。。俄控昭昭滴颜,加上他那个隐忍受的气质,实在很难让俄不喜欢。。。”      “什么是隐忍受?”金鎏影听到不懂的词儿,很虚心的求教。      洛基很难理解的翻个白眼:这年头还有不知道‘隐忍受’的。“难。。。难道U。。U不觉。。的~~咩。。昭昭的样子就。。。就想修女。。当然。。他不是女孩子。。。他就像修女。。。一样禁欲~~~BUT。。虽然他全身都。。。都穿的很紧密。但当他看着U的时候。。U。U。U~U就觉得他好像全身都没穿衣服那样。。。好。。好像全身都□着。。。和。。和U说:洛基,我已经张开双腿了……”      洛基BALABALABALA说了一堆,金鎏影已经被他的话气的头顶冒烟了,血液沸腾着往头顶蹿……‘我不生气,我不生气……’金鎏影用着蝴蝶君版的消气法,在自己失控杀了他之前,扶着墙,万分虚弱的出了房门……      石耒看着还陶醉在昭昭美好下的洛基,笑道:“洛基啊,刚才出去的人是我家主人的好友,巧的很,这人和你家昭昭同名呢……”      “啊啊啊啊!!!!!!!U说真的?真的是昭昭。。。。。内。。内俄还生什么病。。。内个。。死幻幻。。还不快让俄的病好了。。。”洛基万分激动,很久以前某幻就和他说过,让他穿越调戏昭昭的,他一直等啊等,一直没等到,现在穿越了,就把这事给忘了,多亏了这位姑娘提醒他……“当初说好的。。。要给俄开金手指的。。。”(某幻:都让昭昭救乃性命了,乃还不知足……洛基:俄。。。俄界。。。又是女人。。。又是孕妇。。又是毁容。。又是断腿的。。界让俄怎么调戏昭昭。。。怎么让昭昭给俄生小孩儿。。。快把俄变回去。。。某幻:这不是乃的兴趣所在么……乃不是说,流产、断腿、毁容很美好么……偶应众多道友的请求,让乃统统受一遍!所以,乃还是乖乖在床上躺一个月吧……)      金鎏影万分虚弱的回到自己房里,不一会儿,众位先天就排着队来探望他,眼神在他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扫描,脑海里回想着洛基刚才的话,又在脑补金鎏影脱光衣服,张开双腿的样子。      苍忍不住捂脸,说了句“师门不幸”,就出去了,他刚出门,众人就听见苍压抑的笑声。      龙宿看着金鎏影越发低姿态的脸,笑道:“好友真是好涵养啊……”说着也将身后看上去一脸严肃,实则闷笑到肠子打结的剑子拖回去。佛剑一脸同情的看着金鎏影道:“需要条凳的话,尽管开口,吾绝不吝啬……”然后一脸慈悲的跟着龙、剑走了。      赭衫君十分正直的说:“好友,洛基的话不能当真,我就从没想过你脱光衣服,张开双腿的样子……”赭衫君话音一落,墨尘音立刻就拖过他,盯着金鎏影平静的、近似冒火的视线,说:“鎏影啊,我与赭衫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一溜烟跑了……      紫荆衣一只沉默的坐着,看人走得差不多了,才问金鎏影,“可想到应对的法子了……”紫荆衣抬眼。      金鎏影这才收回视线,看着桌上的茶水,道:“只能交给康熙帝处置了。”      紫荆衣点点,表示赞同。“只能这样了……”      金鎏影当天就将洛基的事情告诉了康熙帝,他去的时候,康熙帝正在和躺在床上的允礽玩喂饭游戏,在院子里带着小五的弘历看他来找他皇玛法,朝着康熙寝室努努下巴,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金鎏影就知道,此时不宜打扰这两位,要是惹这两位不高兴,可就没人帮他解决麻烦了。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法子,坐在大厅等着,等了一顿饭的工夫后,康熙总算出现了。      “金道长来找朕有事儿?”康熙明知故问。金鎏影救了人,他当天就收到消息,傍晚时,龙宿有送了他一件宝贝,说是可以看到金鎏影的行踪,康熙也是好奇,便将那个东西留下了,没想到会遇见洛基这么朵奇葩……康熙想到洛基当时说的话,也在金鎏影身上打量,实在很难想像金鎏影张开双腿的样子!康熙心中感慨,面上丝毫不动,还是一派温和慈祥,等着金鎏影说话。      金鎏影本能感到康熙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停留到他的身上,让他有种浑身赤/裸的感觉。金鎏影心中一惊:要是康熙也要看他的笑话,那他只能自己处理这件事了么?!要是让他和洛基带上半个月……金鎏影想到他可能处理这事儿的办法,打个寒颤:难道真的要杀了他不成?金鎏影想到这一点儿,打起精神,脸上带上恰到好处的笑意,“皇上,吾来有两件事要说:一者,吾府上有一名孕妇,吾想请您帮忙查查此人的身份和住址,吾好送他回去;二者,那名孕妇,修道人照顾起来不方便,吾希望皇上能帮忙照料几日。”说完很诚恳的行礼。      康熙叹道:“那名孕妇的身份朕倒是知道,她是蒙古亲王的福晋,这位亲王日前为国尽忠,家中只剩这么个福晋,老四体恤忠臣遗孀,要接她入京颐养天年,哪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听龙首说,这福晋有了身子了?”      金鎏影点头。      “哎,这好歹也是忠臣之后啊,金道长,你就勉为其难,先养着她吧,等到孩子出生,这个洛基就随你处置。”康熙歪在榻上,“至于她是否要养在朕这里……嗯,朕最近也有些私事儿,这事儿只怕帮不上忙了……”      金鎏影听康熙这么说,知道这事儿康熙是不会管了,他只怕还想着要看热闹啊,让他忍到八个月之后去……金鎏影十分委屈不平,对着康熙又不能撒火,只能告辞。他还要回去好好练练忍功。没见康熙之前,他还可以将那个洛基给拍了。但是,他现在见过康熙了,康熙也说了,洛基可以死,但他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出事……      康熙看金鎏影离开,又回到寝室,看着背对着他的允礽,十分无奈,“还生皇阿玛的气啊,皇阿玛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哼。”允礽依旧不理康熙,背对着他,只传来一声冷哼。      康熙笑道:“皇阿玛知道你喜欢看热闹,所以将那个洛基留了下来,你好好养伤,等养好了上,还有热闹可看……”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允礽的声音还是很闷,里头充满了委屈,“因为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就这么折磨儿子……”      康熙坐到床边,俯下身,趴在允礽的肩上,柔声道:“是皇阿玛不对,皇阿玛不该吃这些子虚乌有的飞醋,让保成受苦了……可是,你也看到宫里传来的这些东西了,你说,皇阿玛看了无动于衷,你就高兴了?”      ‘是啊,皇阿玛跟没事人似的,他就高兴了?当然不高兴……’允礽回来的时候,被他皇阿玛拘回去,他心里还是很窃喜的,可是等到了床上,允礽心里的窃喜就慢慢变成了委屈:有他皇阿玛这样按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文来实践的吗?这样真会死人的啊!太子爷第一次仪态全失,哭得跟个泪人似地,他家皇阿玛也没停手。允礽想到这里,心里啐声:真是铁石心肠!      康熙看允礽脸上变化莫测,知道他心里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坐直了身子,道:“对了,一个多月前,栖凤楼的东家到了,说要和你谈谈客栈的具体分成,你好点了就去会会她……”康熙说到这里,脸色一变,“那个柴夫人……也是个美人……”康熙说着,又有些担心,他这个儿子早年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风流,各色美人,没有他不喜欢的。虽说自从他们确定对方的心之后,允礽的行为很收敛,使得他都记不清年轻时的允礽是个什么德行的忍了。最近看到民间的一些书籍,看到书里写的他的这些皇子们年轻时候的勾心斗角、诡谲奸计,以及他们对心上人的痴恋纠缠,康熙这才想起来早年的一些事情,他对允礽一人在京城的作为就更不放心了,要知道理亲王府现今的太子旧人,可都是当初太子千宠万宠的女子,万一他们旧情复燃了怎么办?康熙越想越坐立不安,六十多年来的自信,被短短的几天,磨得一点不剩:坐立不安、食不下咽、夜不安寝、辗转反侧……所以,康熙立刻将太子召回来,总要这人在眼前,他的心才不会七上八下的。康熙抚摸着允礽肩膀的曲线,心中渐渐平静下来:美人又怎么样,保成总是在朕的身边的!      允礽明显听出康熙话语中的酸意,知道他家皇阿玛又想起那些八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他怎么不知道,他家皇阿玛有乱吃飞醋的习惯?都怪愫容写的什么破书,真是害死他了!允礽心里腹诽愫容多事,本来还在生气的他,此时怎么会让他家皇阿玛受这种煎熬。于是,绞尽脑汁想怎么安慰他家皇阿玛,心里又暖烘烘的很舒服,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那里还记得他在生康熙的气。“皇阿玛,那位柴夫人再怎么美貌,她也是有夫之妇啊。再说儿臣有皇阿玛就够了……”允礽坐起身,眼神灼灼的看着康熙,让他看到自己的真心:儿臣的心里只有皇阿玛。      康熙看允礽终于不再生他的气,抱住他,将下巴放到允礽的肩窝处,笑道:“这个皇阿玛自然知道……只是,保成啊,你不生皇阿玛的气啦。”      允礽闻言一愣,这些天的委屈又冒了出来,“哼,儿臣还在生气。”允礽想要挣脱康熙的怀抱,奈何不敢使劲儿,只得在康熙怀里待着。      “呐,你要怎么才能消气?”康熙温言,对允礽撒娇的态度很是受用。他这话一说,就看到允礽的变脸绝技,康熙看他从犹豫到欲言又止,又到下定决心,又犹豫,最后破釜沉舟。康熙到是很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儿臣要在上面……”允礽最终是坚定了下来,说出了多年的念想。      康熙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允礽说了啥,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看康熙这么爽快的答应,允礽倒有些不敢相信了,呆呆的说:“儿臣是说,儿臣想在皇阿玛上面,儿臣想要主动,儿臣想要将皇阿玛对儿臣做的事情,也在皇阿玛身上做一遍……”允礽一边说,一边对康熙动手动脚,把康熙压在身下,既期盼又害怕的看着康熙,像是在向康熙讨他心爱的玩具,“皇阿玛答应吗?”      康熙很少看允礽这样的小孩神态,笑道:“皇阿玛不是说了……好啊。”      允礽狂喜,手底下动作快了很多……      **********************和**************谐***************线*********************      翌日,又是允礽躺在床上休息,允礽很想不通,昨晚明明是他主动的,为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变……难道他就没有翻身的余地吗?允礽悔恨的只想咬被角,想到昨晚的战况,主动又怎么样,主动只会成为放浪,得了便宜的还是皇阿玛!      允礽郁闷的去栖凤楼和柴夫人谈生意,在那里看到了一步莲华和很久不见得袭灭天来,他们还是老样子,袭灭天来教导两个小孩子,一步莲华发了狠的渡化小桃子,小桃子则一边发花痴,一边说书。栖凤楼里,因为有了小桃子的说书,让楼里的生意好了很多。允礽和和柴夫人谈完生意上的事情,就又被康熙叫了回去,连去和一步莲华和袭灭天来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允礽回到府上,正好看到正要出门的康熙,康熙招呼他过去,“你不是想去看热闹,走,今儿皇阿玛带你去金道长那里,看看那位叫洛基的人……”康熙拉着允礽的手,两人一起去四奇府。      四奇府里,紫荆衣等人正在安慰金鎏影,康熙见状,问道:“怎么了,谁惹金道长生气了?”      紫荆衣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洛基……”紫荆衣将洛基听闻自己获救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石耒将救她的人就是金鎏影的事情告知洛基,洛基便不顾伤势,哭着喊着要爬去见金鎏影,被石耒拦下,然后就在床上花痴金鎏影,扬言非金鎏影不娶,还要与金鎏影多生几个小孩儿……说出来的话儿,啧啧,真么样的都有,气的金鎏影火冒三丈,差点儿进去将洛基大卸八块了……      紫荆衣道:“还好洛基的伤,少说也要一个月后才能好……这一个月他动不了,好友至少是安全的。”说到后来,已经对金鎏影充满同情。      康熙与允礽闻言,也是上下打量金鎏影,以他们对这群人的了解,估计生个孩子对他们而言不是难事。但是这话儿不能对金鎏影说,否则,这位肯定会当场暴走的!康熙面上神色不漏,安慰金鎏影道:“就算下个月,她的身体好了,金道长还是可以不见他……嗯,要不要朕多派几个侍女过来,好方便你们照顾她……”      金鎏影闷着一肚子气发酵,这时候火候还没到,从他面上只能看到疲惫和委屈,声音也有点儿有气无力,“最好再加派几名侍卫……”      允礽笑道:“这好办,爷这就给你办。”允礽很慷慨,他多久没见过这位这种姿态出现了啊,真是好怀念当初在道境的日子啊!      金鎏影拱拱手,“谢太子爷……”道谢也道的有气无力。金鎏影知道,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我***是***一***个***月***之***后***的***分***割***线*************      一个月后,洛基已经可以一瘸一拐的在府里追着金鎏影跑了,金鎏影也是可怜的,他想要躲到其他府上,可是,其他人早就打定主意,隔岸观火,对于金鎏影的求救视而不见不说,甚至还拖走了其他三奇离开避难,让金鎏影一个人孤军奋战,金鎏影开始的时候还四处躲避,早早出门,宵禁回家,有时甚至连家也不回,就住在客栈里面。可是,这种情况,好景不长,洛基很快就拄着拐杖出现在他面前,不分场合的开始对着他表心迹,赞美他的美貌与身体……弄得整个承德的人都知道他金鎏影有这么一位夫人!金鎏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几次人之后,就不在躲了,干脆就在府里呆着,随便那个洛基参观……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洛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这个月里,洛基开始害喜,吃什么吐什么,他也终于相信了他自己怀孕的实事。      “俄。。俄真滴没有想到,怀孕会界么痛苦。。。MINA桑都说。。。怀孕的女人最美好。。。昭昭。。。U看着俄。。。动心不???”      金鎏影闭目养神,对洛基不闻不问。      “听说。。。界个孩子是昭昭花了三十年功力救的。。。界个孩子拥有昭昭三十年的功力,也就是昭昭的孩子。。。昭昭,U说。。界个孩子会不会和昭昭长得一样。。。”洛基半天没等到金鎏影说话,也不在意,继续自说自话,“一定长得像昭昭。。。昭昭。。。俄一定将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洛基接着放电,“孩子。。。。U的昭昭娘亲,也很盼望U出生,U一定要快快长大。。。好让洛基爹爹和昭昭娘亲能早日圆房。。。。”      金鎏影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拼命深呼吸,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无数遍……      旁边的侍女眼尖的看到金鎏影袖子下的举动,赶紧将洛基哄出去,“福晋,为了孩子好,您应该多休息才对……”      “可是。。。俄想和昭昭在一起。。。”      “您要多想想孩子啊,您也想孩子早点长大……”      “好吧。。。俄听U的。。。”洛基在侍女的搀扶下,下去休息。      他一走,屋子里的人下人都舒了一口气,再让他那么胡说八道下去,他们都忍不住要打人了,更不要说,一想很严肃的金道长了。但是,看到金道长这么隐忍的样子,真的觉得好有魅力啊,让他们都忍不住想要逗弄逗弄金道长了。      之后,金鎏影不意外的受到几位同修好友的慰问和探望,当然如果他们能管住各自微微上扬的嘴角,金鎏影会更相信他们的诚意!金鎏影也不能将这些人怎么样,只能将帐全部记在洛基头上: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沦落到被人嘲笑的地步!      日子就在洛基表白、金鎏影闷气发酵、众人添柴看戏的过程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洛基临盆的日子,洛基在进入产房之前,死活不去,硬是拉着金鎏影的手,声泪俱下的说:“昭昭。。。俄听说。。。女人生第一胎是,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了。。。。。俄。。俄。俄说不定也会去了。。。U。。U。。U一定好好照顾俄们的爱的结晶。。。。”洛基真的很伤感,看金鎏影当着众人的面应下来,洛基又换上羞涩的表情,“最后。。。。U。。U。。U能不能对俄说一声‘俄爱你’。。。”      洛基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掩面了,大家已经同情了金鎏影七个多月了,这时都有点不想再同情他,希望金鎏影能拿出点儿男子汉的气概,拒绝他,让他死心算了……      金鎏影凑到洛基耳边,说了句话,大家就看到洛基听话的被送进产房。慢慢就听到产房里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几位先天一致的转移了地方,去了距离较远的大厅。      紫荆衣撞撞金鎏影的腰,“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和他说,他命不久矣了……”金鎏影平静的坐下,喝了杯茶,安静的等着产房那边的消息。      碧落小心的缩到苍身后,“阿金好恐怖。”      其他先天人很清楚金鎏影的为人,对于洛基的下场,多少都有点儿心理准备,听到金鎏影说出这话儿,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经过这近一年的事情,大家对金鎏影忍耐的功力倒是都很佩服,这事儿要搁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他们都忍不了那么长时间。      众人相视一笑,眼底都有庆幸之意。      产房那边,洛基在里面声嘶力竭的喊了三日,这时已经喊不出声了,只能在床上哼哼唧唧:谁说生孩子很容易的。。。真该让他自己来试试。。。呜呜呜。。为虾米。。俄身为一个翩翩美少年。。还要给人。。生孩子呢。。。不。。不。。不。。俄不能这么想。。界可是俄与昭昭的孩子。。。。。洛基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突然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让他原本已经疼的麻木的身体产生了力量,然后就觉得自己慢慢飘起来……      洛基看着自己灵魂状的身体,心里一阵狂喜:太好了。。。俄终于可以以美少年的姿态去见昭昭了,这次一定可以娶到昭昭。。。洛基刚要走,就被一股大力吸走,再睁开眼,已经在自己的电脑前。洛基十分失望:死幻幻。。说好要让俄与昭昭的白头到老的。。。      洛基的事情暂且不说,众先天在大厅得带产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洛基难产,生下两个儿子后,便没气了。金鎏影听了觉得很不解气,但他也不能拿个死人怎么样。让人将洛基葬了,又让人将两个孩子带给康熙,让他处置。      金鎏影一边吩咐着这些,一边算着最近的运势。过了一会儿,问苍道:“我的劫数可是过去了?”      苍点头。      “这似乎与红鸾星之劫不符啊……好友一没成亲,二没心动的……”龙宿笑着调侃。      苍道:“此事吾也不清楚。”      紫荆衣道:“木头这一年也没少动作,再厉害的劫数也应该威力减半了吧。”      金鎏影道:“用八个月的煎熬,换一个婚礼,我觉得很值……”      清君道:“有什么用,承德的人都知道,金道长您有一个瘸腿毁容的夫人……”      “随他们议论吧。”金鎏影淡定的喝茶,一扫一年来的郁气。      几人在这里消闲,承德王府对两个阿哥的事情下来了处理方案:太上皇手谕——      玄宗金鎏影接旨:金鎏影受蒙古亲王福晋临终所托,照顾孤儿,朕体恤亲王福晋一片爱子之心,令嫡长子进京继承爵位,此子循福晋嘱托,交由金鎏影抚养。钦此~~~       --> 雍正八年   雍正八年      话说金鎏影接了康熙的旨意,开始了他的奶爸生涯,这个孩子也很乖,加上其他三奇的加入,这孩子带起来并不难。几位先天的桃花也都纷纷落幕,日子一下子平静下来,有个孩子玩着也不错。龙宿时不时的回儒门天下几天,剑子与佛剑安心的在这边养伤。苍后院的女人没多久便都找到意中人,苍很干脆的放人。苍府上一下子清静下来,每天就只是养伤加教徒。日子就这么静风静水的到了雍正八年。      雍正八年,出海四年之久的廉亲王终于回航了,与他同期回来的还有声称去寻古丝绸之路的直亲王。直亲王在英吉利时,收到雍正的信件,说是皇太后想他想的形容憔悴,让他回去侍奉在侧。直亲王允褆看了就觉得雍正在胡扯,这老四不知道那里抽着了,想着找他回去。呸,找的什么烂借口,他跟德妃很熟吗?他们根本没见过几次面好不好,说什么想念,纯属扯淡!允褆将第一封信随手扔了。不久后有收到八爷九爷十爷的信,说是雍正帝让他们回去,问允褆要不要同行。就这样,允褆便和八爷九爷十爷他们一起坐船回大清。      几个人选了天津港口登陆,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离京城近。一登岸,四人就策马跑到县里最豪华的馆子里,二话不说先点上一桌再说,这么些年,他们在海外可是憋坏了,很怀念大清的食物,怀念大清的语言,怀念大清的土地、天空、树木……几人到了客栈,看着桌上的熟悉的饭菜,几乎感动的流出男儿的金豆豆……      “还是自己家里最好啊,外面的刀叉真实用不惯……”十爷还是一贯的豪爽,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送入口中。      九爷带着痞子般的笑,看着包间外面的情况,扫视了客栈的众人,发现这间客栈的人不少,但像他们这样坐在包间里的人还真的不多,大多数人都挤在勾栏周围……      八爷也发现这个情况,看着客栈的一切。他们也没等多久,便知道事情的原因,原来这些人是来听说书的,几人离的太远,只是听到什么月黑风高夜,什么人手持血滴子,什么武功高强、飞檐走壁,哎,也听不清那个说书人在说什么。在他们印象中,这些人无外乎说些灵异鬼怪、才子佳人、忠臣孝子、侠义之士之类的故事,这些不是他们在意的,也就没再理会。      吃晚饭,他们也不急着回京,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去京城。九爷在四处闲逛的时候,看到书局里他家四哥颁发的书籍《情倾离恨天》,看名字不像是四哥的性子啊,九爷一时好奇,便将这书翻了两页,一看到书里写的著书人,九爷一惊,差点儿没把书给扔了。愫容……这不是爷的嫡福晋吗?她什么时候开始写书了?九爷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往后看,一看到书中的人名,立刻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左看右看,看着左右没人,扔下银子,将这书带到了住处,细读。爷爷的,愫容怎么这么大胆,我们皇家的事都敢乱写……三哥出了什么事儿,让愫容起笔就这么凄凉的?难道三哥没有了!可是没有收到丧报啊?究竟怎么回事儿啊……九爷一路上被这书的第一页刺激的百爪挠心,奔回客栈,也不理会众人,回到房里翻书……      九爷看着看着,便没有开始的紧张,这书和西厢记等书一样,就是人茶余饭后的消遣品。嗯,开始的还不错,挺符合皇阿玛、大哥、二哥、三哥他们的性子的,可是这到了后来,这真是太好笑了,原来大哥喜欢皇阿玛,原来三哥喜欢二哥……大哥三哥还上演了一出深情悲情大戏,他们怎么没想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双双殉情了呢??!!九爷用他为数不多的想象力,稍稍想像了下,大哥三哥深情对望的场景——哈哈哈,笑死爷了。愫容,就冲你写的这段儿,爷回去了也要好好赏你。      九爷自己乐够了,便撩开衣摆,叫上十爷,去了八爷房里,邀他们奇文共赏之。      这本书,八爷先看的,八爷看完后说:“九弟妹,怎么整出这么个幺蛾子……这事儿要是被大哥知道了,可没你好果子吃……”      九爷道:“八哥,您看这事儿是不是真的?我看挺像模像样的……你看,文中皇阿玛和太子……说不定,大哥早年就是因为喜欢皇阿玛才和太子一争的……”      八爷还没说话,十爷就先被九爷的话给惊到了,“什么,大哥也喜欢皇阿玛?那……那皇阿玛也喜欢大哥么?”      八爷捂脸……      九爷笑道:“不止呢,三哥其实喜欢太子……”      十爷的脑子转不过来了,“可是,可是太子喜欢皇阿玛啊……”      九爷接着笑,“所以,最后三哥决定喜欢大哥,不喜欢太子了……”      十爷闻言舒了口气,“还好还好……太子是很好,可是,三哥要是因为喜欢他而被皇阿玛杀了,那就太亏了……”      九爷接着骗十爷,“老十,你别忘了,还有大哥啊……”      十爷又揪心了,“大哥怎么办,皇阿玛又不喜欢他……要不,八哥你递个折子,让皇阿玛封太子做皇后,封大哥做皇贵妃,这样,皇阿玛既能和太子一起,又能如了大哥的愿,岂不皆大欢喜……”十爷一脸期待欣喜的看着八爷九爷。      八爷觉得头很疼,九爷则觉得老十这个主意真是太绝了,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十爷看两个哥哥没反应,以为他们同意了,喜道:“我这就去告诉大哥这个好消息,让他以后不要为了这事伤心难过了……堂堂男子汉,为了区区情爱就郁郁寡欢,也太没有我爱新觉罗家的风范。”      八爷拉住十爷,斥道:“去什么去,你给我坐好了……”又对着闷笑不已的九爷道:“你没事撩拨他做什么,弄出乱子来,你收拾啊!”      九爷止不住笑,“哈哈,八哥,你不能怪我啊,都是老十太好好骗了……”      十爷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一脚踹开脚边的凳子,“好哇,九哥,原来你是消遣我来着……”      九爷扬扬手上的书,“我可不是消遣你来着,”看着十爷明显不信的脸,九爷换上委屈的表情,“老十,在你眼里,九哥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你们也别贫了,早点儿休息,明日进京。”八爷下了最后通牒,九爷十爷只好回去睡觉。      翌日,四个兄弟吃过早饭,允褆道:“我回来的事儿,先不要往上报,我先去趟承德,看看皇阿玛,之后再随船队回京,皇上那里,你们先替我瞒着。”      八爷扫了眼越发沉默的九爷,和欲言又止的十爷,明显感到桌子底下的风起云涌。八爷觉得脑仁很痛,面上还是笑的一派温和,对允褆道:“大哥放心,弟弟知道怎么说……”      允褆自然知道小九小十又在桌子底下大展腿上功夫,他们这么闹惯了,允褆也不在意。站起身,牵过马,先行一步,往承德去了。      十爷这才揉着被九爷踹疼的小腿,万分同情的说:“难道大哥真的喜欢皇阿玛?要不也不会一回来就去见皇阿玛……哎,大哥真可怜,碰上皇阿玛这个偏心的……”      九爷笑的肚子疼,闷声道:“嗯,老十说得对……”      八爷斥道:“别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先回京城。”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这话在外面随便他们说,回到大清,还这么口没遮拦,真觉得自己是九条命不成。      紫禁城      八爷九爷十爷在养心殿觐见雍正,雍正看着他们三个安然无恙的回来很是高兴,和兄弟几人闲话家常了一阵。雍正看着比八年前还要儒雅的八爷,再看看笑的一脸狐狸样的九爷,又看到依然好爽大气的十爷,想到自己这些年过苦哈哈的日子,就恨不得往着三人幸福的脸上挠几爪子,让他们也体会体会他的痛苦。雍正阴暗着小心灵,漫不经心的和他们说些朝中的琐事,又不经意的说些王府后院的八卦旧闻,比如,八爷家的扬扬,跟着月才子去了无欲天;比如八爷家的弘旺和某某某的绯闻传言;再比如,九爷家的福晋遇到了多少崇拜者;又比如九爷家的儿子们怎么相亲相爱,兄友弟恭;再比如,十爷家的人风传他家爷之所以出海,是因为和某某某私奔了……      雍正帝漫不经心的无意之语,惊得八爷九爷十爷三人小心肝扑扑直跳,他们从不知道,他们家那个冷心冷面的四哥,原来是个话痨,而且还是个专门打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长舌男。这究竟怎么回事?别说九爷十爷想不明白,就是我们人精似的八爷也直觉的认为他们四哥这是精神错乱了吧,或者,又被什么人给穿了?!!      雍正看这哥儿仨一致用‘四哥,您生病了吧’的眼神看他,心中越发阴暗了:为毛朕在这里饱受摧残,而他们几个可以逍遥海外,精神上还这么健康向上,老天爷,你不公平!雍正被苍天的不公折磨的浑身冒黑气,看着那仨兄弟单纯的脸越发不是滋味,一狠心,道:“嗯,你们离开也有近五年了,皇额娘很想念你们,你们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九爷十爷虽说和皇太后感情不深,但是雍正都开口了,他们也不能不去,就要起身告退。八爷好歹和雍正共事多年,虽然他觉得这次回来后,雍正给他的感觉变了很多,让他总觉得雍正似乎对他们很不满意……八爷心里有些忐忑,道:“皇上,臣弟等毕竟是成年男子,就这么进入后宫,只怕……”      雍正混不在意,道:“你们是朕的弟弟,去见的又是咱们皇额娘,有什么好怕的……哎,八弟,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皇额娘经常念叨你啊……”雍正语重心长的对八爷说话,将皇太后对八爷的想念之情,传达的淋漓尽致。      八爷觉得更怪了,说起来,他和皇太后的感情没多少,皇太后怎么会想念他?可是雍正的话中有看不出什么别的意思,八爷只好告退,去慈宁宫探望皇太后。      八爷九爷十爷一走,雍正立刻舒了口气:小八,你别怪四哥算计你啊,四哥实在是找不出解围的人了啊。这四年来,他的兄弟、侄子、侄孙们被他召进宫觐见皇太后的不计其数,开始时大家不明真相,还仪容整齐的来参加皇太后。一年后,再去进宫的时候就称病不去,实在躲不过去的就衣衫不整、邋里邋遢的进宫;又一年,大家进宫见皇太后时,就带着自家福晋或者幕僚写的文去,投太后所好,实在没有文的,就将宫外民间说书人的话本拿来充数,到了这一年,大家都摸清了皇太后的性子,将皇太后哄得见牙不见眼,整天乐呵呵的,雍正见这样不仅起不到转移视线的目的,还让这帮人精们给太后出谋划策,指导后宫的嫔妃写出更高质量的文……雍正憋屈的差点儿没吐血,也就不再让这些人进宫了。哎,还好这时候老八他们回来了,看他们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弄不明白这些事儿,正好可以利用一下。皇额娘,儿子可是把你心心念念的八爷党给送来了,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啊!也千万别三分钟热度啊!!这可是儿子对您的拳拳孝心啊!!!      卿娴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八爷,那还有什么YY之心,她恨不得扑上去,抱住八爷不放,将八爷上上下下全摸个遍,可惜自己的身份,卿娴此事万分悔恨,当初怎么就没穿个八福晋呢?卿娴端坐在帘后,满眼放电、柔情似水的看着八爷:这是真的八爷欸,是温文尔雅的八爷,我真是太幸福了!卿娴柔情似水的看着八爷:嗯,不错,是个好儿媳妇。今晚儿,就让莲妃将其他的文先放着,让她开始着笔写四八的文!卿娴眼中越发温柔了,瞟了眼九爷十爷:嗯,九十文也不错……      八爷九爷十爷在寂静的大殿里大气不出,十分莫名皇太后为何只是看着他们,而不说话?心中的疑问和空间上的寂静,让他们齐齐打个寒颤:      爷就知道,老四他没安好心……这是八爷本能的心声。      这眼神,怎么让爷觉得,爷就是一盘任人鱼肉的菜呢……这是老九。      这大殿里怎么这么冷……这是老十。      卿娴百爪挠心的想看四八、九十文,也没多留他们哥儿仨,很快就放人回去了。      八爷到了宫外,就去了自己旧部户部尚书那里,让他给说说京城的近况,还将今日的情况告知他,让他给分析分析。      户部尚书听完八爷的话,只是万分同情的看了眼八爷,叹道:“八爷,您去亲王、郡王、贝勒爷府上问问就知道了,这话啊,奴才真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爷不怪罪你就是了。”      “八爷,您知道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吧……”户部尚书看八爷微不可察的皱眉,接着道:“按照惯例,若是有亲王贝勒进宫觐见太后,第二天,就会有关于他们的龙阳之好的文章传出……明日可能会有您与九爷十爷的文章出现,八爷您要有心理准备。”      八爷有点儿想不通了,他觉得这种事情真不值得这些人这般害怕。八爷道:“你这里可有这些东西?”      “奴才这里没有,八爷可以回府上看看,您府上应该有的。”      “胡说,爷常年不在府上,爷府上怎么会……”八爷突然想到弘旺,心中一沉,“你是说,弘旺他……”      户部尚书道:“爷,世子爷的事情很早就有了……”      八爷一笑,道:“哦,弘旺和谁的?”      “回爷话,奴才不敢说?”      八爷沉默的看他,气势逼人。      户部尚书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奴才,奴才记不清了,只记得,最早是和皇上……”      八爷“啪”的放下杯子,“浑说什么,他们是叔侄……”      户部尚书心道:叔侄算什么,父子都有一堆的……八爷,这事儿,整个四九城都知道,您又何必揪着奴才问?呜呜呜,我好命苦啊!      八爷看户部尚书战战兢兢的跪着,也失了询问的兴致,还是先回去看看弘旺吧。      八爷愤愤的回到府上,廉亲王府门口,弘旺早就在等八爷回府。看见八爷策马而来,便跪在府门前迎接。      八爷下了马,扶起儿子,喜道:“快起来,咱爷两还用这些虚礼!”一边说一边拉着弘旺的手王府里走。      路上有询问弘旺的身体情况、府上的事情、扬扬的事情,最后又问了后宫文学的事儿……弘旺一一对八爷回禀……      八爷听完沉默良久,“这么说起来,扬扬是自己跟着月才子谈无欲走的?”      “是。儿子无能,没能劝动妹妹……”      “不怪你,扬扬也是被我宠坏了。既然龙首信得过月才子,阿玛也不追究此事了,这事儿等扬扬回来,阿玛再处置她。”八爷看着弘旺,看他笑意不减,看起来还不错,不像是会和老四发生乱伦关系的样子。八爷皱眉,“只是,阿玛听闻,你喜欢养男宠?”      弘旺很吃惊,立刻跪下,道:“阿玛,儿子绝没有这样的嗜好。”      八爷将户部尚书说的事情说了一遍,“此事,你如何解释?”      弘旺听完笑道:“阿玛,您刚回来,不知道现在四九城的风气……”弘旺笑着将京城这四年的风气变化,说与八爷听……“依着阿玛今日的情形,明天您就能看到您与九叔十叔他们的文了。呵呵……”说完,弘旺笑了两声。      八爷很囧,他从不知道,京城的人胆子大的已经可以拿皇家的事儿消遣了!“你四伯没管过这事儿?”      “怎么没有,只是,这事儿是皇玛嬷做的,四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皇玛法也没说要管这事儿,四伯也就由着皇玛嬷了……其实这个事情里面,最可怜的就是四伯了,您不知道,他啊……”说的这里,弘旺很幸灾乐祸的笑了。然后将雍正的相关文章评述了一遍。      八爷脸色稍霁:嗯,四哥确实很可怜。八爷喝了口茶,又问:“那个《情倾离恨天》是怎么回事儿?”      “阿玛,事情说来话长啊……”弘旺笑着将当年的事情说出,并说:“三伯的反击也很漂亮,他找人编了雍正初年的事情。一者,说四伯残害兄弟;二者,在里面狠狠虐待九叔。可惜这个本子,现在还被皇玛法扣着没发……皇玛法给发了别的东西,说四伯是个武林高手,可以飞檐走壁、拈花杀人、手持血滴子,杀人于无影无形。还说他白天做皇帝,晚上和兄弟、大臣们去杀人放火、抄家灭门、劫富济贫、偷鸡摸狗,总之这个天下,没有四伯不会做的……哎,最倒霉的是十三叔,白天做贤王,晚上得陪着四伯去干这些事。京城里的人受到后宫文学的影响,总会在后面再加一句,‘完事之后,十三叔还得回宫侍寝’……”弘旺说到这里,已经笑得形象全无。      八爷一口茶含在口里,没敢往下咽,怕呛到:这个京城也太恐怖了。感情那天在客栈里听到的说书,就是这段儿啊。皇阿玛您真的不在意皇家的脸面了吗?不过,这真是太好笑了。八爷想到,今天觐见雍正时,在雍正身上感受到的黑气,突然觉得很能理解。“哈哈哈……弘旺啊,以后要好好孝顺你四伯啊……”八爷心情很好,笑着回房。      再说九爷十爷出了宫,往自己府上走。两人久离京城,自然要好好逛逛,去了自家的龙源楼,在里面找个雅间,悠闲地做了半日,然后又和十爷去逛大街。哪想到没走多久,就被一个小姑娘当街拦住了,这小姑娘哭着喊着要去九爷府上当小妾,抱着九爷的腿就是不撒手。九爷万般无奈只好允了她,反正只是个小妾而已,爷也养得起人。再说了,爷刚回大清,就有美人送上门,可见爷的魅力不减当年啊!九爷荡漾了。      九爷将人带到府上,先去见的他家福晋愫容。九爷一进大厅,便看到他家福晋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叠手稿,悠闲的看着。侧福晋给捏肩,庶福晋给捶腿,格格、小妾们忙着端茶的端茶,打扇的打扇,送糕点的送糕点,送水果的送水果……而自己旁边的小姑娘,一见愫容,便扑通一下跪下,星星眼望着愫容,“愫容福晋,小女子仰慕您很久了,您写的《情倾离恨天》真是太绝了,您是小女子的偶像,请您让小女子服侍在您身边吧!”      ‘这是什么情况?’九爷彻底呆了。      愫容抬眼一看,“哎呀,爷回来了,快,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爷坐下……”愫容忙请九爷坐下,指挥者一屋子的女人忙活,自己含羞的坐待九爷身边。“爷,您回来了,也不和妾身说一声……您看,妾身什么都没准备……”      九爷反应很快,这会儿已经恢复常态,“爷想给你一个惊喜啊……”九爷挑起愫容的下巴,十分轻佻。      “爷,您真坏……”愫容故作娇嗔,和九爷玩的很HI。      九爷随手拿起愫容手边的手稿,翻着看……      大厅一片寂静,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愫容道:“爷,我们这也是奉太后之命做的……”      九爷看完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四哥说的老十和我私奔的源头啊……九爷觉得很好玩,“愫容啊,这可没有你那本《情倾离恨天》感人,你这不会是在敷衍爷吧。”      愫容道:“爷,您说笑了,我们姐妹这不是不舍得也受苦嘛,让爷和十叔双宿双飞了……”      九爷笑道:“嗯,你给改改,改的感人点儿,我让商号的印书局去印,写一页印一页,你给爷把着关,把这文的质量弄好点儿,等将来赚了银子,爷给你分成儿……”九爷笑眯眯的看着这叠儿手稿:这可都是银子啊……和银子比起来,名声算什么!九爷道:“这种像《西厢记》一样的文还有吗?”      愫容听到九爷话里的意思,知道她家爷一心在赚钱上,只要这东西能转钱,他就不会追究她们的罪过。愫容放下心,笑道:“嗯,莲妃娘娘写的怡雍文也不错。”      “怡雍?”九爷不解。      愫容笑道:“就是皇上和十三叔的事情……”      “哦……”九爷恍然大悟,“这个皇阿玛那里有说过什么吗?”      “太上皇,并未表态……皇上那里却是喜欢这文的……”      “嗯,你把这文也弄一弄,稍后爷将这些分批发出去……”      “是。”      *************我***是***直***亲***王***进***京***的***分***割***线*************      直亲王现在很后悔,他为什么要回大清,他为什么回大清之后,要先去承德?保成挤兑他,他不能说什么,可是你听听皇阿玛他说的什么话,他说要给他和三弟允祉指婚!指婚啊!允褆闻言,差点儿没厥过去。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也让他受这么大的惩罚。还是小五懂事,递过来一本《情倾离恨天》。允褆匆匆翻过,就策马进京,他要让老四给他个说法,他要问问老四,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大大,乃要化身咆哮马了,注意控制情绪啊!)爷招你惹你了?!!!你这么挤兑爷?      直亲王一路策马入了紫禁城,在城门外抽了一群侍卫,进宫后又打了一群太监,这才见雍正满脸热情的迎接他。      雍正也不管他脸色如何,拉着他的手,就说:“朕很想念大哥啊,朕对大哥的思念就像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朕对大哥的思念就如大海之水一样澎湃不止,朕对大哥的思念就如泰山之山不可撼动……”雍正几个排比句,弄的允褆一惊,这孩子不会又被穿了吧……允褆担忧的看着雍正。      雍正表情一变,哈哈大笑,笑声十分豪迈……      好嘛,果然是被穿了……允褆想着是将他捆起来好呢,还是打晕好?      这时,雍正有说话了,“大哥,你回来的正好,朕正要去看皇额娘,你跟朕一块儿去,走……”雍正来着允褆的手,率先迈步。“大哥,皇阿玛可好。”      “好……”      “二哥可好?”      “好……”      “霹雳的先天们可好,在做什么?”      “都很好,苍在养伤,三弦在照顾苍,龙首回儒门了,剑子、佛剑也在养伤,四奇的四个在带孩子,一步莲华和袭灭天来跑到江南柴家去了……”允褆看着他们身后的一串侍卫,想着,这要是打了皇帝,会不会有罪?这老四明显不正常啊……到底打不打呢?      雍正感受到身后探究的目光,努力控制自己,千万别冒出冷汗来,要不然前功尽弃啊。      原来雍正今天清晨收到粘杆处的消息,说是直亲王回大清了,现在在承德,他受到前太子的挤兑,心里很窝火,后又被太上皇扬言指婚,吓得不轻……雍正看到这里,就知道三年前的事情的最强劲的余波来了……在养心殿里急得团团转:大哥和三哥不同,惹了大哥,大哥会加倍报复。再加上雍正自认,这事儿他做的很不厚道,心里难免心虚……雍正焦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忽然想到了皇太后……于是便有了刚才那幕。先用热情笼络大哥,再带大哥去见皇额娘,只要见到皇额娘,大哥就怪不到朕头上了。只是雍正没想到,他一向冷清冷面,突然热情了,那不是笼络,而是惊吓。允褆被惊吓的现在还在想要不要打昏他们万分尊贵的皇帝陛下!      卿娴最近很高兴,八爷党的人她全见过了,她家八爷果然是最佳的儿媳妇人选,可是十三也很不错啊,要不让四四娥皇女英,两个都纳了算了!卿娴知道这个念头很不好,很不符合她以往的审美习惯,但这个念头就是止不住啊……卿娴玩着指甲帽,很难割舍心中的念头。然后,卿娴就见到了传说中和三三爱的死去活来的大大——爱新觉罗胤褆,不现在应该叫允褆。      几人见礼后,卿娴的玻璃心就表露无遗,“老大啊,本宫知道,你与老三情深似海,你放心,你们两个心意相通,本宫给你们做主,一定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雍正无语望天:老天爷,你真的在玩儿朕!皇额娘,您说这话,是想至儿子于死地吧!您其实还在恨儿子吧!朕是透明的,大哥看不见朕!!!      允褆气的恨不得骂娘,这些长辈们是怎么了,皇阿玛要给他赐婚,他能理解,他要是在承德,保成肯定看他不顺眼,看他不顺眼就会生气,一生气,他家皇阿玛就会发觉,然后,他家皇阿玛就会生他的气,这样,他家皇阿玛要给他和老三指婚,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这只是气话,他允褆是什么人,自然不会拿这个当真。可是德妃怎么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真的只是被那个《情倾离恨天》感动了?允褆到底是康熙爷的皇子,宫里的规矩还是很清楚的,心里再怎么不敬,面上也丝毫看不出来,他恭敬的回话:“皇额娘,儿臣和三弟并没什么,坊间传言与九流之说,当不得真。”      卿娴叹道:“你放心,老三对你也是真心的,你就不要患得患失了……总之你们的婚事,本宫为你们做主了。”      允褆头疼: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雍正看情形不对,再让他们说下去,肯定能说拧了,到时候事情就不好办了。雍正道:“皇额娘,朕前朝还有事儿,就先去忙了。至于大哥的事情,也一并交给儿子吧。”      卿娴也懂得见好就收,她也不敢真的惹怒允褆,借着雍正给的台阶下来,“皇帝说的对,皇额娘自然相信你,你去做吧。”      雍正舒了一口气,总算不用让皇额娘在这里撩拨大哥的怒气。雍正笑道:“大哥,我们走吧。”      允褆想卿娴告退。他的怒气被皇太后这么一觉和,也不知道是下去了还是上来了,只是,他在这里发现不同之处,这个皇太后有问题,德妃性子冷硬,那里是能作出给两个儿子指婚的事情来……后宫文学的这股风的源头似乎就是皇太后……允褆看着雍正,觉得他其实才是最大的受害人,哎,每天对着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皇额娘,不知道他心里什么感受?允褆带着这个疑问出宫,对这件事也不再追究。也是啊,九流之说上不了台面!      雍正看着允褆若有所思的离开,心里总算有底了,他家大哥是不会找他麻烦了!还好还好,逃过一劫。      日子又平静下来,没几日,八爷远洋回来的收益便被朝廷从漕运运到京城,经过六部点算,计算分成,这次远洋除去所有人员的开销,以及事前准备、回航的花费,净赚一千万两白银三百万两黄金,之后按照当初的约定,朝廷从中拿出一半充公国库,剩下的交由廉亲王处理……除此大量的金银钱币之外,廉亲王这次回航归来,还带回了大量的西欧书籍,从风土人情、宗教信仰、哲学思想到西欧社会制度、百工制造、绘画雕塑、房屋建筑等方面,上下书册不下千本。这些东西自然交给龙源阁大学士翻译刊印。很快六部便动了起来,清闲了许久的官员又开始忙碌。之后便是允褆奉上的大清与各国国王签订的条约,礼部官员数了一下,一共有五十多个国家。      接下来,雍正按功行赏封爵:直亲王、廉亲王领双倍俸禄,爵位世袭罔替。晋九贝勒为慬郡王,十贝勒为愹郡王。      三个月后,京城的权贵中间交流的都是当今圣上和廉亲王的八卦。这一次大家都很意外,应为他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终于开始翻身做主了,又一代总受,变成的八八的专属小攻。八爷被这些流言折磨的生不如死,苦不堪言,文中的事情暂且不提,就单是他家福晋,他就应付不来啊。他很想冲进宫里问问他的四哥皇帝陛下:您能不能管管你的额娘啊,不要让她再折腾了。因为这些东西,他都跪了一个月的搓衣板了,睡了两个月的书房了,就算您看弟弟过得太幸福,碍着您的眼,您也不能这么害弟弟啊!!八爷的心语自然没有人替他传达,流言依然汹汹而来,挡都挡不住,什么四四八八原来青梅竹马,心系对方,奈何阴差阳错,天不从人愿,从此相逢点头,匆匆而别,情不知其所述;什么两人在长期的共事当中,建立起了牢不可摧的爱情基础,以至于后来分别多年,也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福对方;还有的文,接着坊间评书的背景,让他们在敌对的过程中相爱相杀,虐恋情深,走出一出大气磅礴,感人肺腑的惊世绝恋……      八爷在这些流言的汹汹攻势之下,彻底败阵了。他忍无可忍,终于决定:爷要再次出海!!这个大清真的不能呆了!!!      雍正对八爷很愧疚,他认为,要不是他将八爷推到他皇额娘面前,他也不会成为后宫文学里的主角……算了,走了也好。所以,廉亲王出行时,圣旨难得没有长篇大论,上面只有两个字:保重。      而承德对此事的反应是:下次把那个西红柿的种子带回来!!!言外之意,是多注意那边的农业情况。      于是,八爷九爷十爷再次出海,这次允褆也要求同行,皇太后说,允祉懂得西洋文字,让他也一起去。八福晋说她年纪大了,受不了海上颠簸,就不去了。于是这次廉亲王出海的规模比上次大了四倍。也是,上次只是一位亲王,两位贝勒爷,这次出行的有三位亲王、两位郡王。按照大清制度,也要比上次的规模大上许多。物资的准备调运、船只的修建加固、水手的选拨、护卫的筛选林林总总下来,花了半年的时间。到了雍正十年,船队才从泉州港口出发,向西而去。      八爷站在甲板上凭栏远望:总算是出来了……      九爷则抱着从内务府搜刮来的后宫手稿猛看,看看还有没有可以买的地方:嗯,过去之后,将这些翻译翻译,卖给西欧的人看!小九有钱可赚,乐的跟什么似地。      十爷心里很郁闷,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家大哥跟三哥之间没什么啊,怎么就有那么多人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呢?      允褆和允祉坐着对酌聊天,他们与八爷他们不在一条船上,倒也乐得清静。      承德      “皇阿玛,老八他们又出去了,儿臣也想四处走走,儿臣这么些年,都没去过什么地方呢?”      “嗯,也是,咱们去江南走走,如何?”      “好啊。儿臣谢皇阿玛恩准。”      “来人……去给老四说一声。”      “嗻。”      “这样,满意了吧。”      “嗯。”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om - 手机访问 m.bookben.com---书本网【qawsedrj】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